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無意撞見
“你這是在幹嘛?我再問你話呢?你是不是瘋了?才會去接下那封聖旨,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你這是故意在糟蹋你自己?”
歐陽青聽到這樣的質問,顯然也並不生氣。她歐陽青仰起腦袋看向男人,似乎是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他勾了勾唇角拿過一旁的青瓷酒盞又往裏麵倒了兩杯清酒。
然後他才慢慢地開口說,“你想知道什麽呢?你覺得我現在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這就是一定不能嫁給另外一個男人是嗎?”
軒轅榮錦一下子被逼問的無話可說,拳頭死死地攥成一團。
定定地站在那邊看著女人眼角的落寞卻無能為力。
這個女人很多時候讓他猜不透便是越是這樣的猜不透,越是讓他不安心,這一顆心一直為它起起伏伏,難以安定。
軒轅榮錦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無奈地說,“是啊,你不是一心都在那白蒙身上嗎?可?為什麽會答應冰國的癬了,你到底在想什麽?”
這一顆軒轅榮錦終於承認了。
眼前這個女人深愛的人一直都是白蒙而不是他、
此刻要承認一個事實,似乎也不是那麽難。
歐陽青卻對著軒轅榮錦招了招手道,“來坐下陪我喝一壺酒!”說著將身邊放著的另外一個空杯裏麵倒滿了酒水。
你到了相應的麵前下應恨鐵不成鋼,軒轅榮錦看著歐陽青那略帶醉意的模樣,很是惱怒,“我不是來陪你喝酒的。”
歐陽青笑,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喝酒。
顯然是不容爭議和置喙的,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軒轅榮錦冷冷地看著歐陽青,顯然對歐陽青直觀的漫不經心深感煩躁,但最終他還是一屁股坐了下來,拿過一旁歐陽青早已放下的青瓷酒飲而盡。
隨後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就算是你抗旨不尊,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護你周全,你完全不需要用你的幸福來委曲求全,你別說什麽你擔心的爹和娘,那壓根不用怕,就算是我,但凡是那千心鴻敢動你半分,我也會踏平這西周,隻為你一個周全!“
男人清澈的眸子之中都是真摯和堅定,仿佛這庭前一汪澄澈的江水,碧海藍天,讓人心曠神怡。
“你要踏平西周?”歐陽青歪過腦袋,臉上紅紅的,帶著點尋常十分不常見的可愛味道,“你終於承認i你自己的身份了嗎?”
軒轅榮錦因為歐陽青的這句話漲的臉上通紅一片,歐陽青的話的確是刺到了他的傷口上了,的確,歐陽青說的沒錯,他是在這一刻坦誠了你自己的身份嗎?
畢竟一直以來,他格外抗拒自己時翼國太子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是軒轅榮錦強加給他的,並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現在……他竟也是在潛移默化製作變相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他turnaround在剛才那一刻就明白了,權利才能讓你強大,讓你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然你有什麽資格說要好好地保護好誰呢?
可是心思就這樣被赤裸裸的看透,那樣的感覺並不好。
她有點緊張地說,“並非是你想的那樣的……不,現在不是你質問我,而是我再問你呢!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為什麽每個人都要向他要一個答案,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隻是歐陽青到底有沒有將這些帶著怨氣的話說出口,她隻是冷然的看著湖麵,隨後整站了起來,道,“喝完這最後一杯,你也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說著他一把一口飲完手邊的清酒,然後站直身子,便打算往外走。
隻是她並沒有走遠。
隻是手腕一痛,他竟被軒轅榮錦拉住了手腕,被迫扭過頭對上軒轅榮錦清冷的眸子,“怎麽了!”
她是時候要回去了。
隻是軒轅榮錦似乎沒有打算放她離開的意思。
“你還沒有回答我?”軒轅榮錦扯住了她得衣服,一副“你今天不說出一個所以然,我便不會放你走的架勢”。
歐陽青知道軒轅榮錦實在一個會較勁的性格,不由得無聲歎息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隻是有一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完成而已!”
“是什麽事情難道都不能告訴我嗎?”軒轅榮錦的眸光之間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求,
不知從什麽時候他們已經離彼此這麽遠這麽遠。
“到底是什麽樣的私事,讓你選擇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抑或是你討厭的男人!告訴我!”他雙手握住了歐陽青的肩膀,歐陽青動彈不得任由此刻軒轅榮錦這般按住她的肩頭,被迫與他對視。
歐陽青歎息了一口氣,掙紮了一下,打算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頭拉扯下來,隻是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還是讓她失敗了。
她隻能無奈的歎息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一時半會兒解釋也解釋不清,隻是我想讓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不一定需要依靠你們,但是我可以自己完成!“
“你怎麽這麽倔強好,就算如此,你不想我插手,那……那個白蒙呢?他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嗎?為什麽這件事情你依舊不想讓他插手呢?”軒轅榮錦的咄咄逼人,讓歐陽青很是頭疼,他知道自己此刻怎麽解釋,軒轅榮錦都不會相信的。
隻能無奈道,“放開我………熊紹。哦。不是,或許我應該叫你夏音太子,過一段時間你們自然會知道!”
