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接她離開
北寒鈺直接直接來到了書房門口,見門虛掩飾著推開走了進去。
見他來了,北劍鋒抄起一旁的玻璃杯丟了過去,“混賬!”
他不躲,臉頰生生被砸得通紅。
“趕緊給我把人放出來。”
北寒鈺看過去,眼裏滿是冷漠,“她想要殺了月兒,我怎麽可能放她出來。”
“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是北家的三少奶奶,你這麽做叫外人知曉了還不知道要怎麽取笑老北家呢。”
他才不會在意這些,失聲笑道:“北家的笑話那麽多,再添一個也無妨。”
“你說什麽!”
北寒鈺走過去,扶他坐下,“別想插手管我的事,您知道我根本不會聽您的。”
他似笑非笑的說著,北劍鋒隻覺得後背發涼,是啊,他翅膀硬了,怎麽會再乖乖聽自己的話。
“其他我可以不管,但一定要讓她出來。”
他懶得跟老爺子較勁,原本也隻是打算關她一陣,好叫她長點記性,眼下既然要他放人出來,那他放了便是。
“你就因為這點小事叫我回來?”
北劍鋒不理會他,在他眼裏恐怕隻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才是大事。
抬手看了下腕表若此刻回去,他便還能陪著自己的月兒三個小時,退了幾步說道:“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北劍鋒擺擺手,示意他離開了。
從書房出來,他不是打算徑直離開北家別墅的,可卻在門口處遇到了北寒淩。
猶如說是遇到,倒不如說是北寒淩特意在在哪等他。
見他出來了忙迎上去,“三弟,不吃了晚飯再走嗎?”
前幾日都是匆匆打了照麵,北寒鈺都沒有打量過眼前的人,眼下倒是細細端詳起自己這個二哥來。
幾秒後,冷眼道:“本就不想待見,何必一副情同手足的樣子。”
北寒淩臉色有些掛不住,沒想過他會直接說出來,不過仍一副好哥哥樣子問道:“二弟這是怎麽了?”
最不喜歡別人的假意,北寒鈺冷漠的看著他,“二哥是在外兩年,連母語都聽不明白了?”
唇角勾起的譏笑,惹惱了本就壓抑怒火的北寒鈺,臉色驟變,“北寒鈺,你別不識好歹。”
“不還是三兩句話就沉不住氣兒了,也難怪會北老爺子流放國外。”
北寒淩眼神陰狠,雙拳緊握垂於兩側,仔細看已是青筋暴起。
不過時機尚未成熟,他還不能動眼前的這位,不一會,放低姿態說,“三弟既然有事,我也不好再留你,請便吧。”
他側身而過,走向了自己停在別墅外的車子。
馬凱詢問,“老大我們這是去哪?”
心中隻覺得空落落的,不想月兒見自己這副樣子,身靠座椅說道:“去拘留所!”
“是!”
車子開得又快又穩,沒過多久,便到了拘留所。
“老大到了!”
早在來的路上,馬凱就打了電話,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他輕車熟路的走進去,依舊是那間會客室,推開門她已經坐在了裏麵。
才一日不見,她好像瘦了些。
被自己想法嚇到的北寒鈺,站在原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見到人後她有些意外,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北少這是又想我了?”
直到這時,北寒鈺下才緩過來了她依舊是自己厭惡至極的那個安梓潼。
坐到她眼前的茶幾上,嘴角帶著笑,“你仍是學不乖。”
她俯身向前,“北少所說乖的標準是什麽?”
北寒鈺眼底的厭惡顯而易見,不過她像是沒看到似的,依舊舔著臉笑看著他。
見哪張臉就要湊過去,他忽地一下起身,退到幾步外極其冷淡的說,“安梓潼,你可真叫我惡心,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卻還一個勁的湊過來,你當真如此不要臉?”
字字如刀,一下一下剜在她心口,她不說話,站起身步步逼過去,“喜歡你,想要接近你,竟讓你覺得惡心?北少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不知不覺,她已經被把人逼到牆角,看著眼前這張俊俏容顏,手不自覺的撫了上去。
北寒鈺扣住她手腕,卻扯到了她的傷口,心裏想要報複,隨即加重了手上力度。
她抿緊嘴唇,縱然疼痛卻是一聲不吭。
他譏笑看著她,“還挺能忍的。”
“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麽。”
“哦,是嗎?”話音未落,他的大手朝著它腹部滑去,他知道哪裏有一個新傷口。
她自重生後,從未這樣與人接觸,這下倒是有些慌了神,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可下一秒,蝕骨的疼痛來襲,額頭上的汗珠似是雨下,她咬緊嘴唇,仍然笑著。
北寒鈺低聲沉默,眼神複雜的打量著眼前明明已經痛得要死,仍不開求饒的人,“我在等你開口。”
“等我開口求你?”
“嗯!我喜歡順從我的人,不喜歡唱反調,不聽安排的野狗。”
安梓潼努努嘴,她知道這是他的騙局,可仍說道:“求你放了我。”
他猛地把人推開,也不知用力多大力氣,人竟被摔到了牆上。
口吐鮮血,她慢慢直起身子,“你今天是來帶我走的對吧?”
他不作回應。
“我需要先洗個澡,換身幹淨衣物再離開。”
北寒鈺不想跟她在這浪費時間,毫無耐心的說,“給你一分鍾,一分鍾後在車上見不到,你就在這呆一輩子吧。”
“北寒鈺,我是你老婆,我這個樣子從拘留所出去算什麽回事。”
可男人在早已把門關上了,把她話封在了這間屋內。
扶著牆壁慢慢站起,門再次被推開,以為是北寒鈺折返回來了,她笑著看過去,可結果卻是令人失望。
馬凱拿著一套幹淨衣物走了進來,“安小姐這是老大讓我給您的,還有浴室在上麵,你上去後左拐就可以看到了。”
她此刻身心俱疲,接過衣物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會客室。
站在花灑下,把衣衫退去後,看著鏡中的自己,昔日雪白的後背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疤痕,輕輕附魔了下,終有一天,她會把這些統統還回去。
北寒鈺答應她要求已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是斷斷不敢叫他等久的,抓緊時間清洗。
幾分鍾後,換上短裙昂著高傲的頭顱離開了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