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選擇
麵對賀瑜的挑釁，季涼川覺得很是有趣，回道：“我珍惜不珍惜這個女人，不需要你賀瑜來指指點點。你有權力管我和這個女人的事兒嗎？”
“因為我喜歡她。”賀瑜義正言辭地吐露自己的心聲。秦素簡聽到賀瑜大庭廣眾下告白，臉有些微紅。季涼川看著秦素簡臉上的變化，覺得自己內心的火山隨時要爆發。
“你喜歡她不代表她也喜歡你。”秦素簡剛想開口，季涼川吼道：“你先別說話！”
“現在不喜歡我，不代表以後不喜歡我。我會珍惜她，對她好，而不像你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當成自己的寵物狗似的。”賀瑜笑著直視季涼川。
“哦？你這麽能說會道，這麽有本事，那我們把選擇權給她。看她選你還是選我。”
現在是下班時間，公司樓下人來人往，很多人都看著這邊。秦素簡尷尬地看著他們兩個，又環顧周圍，她覺得周圍有很多雙女人嫉妒的雙眼看著她。她心裏哀嚎著到底是為什麽老是讓她遭遇這種事情，她真的快達到極限了。
賀瑜和季涼川都默默看著她。
“這兩個男的是誰啊？”
“好帥啊！為什麽一直看著那個女人啊？”
“不會是兩個人為這個女人爭風吃醋吧！？”
“天哪，偶像劇裏的情節不就是這樣的嘛！”
“這個女人也太幸福了吧！”
“嘖嘖嘖，說不定是腳踏兩隻船。”
“那個女人啊是我原來同事，公司裏就傳她腳踏兩隻船呢！”
秦素簡聽著這些人的無聊八卦，覺得又好笑又生氣，現在她都不介意旁人議論些什麽了。她隻是覺得眼前這兩個男人的凝視讓她覺得壓力頗大。選季涼川的話，賀瑜肯定很尷尬；選賀瑜，季涼川說不定日後想著法子整她，直到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秦素簡思考了片刻，走到賀瑜的麵前，停下了腳步。賀瑜喜出望外，季涼川一臉黑線。旁邊的吃瓜群眾們又在嘰嘰喳喳鬧騰了。
“你們瞧，她站到那個帥哥前麵了！”
“聽說另外一個帥哥經常幫那個女人的忙呢！這不就是白眼狼嘛！”
“看看，看看，女人也是喜新厭舊的。”有個中年男子評論道。
“隻許男人喜新厭舊，還不能讓女人喜新厭舊啊！”中年男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吃瓜群眾們把話題轉移到男權和女權，一大波人聚在那裏爭論，早已經忘記這邊的三個人了。
秦素簡感覺鬆了一口氣，隨即跟賀瑜說道：“謝謝你，今天約我吃飯。還有謝謝你說的那些話，我很感動。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很抱歉。我跟季涼川有言在先，而且他一直很照顧我。不管什麽情況下，我都是站在他這邊的。”
賀瑜臉上堆滿了失落的表情，他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秦素簡拒絕地這麽果斷。並且，他聽得出來，季涼川對於秦素簡來說，不單單是恩人，還有其他情愫。
季涼川聽著秦素簡對賀瑜說的話，得意地笑了，心裏好像在進行燦爛的煙火大會。他開心壞了。秦素簡離開賀瑜，轉身走向季涼川。賀瑜骨子裏也是個輸不起的人，他看著秦素簡的背影，有種深深的挫折感和落寞之情。
賀瑜上前想要抓住秦素簡的手，沒想到季涼川先他一步，一把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
“你幹什麽啊？”秦素簡不滿地看著季涼川做出的舉動。
“怕你摔跤了，拉你進來怎麽了？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季涼川瞪著秦素簡。
賀瑜伸出的手立馬縮了回去，秦素簡沒有注意到，心裏還在責怪季涼川莫名其妙的行為。
“既然她選了你，我今天願賭服輸。其實我本來勝算就不大，但是我今天輸了，不代表我以後也會輸給你。”賀瑜掩去了自己失落的表情，樂觀地看著季涼川。
季涼川挑了挑眉，心想：這小子的意思是，隻承認今天輸了，以後還跟我覬覦這個女人。我的女人也敢搶，不知天高地厚。“哦？那沒什麽事兒，我先帶她離開了。”
季涼川把秦素簡拉上了車子，秦素簡不好意思地看著賀瑜，揮揮手跟他告別。賀瑜對著她溫柔一笑，車立馬開動離開了，隻留賀瑜一人在原地。
秦素簡發現季涼川開車的方向不是去醫院的路上，疑惑地問道：“這不是去醫院的路啊，我們要去哪裏？”
“吃飯。”
“明月還在醫院等著我呢。我去醫院吃。”
“可以吃點再打包去醫院。”
“啊？”秦素簡更加困惑了。
“你這個女人看看你自己這段時間都瘦成皮包骨了！我想幫你和你的寶貝兒子改善下夥食，你不樂意？”
“那你會記到你的賬本上嗎？”秦素簡認真地問道，她可不想老是欠著季涼川，一旦欠著，她就得任勞任怨、做牛做馬地聽他擺布。
季涼川瞥了她一眼說：“不會。”
“突發善心？”秦素簡打趣道。
季涼川抿了抿嘴，說道：“本少爺發善心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尤其是對你。”
“你啊，你不折磨我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
“你善意隱藏在最深處，哈哈，”秦素簡大笑著看著季涼川，說道：“認真開車，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樣！”季涼川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個蠢女人氣死。
到了一家西式餐廳前麵的停車處，季涼川叮囑秦素簡待在車裏休息，不準下車。他一個人進了餐廳。秦素簡閑著無聊，打開了他車裏的CD播放機，都是一些輕緩的鋼琴曲。她想著沒想到平常盛氣淩人的季涼川竟然會喜歡古典優雅的鋼琴曲。
20分鍾後，秦素簡看著季涼川兩手拎著大袋子從餐廳出來，她心裏大叫著：她把我和我兒子當豬養啊！這麽多怎麽吃得下！
季涼川把袋子都放在後備箱裏，後備箱相對平穩一些，放好之後，開門進了駕駛座。
“你怎麽買這麽多啊？”秦素簡好奇地看著他。
“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菜單上的主食差不多都點了。”
秦素簡聽了之後扶額，內心不得不抱拳表示佩服他。
“還是謝謝你啊！”
季涼川瞥了她一眼，開車駛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