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孟楓發難
看著眼前這如同古時大宅的紅牆白瓦建築,李當歸腦子不由得跳出了另一個同樣以修行實力橫行於魔都的家族,周家。
雖然周家現在在周宇哲的掌控下實力不如周雄在時那麽強橫,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威望還是在的。
而且如今他在魔都的生意也是程樸在明麵運營,吳家和周家在後小心護持。
他還未走進孟家的大門,可是彌漫在這四周的靈氣波動已經讓他明白,他們的實力比起巔峰時的周家也不差。
就是不知道這孟家的家主孟楓有沒有如同周雄那般超脫了人境,踏入了靈境修為,不然他對付起來還真是有些棘手。
司機將車開到大門前便停下了,下車為他們打開車門。
“兩位,請。”
李當歸下車來,眸光淡然的看向大門口,一行人已經在那等候著了,其中就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把江文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孟雲躍,另一個就是剛被他廢掉沒幾天的孟雲翔。
看來他猜測的沒錯,孟雲翔的確跟孟雲躍是兄弟關係。
不過他們都是站在靠後的位置了,最前麵的是一個約莫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麵相儒雅,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長衫。
看起來不像個修行之人,倒像是個滿肚子墨水的書生。
隻不過他身上那雖隱晦卻令人不敢無視的靈氣波動實實在在的證明著他是一個修行者,而且修為不低。
“江導,當歸,恭候多時了。”
他故作熟絡的對兩人笑了笑,拱手道。
李當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江文笑著跟他介紹道:“當歸,這位就是孟家家主孟楓先生。”
李當歸微微一笑,和孟楓握了下手。
“孟先生,久仰大名了。”
孟楓臉上笑得燦爛,絲毫看不出一點敵視的意思。
“快請進。”
在孟家眾人的“簇擁”下,李當歸和江文與孟楓並肩進入了孟家。
設晚宴的地方就在孟家的院子裏,圍坐著的都是孟家的族人以及仆人,他們坐的位置在正中間。
“江導,請這邊落座。”
孟楓頗有禮貌的將江文引到正座,江文擺手笑道:“這是主人位,我可不能喧賓奪主。”
說著他便坐在了旁邊的位置,李當歸則是挨著他坐下。
“嗬嗬,江導不必如此客氣,今晚你們才是主角。”
孟楓落座之後,孟雲躍等人也同時坐下了。
他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李當歸,不似之前的敵視,可眼底深處的那一抹陰翳依舊沒能逃過李當歸的眼睛。
孟雲翔則是表情呆滯,想來被李當歸廢掉這件事情給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對此李當歸倒是挺不解的,自己兒子以後連老婆都娶不了,孩子都生不了,孟楓還能笑得這麽從容,城府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剛坐下還沒動筷子,孟楓就舉起了酒杯,孟雲躍也隨之舉起酒杯。
孟楓笑道:“江導,當歸,這一杯是替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向二位賠罪,上次他在開機儀式上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太不得體,我已經好好的教育過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懷。”
江文眼皮一抖,說起這件事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孟楓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還是得接受的。
“年輕人嘛,心高氣盛可以理解,以後注意就行了。”
李當歸也淡笑道:“孟先生就不用向我賠罪了,我算起來隻是後輩,受不起。”
孟楓對孟雲躍使了個眼色,後者便轉向李當歸,語氣“真誠”的說:“李當歸兄弟,那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你多多包涵。”
李當歸耐著性子和他碰了下杯,“喝了這杯酒這事兒就不提了。”
“爽快!”
孟雲躍顯得頗為“灑脫”,要不是他之前表現的那麽尖酸刻薄的話,李當歸還真容易被他這樣子給糊弄了。
三杯“賠罪酒”喝完,李當歸還沒把杯子放好,周圍的氣氛陡然一變,孟楓等人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化。
李當歸收起笑意,眼睛微微一眯。
孟楓敲了下桌子,說:“我敬你們的賠罪酒已經敬完了,接下來就該說下一件事了。”
江文聲音冷冽道:“什麽事?”
孟楓看了他一眼,“這件事與江導無關,是我們孟家和李當歸的事。”
他直呼李當歸的名字,很明顯矛頭要開始指向他了。
李當歸眉頭一挑,問:“不知道孟先生想說什麽事?”
孟楓指了一下孟雲翔,說:“這是我的小兒子,孟雲翔,在一個星期前他還好好的,現在不僅丟掉了作為男人的尊嚴,更是因為此事變得瘋瘋癲癲,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李當歸嘴角一撇,果然,以孟家的手段還是查到這件事是他做的了。
江文不知道這件事情,沉聲問道:“這件事情跟當歸有什麽關係?你不要亂扣帽子。”
“嗬嗬……”
孟雲躍冷笑一聲,說:“那晚在三裏屯‘enioy純嗨’酒吧,戴著口子帽子的人就是他,廢掉我弟弟的人也就是他,真以為我孟家什麽都不知道?”
江文眉頭一皺,看向李當歸,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李當歸雙手背到腦後,靠在椅子上笑道:“知道了又怎麽樣,你們怕是時時刻刻都找人盯著我們呢。”
“到底怎麽回事?”江文追問道。
李當歸見他心中焦急,便把孟雲翔對白婉柔做的那些人渣之事全都和盤托出。
聽完之後,江文不禁冷笑一聲,看著孟雲翔道:“我要是教育出這樣的兒子,我不會讓別人動手,我親自動手。”
孟楓並沒有以此為恥,而是對李當歸道:“我怎麽教育兒子是我的事,但他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對我兒子下此狠手,是不是應該給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個交代?”
李當歸眸光微轉,他就說那晚之後孟家怎麽會毫無動靜,也沒有對白婉柔和白浩然報複,敢情是把這筆賬全都算到他頭上來了。
不過……這倒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畢竟他從沒有真正的畏懼過孟家。
“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交代?”他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