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她的感情牌
兩人睜睜的看著彼此。
見狀,寧誌遠說,“我先回病房了,你們聊。”
待他走後,北寒鈺站在原地,許久方才說,“對不起,梓潼。”
自寧小冉出事以後他跟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以往她因為心裏執念?從未站在他的角度考慮過問題,如今冷靜下來後,方才明白這幾日痛苦的並不止她一人。
安梓潼笑了笑,說,“你先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難得的向他展開笑顏,疾步走過去拉住她說,“怎麽啦?是哪不舒服嗎?”
他的一言一舉十分溫柔,生怕生弄疼眼前的人似的。
看到這副模樣,安梓潼嘴角止不住上揚,說,“對不起,這一久連帶著讓你難受了。”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可北寒鈺拉著她那隻手卻沒有放開,他輕輕撫摸著上麵的傷口,那上麵有些是他弄的。
安梓潼眼光泛淚打量著他,相比前幾日他好像消瘦了許多。
突然病房門從外麵推開,白月兒接到消息急忙從北家趕了過來,見到兩人時先是一愣,隨即便哭了起來。
她突然的闖入讓所有人怔住,不一會兒便聽她說,“寒鈺是你說要親自送我去白家的,可一連幾日進都不見你身影?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看到她淚眼婆娑的模樣,北寒鈺第一反應竟然是鬆開了安梓潼的手,隨即走向病房門口安慰正哭泣的白月兒,細聲說,“你怎麽來了?”
原是已經打算原諒他的安梓潼瞧見眼前這副模樣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底是她多情了。
白月兒事哭哭啼啼的說,“這幾日你都不回南苑,我一個人在家裏好害怕,我想來找你,可我又怕梓潼生氣,我自己身體又十分不舒服,常常感覺胸悶氣短,我都不敢來找你。”
每一句話都在說明她是如此委屈,一旁的北寒鈺聽得甚是心疼,抱住她說,“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妥當。”
兩人相擁的畫麵讓安梓潼覺得十分礙眼,隨後笑說,“這幾日讓三爺在這陪我冷落你了,可白月兒你可知你自己是何地位。”
既然她如此認不清自己,那安梓潼便要讓她看清楚,眼下他隻是北寒鈺喜歡的女人而自己則是他老婆。
聽到她這話的時候,白月兒哭都更是傷心,推開眼前的人說,“寒鈺你還是在這陪著你老婆好了,讓我一個人回家難受去。”
這般白蓮花的行為讓安梓潼覺得甚是可笑,心裏嘲笑道:“你若當真想讓他在這陪著我,今日又何必來。”
隨即又看向北寒鈺,“三爺還是趕忙回去陪您的初戀情人吧,想必你這幾日在我這也是被我折磨了,我可不是白月兒那麽嬌弱。”
這時忍無可忍的白月兒怒吼,“安梓潼你不要以為你是寒鈺的老婆,你就可以這樣對我,寒鈺娶你隻不過是你自己用了些手段而已,這點任何人心裏都清楚。”
北寒鈺怒瞪著病床上的人說,“月兒身體不好,你且少說兩句。”
本來安梓潼也就不打算再說了,可如今聽他這話心裏十分生氣,冷笑說:“既然不想聽我說話,那你且帶著她滾!”
這時,白月兒突然跌坐在地,臉色蒼白異常。
見她這副模樣,北寒鈺心裏十分著急想要去抱她時卻被她推開,“從前你說隻疼我一人,可如今呢,你娶了其他人,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寒鈺你答應過我,你說即使你跟她結婚了,你也不會跟她有任何情感,可是你也欺騙了我。”
過了許久,她又說,“以前你說過的,你說你的第一任妻子是我,你也曾信誓旦旦的說唯有一任妻子,可現在呢,現在是什麽局麵,現在是我無名無份跟著你,而她你的正室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我,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寒鈺我也忍不了的是你已經不在愛我。”
聽她說完這些安梓潼嘴角泛笑,這些是北寒鈺曾經跟她說的話,她竟不知白月兒已經將她的筆記本拿到手,且已經將它讀得這麽仔細了。
看著眼前沉默的兩人,安梓潼忍不住說,“容我說一句,你們倆人在這鬧,倒不如三爺在這表個態,他若說想要跟我離婚,給我離婚協議我立馬簽字。”
聽到這話時,白月兒眼睛泛光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可他竟是什麽反應也沒有。
過了許久,仍不見他有反應?白月兒冷笑的站起來,“你既然喜歡她,那從今往後我倆便不再來往?你若還想再見我,那就跟她離了婚再來。”
北寒鈺愣住,以往她是從來不會這樣子逼他的,想來也是他這次做的過火了,急忙追出去,抱住她說,“以後我答應你,以後我一定多陪你好不好?”
可他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顧及到病房內還有一位。
就在幾分鍾之前,他還在溫柔地拉著她的手跟她說對不起,如今他已將其他人抱在懷裏,安慰說對不起了,這事態還真是諷刺。
既然他心心念念的是別人,那她跟他這夫妻還有什麽意思,倒不如真的離婚好了,安梓潼心裏想。
她呆坐在病房。過了好久仍不見北寒鈺回來心裏便知道他陪著那人去了。
安梓潼看著放置在一旁的新手機,想了下拿過來輸入了一串號碼,隨即撥了過去。
正在調查江麗琴資料的傅小五接到電話時,愣了下,可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溫柔說,“怎麽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方才說,“我在醫院悶的慌,不如你接我來到外麵走一走。”
“那你在病房等我,十分鍾後我過來接你。”
掛斷電話後的安梓潼慢慢走到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猶如鬼魅的自己,愣了好久。
她努力地將嘴角翹起,可那笑竟是十分難看,隨後便又放了下來,簡單梳洗了下回到了病床上。
她今日要做件事情,雖然那人已經進了監獄了,可她仍是想要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