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找到金主
季涼川雖然對秦莉簡恨之入骨,但是眼前正和客戶談業務談到一半,兩相權重之下,季涼川很快得出秦莉簡不值得他放下事業大動幹戈的決定。反正來日方長,秦莉簡總要落在他手裏。
這麽一想,他就挪開了視線,緩緩舉杯抿了一口,懶洋洋靠在椅背上,不再注意秦莉簡的動靜。
但接下來,盡管他不再注意,但秦莉簡的身影從門外移動到門內,進入酒吧後左右打探,看樣子是在找人。她直接闖入季涼川的視野,但由於季涼川隱在暗處,秦莉簡沒有看見。她穿得十分好看,妝容精致,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四處尋找目標。
季涼川眯了眯眼,看著她那虛假光鮮的外表,眼中陰霾閃過,不知道的人總是能輕易被她的外表迷惑,卻不知道這張皮相之下藏著的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這邊秦莉簡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她正在找人,找一個金主。
這些天她為了公司忙碌,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以前一塊玩耍的小姐妹看見她這樣大概也是於心不忍,便善意給了一個提醒——鄰省的某集團總裁最近來這裏,並且給了具體的地址和時間。
就是這個酒吧了。秦莉簡來前仔細考慮了很多,如今為了借錢她已經找遍周圍認識的人,再借已然無門,隻能重新開辟人際關係。而想要這麽做,隻有靠她這張臉。世界上男人都是一個樣的,美貌是永不過時的法寶。
因此她特地穿了最好看的一條裙子,化了精致嫵媚的妝容,一掃近日的疲倦,拿出睥睨天下的氣勢,到這個酒吧蹲人。
原先是打算守株待兔的,但是在門外等了一會,引來許多非善意的目光打量,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主動出擊。
但是酒吧人這麽多,燈光忽明忽暗,勁爆的音樂、連綿不絕的說話聲、還有一眾的人聲吵雜,這樣毫無線索來找人,也太為難了。她心內祈禱保佑自己運氣好點,別浪費自己一晚上精心付出。今天來這,絕不能無功而返空手而歸。
魏龍。
她一邊端著儀態,一邊穿越人群,目光看似隨意,其實正緊鑼密鼓地在人群中尋找。姐妹發來一張魏龍照片,秦莉簡要僅僅憑借一張照片認出素未謀麵的一個人,難度雖大,但機不可失。
一線生機,絕不能錯過。
但她今晚的運氣顯然好的不得了。
正當她眼睛一掃數人,腦海中像儀器似得自動將看到的臉和照片對比,又一一pass時,身後有股大力直接撞向她,將她撞倒在靠近的一個沙發上。
她跪在地上,膝蓋已經無意識跪在地上疼得發麻,她吃痛地抽氣,又發現自己正扶在一個人的腿上,連忙放開手後退說對不起。但又因膝蓋疼痛無力,她隻能跪在地上挪動,又想到也許魏龍正看著這一切,她竭力把自己的行為做的弱柳扶風的嬌滴滴模樣。
頭上傳來一聲關懷的男聲——“小姐,你沒事吧?”
秦莉簡一邊搖頭一邊慢慢抬頭,震驚隻在一刹那,她收斂的很快,不留痕跡,心中卻激動叫好。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這會真想回頭看看 剛剛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居然送了她這麽一份大禮。
尋找了一晚上的人,此時就在眼前,用關心的眼神看著她!
裝模作樣素來是秦莉簡拿手的本事,此時在未來金主麵前,她自然不能放過機會。她對魏龍抱歉地笑了笑,扶著桌子起身,卻因膝蓋麻木而無力又歪倒,不偏不倚栽在魏龍身上,然後又是一陣連聲的抱歉,以及她竭力想要起身卻無奈於疼痛而蹙眉的可憐模樣,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像是練習過無數遍。
眼角因為疼痛而微紅,還掛著濕露的兩顆淚花。不得不說秦莉簡對如何抓住男人的心以及白蓮花的修煉實在是如火純青,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落進魏龍眼中,便是無盡的心疼和驚豔。
他一把抓住秦莉簡的手,動作迅速又不顯得輕浮,把人拉了坐在自己身邊,而後彎腰輕輕撩起秦莉簡的裙擺,表情自然,一點也沒有輕薄的意思。看見她的膝蓋紅腫,又見她臉上隱忍咬唇的模樣,恨不得當下揉進懷裏好好嗬護安慰一番。
於是便輕聲溫柔地詢問秦莉簡家住在哪裏,他送她回家。秦莉簡拿捏時機,輕輕低頭,報了一串地址。魏龍二話不說就和在場朋友告辭,然後欲攙扶秦莉簡起身離開。
秦莉簡站起,卻歪倒在魏龍懷裏,緊咬的下唇像是宣示她雖疼卻倔強的心事。
魏龍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冒犯了”,而後秦莉簡便感覺雙腳騰空,被人公主抱了起來。她的頭倚靠在魏龍胸前,臉上泛起兩抹嫣紅,和白皙膚色形成對比,實在是一副美景。
魏龍心癢難耐,看著她飽滿紅潤的唇,恨不得現在一親芳澤。
他把秦莉簡抱到車上,又貼心地給她係上安全帶,這才想起什麽,問道:“還不知道小姐叫什麽名字?”
秦莉簡早有準備,抬起濕潤可憐的大眼睛,望著魏龍,柔聲道:“我叫秦素簡。”
她扯謊毫不臉紅,仿佛理所當然一樣,微微低頭:“慕氏集團你可聽說?”
魏龍自然聽過,便點了點頭,而後聽見眼前的女人開口:“慕雲就是我的母親。”
魏龍當下有些驚訝,慕氏是個大集團,就算他不是本省的人,但是做生意的人業務遍布全國,自然也會有聽說。沒想到眼前的貌美女人竟然正好是慕氏的千金。
剛剛在酒吧裏,他早一眼看見這個女人,她長得好看,提著包走在酒吧裏,像是落入凡塵迷路的仙女。魏龍猜測她是在找人,卻覺得她連找人的樣子都像是路過人間視察眾生。
一見傾心,不過如此。
後來又見她被人撞倒,正好跪服在他腳邊,他心中大喜,仙女再高潔不染最後還是以匍匐姿態臣服於他。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完全是尊嚴的滿足。於是他就伸出手,把她收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