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洗衣房生活
而浣洗房中管事的大娘也吩咐花語將各個主子的衣物給送到各院之中。這讓花語很是興奮,沒有想到老天爺會是這麽眷顧著她,將這樣極好的逃生機會給擺在她的眼前。
隻不過花語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計劃離開的同時,別人也同樣的也在算計這她。
原本花語想等各院的衣裳送完之後,靜靜地等待著天黑,在按原來的計劃出逃.
隻是,當她推車來到梅園門口時,突然地板車毫無預兆地掉落了一顆輪子.車上的衣服也瞬間掉落在地。尤其是一件淡粉色的雲錦宮裝也被扯破了一塊。
花語蹙眉,很明顯的這一切的手腳都是衝著她來的。沒有想到,她現在成為了一名浣衣女,還是有人不願意那麽輕易的放過她。
恰逢此時,梅園門口出來了一名侍女,看到這樣的情況,立馬折了回去向梅姬稟告了此事。
沒過多久,梅姬便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人冷冷一笑。
跟隨她身旁的其中一名侍女拿起那件粉色宮裝,立刻呼喊了起來,“哎呀,不好了。夫人……夫人,您的衣裳給……給弄破了!”
聽聞這話,梅姬快步走到花語的麵前,指著花語的手便說道,“沒有想到隻是短短幾天沒有見麵,你原本的纖纖玉手竟變得這麽粗糙不堪。”語氣透露出些許快意。
原本花語還並沒有確定那天被褥上的東西是由梅姬陷害還是由雪姬陷害的。但是近日看到梅姬的表現,她一下子就確認了這件事情。
“看來那件事情是你做的了?”花語冷冷問道。
聽到她的問題之後,梅姬輕輕掩唇一笑,“那件事情是我做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辦?”
說著她的目光一轉,便看到了那件被勾破的裙子,曆聲說道,“你的運氣著實是有點差,為何要將本夫人的宮裙給弄壞了?”
“這可是我打算在今晚生辰會上穿的,在這世上你可再也找不到第二件想同的衣裳!”梅姬輕輕一挑眉,“因為這是王上賜予本夫人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之意。
“沒有想到,你做了浣衣女還是不老實,竟然相當設法地要來陷害本夫人。你想讓本夫人今晚穿什麽衣裳!來人呐,將這賤女給我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再關押到柴房裏去。”
看梅姬這麽憤怒的樣子,花語知道她是極其珍視這件事情的。看樣子車子弄壞的事情並不是她做的了。
花語冷冷說道,“且慢!梅姬夫人,這件事情很顯然是我被其他人所陷害的。還懇請您別被別人當成了利用工具。”
聽聞這話,梅姬的臉色一變,但依舊是咬著牙說道,“算了,這次先饒過你。”
“先將她給押入到柴房之中,好好地看牢她。等我向王上稟告了這件事情之後,再做其他定奪!”梅姬向侍衛吩咐道。
而那幾位得到命令的侍衛,隨即便將花語給押入了柴房之中。
花語心中苦笑,難怪那天回雪離去之前說她執拗了,放著好好的司寢不當,非要跑到浣衣房中來做任誰都能隨意處置的浣衣女了。
那間柴房冰冷而潮濕,地麵上隨意堆放著一些柴草以及那些破爛的桌椅。
整個房間之中隻有一扇被木條頂死的窗戶,牆壁上還掛著些許奇奇怪怪的刑具。看樣子這樣一間小小的柴房就是平日裏來關押那些犯了錯誤的奴才的地方。
還不知道能不能從這裏尋的機會逃出去。不加多想,花語便站起了身子,將破爛椅子給挪到了窗前,隻身踩了上去,推了推那被釘死的木窗。
毫無意外的,窗子並未被撼動一絲一毫。花語頓時沮喪極了。這時,腳底下的椅子也因為承受不住她身體的重量,一歪,瞬時嘩啦啦地給散了架。
砰的一聲,花語應聲跌倒在了地上,沾了一聲的灰塵。
吱呀的一聲,隻聽得門口一陣騷動,門上的鎖給打開了。
花語向外看了過去,此時的天色還未完全變黑,但烏雲密布,像是隨時都會下一陣暴雨。
此時進來的兩名侍衛快速走到屋內,說道,“王上剛剛下令,你弄壞了梅姬的衣裳,原本是應當要重重責罰的。但由於今日是白瑪夫人的生辰,不宜見血,便先罰你三日之內不能吃飯。等過了三日之後,再會好好考慮懲罰的事情。”
他們說完,便退出了屋內,又將門外的大鎖給鎖上了。
寂靜無聲的暗夜之中,隻聽得遠處傳來陣陣悅耳的絲竹聲,極是動聽。
伴隨著這動聽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她肚子裏的咕咕叫聲。原來是花語開始餓了。
原本前段時間在浣洗坊幹活的時候,雖然是每日的膳食極差無比,幾乎是半點油水也沾不到。不過即使是每天不倒飯點就會感到饑餓,但總歸是能填一些東西的。
哪會向現在這樣還要空腹忍受三天的時間,她必須要想盡辦法逃出這間屋子。
她側身將耳朵貼在牆壁上,想聽聽外麵是否還有侍衛守候著。
“我聽說冰國的那位花穆出事了,你知道這件事情嗎?”一個侍衛悄悄地問著旁邊的人。
