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中了相思引
歐陽青此刻也不曾想是千心毅為何會對她的手鏈如此關注,他腦袋亂成一團漿糊。
歐陽青不言不語,所以剛才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此刻也都紛紛散去,酒過三巡,歐陽青隻感到胸口,有一股燥熱的逆流春湧而上。
伴隨著陌生的灼熱感,彌漫全身,先是手腳發軟,然後那種激流般的痛楚,從丹田處,慢慢彌漫全身。
他這是怎麽了?
歐陽青皺著眉頭,緊緊地攥住了拳頭,企圖平心靜氣,他對自己說,要冷靜。
試圖將這種陌生的感覺克製下去,隻是這種感覺就像是點燃火苗一般,迅速傳了開去。
隨著他的壓抑,他全身都是似乎是被火灼燒了起來一般。
“你怎麽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有跟他說話的白某到底還是最在意他的?
他焦慮的聲音,在她耳邊似乎像是放了回音一般,聽得並不真切,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也開始迷迷糊糊,暈眩眩起來。
直到後背被溫熱的胸膛抵住,那種奇怪的感覺來得更猛,他驚得猛。推開白蒙,沒有了支撐,歐陽青一下子摔倒在一旁的軟榻上,一時之間原本歡聲笑語的宴會,一下子亂成一團。
歐陽青聽到有人震驚不已,說,“她怎麽了!”
隻是這些歐陽青現在已經並不關心了,連他自己都好奇自己怎麽了,莫不是中毒了。
隻是,她也沒吃什麽東西。
白蒙看著癱軟在他懷中的薇薇心中一顫,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不簡。
“我也不是,中了什麽毒。”歐陽青死死的抓住了白蒙的衣領,麵容很是痛苦。
那種異樣的感覺幾乎是排山倒海而來。
白蒙還未說話,最先說話的卻是千心毅,“
姑娘的身子還真是嬌弱,這點酒就醉了,王爺你也莫要擔心了!”顯然這是千心毅的聲音。
這分明就是是對白萌說的。
白某此刻卻無暇顧及千心毅的話,一點情麵都不給他,抱著她邊打大步往外走去,順便口中還會大聲喊道,“來人啊,禦醫在哪裏?!”
宴會獻上本就是怕會有人出現什麽意外,所以就是有禦醫在場的此刻聞訊忙迅速過來給歐陽青把脈。
歐陽青此刻身子像是著了火一般,雖然難受至極,但是腦子卻清楚得很,雖然不知道此刻到底自己具體種的是什麽毒,但可以猜測到底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歐陽青壓抑著身子都不舒服,仰頭看向白萌,看到白蒙深邃的眸子裏麵滿是擔心。
此刻白蒙,也低下頭看向他,俊美無瑕的臉上全是焦躁與擔憂,而禦醫一直在旁急切的問道,“姑娘,今日可否跟老臣說一下膳食。”
“她的膳食都是本王派貼身手下專門送過去的,不會有問題。”白蒙打斷老醫生的話。
老禦醫緊皺眉頭又繼續幫薇薇把脈。
盡管如此,白蒙是一個謹慎的人,不可有半點差池,所以還是讓紅綢將這些日子歐陽青的膳食的想請跟著老禦醫說了一下。
老禦醫聽聞之後眉頭鎖得更緊了,思忖片刻之後才道,“那,除了這些之外,姑娘,有沒有吃過其他的東西呢?”
歐陽青勉強壓抑著身體的不適,你那裏沒,心中知曉,算是不會有問題的,因為如果他有問題,白蒙肯定也會有問題。白萌是一個心思相當縝密的人,不會在這上麵出任何差池,難道是今天喝酒的問題?
沒有,不可能出問題的。
歐陽青很是驚恐,她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拉住眼前的老禦醫到,“您……您可否告知我,我中的到底是什麽毒?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歐陽青不舒服地扭動著脖子!”
一隻手更是焦急地抓住了禦醫的衣袖,急切地詢問道,手上的鈴鐺則是在他的舉動下劇烈的抖動起來,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營帳顯得格外清晰。
一時之間,老禦醫的眸光頓時被薇薇手腕上的鈴鐺所吸引,他蹙著眉頭,拉著歐陽青的手道,“姑娘,您手上的這手鏈是什麽時候戴上的?”
莫不是跟他手中的手鏈有關?想到這裏,歐陽青心頭又是一驚,看向不遠處的軒轅夏音紹。
軒轅夏音的麵色也陡然一變,猛地轉頭看向身邊的景王爺。
不管如何,歐陽青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是軒轅夏音做出來的,所以還是啞然著嗓子這說,“禦醫,這……這是前些天方才帶上的,是……之前朋友所贈,隻是一直沒有時間帶進來,才剛戴上。”
白夢見歐陽青這個時候都在維護軒轅夏音,冷不丁的冷哼了一聲。
但還是焦急的問,“怎麽?跟這手鏈有關嗎?”
老禦醫蹙著眉頭,朗聲道,“王爺不知可否將姑娘這手鏈解下,讓老臣看一看。”
“這這手鏈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歐陽青很痛苦,但還是蹙眉地有點著急的說。
不遠處的軒轅夏音也點了點頭道,“是!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不過,還是既然已經提了,還是在下來讓禦醫檢查檢查為好!”白蒙絲毫不在意此刻兩人之間的互動,隻是陰沉著一張臉冷然一片,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將薇薇手腕上的金鏈子給摘了下來。
老禦醫接過之前歐陽青帶著之前戴著的金鏈子放到鼻尖聞了聞,轉過身來對著千心毅說,“殿下,姑娘並非是醉酒了,想來應該是,中了蠱毒!”
