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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金風玉露

  帝歌默然不語,聽著周圍人的奉承聲,渾然不知滋味。


  “大郡主,恭喜了啊,小侯爺一表人才,我得敬敬你,祝你們早生貴子啊……”沒有眼力見的婦女端上就被,討好的嘴臉,漂亮話兒,直叫她作嘔。


  “不用,我們不會早生貴子。”帝歌將酒推回去,改為倒了一杯清茶。


  “去,給小侯爺送過去。”她抬抬手,丫鬟湊到她耳畔,帝歌繼而吩咐道。


  她真怕再喝下去,皇甫遠就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大郡主體恤小侯爺,當真是濃情蜜意啊。”婦人耳力尖,聞見了,不忘誇了誇帝歌的善解人意。


  “不用說了。”帝歌駁了她的麵子:“在你們看來這就是件好事麽?”


  帝歌隻覺沒有比這更壞的事了。


  她們卻傻傻祝賀著,直要把人逼出毛病來。


  “不是好事麽。”婦人傻愣愣的,不明所以。


  “太子呢?”皇後蹙了蹙眉:“這孩子又調皮到哪裏去了?”


  “兒臣在這兒。”帝昌出聲,他的位兒原本是最靠前的,不知何時挪到了後頭,和帝嵐在一塊兒,二人是表兄弟看著倒也和睦。


  “你這孩子到前頭來。”皇後一臉無奈,話語卻充斥著“寵溺”二字,在她這樣,太子還能出落的如何一表人才,也是難能可貴了。


  “太子喜歡和表兄弟在一塊兒就讓他去,朕當初和皇弟也是如此不是麽?”皇帝說著說著就和淮陽王二人敘舊起來,好像那些過往的事兒怎麽說都說不夠似的。


  沒人注意到太子帝昌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宮女,正貓著腰兒,腦袋垂著,始終看著地上的宮女兒,一身最樸素不過的粉衫,不太惹人注目。


  顏清清就這樣默默餘光掃著一身雍容華貴,宛若天上之凰的帝歌,再聽著周圍人的祝福詞,心底冷冷的,陷入低穀。


  天作之合,玉璧明珠,上天的好姻緣,真是好聽。


  她跟著冷笑了一聲,帝嵐背後發麻,如坐針灸,不敢回頭去看顏清清的臉色,隻默默為皇甫遠點了一根蠟,祝他好運。


  “皇十表弟,咱什麽時候能跑啊。”帝嵐坐不住想走,被太子拉住。


  “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太子這回卻和他談起兄弟情來了,帝嵐癟癟嘴:


  “是兄弟也沒見得你當上太子給我點好處。”


  “不是說大郡主有把琴很是不錯麽。”淑妃偶然提起。


  “據說是小侯爺幼年時送於公主的,上麵用小刀刻了幾行好字呢,怎麽?郡主在這時候還舍不得拿出來彈上幾曲,助興啊。”惠妃接道,不約而同和淑妃達成一致。


  淑妃眼底精光乍現。


  她隨是目光一直放在皇帝身上,可在場多了什麽人少了什麽人一清二楚。


  而這好戲就要開始了。


  “皖魚,你去拿出來吧,就在我的車上。”帝歌顧不了太多,皇帝想看,娘娘想看,她拿出來也無妨,不過……帝歌再次深深看了眼皇甫遠,你可還記得那刻得幾行字是什麽?

  感受到來人淒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皇甫遠動容,抬起頭,對上帝歌苦澀的笑容,扯了扯嘴角,一抹笑容溢出:

  “郡主還不換把琴麽?”


  換!她從何而換!


  帝歌袖口下的手頓時收成了拳頭,恨不得攥的死死的。


  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也就在此時充斥著惱火和怨念。


  她何曾不想換把琴?他給過自己機會麽?是他不放手,是他!


  她巴不得咆哮出聲問他為何不許她遠嫁,奈何……這偌大的皇宮,上頭坐著的周圍看著的,都不允許她這般任性妄為。


  “新的再好也不如舊的順手。”帝歌滿飲了一杯酒。


  “琴來了,郡主。”皖魚將琴雙手奉上,是把精致的古漆琴。


  “郡主可否給本宮瞧瞧這琴?本宮幼時也曾見過,就是不大記得是提了什麽字了。”帝歌聞聲而去,就點帝昌苦笑著看向自己。


  她懵然點了點頭:

  “給太子殿下吧。”


  帝昌的話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帝昌碰到那琴的時候,摸了摸上頭的雕花:


  “這是本宮刻的金玉蘭,旁邊十七個小字是小侯爺的。”


  帝昌此舉意在不要叫顏清清誤會,要論這琴,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可顏清清關注點根本不在那朵妖嬈的玉蘭是不是他刻的,而是一旁寫著“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十七個小字。


  此時無聲勝有聲,不必言說,她都知皇甫遠對帝歌是多麽的情真意切了。


  那為何……為何還要娶她?

  因著他沒法子和帝歌在一起才隨便娶她的麽?如今回來了,便對她嗤之如避,巴不得甩的遠遠的麽。


  夠了,顏清清撇開眼,這種東西越看越叫人心傷。


  帝昌沒能遮住那幾個字,將琴還給帝歌之時,顏清清踹了踹他的凳腳。


  他裝作微醺的模樣請辭。


  帶著顏清清去後花園透透風。


  顏清清一直走著,她隻想走,停都停不下來,帝昌一路尾隨著,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就“撲通”往這池子裏頭跳下去。


  “一女侍二夫再尋常不過,等帝歌入了府,你也是最大的,她尚不會為難你,你又何必尋死呢?”眼看著顏清清在湖畔邊上躊躇不決,帝昌便規勸道。


  他勸還不如不勸。


  顏清清聽了,就覺跟這些迂腐的古人多說一句都是屁話!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尋死了?”顏清清冷笑一聲:“我還想開心,終於……終於可以正大光明有了理由休夫了呢,我難受什麽?年輕著我,還有大把時光沒去浪費,你以為人心都想你想的那麽脆弱麽?”


  顏清清憋著多日的火氣一股腦兒湧上心頭,結果就是……帝昌被恨恨罵了一頓,還被罵的不明所以。


  他皺了皺鼻子,不解道:


  “休夫?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哪怕夫妻是對怨偶的,也沒見女子有過休過夫,再多就是男子休妻。


  被休到的女人大多都是水性楊花,行為不潔的。


  顏清清這樣自請休棄的,簡直是自毀半生,遭人唾罵的衝動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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