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被誰下毒了?
歐陽青也不是一個會撒謊的,此刻似乎是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了,一時有點尷尬的吐吐舌,很是乖巧的樣子。
歐陽青自是也不想去,但是這冷夜、紅稠,花語,一個個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她若是一直不去,那麽接下來她煩都要煩死了吧。
索性去一趟,也省了他們的心思。
來到營帳內,歐陽青走到床邊,看著白蒙此刻也抬眸望著他,深邃的眸子裏麵深不見底。
他的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青兒!你可來了,我昨天是不是被什麽人給下毒了?全身疼的厲害,幫我瞧瞧!”
他神色凝重地說,一邊說著,一邊讓旁邊的紅綢幫他將身上的被子給掀開給歐陽青看。
歐陽青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隻是站在那裏不言不語,錦被被掀開之後是男人年輕而健美的身體。
下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褻褲,上半身更是去裸著,白色的膚色,可以說是比女人的都要好。
很難想象這樣一副完美肉體竟然是一個男人的身體,還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的身體。
他胸膛結實而挺拔,好像玉石雕琢的一般,隻是此刻這樣美好的身體上卻遍布了青色的痕跡。
歐陽青突然就想起來,昨晚她將高大的白蒙運送回去的時候,因為實在沒有什麽力氣,便聽之任之,拖過之處多是毫不留情,不時便將白蒙磕碰到石頭上,便是撞到了草堆上,難免會留下痕跡。
這也不能怪她,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假的喝醉了。
總之本來就健壯,再加上她也僅僅隻是一個消瘦的女人,怎麽會有力氣抬得動他呢!
所以她也不是刻意的。
現在白蒙這樣子,到是有點前來興師問罪的意思。
“跟你說話呢?”白蒙打斷了歐陽青的沉思。
這樣的情況下,歐陽青低頭又重新看向白蒙,才發現白蒙身上的淤青的不僅身上有,腿上也有可以說是遍布全身了。
“你不是懂一些醫術嗎?幫我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白蒙帶著調戲的說,目光更是灼灼的看著她。
歐陽青心中冷汗,他身邊想要什麽樣的大夫沒有,現在去找他來看病?這分明就是想要她給他一個說法了不是?
算了!不管了!
他昨天沒把他扔在草原上便是好事了,他現在還有榴蓮來責難他,歐陽青裝模作樣地伸出手指,按在他胸膛上麵,指尖正好按在青痕上。
隻聽到白蒙噝的一聲呼叫,但是他卻麵無表情的淡聲問道,“怎麽樣?疼不疼?“
說著指尖更是用了兩分力。
白蒙瞬間又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滿地皺著眉頭道,“當然疼了!”白蒙看向歐陽青的目光也帶上了陰霾。
這女人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這裏呢!”
歐陽青幾天下雨已到付不清很楚用時,又是用力一按。
嘶的一聲白蒙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中都攬上了薄怒,一旁的明玉和紅綢,都捂嘴笑了起來。
歐陽青也勾勒勾唇角,但還是忍住笑意道,“那忍著點,我醫術也僅僅隻限於望聞問切。”
歐陽青說著,此刻更是用力,在他身上有青痕的地方遍布遊走,臉上卻掛著優雅溫暖的笑意,柔聲道,“若隻是受傷的地方疼,應該不是中毒,如果全身疼的話,那應該是病入膏肓了,歐陽青說白了也不是什麽名醫,怕是救不了王爺了。”
“你……”白蒙氣的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很餓很地瞪向女人。
心心中想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白蒙變得這麽幼稚了。
“明玉!我們走吧!”
