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初入皇甫王府
“這便是新來的?”歐陽青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個身著寶藍色錦袍的龔指著她不屑的說,那樣子簡直就是眼睛都要擠到天上去了。
她身邊的小太監則是畢恭畢敬地說,“是的,葛公公!”
原來是葛公公!
歐陽青也跟著牙牙學語,“葛公公!是小的!”說著趁著身邊的小太監不注意的時候,將懷中的一顆金子塞進了這葛公公的手中。
果然在拿到金子的葛公公臉色頓時大變,一時整個人都樂嗬嗬的。
對著歐陽青的態度也瞬間變好了,他隻是指著歐陽青,然後哼了一聲道,“好了,好了,看你年級也還小,但既然來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咋們王府可不是一個會虧待人的地方!”他掐著嗓子道。
“是!葛公公!”歐陽青也很配合的跟著葛公公走。
走過了一道廊道又是小院,不得不承認,這皇甫府邸竟不比離國的王宮要差,處處都是碧玉金輝,而且都是不加掩飾的奢華,這樣大張旗鼓的奢華,遲早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如果她當時沒有理解錯誤的話,那麽皇甫家樹大招風,這離國的兩兄弟定也是不會放過皇甫家的。
歐陽青看著這處處輝煌燈火,繁華榮耀還是忍不住歎息,終歸又一日這裏還是會變成一片廢墟的吧。
真是可惜了?
這是歐陽青怎麽都沒想到的。
想想雖然對那皇甫赤陽很是惱火,但想到這裏,還是者覺得這麽漂亮的宅院就這樣沒了,也挺可惜的。
此刻她都在思慮著其他,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還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呢。
“哎!到了……在想什麽呢!”身邊一直在他後麵的小太監此刻推了推她,示意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
歐陽青看向眼前房屋的牌匾,上麵寫著:更生閣。
歐陽青不太明白這裏是幹嘛的,便對著身邊那小太監問道,“請問,帶我來這裏幹嘛?”
小太監有點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然後目光又從他的臉上移動到了她的下半身,被人這樣赤裸裸地瞧這,歐陽青隻覺得全身都不太舒服,不自覺的加緊了自己的雙腿。
“你都來了王府,不會不知道你是來幹嘛的吧?王府內除了王爺跟侍衛外,你覺得還有其他男人嘛?”小太監似乎是覺得他這張俊美的臉蛋可惜了,不由地滿是惋惜歎婉地說。
對啊!她現在可是男人啊!
歐陽青頓時明白了這小太監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在想想這間樓閣的名字,更生閣,不就是更替性別的意思嗎?
雖然她是女的,壓根沒有男人那玩意,但還是本能地覺得胯 下一涼。
“還不快點進去!”那葛公公催促了下,歐陽青便被迫走了進去,雖說心中早已經又了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由地身後陣陣發寒。
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陣陣寒風貫穿窗戶傳了進來,冷風陣陣。
還帶著一股屍體的氣味,歐陽青本能的覺得惡心,隻是此刻的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了,今日不從他身上拿下一塊東西看來是怎麽都不會放她離開這裏了,這樣想好了,歐陽青的心中倒是頓時就冷靜了下來。隻
“這邊,躺好了!”歐陽青隻覺得光線暗淡的走道裏突然一道柴油燈的亮光,葛公公突然開口指著那光亮下的床榻開口說。
說是床榻,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沒有鋪任何布料的竹床。
上麵應該有眼多人躺過,包括眼前這位葛公公。
葛公公見歐陽青遲遲沒有動靜,還以為歐陽青是怕仍,畢竟剛才收了她的銀子,還是耐著杏子解釋,“別怕。奴家這麽多年都沒有失手過,這邊還有止痛散,不會疼的,一會的功夫,在回去躺個十天半個月的虧你活蹦亂跳!”
歐陽青聽葛公公這麽說著,卻是全然都不會覺得這是一種安慰的,她不由地後背的寒意又枕著的冒了出來,看著對麵的刑拘台上,上麵放著的是一把相當普通的鐮刀,甚至都有點生鏽了。
這樣一把鐮刀割下去,到時候還不痛死。
又怎麽能當真活蹦亂跳呢?
這葛公公定然是剛才收了她的銀子,此刻在這裏安慰她呢吧?
歐陽青又看了一眼那刑具,知道自己是斷然不能忍受的。
葛公公許是見她一直都在看著那刑具不由地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好了不要再看了,再看,你肯定會更害怕的,不然快刀斬亂麻呢?別擔心,快點躺下去!”
許是收了她的銀子,此刻的葛公公可以說是相當有耐心了,哎!人不就是如此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銀子收買不了的人!
