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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章 心若向陽、無謂悲傷

  定製規則、遵守秩序,隻是為了追尋一個確切的答案。


  可紅塵浮世,總有一些人、一些事,跳脫掌控,不受推衍。


  當有一天失去了確定的答案,沒有了明確的目標,迷失在黑夜裏、不知南北。


  索性就此沉淪,不問東西。


  眼下塵小九就像一列既定方向的列車,被命運的軌道死死束縛。


  沿途有大漠孤煙、也有江南煙雨,但列車隻會在站點短暫的停留,帶著呼嘯的風、告別過去。


  白衣神靈凝視著失神的塵小九,褐色神瞳如同不可窺探的深淵,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


  塵小九掂量著手中小巧的石碑,收斂神情,抬頭。


  “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不能是你。”


  麵對塵小九的質問,白衣神靈輕飄飄一句反問將話題給拋回去。


  是啊,為什麽就不能是你塵小九。


  同樣的話語反過來說——為什麽偏偏是塵小九。


  與古天庭有關的白衣神靈、能夠代替封神榜的石碑、還有交易的代價——無法想象的因果關係。


  好像已經有人布局了千萬年,隻是為了等待一個“恰當”的執棋者或是過河卒。


  而塵小九,好像又一次“幸運”的當選。


  想到這裏,塵小九突然笑了,笑聲由小到大,一滴淚水從蒼白臉龐滑落。


  他從來沒有選擇的機會,可偏偏命運又將許多看似光明的大道擺在他麵前。


  怎麽辦?

  走走唄,隨便選一條走下去,走他個天荒地老。


  思索片刻之後,塵小九外露的情緒立馬收斂,甚至於沒能夠引起世界樹旁獨自一人竊竊私語的霍山水注意。


  “這單生意我接了”


  “有沒有一個確切時間和目標?”


  聽到塵小九的詢問,白衣神靈神瞳中流露出一絲意外,隨後很是親和的拍了拍塵小九肩膀

  “哪有什麽時間和目標”


  “你若是能夠撐下去,就一直撐下去”


  “你若是想在石碑上一直寫下去,也無需顧慮太多”


  “送你一句告誡,打破平衡帶來的可以是在機遇也可以是災難”


  “你我皆是擺渡人,成不了永恒不滅的光”


  白衣神靈或許是被塵小九勾起了一些過往思緒,難得好心叮囑的幾句。


  畢竟無盡歲月中,好不容易有人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這個小家夥還是多活一段時間為好。


  交易達成一刻,塵小九笑了,白衣神靈也笑了。


  一者在笑自身的無奈,既是一種嘲諷,又是一種風輕雲淡。


  一者是在笑時間長河中不斷重複的人或事,見證的多了,哪怕是勉強提起了一絲興趣,終究是沒有希望的感覺。


  這一世,是擺渡還是接引,同樣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他能做的,隻有偶爾蘇醒透透氣。


  畢竟守著一方世界,是很孤獨的存在,時不時的看一看飛蛾撲火的場麵,還是頗有幾分意思的。


  而現在,一場戲幕即將拉開,世界樹外的飛蛾,是否等不及朝拜不滅的光芒。


  鏡山萬裏屏障之外,一個個避世不出的老怪物紛紛從虛空中走出,打量著眼前隔絕天道的屏障世界。


  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多歲的垂髫孩童開口卻給人無比恐懼的感覺

  “風水輪流轉,想不到今生還有機會見證古天庭的棺”


  “葬滅了幾個時代的存在,終究還是湮滅在歲月之中”


  詭異垂髫孩童的話音還未落下,一旁軟糯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慎言”


  “小心引火上身”


  垂髫孩童看著身側蘿莉音老嫗臉的家夥,悶哼一聲,還是沒有出聲反駁。


  他們兩人從歸墟中走出,不是為了吵架的。


  要不是那些不成器的後代泄露了消息,還被人給當槍使,他才不願意在這給別人擦屁股呢。


  而在垂髫孩童發牢騷的時候,另一側一個渾身顫抖、身體散溢著遮掩不了腐朽氣的老者吸引了他的目光

  “喂,那家夥是誰?”