……
木馬大會的第二天沒有什麽賽賽事,主要是祭天活動。
歐陽青不想徒增事端,變成什麽新的話題,在營帳之中將白天沒有看完的書籍繼續翻閱。
到了晚上,男男女女們的篝火狂歡又開始了,昨天經曆了一次還覺得有些新鮮熱鬧,今日便是再也沒有什麽興致了。
歐陽青本來就想早點休息,索性便早早就躺到軟榻上了。
隻是剛躺下不久,便聽聞一陣胡琴聲悠悠地傳來,那聲音似乎離他的營帳很近,以至於歐陽青想睡覺都很難。
不得不承認,這胡琴不可謂溫潤優雅,胡琴聲溫柔綿長,仿佛流水潺潺淌過。
草原的夜晚,本就空曠遼闊,此刻這胡琴聲掃過,更現得寂靜飄渺,仿佛一切不太真實。
曲子是悲傷的那種,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與失落。
低低的在歐陽青的二邊回想。
歐陽青也沒打算去理會,又重新閉上眼睛,打算進入夢鄉。
隻是這彈奏古琴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一樣。這曲調翻來覆去從未停歇,一直在他耳邊回蕩。
在這悲涼的曲調之中,夾雜著低低的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隻覺有人在說話,卻聽不真切。
這也便算是西周木達盛會的慣例了,夜晚總歸是撮合情人的風俗。
就溫柔完整的胡琴聲,怕是哪個懷春少年在向自己心儀的女子表達愛慕之情了吧,說起來,這倒真真是,慕達大會上一個值得人稱讚的風俗了。
胡琴聲悠悠揚揚,外麵的人聲卻越發的嘈雜了起來。
這聲音吵吵鬧鬧,雖然不大,但一直沒個聽雪,卻讓人的耐心都沒了,歐陽青此刻卻是全然沒有睡意,又翻身起來,拿過全麵的書卷看了起來,隻是聲音越來越大,吵得他幾乎連,看書都難以繼續。
歐陽青覺得自己總歸是睡睡不著的,而且她此刻的好奇心也來了,倒是也想看看是哪個英俊少年啊,在向他心儀的姑娘求愛了。
算了,總歸是睡不著的,出去看看熱鬧到也沒什麽不好。
想到這裏,歐陽青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打開營帳的門,打算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草原上的夜晚寂靜遼闊,一輪圓圓的明月掛在天邊,純淨純潔、皎潔,卻平添了一股傷感。
月光下的男子坐在青石上麵,此刻左手拂琴,右手拉著琴弓。
那將是當時一個,練習多年的老琴師了,月光從他銀絲般的長發散落,清冷的月光,仿佛洗滌了他周身的鉛華,但是卻。卻讓他身上的憂傷和落寞,越來越重。那樣的悲傷與落寞,都似乎是為情所困,是求而不得的傷感!
這樣的軒轅夏音還是讓歐陽青感到相當陌生的,印象中的軒轅夏音少一直都是一個會撫琴彈詩的才氣逼人的男人。
隻是,我過去從未聽過軒轅夏音紹對胡琴有所了解,沒想到他會在他的營帳之外拉了就一手好胡琴,而且琴藝還是如此的高超。
此刻他的周圍則是圍滿了西周的男男女女,想來在這邊應該守候已久了,也難怪,歐陽青覺得外麵吵鬧的狠。
原來是為了在這邊看軒轅夏音彈琴,此刻見歐陽青出來,他們紛紛齊齊,發出了呼喊聲。
有人甚至還在起哄道,“翼國太子殿下,您心愛的姑娘出來了!”
心愛的姑娘莫不是說的是她?歐陽青心頭一驚,又見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她已經隱約感覺到了點什麽。
“我們就知道他一定會被殿下您的真情給感動!”甚至有人激動萬分地說。
仿佛此刻是他們被表白一般。
歐陽青為什當時忍住了,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說軒轅夏音上此刻,所彈奏的胡琴是為他而談?