“這麽大的一件事情我怎麽會不知道呢。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原因,這次同冰國的戰事也就不會打的那麽慘了。現如今,他家被判死刑的這件事情,對於我們國家來說可謂是一件大喜事!”那名侍衛喜滋滋地說道。
隨後,天空響起了一陣巨響,嘩的一下,一道閃電炸開了濃厚的烏雲,緊接著一陣瓢潑大雨如期而至。
這些都好像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花語的心上,生出陣陣撕裂的疼痛。她單手捂住胸口,痛的好像隨時都無法呼吸一般,世界的五彩顏色瞬間也在她眼前給灰暗了下來。耳旁也瞬時寂靜無聲。
沒有想到她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花府竟然被她們那個無能的王上給判下了全家抄斬的罪名。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世界才恢複了原先的模樣。
她不能相信這件事情,這一定都是那些人胡說八道的。她一定要親自回去,親眼確認這件事情。
她猛地站起身子,狠狠地拍著大門,高聲叫道,“快幫我開門!”聲音冷靜中夾雜著絲絲顫音。
門外兩名侍衛聽聞房內的動靜,皆是一驚,以為裏麵的姑娘遭遇到了什麽。
雖然說剛剛王上下令說是要懲罰這個奴婢,但他卻並沒有想要讓這名賤奴失去生命。
因此沒有多加考慮,這兩名侍衛便拿出身上的鑰匙將門鎖給打開了。
這一刹那間,一個馴如閃電的身影從屋內竄了出來。
猝不及防的其中一名侍衛的脖頸此時完全被一隻纖纖玉手狠狠地掐住了,手上沒有一 \t絲溫度,直叫那名侍衛深打寒顫。
“你說的這些可當真?”她冷冷地問道,語氣中透露出狠厲之意。
另一名侍衛不敢大意,連忙回答道,“我們所說的句句屬實,冰國城內皇榜都已經張貼出來了。”
聽完他的話,花語像是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一般,手上的力氣也漸漸地鬆開了去。整個人顯得呆呆的,一動也不動。
此時雨聲也逐漸的淅淅瀝瀝地變大了起來,天色也漸漸地變得暗沉,讓人心中壓抑的發慌。
花語隻覺渾身冰涼,冰冷徹骨的雨水毫不留情地向她身上拍打著。
衣衫浸濕,將她姣好的身材給勾勒了出來,若是在平時這一定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但是現在的時機隻會讓身旁的人覺得恐怖至極。
花語蒼白的麵容中沒有一絲絲表情,眼眸中射出陣陣寒意,似乎隨時要將人給冰凍住一般,沒有平日裏皎潔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毫無生機,死氣沉沉的樣子。整個人都似乎是魑魅魍魎的鬼魅之色。
她是萬萬都沒有想到花府會是這樣的一個下場,難道冰國王上還是不能相信他們花府的忠心嗎?
過了沒多久,低低的笑聲從花語的嘴尖給溢了出來,她怎麽也控製不住,笑聲越來越大,帶著淒涼與悲愴。她的眼睛不知是眼淚還是雨水慢慢地也被浸濕了。
她笑了沒有多久,抬手將眼角的淚水給擦拭幹淨,又恢複了先前那樣冰冷的神情。
現在並不是他獨自神傷的時間,她的時間並不多,怎麽能就這樣荒廢呢?
花語緩緩地吐露出冰冷的花語,“帶我去見王上!”
侍衛似乎是被她剛剛的氣勢給嚇住了一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王上現在正在宴會上,不方便見麵!”
她冰眸向他掃了一眼,那名侍衛的回答聲也漸漸地變小。
而花語並沒有理睬他的花語,徑直快步向前走去。
兩名侍衛見狀,連忙站在花語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沉聲說道,“你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她微微蹙眉,黑色眸中開始醞釀出一陣風暴,“滾開!”眼神瞬間犀利的跟一把刀一樣,直勾勾投射出去。
隨即,花語的銀簪一把暗器一般,嗖的一下便刺穿了一名侍衛的腿間。另一個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她一手劈到頸間,昏迷倒地。
雖說先前她內力盡失,速度也大不如從前,但她的身形依舊敏捷,收拾這兩個武功平平的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拿起侍衛手中的長劍,越過已經倒地的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花語穿過長長的走廊,原本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也因為她裏前殿的距離越來越近而變得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