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閑言碎語
方秘書帶秦素簡來到了休閑區，給她點了一杯咖啡，兩個人十分悠閑地坐在沙發椅上。
方秘書指著東北角的一片空地對秦素簡說：“看到那裏了沒？季總準備在那邊建一個小型高爾夫球場，好讓公司裏的男同事休息時過來打兩杆。”她抿了一口咖啡，接著說：“其實季總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是一個真真切切為員工考慮的老板，咱們公司的員工對他的評價都非常好。”
秦素簡笑了笑，低頭喝著自己的咖啡。
她當然知道季涼川是一個好人，不然自己也不會愛他八年之久。隻不過，他的這份好，是永遠不可能付出給自己的。想到這裏，秦素簡感覺自己十分悲涼。
“平時你都喜歡去哪裏玩呀？”方秘書開始跟秦素簡閑聊，她想著，等秦素簡在這邊工作以後，自己可以周末約她出去一起玩。
秦素簡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原本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就如同你的愛好的什麽一樣，可她卻無法回答自己的愛好的什麽，自己喜歡玩什麽。有了明月之後，秦素簡的生活中心就是他，幾乎很少自己去玩了。
方秘書見秦素簡沒有說話，便也沒有追問，隻是心裏覺得秦素簡這個人十分寡言，似乎有些不善於和他人接觸。
“那個……我去一趟洗手間，這邊的洗手間在哪裏？”秦素簡站起身來，對方秘書問道。
“走吧，我也正好有點想去，我帶你過去。”方秘書也起身，帶著秦素簡向洗手間走去。
方秘書和秦素簡來到洗手間後，看到有兩個女員工在洗漱池前塗著口紅，兩個人也沒有在意，各自走到洗手間的隔間裏。
這時，秦素簡聽到外麵的兩個女員工開始討論起自己的事。
“你聽說咱們公司新進來的那個女人沒？叫個什麽……秦莉簡？我聽人事部的同事說，今天辦理入職了。”其中的一個女員工說。
“現在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的？那個女人來頭可是很大啊。”另一個女員工輕蔑地說。
“可不是，她不僅是咱們季總帶進公司的人，聽說還跟那個賀瑜有點什麽關係，真是不簡單啊。”
秦素簡聽到這裏，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她實在沒有想到，原來整個公司的員工竟都是這樣評價她的。
她緩緩地從廁所走出來，來到洗漱池邊，對其中的一個女職員說道：“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這個女職員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發現竟然就是她們剛剛談論的主角，一時有些驚慌。兩個人相視對望，不敢多言，場麵十分尷尬。
秦素簡並沒有跟她們解釋，她知道自己的隻言片語對於這些人來說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即便自己解釋了，她們也不會相信，所以她不願浪費口舌。
秦素簡從包裏掏出散粉盒，若無其事地補妝。
這時方秘書從隔間出來，她剛才當然也聽到了這兩個職員的對話。她十分驚訝秦素簡竟然沒有跟她們理論，於是自己便走到兩個職員的麵前。
“方秘書……”看到方秘書後，兩個職員跟她打了招呼，她們沒想到她和秦素簡是一起的。
方秘書冷笑一聲，十分嚴肅地對她們說：“不要以為這邊是休閑區，說話就可以肆無忌憚。有這嚼舌根的功夫，不如回去想辦法提升自己的業績！”
兩個職員低下頭，臉頰羞得通紅。
秦素簡沒有想到方秘書會為自己出頭，於是走到方秘書旁邊，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算了。
方秘書板著臉，對兩個職員說：“還不跟她道歉？秦莉簡寬容大度，不跟你們計較，但你們也應該有所表示吧？以後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不要隨便議論那些無中生有的八卦。”
兩個女職員對著秦素簡連說了好幾遍對不起，隨後灰溜溜地走了。
秦素簡看了一眼方秘書，眼裏充滿了感激，她沒有想到方秘書會為了她訓斥這些侮辱她的職員。
方秘書看出了秦素簡的感激，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沒關係，你不用謝我。不過你真的太心軟了，像這樣過分的言辭，怎麽能忍呢？”
事實上，方秘書當然也聽到過這些傳言，她無法斷言其中真假虛實到底有多少。
“其實我……”秦素簡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信任方秘書。
方秘書見她要跟自己袒露一些真相，於是開始鼓勵她，畢竟自己想也知道秦素簡到底是什麽來曆。
“莉簡，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你可以信任我的。”
秦素簡咬著嘴唇，眼神撲朔。
方秘書接著說道：“不瞞你說，我聽到公司裏的確有不少人議論你的事，但跟你接觸後，我覺得這些是不可信的。如果你告訴你真相，那我一定會在以後為你說話的。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來出麵進行否認，隻是我一個人相信你是不夠的。”
秦素簡聽到方秘書這麽說，覺得方秘書是站在她這邊的，便開了口，語氣十分堅定，“我和賀瑜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方秘書點點頭表示相信，“還有呢？”
秦素簡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和季涼川的關係過於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的，她也無法否認自己和季涼川沒有關係，便隻好說：“就這些，沒有了……我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方秘書聽到後若有所思，在心中暗想，秦素簡隻澄清了自己和賀瑜的關係，卻絲毫沒有談自己是被季總帶進來的事，看來她和季總之間的關係多半是真的。
隻是秦素簡並沒有承認，自己也不便過多追問。
“賀瑜這個人……你以後一定要多注意一些，畢竟他的身世擺在那裏，而且這個人口碑並不好。”
秦素簡點點頭，她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十分感謝方秘書的所言所行。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後，便一起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