軒轅夏音此刻也停止了拉琴,在眾人的簇擁下,才向歐陽青緩緩走來,歐陽青看著月光下,麵容俊俏的男人,月光此刻戀水如天,將男人的俊俏的麵龐照的很不真切。
男人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唇角掛著的笑意,帶著溫柔。
他沒有看錯此刻男人的笑意,足以迷死周圍所有的女子。
隻是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便不會被眼前有著清澈磨光的男人所吸引!就算他的眼睛閃亮如星,可是依舊入不了他的心。
歐陽青感覺到不遠處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他,這目光如此的熟悉,以至於此刻他心頭一跳。
本能的轉身,歐陽青迅速的回到營帳之中,將帳門的門栓差緊了。
可是盡管如此,像大會這樣子的盛會,人流太多,以至於第二天,流言蜚語便瞬間傳播了開來。
傳聞異國太子苦苦追求離國一名蒙麵女子。
盡管女子跟翼國太子軒轅夏音不是一個明珠的人,文化差異很大。
可是翼國太子不去,種族區別,苦苦追求,甚至為了女子,冒著性命去奪雪蓮大賽。
因為遭到了女子的拒絕,很是傷心。
歐陽青以為自己之前就跟軒轅夏音說清楚了,軒轅夏音這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竟然有了點死纏爛打的意思,莫不是腦袋燒壞掉了?
許是因為軒轅夏音紹的事情,一連幾天的時間,白蒙也沒有理睬他。
所以新猜的沒錯那天晚上那道視線便是來自於白蒙的吧。
可是歐陽青也很是苦惱,一旁的明玉倒是有些無奈的道,“小姐,姑爺怕是吃醋了。這都一天沒來看您了!”
明玉跟在歐陽青的身邊這麽久的時間,她自是知道歐陽青和白蒙之間又多黏糊。
兩人幾乎整天都待在一起的,但卻像是吧覺得膩煩。
歐陽青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也歎息了一下,望著窗外,碧草連天。
他有些無奈地說,“這也沒有辦法,白蒙現在倒是越發得心胸狹隘了!”
明玉卻顯然不太讚同歐陽青這個觀點,他搖了搖頭,”小姐,或許這真是因為姑爺在意你,才會情緒這麽大吧,一個男人若是不在意您,何苦生這麽大氣呢!”
”歐陽青轉過身來,嘴角扯出微笑,點了點明玉的鼻尖,笑著說,“你這個鬼靈精,還知道,說起我來了,你當時很懂,是不是最近跟那千金少爺關係處的相處甚好!?”
說到這裏,似乎聽出了歐陽青語氣之中的打趣,明玉的臉上瞬間又霎時紅了一大片。
說實話,此刻歐陽青當時覺得明玉說的很有道理。
也知道明玉是為了她好,她本來也不打算因為這些小事跟白蒙之間鬧出點不愉快。
既然這件事是錯在她,那麽她主動點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歐陽青點了點頭,指尖在案台上輕輕敲擊著,方才緩緩說,“知道了,我晚點去找他!”
明玉這才露齒微笑。
晚上歐陽青正準備朝白蒙的營帳走去,卻看到不遠處站在他營帳外,這連天芳草的草原上,軒轅夏音上此刻正向她一步步走來。
這裏都能碰見。
歐陽青隻覺得頭大,這裏離軒轅夏音的營帳很遠,離白蒙的營帳卻很近,軒轅夏音出現在這裏,一不小心便會被白蒙看見!
她今天是來找白蒙求和的,若是這一幕被瞧見了,到時候他就算怎麽解釋都沒有用了吧?
想到這裏,他又是無盡歎息,無聲歎息,看到軒轅夏音生在他麵前五步之外,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物件,因為有衣袖半邊遮擋,所以歐陽青看得並不清晰。
但是軒轅夏音此刻卻像是拖著時間珍寶一般,很是嚴肅的。
拖著物件朝他緩緩走來,遞到他麵前,借著皎潔的月光,歐陽青看到兩條兩寸寬的金色手鏈躺在軒轅夏音的手心。
那金色項鏈,以鏤空雕刻的蓮花圖案為主,周圍的兩邊則鑲嵌著細小的小鈴鐺,在月光下,散發著逼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