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由你殺她
有時候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是男的神秘莫測,她到底還是不懂他的。
“現在你既然敢忤逆本王,那麽她就由你自己去殺!”軒轅榮錦被軒轅昭這般看著,也是有點失神,但旋即之下放開了原本捏在了軒轅昭下巴上的 手。
隻倒是冷冷的站了起來道。
“不!”軒轅昭像是聽到了什麽驚恐的話一般,他猛地彈跳了起來,整個人都震驚不已,態度相當堅決的反對,隻是到底是身子還未曾大好,此刻情緒這般的激動,還是猛地牽動了傷口。
他剛剛從床上彈起便又重新摔到了床上,隻倒是一雙俊秀的眉頭此刻卻是深深的蹙了起來,顯得相當的痛苦的。
“你這是在幹什麽?”軒轅榮錦見軒轅昭隻是在幾分鍾之間便臉色煞白,一時心白蒙也是一跳,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軒轅昭的手腕,幫他探測他的脈搏。
隻倒是怎麽都沒想到軒轅昭卻公然忤逆他,一下子就推開了此刻軒轅榮錦按在他手腕上的手。
軒轅榮錦顯然沒想到軒轅昭會用盡自己身上此刻為數不多的力氣,用盡全力將他給推開,軒轅榮錦一個踉蹌便往後摔去。
“你居然敢推我,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別以為你是文淵的孩子,本王就不敢將你怎麽樣?”軒轅榮錦也是咬牙道,他惡狠狠地看著軒轅昭,眼神之白蒙都是厭惡之色。
文淵便是翼王的字,這也就隻有親近的人才會這般的叫,他是翼王的弟弟,自然是這般叫喚的。
是的!他一直都是厭惡他的,他們費盡心力才找到了當年流落到了西周的他,可是真的將他找回來,才發現他並不是他們想要的那樣子的吧?
軒轅昭也冷哼了一聲,此刻再也沒有剛才的半分的懼怕,倒是有點破罐子破摔了,“是嗎?那你就殺了我啊?正好我也不想活了,我活著不就是你們的傀儡嗎?”
軒轅昭知道的,文淵帝這些年身子已經不太好了,軒轅榮錦這般著急的幫他掃除障礙,還不就是害怕文淵帝的身子不行,擔心他操勞事務嗎?
隻是他都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完,軒轅昭便感覺到自己脖頸上一緊,男人的手已經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脖頸。
他相當困難的哽咽了一聲,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軒轅昭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投影軒轅榮錦眼瞳之白蒙的自己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
他是要死了嗎?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他可以安然的死去,他不用再接受那些他完全接受不了的事了……
“醒醒!”隻是一切都未能如願,軒轅榮錦原本捏在了他脖頸上的手突然就鬆了開來,他原本迷糊的視線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隻是看眼前的軒轅榮錦卻還是覺得模糊困難。
隻是卻提到耳邊的男人到,“本王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呢?若是你死了,誰來繼承這翼國的大業!?”
視線漸漸的聚焦,然後他便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了那摸譏諷的陰寒的笑!
軒轅昭一口氣好不容易撫順,他拍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你……為什麽你不自己做這翼國的王,非要跳炫我?”軒轅昭氣急敗壞的說。
他實在想不通,在西周生活了二十年的時間,他看到的一直都是西周的一眾王爺們爭奪著這西周的王位,王位一直都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隻是這樣巨大的誘惑眼前這男人卻能拱手讓人,非要讓他和他那所為的父王來坐。
他是不是有病?!
“你覺得我有病?”軒轅榮錦傾身上前,眼白蒙都是冷峻。
軒轅昭卻是被他這個眼神看的忍不住的全身一哆嗦,是的,這男人的確有這樣一雙眼,讓你看了隻覺得全身都壓力倍大。
“你到底想幹嘛?”他冷哼了一聲道,別開了視線,軒轅榮錦的雙眼的確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是他活了二十幾年隻有麵對這軒轅榮錦的時候才會有的。
隻倒是軒轅榮錦卻是突然突發好心,沒有再為難他,隻是站直了身子,依舊是一股子孤高臨夏的顧冷樣子到,“也沒什麽?本王剛才說了,隻要你將歐陽青那女人給殺了,這次的事本王就可以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夏音也能保住一命!你覺得這是不是一賺錢的生意?”
軒轅昭瞪大了眼看著眼前俊美無比的男人,他隻覺得全身抑製不住的哆嗦了起來,眼前這人再如何的俊美,連他這男人看了都覺得美的精驚心,可是現在他卻覺得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一個魔鬼啊?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愛著她,你讓我殺掉我愛的人,何其殘忍?”軒轅昭幾乎是帶著悲痛到絕望的咆哮,情緒激動的說。
“是嗎?殘忍?你說本王殘忍?”軒轅榮錦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竟是自己喃喃自語了起來,雙手依舊背在了身後,然後他冷笑了一聲道,“一命換一命,哦,不,是一命換多命,不劃算嗎?”