“蠱毒?可是當真?”此刻是千心毅的反應很是強烈,等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軒轅夏音的反應也是激烈,一雙清澈的眸子之中寫滿了對歐陽青的擔心。
他急切的衝到了歐陽青旁邊,卻被白蒙冷淡都給支開了,奈何自己不是白蒙的對手,這點軒轅夏音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所以隻能任由自己被白蒙給擋開了。
隻能探著腦袋急切的說,這怎麽可能呢?蠱毒是什麽?白蒙雖然什麽都沒說。
但看下歐陽青的眼神,是那樣的急切與焦躁,他對薇薇的感情從不掩飾,這一點歐陽青比誰都知道的清楚,此刻老禦醫的話剛落下,歐陽青便覺得情人又是一股燥熱。
欲望這次去試壓也壓不住,那火熱燒得他心神恍惚,胸口更是抑製不住的劇烈起伏。
到底是誰?
是誰?
竟然這樣狠毒,竟然對她下了蠱毒,都知道這蠱毒難解,可能會追隨一輩子,那麽這一輩子他是否會在煉獄裏。
白蒙似乎感覺到歐陽青的舒服的一般,一把將身上的披風揭開,蓋在了巍巍的身上。
“對了,老臣知道了,這便是……相思引,這種蠱毒是相思引!”那老禦醫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補充了一句。
此時聽到老禦醫一的話不禁歐陽青為之一振,連軒轅夏音和白萌都嚇倒了。
“相思引是什麽毒,說的具體一點!”
白蒙擰著眉頭冷聲問道。
老禦醫驟緊了眉頭,冷聲道,“相思引是一種專門針對女人的蠱毒,中了這種孤獨的女人一開始不會有什麽反應,這種毒汁或潛藏在體內,但是過了兩日之後,這種毒液便會在體內彌漫開來,到時候一旦發作起來。就會……”
老禦醫沒有繼續說下去,倒是白萌冷聲問道,“到時會怎麽樣?”
老禦醫歎了一聲氣,看向薇薇。
然後方才解釋道,“這種毒藥,本是會隱藏在體內,應該是從這鈴鐺的手鏈的鈴鐺之中,滲入到體內的。隻是按理說這毒藥應該,不會這麽早就發作!怎麽會怎麽會呢?”老禦醫又陷入到冥思苦想之中。
白蒙則是震驚地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他嗬護卑職的女人,竟然有人敢對她下毒手,若是讓他知道是誰?他定然不會讓他好受的,他的女人都敢動。
老禦醫想了想才說,“想來應該是姑娘飲用了大量的酒水,所以才會提前催動體內的一種毒,這相信一旦發作……”
說著老禦醫又搖了搖頭,似乎是無奈的狠。
“少說廢話,所以這種蠱毒到底是什麽?怎麽才能解毒?”
白某已經失去了耐心,一把捏住老禦醫的衣領,邊大聲嗬斥道。
禦醫被白蒙這的舉動給嚇得麵容失色,但也不敢得罪,白蒙他還是認識的,傳聞中是西周第一猛將,隻是不知道怎麽現在就變成了那個神秘的離國的王爺,可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禦醫可以得罪的。
所以他還是哆嗦著身子忙解釋道,“就這……這種蠱毒……就是傳聞中的相思引!相思引一旦發作的時候便和春 藥一樣,不管是在發作之前還是發作之時,女子都會情難自已。”
“別跟我廢話,說到底怎麽才能救他?”
白萌又氣急敗壞地打斷了老禦醫的話,老禦醫嚇得臉色又是一百,忙解釋道,“這……這……您您別著急,讓老臣慢慢跟您說,這女子發作,但凡是發作之前還是發作之時,隻要和男子一夜纏綿,這蠱毒便會從女子身上傳到男人的身上。所以您不用擔心,此蠱毒是對女子無害的!”
老禦醫似乎是猜測到了在此刻白蒙會生氣,依照此刻白蒙因為歐陽青中毒而憤怒的程度,就可以知道歐陽青對白蒙的重要性。
這白蒙此刻憤怒的都快要殺人了,她可不想成為這無辜的亡魂,所有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也知道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發生這樣的事,還會被其他男人聽到他的窘況呢?
所以此刻老禦醫說話的聲音可以說是越來越低了。
最後的話老禦醫幾乎是貼著白蒙的耳邊說的,“但是對男子卻是致命的!”
說道最後那老禦醫有點小心翼翼的看向白萌,看到白萌臉色陰沉如鐵,頓時嚇得又是臉色慘淡一片。
而此刻的薇薇雖然神誌不清,但沒有到什麽都想不明白的地步。
而且老禦醫雖然是離的白蒙近,其他人或許聽不到,但她顯然是清清楚楚聽到老禦醫的話,心中也算是一片了然,對女子無害,而對男子卻是致命,這分明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白萌來的。
他跟白某早已有了夫妻之實,所以白沫如果想要救他,隻要春宵一度便可以,可是這都卻是致命的,他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