歐陽青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軒轅榮錦,亦或是此刻歐陽青自己都未曾發現自己的話到底有多傷人,可是她依舊在說,不顧軒轅榮錦的感受,隻想要將自己內心的逼著發泄出來的吐露,“現在我們先回去休息吧,你也早點回去,不然那位錦王爺若是尋不到你人便又會一番折騰,到時候誰都很累!”
說到那軒轅榮錦,軒轅榮錦的臉上不禁泛起了一陣尷尬的神色,似乎是被戳痛了傷口,一會兒是被踩到了尾巴,好不尷尬。
“你提他做甚?”軒轅榮錦明顯是有點氣急敗壞的意味在其中了。
歐陽青又勾了勾唇角,笑著說,“怎麽了,聽聞那軒轅榮錦有龍陽之辟!莫不是盯上你了??”
軒轅榮錦的臉上頓時又是一真白一陣紅,他不由得惱怒道,“你什麽時候也會忽然開出這種玩笑了!’“
歐陽青赤紅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差沒剁腳捶胸了,顯然不是隨便說說,是當真氣了呢?
月光下一張清俊的臉上滿是羞惱?
歐陽青知道軒轅榮錦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多加再開玩笑,順手拍了拍軒轅榮錦的胳膊。小聲說,“早點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隻是歐陽青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喝醉了。這一點軒轅榮錦卻是發現的,因為往日裏的她可不會這般給他跟他開玩笑。
何況前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麽僵硬,更重要的是此刻歐陽青白皙的臉蛋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腳下更是輕飄飄的。
“你喝醉了?”軒轅榮錦忙從生活一般攔住歐陽青,她那麽瘦,似乎隻要這樣輕輕一拉,她便會跌入到你的懷中。
一切都是這樣的簡單。
可是軒轅榮錦看著她搖晃的身子,卻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不能喝,還學人家喝酒,簡直就是找死!”
歐陽青跌跌撞撞兩下還是打入了軒轅榮錦的懷中。
鑫自己這一切自己都震驚,她到底是怎麽了?
全身的氣力似乎都使不上來了……不,怎麽會這樣呢?
“青青!你這是怎麽了?”身後還有軒轅夏音緊張而驚訝的驚呼聲,顯然是真的被他給嚇到了。
他問她?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啊!
隻是兩人好不容易擺正了姿勢,還沒站穩,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道清冷而低沉的嗓音,“你們在幹嘛?”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寂靜的月夜插入兩人耳中。
而聲音的主人是一席黑衣的男人。
走進兩人走近才看清他俊朗到幾乎完美的五官不是白蒙還能有誰。
歐陽青雖然有點醉意,但還是分得清來人是是的?
她從軒轅榮錦的懷中掙紮出來,軒轅榮錦隻覺得懷中那一幕。殘留的香氣是那般的真實,仿佛一直存在於他的雙臂之間,不曾離開。
歐陽青此刻已經站直了身子,冷秋的晚風吹在身上,讓她禁不住瑟瑟發抖。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巧合了吧?
他看到那麽黑色聲音的男人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憤,一切都是那般的鮮明,仿佛一把銳利的長劍刺到她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她原本略帶朦朧的醉意,此刻一下子消散的幹幹淨淨,他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朝著那道轉身。轉身離開的身影道,“白蒙!等等!”
等等?
他帶著滔天的怒氣,哪裏會等她?
此刻或許在他心中,她已不值得等待?
是這樣嗎?
她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鼻尖缺在這時候,散發出詭異的奇香,她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痛苦,剛才心間上的痛似在此刻也飄忽的很遠。
她竟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了,腳尖似乎都被沒有任何的氣力了,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實……
她像是被卷攜到了天邊,一切都不真實,眼前漸漸陷入黑暗,視野之中的一切都在一點點的變小。
到底怎麽了?
……
宿醉之後的疲乏,讓歐陽青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等待死刑的犯人,等待著命運的發話,給她得人生來一個終結。
她便躺在那裏,緩緩良久。
突然,她猛地睜開眼,頭頂是金魚雕刻而成的橫梁,雕刻細致而精致。
這裏是……
不對,這裏不是她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