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吃醋

  起先北寒鈺是以為她是知道自己回來特意來接自己的,卻不想她直接略過自己跑了過去。


  走進屋內一看,隻見照片上的一幕再次出現。


  他收起眼底不滿,抬腳走了進去。


  一心撲於孩子身上的安梓潼並未見他,抱著孩子做到沙發上,看到孩子臉上滿是奶粉,假裝生氣說,“你是不是虐待我孩子了。”


  寧誌遠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又不給錢,你還想我怎樣。”


  兩人相識一笑,有種一家三口的感覺。


  北寒鈺就像個外人似的,一直看著他們可眼底的怒火出賣了他。


  這時,安梓潼才看到他,抱著孩子湊過去,“寒鈺你看,孩子這些天長胖了不少呢。”


  他冷漠道:“走開!”


  一直乖巧的孩子突然放聲哭了起來,安梓潼自己也沒帶過幾天孩子,求助的看向寧誌遠。


  “我來吧!”


  忙把孩子抱過去,“這是怎麽了?”她擔心問道。


  “可能是餓了。”指了下自己的包,“裏麵有奶粉去給衝一罐出來。”


  東西是找出來了,可她不會弄那玩意啊。


  寧誌遠嬉笑,“虧得你是個當媽的,這都不會。”


  眼見孩子哭得更凶,北寒鈺開口,“蘇媽把孩子抱下去。”


  以為他要對孩子做什麽,忙把孩子和寧誌遠護在身後,“北寒鈺你要做什麽?”


  北寒鈺坐於沙發上,眯眼打量著她,“我要是想做什麽,早做了,不想你孩子餓死就趕緊給蘇媽。”


  “三少奶奶,給我吧,我知道怎麽帶孩子。”蘇媽勸說道。


  她不信他會如此好心,可孩子實在哭鬧得厲害,無奈之下,真準備把孩子給她。


  寧誌遠卻先一步,“我跟蘇媽去,也好學學怎麽帶孩子。”


  感激的看向他,“謝謝!”


  不曾想,這動作落在北寒鈺眼裏,竟是十分礙眼,眼底的怒火又更深了。


  這時,客廳內隻剩下兩人。


  “你跟寧醫生認識?”


  安梓潼愣住,隨後回道:“認識沒多久!”


  “認識沒多久?”他重複著,突然語氣一變,“那你就敢把孩子交給他!”


  她解釋道:“寧醫生這人我……”停頓了下笑看著他,“你在擔心他?你在擔心孩子對不對?”


  如果可以,北寒鈺真的想把眼前這個圓溜溜的腦袋剖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東西。


  這個結點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別多想,我隻是……”


  “隻是擔心他然後又不好意思開口,我都要知道。”安梓潼笑著說。


  北寒鈺有些無奈,甚至有些抓狂,可有無計可施,悻悻的靠在沙發上,不再言語。朝著門外看看,卻還不見北劍峰的身影。


  北家別墅巨大,分為北苑、南苑、西鄰、東莞。


  北語嫣一大家住在北苑,北雪琪住西鄰,北寒淩前些年未曾在家,現在暫住東莞,而南苑便是北寒鈺的住處。


  大院後麵才是四小分院,而北劍鋒則是呆在北苑,隻因為晚上看夕陽角度好。


  可能還有些其他原因,但人人都不說破。


  早在北寒鈺回來時,柳叔就去請老爺了,在北苑有些事情耽擱了,好一會才到了南苑。


  在北寒鈺等得無耐心之際,他出現了。


  “您要是再不來,我就走了!”


  北劍鋒不作理會,徑直走向沙發,“今天找你們來是有事情要通知你們。”


  通知?北寒鈺笑了,以前是告知,現在是通知。


  “因為一些事情,北家集團公司的股價正急劇下降,我需要讓他回升。”


  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這事你想怎麽做!”


  北劍鋒看向自己兒媳,“隻需要你們一起合體即可。”


  他失聲笑了起來,北家老爺子為了把她倆撮合到一起,到時花費了心思。


  “梓潼你覺得如何?”


  突然被cue到安梓潼有些懵,隨後看向對麵的男人,笑著說,“願為公司進綿薄之力。”


  感覺到那股目光直盯著自己,她再次笑著說,“爸,明天我回和寒鈺一起去公司。”


  “嗯,那我先回去了。”快要走出去時又轉身說,“孩子還是接回來了吧。”


  她愣了下,並不作答。


  這時,寧誌遠抱著孩子出來了,見時間也不早,道:“梓潼我就先回去了。”


  縱然舍不得孩子,可目前自己尚且自身難保,隻能割愛,“回去路上小心。”


  她一路把人送出去,那模樣在北寒鈺看來就是萬般不舍,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滿是嘲諷。


  送人回來的安梓潼在客廳不見他人,便上了樓,剛想關門,卻被人從外麵推開。


  “你有事?”


  北寒鈺邪魅一笑,“老公找老婆能有什麽事?”


  像是被雷劈似的,她大腦一片空白,良久後,答道:“你要與我圓房?”


  他本就是逗她,見她這樣直白說出來,心裏很是厭惡,猛地推開她,“一個為人母的人,腦子裏盡是些什麽東西。”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方才他不過是拿她逗悶子。


  換上一副冷靜麵龐,笑著走向床邊,“北少這個點橫闖我房間,若不是為了那檔子事,還能為何?”


  “不要臉!你以為我跟寧誌遠一般會被你欺騙嗎。”


  聽到他提寧誌遠,心裏猜到了些他這般的理由,不不過卻笑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您月兒呆了許久,自然是沒要這臉麵了。”


  擒住她手腕,凶狠說道:“你不配提月兒的名字。”


  他越生氣她越是開心,不說話,就隻是盯著他笑。


  覺得沒意思,北寒鈺鬆開她的手,“你以後不許再到淮安區去。”


  “為何?”


  譏笑說,“你這長相還是躲著點好,不然見你便總覺得影響心情,”


  安梓潼壞笑,“影響北少為愛鼓掌的心情嗎?”


  她雖是笑著,其實心裏早已痛得難以呼吸,似是有千萬支劍齊插向心髒似的。


  “當初就應該讓你在拘留所關一輩子。”他憤懣說。


  “可你沒有!”隨後,自顧的爬上床,“我要休息了,北少隨便吧。”


  她這天可是累得夠嗆,再不休息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朝著床上瞥了眼,北寒鈺離開了她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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