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三界之外
劇烈的震動忽然停下了，任長懷等人又是一陣疑惑，不敢輕舉妄動。
“局長，怎麽辦？”
任長懷思索了片刻，說：“你們原地待命，我去看看。”
姬如月麵色劇變，再也笑不出來了，太上老君的出現無疑給他定下了死刑。
他不禁看了一眼李當歸，這個人類小子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夠連這種天界大能都請到人間來。
“你堂堂三清之首，對付我一個小妖怪，真是不嫌丟份呢。”
太上老君什麽人，豈會上他這激將法的當，淡淡笑道：“那你堂堂一個千年老妖，對毫無力量的普通人類下手，你就不嫌丟份？”
姬如月無話可說，想破了頭也想不到任何解圍的辦法。
他即便再厲害也隻是個修煉千年的妖怪，在一般的人類和修真者麵前可以肆無忌憚，但是在太上老君這等上仙麵前，連個屁都不算。
“徒兒，幫為師看著，別讓外麵的人進來。”
“徒兒遵命！”
李當歸快步走向警局大樓的正門，剛出去就看到任長懷謹慎地一步步從樓梯下朝上走，眼看就要上來了。
任長懷看到李當歸突然出來，明顯一愣。
“李先生，這是？”
李當歸說：“任局長，凶手很快就會被製服，為了您的安全，您還是在這兒等著吧。”
“呃……好的。”
任長懷答應一聲，不敢違抗他的話，心中大喜過望。
這下，他不用再夜夜提心吊膽了，這妖怪給予他的恐懼太深了，能夠落網自然最好。
李當歸淡淡地點了下頭，回到大樓內，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眼角一跳。
一個大大的紫金煉丹爐此時就落在警察廳中央，太上老君站在煉丹爐旁邊，手掌結印，嘴裏喃喃念著什麽晦澀的口訣。
頓時間，滔天的金色火焰自煉丹爐底部熊熊燃燒而起，熾烈的溫度讓李當歸都感覺皮膚傳來一陣淡淡的灼痛感。
“三味真火，厲害了！”他一聲輕呼。
他看向之前姬如月所在的位置，卻發現他已經消失了蹤跡。
“姬如月呢？”他問。
敖靈心對著紫金煉丹爐努了努嘴，“喏，爐子裏，煉著呢。”
李當歸嘴角一抽，這師父也真是厲害，一言不合就把人給扔進煉丹爐給煉了，還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果然神仙的心思非他這個凡人所能揣摩。
看著大樓內燃起火光，任長懷是又急又燥，但是李當歸已經說了讓他不要靠近，他也隻能在這幹著急。
沒辦法，誰讓那兩個人是他惹不起的呢，隻能默默祈禱不要把警局給毀了，不然他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李當歸走到太上老君身旁，後者對他淡然一笑，說：“徒兒，是不是覺得為師下手殘忍？”
“呃嗬嗬，沒有。”
李當歸撓了撓頭，一開始他是有這麽一絲想法，可一想到姬如月那些狠辣如魔的手段，他便覺得這家夥完全就是死有餘辜，這麽死都是便宜了他了。
要是他晚到一點點，說不定現在魂斷人間的就是敖靈心了，那後果，想想都後怕。
太上老君輕聲道：“這狐妖不是你們想得那麽簡單，我發現他體內有兩顆不屬於他的內丹，恐怕都是這幾百年來喪生的天界小仙的金丹。”
敖靈心輕點頭，接道：“我早便感覺到他的力量不隻是妖力那麽簡單，一個隻修行了千年的狐妖能有如此本事，應該也是吞噬了金丹才會這般厲害。”
李當歸暗暗吃驚，“神仙也會死的麽？”
“當然。”
太上老君解釋道：“除了天界，人間和冥界這三界之外，不論是禍亂不斷的妖界，神秘消失的魔界，還是那些其他星域的種族，都存在各種邪惡的勢力。”
“這成千上萬年來，無數人類得道成仙，卻也有無數天界的神仙為了維護三界太平浴血而戰，這些你作為一個普通的下界人，又豈會明白呢。”
李當歸嘴巴微張，搖頭自嘲似的笑了笑。
看來他的認知還是太局限了，這世界果然比他想的還要複雜很多很多。
“那師父你煉化他的目的是？”
太上老君說：“他體內有兩顆金丹，我若是簡單的殺了他，他日後還能借著金丹的力量重生，隻有連同他體內的兩顆金丹一起煉化，才能徹底讓他魂飛魄散。”
“哦。”
李當歸淡淡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姬如月隻是妖界的一員而已，就已經讓他們費了這麽多的精力，甚至還要請出太上老君才得以徹底製服他。
真不敢想象要是妖界和人間的結界破裂，無數的妖怪湧入人間之後，將會掀起一場怎樣的災難。
難怪強如二郎神，在談到妖界之亂時，都會露出那樣凝重的表情來。
這時候他腦子裏忽然蹦出了一張不算熟悉也不陌生的臉，那個隻有過一麵之緣，卻欠了他一個人情的紅蓮妖域的妖皇。
“那個，公主殿下，問你個事兒。”
敖靈心偏頭看了他一眼，“什麽事兒？”
“你知不知道妖界那個什麽紅蓮妖域？”
敖靈心微微皺眉，“是好像聽說不過，不太了解，你問這個幹嘛？”
李當歸還沒說話，太上老君古怪笑道：“我說徒兒，紅蓮妖域的鬼麵妖皇好像欠了你一個人情吧？”
當初李當歸上天界參加蟠桃盛會結束之時，他就在旁邊，當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李當歸幹笑道：“是有這麽回事來著。”
太上老君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現在妖界跟天界的關係還沒有你想的那麽友好，鬼麵妖皇這人的實力也不是你能想象的，聽為師的，不要輕易接觸。”
李當歸見他表情嚴肅，不像是危言聳聽，心中便暗暗記下了。
“知道了，師父。”
“嗯。”
太上老君淡淡應了一聲。
又過了幾分鍾，他手中拂塵輕輕一搖，本來熾烈的三味真火突然就那麽憑空消失了，煉丹似乎結束了。
“這麽快？”
李當歸驚訝道：“我看電視裏演的，煉丹不是動不動就要個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甚至還有幾年的嗎？”
敖靈心白了他一眼，鄙視道：“那隻是電視而已，再說，老君是那些人可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