258 小心翼翼
蘇晚晚現在已經知道幕後一直在幫著他們的人的身份了,那同樣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但慕北的事情涉及到的不僅僅隻是慕家,還有那一整個派係的利益。
政壇上的爭鬥從來都是無聲無息的,當然也不是簡簡單單弄掉一個慕北就能夠了事。
慕北所代表的派係,恐怕會在這次的事件裏元氣大傷。
不過,這些事情橫豎也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陸錦城怎麽樣了?”
秦菲從外地匆匆趕回來,就隻為了見到蘇晚晚一麵,也是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問一句陸錦城的情況來。
提起陸錦城,蘇晚晚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
“他還好,醫生也說沒有什麽大礙,隻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也就成了。”
秦菲曖昧的笑了笑,“聽說他當時為你擋了子彈?”
蘇晚晚沉默的點點頭。
她不懷好意的拿胳膊捅了捅蘇晚晚,貼近她低聲問道,“那你有沒有對他心動?我看他這段時間對你殷勤的不得了啊。”
“你和他畢竟是夫妻,如果能夠破鏡重圓,那是再好不過了。”
蘇晚晚聽著秦菲的話,臉上沒有露出一絲害羞或者喜悅的神色。
“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她神情淡漠。
看著好友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秦菲原本戲謔的樣子慢慢斂了起來。
“為什麽?”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照理說陸錦城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也已經足夠誠懇了,更何況還為蘇晚晚擋了一顆子彈,這種事情也不是任何一個丈夫都願意為妻子做的。
更何況兩個人本身不就有感情嗎?
蘇晚晚垂下頭,“我和他之間經曆了太多事情,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份感情了。”
雖說孩子的事情不能怪他,但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殺父之仇。
在經過擋子彈這件事情之後,蘇晚晚對陸錦城不是沒有感激,但這種感激也隻不過是將將把她曾經的那份恨意給消散了而已。
當初他害死了父親,現如今他又救了自己一命,恩怨相抵,也就當做是互不相欠了。
“那你還喜歡他嗎?”
秦菲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初她的好友和陸錦城之間的那些相互糾纏,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但不管兩個人怎麽鬧騰,秦菲也都能夠看出兩人之間的互相喜歡,這不是能夠隱藏的了的事情。
喜歡?
蘇晚晚陷入了沉思,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喜不喜歡陸錦城。
經曆了父親的離世,孩子的夭折,她心裏除了還在堅持著想要奪回蘇氏之外,對什麽感情問題似乎已經一點也不在意了。
就在她修養的這段時間裏,肖莉也打電話回來催促她趕緊到英國去,那邊的一切事物她都已經幫著蘇晚晚打理妥當了。
這一趟英國,她是非去不可了。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母親,還是為了將來蘇氏,蘇晚晚都要到格爾森家族去轉一轉。
而這一走,究竟什麽時候回來也成了一個未知數。
她和陸錦城將來,或許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秦菲看著好友的這副模樣,心裏便也了然。
其實她這個問題也是幫著陸錦城問的,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的試探。
……
蘇晚晚在醫院裏休養了半個月終於回到了南山別墅,這半個月南城幾乎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慕北在牢裏自盡了。
他最後留下了一份自白書,將礦場和多年來非法組建軍隊的罪名全部都擔在了自己身上,
慕北私人資產全部充公,但是慕家反而因此沒有遭受更大的災禍。
“不過是些政治家玩的手段罷了。”陸易冷笑道,“橫豎慕北都是要判刑的,現在直接畏罪自殺了反而死無對證。”
蘇晚晚點點頭,“這樣的話,慕家還能夠保全下來,不至於被連累。”
說起來,慕北的死也確確實實讓整個南城,乃至全國的領導層大換血。
但這些事情,已經和蘇晚晚沒有關係了。
“你這次也要和我一塊去英國嗎?”
蘇晚晚一邊說著,一邊從臥室裏往外拿自己的私人物品。
陸易站在一旁點點頭,“格爾森夫人覺得我也要去本家好好學學經營管理的事情,總不能隻在南城這一畝三分地幹。”
說到這,他看了看私下無人,便小聲對蘇晚晚說道,“畢竟南城現在被陸錦城緊緊地握在手裏,誰都沒又辦法抗衡他。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蘇晚晚樂了,“你不是還想要和他爭個高下嗎?”
“這又不是一時的事情,”陸易風輕雲淡的說,“明知道自己不如人家還要上去討打,那是傻子才幹的事情。”
蘇晚晚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對了,倪舒也會和我們一塊去。”像是想起了什麽,陸易又開口道。
這回,蘇晚晚是徹底愣住了。
“你這小子究竟和倪舒發生了什麽事?”她戲謔的開口道,“快點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陸易臉上露出些微不好意思,但還是揮揮手,“沒有的事,是她自己想要去英國。”
蘇晚晚擺明了不相信,但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嘀!”
別墅外停著的黑色賓利轎車鳴了鳴笛。
蘇晚晚好奇的伸出頭去看了眼,“咦?陸錦城怎麽現在回來了。”
樓下陸錦城搖下了車窗,神情淡漠的看了眼窗台邊的蘇晚晚。
自從蘇晚晚確定了要走的時間,陸錦城便罕有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
而直到現在,蘇晚晚都沒有從陸錦城手裏拿到離婚協議。
今天她就要走了,難道他是來簽協議的?
“我下去看看他想要幹什麽。”蘇晚晚轉頭看著陸易說道,“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你一會幫我搬下去。”
陸易表情不變,點了點頭。
從上次礦場看見陸錦城為蘇晚晚擋了那一顆子彈,他便明白自己永遠都沒有辦法追上陸錦城在蘇晚晚心裏的位置了。
那時候蘇晚晚看著昏迷過去的陸錦城,沒有說話,就隻是呆呆地看著他,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明明她的身上也滿是泥濘傷口,卻始終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