  蘿莉音老嫗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深吸一口氣,強行拽著“不聽話”的垂髫孩童後退幾步

  “真是沒想過他還活著”


  垂髫孩童皺了皺眉頭,掃視著前方激動到手抖餓老者,絞盡腦汁都想不出此人的來曆,隻能捏著鼻子像一旁的某人討教

  “他到底是誰?”


  “大輝煌時代也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的存在啊!”


  麵對詢問,蘿莉音少婦神情皆是警惕,緩緩張口


  “他不是大輝煌時代的生靈”


  “他是後科技時代的天驕,那時候你已經陷入了沉睡,自然沒有見過他”


  聽到這番話後,垂髫孩童摸了摸頭頂的兩個小辮,不屑的說道


  “原來隻是個後起之秀”


  “半個身子進土的存在也敢來這裏尋機緣,怕不是準備好了將骨頭給埋這了”


  垂髫孩童剛剛說完這句話,就得到了蘿莉音老嫗的斥責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還是說你覺的自己活的夠長了,迫不及待想去死”


  蘿莉音老嫗的突然暴怒壓住了垂髫孩童的本性,也讓其很是不解。


  不就是一個渾身皆是腐朽之氣、壽元將要枯竭的老頭嗎?值得他們兩這麽謹慎對待。


  垂髫孩童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蘿莉音老嫗顯然是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


  但是接下來,另外一個生靈的出現自然而然的解釋了腐朽身軀老者的身份。


  “咳咳咳,這裏還真是熱鬧”


  “歸墟一脈的兩位守護者”


  “還有劍挑藏龍星域的甲真人”


  “加上我這個老頭子,天域外海的勢力都快要集全了啊!”


  來人是一個滿臉富貴相的長髯男子,雖然自稱是一個老頭子,但從外表看去,分明就是一個不到半百的中年人。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鬼神莫測的境界,外表和氣質不再是判斷一個人年齡的標準。


  有人行雙修之道,麵若桃花,曆經千年歲月腐蝕,容顏未老。


  有人渡雷劫淬體魄,終其一生一副少年樣。


  在他們這些老怪物眼裏,隻有大道修行和成仙機緣。


  皮囊千篇一律,紅粉佳人轉眼間就是枯骨一具,實在是沒有絲毫值得留戀的地方。


  隨著富貴相長髯男子的來臨,藏匿在虛空中的甲真人也應聲而出,背後一個劍匣中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一股殺戮天下的氣勢,惹人心驚。


  而就在富貴相男子準備前往歸墟一脈兩位使者身前之時,無意間一瞥,整個人就像是曆經三災九劫後的狼狽樣子,臉色瞬間一白。


  “你還活著?”


  尖銳的聲音中帶有恐懼,表達出的是無窮的懷疑。


  甲真人和歸墟一脈兩位使者應聲望去,隻見在富貴相男子質問聲中,渾身腐朽氣的老者隻是微微側目而視,隨即收回目光,壓根沒有搭理幾人的意思。


  但被忽視的富貴相男子卻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後退,迅速走向歸墟一脈兩人身前,一邊走還一邊小心翼翼的警惕,深怕一個不注意就被老者給喊住。


  等到富貴相男子走至垂髫孩童身前時,腦門上浮著一層汗水,可見其剛剛的心裏壓力有多大。


  與此同時,甲真人也快步走來,看著富貴相男子驚恐的樣子,冷哼一聲


  “看看你這個樣子,真是給蜃樓丟臉”


  “也不知道樓主為什麽會派你這麽個膽小的家夥前來”


  被憑白無故譏諷一頓的富貴相男子絲毫沒有在意,反而熱情的給了劍挑藏龍星域甲真人一個笑容。


  甲真人畢竟是蜃樓最好使的一把刀,縱使他心中對其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會再表麵上流露出來。