誰都是如此。
眼前這位葛公公也是如此的。
她瞬間轉過神來笑著說,“葛公公!小的其實自己可以,並不勞您飛神!”
葛公公詫異地揚眉,有點難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說什麽?你說你要自己來?你會嗎?”
葛公公的眼神之中的情緒不無驚異的,以他現在這年紀,待在這王宮之中,定然已經有很久的時間了,可是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竟是有人要自己閹了自己?
歐陽青能理解她此刻的臉上寫著的吃驚的情緒的。
歐陽青嬉皮笑臉的笑了笑,然後歐陽青點點頭。
歐陽青翻身跳下案台上,從葛公公手中接過刑具。
“當真不牢您費心,我自己來吧!”這葛公公巴不得有人可以自己來呢?
畢竟錢已經拿到手了,現在還有人原因自己來,都不會髒了她的手,葛公公定然心中是及其樂意的,便說明都不說,樂得自在,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看著歐陽青自己走到牆邊背過身。
歐陽青看了眼手白蒙粗糙的鐮刀,咬咬牙還是狠下心在自己白皙的大腿腿內側刺了一刀。
刺痛感頓時彌漫了全身,她不給自己痛苦呻吟的時間,隻看著大腿間頓時鮮血淌了出來。
恰好將她兩腿之間的衣衫都染紅了,而紅的位置恰好便是一雙大腿之間,倒是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歐陽青迅速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色錦帕,她一把將那帕子捂在了染血處,待到錦帕染紅後,便迅速地團成了一團握在了手中。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方才轉身,她發現葛公公此刻也正在看著她。
或許葛公公也是這麽多年來都沒看過自己閹割自己的人吧。
眼神之中的好奇都是真真切切的。
歐陽青到並不在意若是葛公公不看著她,她這倒是不好交代了,就是在葛公公的注視下,她方才痛苦的擰著眉頭,然後將那一因塞到了自己懷中。
“怎麽?割掉了?”葛公公看著她痛苦地移動到了眼前,一手還捂在淌血的地方,另一手則撐在桌前。
聽到葛公公關切的問,她一副壓製著痛苦的模樣點了點頭。
“是!”
然後又問道,“葛公公,不知您那邊可有藥?疼死小的了。”
她臉上的疼痛顯然卻不是假裝的,是真的疼啊!
她自小便出生高貴,哪裏受過什麽罪,而且後來又被白蒙保護的很好。
這種在大腿上自殘的行為,是斷然不會發生的,可是的確少了白蒙這樣的保護傘,一個人在外麵可以保護她便隻有他自己了。
這點傷到不算是什麽,凡是能夠保住自己信命的,受點傷都是可以的。
“有的!有的!”葛公公看歐陽青的疼痛卻是不假,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被取走命根子的哪天,也方才有了點感同身受的感覺,忙急著到後麵的櫃子裏找藥。
然後顫抖著手將一包白色的素布包裹的藥粉放到歐陽青手中。
不得不承認,葛公公此刻是震驚的,做了這麽多年年斷子孫的活,還不曾見有人會對自己下手這麽狠的。
以往哪個進來的,不是先都嚇得腿軟,然後斷是哭爹喊娘都要出去的。
實在是沒法子了,又哭著喊著不肯用刑。
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早已司空見慣了,一般最後都是命人將人給綁了,或者直接拍暈過去,這樣方便下手,等到他們醒來了,一切也塵埃落定了,就算是難受,時間卻會撫平一切的。
可是今天這個確實省事的過頭了,什麽都不用他們操心,便自己對自己下手了。
實在是百年難遇的。
葛公公思忖的片刻之間,歐陽青已經迅速轉身將藥粉撒在傷口處。
清涼的感覺瞬間彌漫全身,同時疼痛也別緩解,止住了不斷流淌的血。
歐陽青剛剛處理完成這些,便聽得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葛公公,好了沒?”
“好了!”葛公公顯然對這些催促的相當沒耐心,隻是麵部表情的回應了一聲。
一旁的歐陽青則是暗自慶幸。
好在這些侍衛幸沒在這屋字裏麵守著,不然她這出戲還真不好應付。
“好了,就快點出來……王爺說要見他!”外麵的侍衛又催促了一聲。
葛公公的臉色變了變,但到底也沒說什麽,“好了好了。”葛公公嘟囔了一聲。
隨後葛公公便收拾了手中器具,方才緩緩地走了出去。
那些侍衛一個個就像是等不急了一般,門還沒推開,那幾個侍衛便已經自行推開了們,迅速進來將歐陽青帶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歐陽青自己想太多了,她總覺得那幾個進來的侍衛望向她歐陽青的眸光中,都多了一絲同情。
不過她到是無所謂的,一來她本來就不是男的,就沒有男人那視為珍寶的東西。
二來,這些也不過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一場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