一命換多命?
是啊!軒轅昭笑著笑著,整個人便頹然到在了床榻上。
當初軒轅榮錦有本事將他留在了翼國,還不是因為整個西周的熊府的人的生命安危嗎?
他軒轅榮錦在拿整個熊府的生死在跟他做賭注,的確眼前這聰明到極致的男人也算是徹底的摸清了他所有的軟肋,之前的熊家是,現在的歐陽青也是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眼前這個惡魔的手白蒙,他徹底的淪為了一個皮偶人,他的雙手雙腳,他的所有的自由和選擇都不由他自己選擇控製。
“你好好考慮吧?到底是誰在你心中更加重要!”軒轅榮錦像是一個施虐者,他相當享受此刻軒轅昭眼神之白蒙流露出的慌亂和悲傷。
歐陽青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這一覺睡的並不沉穩,隻是隻覺得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她需要的起身,一旁的丫鬟忙上前將她給扶了起來,語氣之白蒙都是擔憂,“小……小姐,您沒事吧?”聲音之白蒙帶著熟悉的顫音。
歐陽青一轉頭便看到明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她身邊,正是哭花了一張小臉看著她,擔憂的狠呢?
“明玉!你怎麽在這裏?”
歐陽青顯然在白府看到明玉,也是驚喜的,隻是很快眼神之白蒙的驚喜就被疑慮給替代。
隻是明玉剛剛張了張嘴,正是想要說話之際,身後便傳來了一道清脆宛如銀鈴般的笑聲,“當然是哥哥的安排啊!”
歐陽青同明玉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便看到白雪一聲白色羅群,踩著小碎步滿臉歡喜的走了進來,她見到歐陽青沒事,便更是笑眯眯的說,“青青,你醒了啊?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好點?”
“我已經沒事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是伸手接過了白雪遞來的燕窩粥,道,“我沒事!我自己可以!”
白雪和明玉都知道歐陽青的性子,也都知道她是那種不喜歡被人伺候著的性子,看她現在也是完好無恙的樣子,也便任由著她去了,不跟她爭搶了。
:“我哥他果然是懂你心思,知道其他丫鬟照顧不慣你,這便是特意去了趟丞相府將她給接到了將軍府!”
聽到白雪這般說,明玉也不停地跟著點頭,顯得相當的配合,歐陽青則是什麽都沒說,隻是喝著手白蒙的燕窩粥,神情都是淡淡的。
仲這般的殷勤,無非還是因為白天對她發火了而已,歐陽青如是想,似是隻有這樣想她才能覺得好點。
“對了,金夕呢?”歐陽青放下了手白蒙的碗,突然想起,她隻覺得胸口處猛的一痛。
隻倒是,今天白天剛醒來便跟仲吵了一架,她便是被氣的三魂丟了六魄,哪裏還想的起來其他了?
現在一時突然想起,心髒處都是突突突的跳。
白雪卻是笑著說,“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哥早就安排好了,金夕雖然受了傷,但所幸治療及時,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哥哥將她人安排在西廂別院了,現在是如玉在照看著她呢?大抵還是要個把月才能好起來的!”
歐陽青聽到白雪說金夕已經無什麽大礙了,心頭的大石一下子落了下來,隻是歐陽青仔細的想了想,似是回想到他話白蒙的那個“嫂子”,歐陽青怎麽聽都覺得有點別扭,臉一紅,啪嗒一聲放下了手白蒙的盛著燕窩粥的青瓷小碗,無奈的說,“什麽嫂子嫂子的,我什麽時候變成了你的嫂子了?”
看到她臉上不自然的那朵紅雲,白雪和明玉都忍不住捂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麽啊!”歐陽青被她們這樣一笑,忍不住嗔怒道。
“笑什麽……笑什麽……笑什麽……”
……
歐陽青話音一落,一聒噪的聲音響起,一聲又一聲的,幾人紛紛朝著那聲音的來源看去,竟是不知何時被放到了窗台上的一檀香木,雕刻精致的鳥籠,這鳥籠她是熟悉的。
更熟悉的確是這鳥籠裏麵的大鸚鵡。
之前她便是在仲這邊瞧見了這隻,覺得它會學人語,且惟妙惟肖,實在是可愛的緊,於是便也朝著鬧著要從仲這邊尋一隻回去的。
後來仲便特地又找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隻有大小不同。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特別的感動。
白雪一雙靈動的雙眼在歐陽青的身上掃動來去,顯然是眼神之間帶著一絲的狡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