  更何況,他是真的懼怕那個渾身腐朽之氣的老者。


  想到這裏,富貴相男子“小小”的懟了一句甲真人

  “別說我,麵對他樓主來了也不敢造次”


  “我勸你不要去招惹他,不然死在這裏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聽到富貴相男子的回懟,甲真人鼻孔朝天,壓根不在乎他的威脅和挑撥


  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渾身腐朽氣老者的不對勁。


  能夠堂而皇之的無視幾人存在,想來是有一定本事的,更何況眼前老者還引起了劍匣內那幾把劍的恐懼之意,這更是他從未見過的狀況。


  念及於此,甲真人拍了拍背後不斷折騰的劍匣,示意其消停一些,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等到背後的劍匣消停下來,甲真人才輕描淡寫的詢問道

  “你剛才說樓主在此人麵前都不敢造次”


  “你就不怕這話傳到樓主口中沒你好果子吃嗎?”


  富貴相男子輕聲一笑


  “您一整天抱著劍不理會世間事,自然不知道一些事情”


  “眼前這人在千年前出現在天域,就引起了不止一方勢力的注意”


  “被瑤池視為座上賓,隻手鎮壓上任北海之主,並且將支撐北海海眼的玄虛池給打的四分五裂”


  “自由行走星際邊荒,天道閣屁都不敢放一個”


  “甚至於有人親眼見到這老人進入孽海,將孽攪的天翻地覆,無數傀儡出逃”


  “這樣的存在,已經是踏足聖賢之境或者說是遠遠超脫的存在”


  “蜃樓惹不起”


  等到富貴相男子三言兩語將事情前因後果給說清楚後,垂髫孩童隨意不屑的神色收斂,望著遠處腐朽之氣的老者,眸光微閃,不知道其在想什麽。


  而此時甲真人也心中一震,經曆過大輝煌時代,後來又在歲月中沉寂,遊走宇宙星域也沒能折斷他的傲骨。


  但是他幾千年前差點折在了孽海,要不是關鍵時刻蜃樓樓主出手,恐怕他就被孽海吞噬,成為其下的一具傀儡。


  但為此他也答應蜃樓樓主護佑蜃樓千年,自由不在。


  可眼前這老人竟然將孽海掀翻,這其中所代表的含義可就太多了。


  孽海深處有什麽樣的恐怖存在他不清楚,但是聖境存在也隻能當個守門人,並且差點讓他隕落。


  想到這裏,甲真人下定主意遠離這個老家夥。


  與此同時,歸墟一脈的兩位守護者也自主忽略了老人的存在,並且開始商討關於鏡山屏障的事情。


  “想不到在中神洲這個犄角旮旯裏還藏有神靈這樣的存在”


  富貴相男子嘖嘖感歎,顯然是對於突然傳出的消息很是意外。


  甲真人試探著錘了鏡山屏障一下,聖境法則匯聚一點,卻沒在屏障之上留下一點印記。


  “自成一界,開辟出一個禁區”


  “難不成這又是下一個孽海?”


  甲真人麵色難看,呢喃自語。


  “孽海不配和這相提並論,此地神靈可是關係到了天庭”


  駁斥甲真人的話語,垂髫孩童眸光閃爍著異樣光彩。


  富貴相男子和甲真人同時看向歸墟一脈兩位守護者。


  富貴相男子先開口

  “你們怎麽就能斷定此處神靈和天庭有關係?”


