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皇甫遠的小脾氣
女兒家隻有在成親之時才會穿這種正紅色的衣裙。
顏清清的確有把它當婚服的意思，可日子還沒確定呢。
“他不是我相公，我相公比他俊呢。”顏清清反調侃著。
黎硯生失落地斂下眸子，說到底除了會死讀書之外，他沒異樣是能勝過皇甫遠的。
“哎哎，就算不是相公，夜別惹人家傷心了啊。”老板娘提醒著顏清清。
顏清清拍拍黎硯生的後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有點曖昧不清可看著更像是一對兄妹。
老板娘終於看出自己奇怪的是什麽地方了。
“你是不會介意的對吧，硯生。”顏清清撲撲水亮亮的雙眸，黎硯生如何不繳械投降？
哼哼兩聲，準備掏銀子付賬，顏清清先一步給結了，壓根不給他那個機會。
黎硯生心底失措了些，一路沉默不語跟著顏清清回了樓子。
樓子靜悄悄的，如今黃昏落日，是樓子關門歇業的時候。
顏清清將蠟燭點上，再將料子一半送到自己屋中，一半給了顏楊氏，顏楊氏歡歡喜喜接過料子：
“我就想著給硯生做件衣服，你這不就把料子給我拿回來了麽。”
顏楊氏打量著身形修長的黎硯生，這要是自己兒子，她一定寶貝的不得了。
不過就算不是兒子，也得好好寶貝著。
顏懷德哀怨的控訴著不公：
“一年到頭就沒給我弄幾套新的，就隻是給我做鞋底鞋底……”
他爹怨念重也是正常的，顏楊氏有段時間癡迷做鞋底，給家裏每人做了五六雙，他爹這腳長得快，做的最多，逢年過節什麽的，人家夫妻倆月下訴說情意，顏楊氏隨手就能掏出一個鞋底給他。
顏楊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有的穿還嬌氣，這色兒你穿著跟猴子一樣。”
她娘的話逗笑了顏清清，她忍俊不禁起來。
顏清清回到屋中，將正紅色料子拿著尺子比劃了兩下夠做兩套新服了。
黎硯生則是被顏楊氏叫過去量量尺寸，給他裁新的袍子。
顏楊氏裁著裁著就問起了其他。
“硯生，伯母改日給你介紹個親事成不成？”她算著黎硯生十九芳華，放在她們村裏，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他卻連個說說體己話的妻子都沒有。
“我還沒有那個意思。”黎硯生斂下眸子。
“不是沒有，是心有所屬了吧。”顏楊氏瞧得真真的。
“伯母知道的話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他哽咽道。
顏楊氏接連歎了聲氣：
“若我還有個女兒，定是要拉你做女婿的。”
可惜顏清清隻有一個，不能對半分，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了。
夜半，皇甫遠翻進屋中，他去打聽了情況，那雜耍團的確在幹一些人販交易，屋子裏頭綁著的都是年輕姑娘，其中有幾個麵龐是熟悉的，是鄰縣幾個失蹤姑娘的，沒想到在這兒能瞧見。
他喝了口茶，當是時，嘴角溢出血來，胸口下移處有一處拳傷，被人擊打所致。
皇甫遠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漬。
外頭跟小貓兒叫春似的聲兒傳來：
“皇甫大哥，睡了麽，你在麽？在不在！”
皇甫遠淺笑一聲，裝作和衣睡了，往榻上一倒。
顏清清等不到皇甫遠的回應，推門而入，看他睡的好好的，鬆了口氣。
他已經連續幾日不曾回來吃晚膳了。
顏清清心憂之餘，睡不著，就守著他什麽時候回來。
顏清清放下手裏的肉餅和肉湯，在皇甫遠的塌前站定。
皇甫遠的靴子上頭全是爛泥和幹草，就連頭發上麵也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豬窩幹活呢。
顏清清將那幹草撥在手中，再去瞧他青灰色的臉龐，沒覺得不對，就在抽身片刻，她聞見了一股子的酸臭味道，還有……一陣女人的香味。
女人？！！
顏清清寒毛豎起，不等皇甫遠自發睜開雙眸，顏清清已將他搖晃起身。
“你這是去村裏的窖子裏玩了麽？”顏清清想著皇甫遠一個搬米卸貨的，何來的女人？
沒想到……她眼裏的好男人，竟也會忍不住誘惑。
皇甫遠著實冤枉，他做什麽了做。
“我沒去窯子，幫趙大人辦事去了，你……你別哭啊。”見女人一哭，他就手忙腳亂，顧不得其它，將顏清清納入懷中，細聲細語安撫著：“沒找女人，我就你一個女人還滿足不了，找別的女人做什麽？”
顏清清抹著眼淚珠子，臉頰粉粉的，跟塗了胭脂似的，燭光一打，更顯媚態。
一雙剪水雙眸水漉漉地盯著他，皇甫遠好不心顫。
替她拭去眼淚之際，將寬大的袍子披厚在顏清清身上。
“什麽叫我一個女人都滿足不了，你明明……就是去找女人了。”
說起來，顏清清還是頭一回跟皇甫遠置氣。
可鬧起別扭來，真不是給顆糖哄哄就可以的。
皇甫遠一想到白天那一幕，也不願勸了起來。
自顧自生著悶氣。
顏清清推了推他，皇甫遠冷哼一聲，不理會人。
不理會人就是生氣了。
“你有什麽好惱的啊……”顏清清嘟囔著，真以為做了大錯的是她一樣。
“白日裏你都和他親在一塊兒了，我為何不惱？”
“你……你都看見了啊。”顏清清結巴道。
“我不看見你還想瞞我幾時？”皇甫遠見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樣，沒來由的一陣窩火。
“那都是不小心的，又不是我親的他。”顏清清撫撫唇瓣：“你真覺得對你不公平，我就……”
顏清清撅著小嘴兒，在他臉頰上波了一下。
皇甫遠皺了皺眉：
“不夠！”
她再波之時，皇甫遠看準時機，摟著她盈盈可握的纖腰，對著她水潤潤的小嘴兒，親了上去。
他力道有些重，顏清清靠在他身上，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皇甫遠挑開她的貝齒，往裏頭攪和著。
這……跟記憶裏的接吻不一樣啊。不是拉拉小手，親一下就夠了麽。
跟這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鬆……鬆開我，沒……沒氣了！”顏清清撲撓著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