  歸墟一脈兩位守護者聞言對視一眼,蘿莉音老嫗沒有想掩飾歸墟發生的事情,平靜的述說道


  “歸墟一脈有天庭流傳下來的一麵鑒天境”


  “鑒天境在傳說中是負責鎮守東天門,監察失職神靈的工具”


  “相傳其內有天庭十八位主神的神格信息,還有敕令符籙”


  “而當歸墟一脈得到鑒天境後,其內隻剩下了一副殘破的地圖”


  “地圖是恒古歲月的天域概貌,但是如今天域早不知道被重新鑄就了多少次,歸墟也隻能大概斷定一個位置——就是中神洲”


  “但是歸墟一脈在剛剛斷定大概範圍時,遭遇到天罰,不得不自封山門,被墟皇封禁”


  “隨著時間流逝,歸墟一脈複蘇的生靈寥寥無幾”


  “知曉鑒天境消息的存在在歲月中死於天道詛咒”


  “而幾個不成器的後代不知道怎麽被神洲書院盯上,竟然將鑒天境內地圖泄露出去”


  “所以眼下鏡山神靈,很有可能是當初的天庭十八主神之一”


  聽到蘿莉音老嫗的解釋,富貴相男子和甲真人被震撼了。


  同時也感歎歸墟一脈的底蘊,連同恒古歲月中天庭鑒天鏡都能得到,如若不是歸墟一脈那人引動天罰,恐怕歸墟現在早已經是天域首屈一指的勢力。


  但感慨歸感慨,他們兩知道既然歸墟一脈兩位守護者從閉關中走出,並不加掩飾的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必然是有其打算。


  神洲書院打了歸墟一脈的臉,這兩位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如今的神洲書院氣勢如虹,底蘊不輸當初的歸墟,不知道兩位守護者會選擇用什麽樣的方式問罪。


  在歸墟一脈、甲真人和富貴相男子交換一些信息的時候。


  遠處渾身腐朽氣的老人突然動了,手中浮現一個巍峨大印,想也沒想就狠狠的砸在了鏡山屏障之上。


  之前甲真人動手,以聖境法則都沒能留下點滴痕跡的屏障,被老人一印砸出了一條裂縫。


  裂縫還不斷向著四周蔓延,如同蜘蛛網遍布。


  此處鏡山屏障的突然變化自然引起其他各方勢力來人的注意。


  鎮守海眼世界巨關的袒露上身漢子扛著一把巨大戰刀率先飛了過來。


  看著屏障之上一大片蜘蛛網裂縫,朗聲誇讚

  “牛啊,是哪位道友出的手”


  “我拿刀砍了半天都沒能砍出一點痕跡,誰這麽給力就快要打穿了”


  袒露上身的戰刀漢子在一旁呼喊,遠處甲真人幾人則是默默注視,沒有回應。


  富貴相男子瞥了一眼,冷聲道


  “天道閣的小崽子湊什麽熱鬧,毛都沒長齊不怕回不去嗎?”


  被嘲諷的天道閣漢子頓時一愣,隨即說著聲音看向富貴相男子,瞬間了然。


  戰刀直指前方,嘻嘻哈哈的回複道


  “一群平日裏藏頭露尾,不敢現身的家夥今天倒是全了”


  “蜃樓樓主老糊塗了,敢派人前來中神洲,就不怕被大唐算賬嗎!”


  麵對天道閣漢子的反諷,甲真人微微抬頭

  “你知道挑釁聖賢是什麽樣的下場嗎?”


  天道閣漢子聞言立馬表現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呼喊道

  “呦、呦呦,聖賢啊,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過你好像擺譜擺錯了地方,這裏是中神洲”


  “十多年就有一個家夥敢直接前往外海和你們蜃樓算賬”


  “現在你覺得老子會怕你這麽個鳥東西”


  富貴相男子和甲真人齊齊變色,天道閣漢子口中所言,和蜃樓算賬的那個家夥現在已經死了。


  但是那個人對於蜃樓的影響是極其深遠,帶來的後患都現在都沒有徹底消除。


  那家夥以一己之力抹殺蜃樓禁忌領域全部存在,並且將一批“種子”給帶走,斷絕了蜃樓數百年的希望。


  甲真人親自出手追殺了他好幾回,卻都被其給逃走。


  要不是最後蜃樓樓主在雲夢澤外將其擊傷,奪其一半朱雀本源之力,恐怕中土世家那群家夥還不一定能將其磨滅在大唐。


  但也正是因為那個家夥死了,大唐徹底對蜃樓宣戰。


  蜃樓在中神洲所有據點都被拔出,甚至於唐皇還親自走了外海一趟,借助大唐氣運和蜃樓樓主大戰一場,負傷而歸。


  就在蜃樓以為大唐要消停一點時,大唐徹底運轉起來,將勢力範圍擴展,不惜和神洲書院杠起來,派出了一支大軍鎮守外海和中神洲的通道,就是為了徹底打壓蜃樓勢力。


  所以天道閣漢子會嘲諷蜃樓竟然敢踏足中神洲領域,真當大唐是泥捏的嗎。


  蜃樓和天道閣兩方僵持不下,而不遠處,之前一印將鏡山屏障砸出個蛛網的腐朽氣息老人再一次動了。


  老人抬腳一瞬就得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連同蜃樓甲真人和富貴相男子都暫時放下恩怨,生怕忽視了什麽。


  就這樣,在所有生靈的注視之下,渾身散溢著腐朽氣息的老人眸光帶電,揮手擊碎已經成了蛛網狀的鏡山屏障,踏入其中。


  後方默默觀察的一眾生靈懵了,就這麽簡單?


  一印、一拳破開了自成一界的屏障,那不就意味著眼前這老人一拳可以轟爆一個小世界嗎!

  在震驚之餘,一部分修士已經反應過來。


  毅然決然的跟隨老人步伐踏足鏡山屏障,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也值得一闖。


  因為神靈的現世的意味著天道規則正在慢慢補全,也意味著踏足巔峰之路的可能性。


  若是能在鏡山屏障之內尋找到一絲機緣,說不準能踏出聖境,窺探到更高層次。


  有了第一個踏足的生靈,後續勢力人手也陸陸續續跟隨進入屏障。


  一群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家夥對於下一層次的貪戀是難以言喻的。


  縱使前方有神靈擋路,亦要弑神成道。


  鏡山屏障之內,塵小九正借這個難得的機會和白衣神靈詢問一些上古密辛。


  “天庭是什麽樣的地方?”


  “狗都嫌棄的地方”


  “神和仙的區別”


  “都是天道下的螻蟻而已”


  “恒古歲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天庭為什麽會崩毀?黑暗門戶又代表著什麽?”


  聽到塵小九這個問題後,白衣神靈罕見的沉默一瞬


  “這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東西”


  “至於黑暗,成就了大道亦毀了大道”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塵小九一臉便秘狀。


  塵小九向來葷素不忌,不懼一切,有一個知曉恒古秘密的生靈在眼裏,不問白不問。


  於是塵小九搜腸刮肚,想著合適的問題。


  白衣神靈看著塵小九的糾結神色,好笑道“你就不知道問些修行上的問題嗎?”


  塵小九聞言一愣,搖了搖頭

  “沒什麽問的,能走多遠走多遠”


  塵小九對於修為境界一直是一種無所謂的感覺,甚至於覺得符籙都比修行有意思。


  能夠踏足道境都是被墨柒給“逼”出來的。


  所以塵小九想了又想,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靈光,抬頭緊緊盯著白衣神靈

  “方寸山代表什麽?”


  白衣神靈聽到這三個塵封歲月不知多久的字時,哀歎一聲


  “方寸山,脫離了禁錮卻又義無反顧撞回來的“變數””


  “主上曾經學法於方寸山之主,但是終究是沒成為方寸山弟子”


  塵小九聽到這裏之時,一陣恍惚。


  方寸山竟然和那位謀斷天道的存在有這麽深的關鍵,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而後塵小九又突然聯想到一個因果關係。


  “天庭、方寸山、到底還有多少塵封歲月中的勢力等待著時機重新現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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