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驚天一爪
妖皇城的天上雷雲翻滾,陰雲成片集解,可惜紫羅蘭的手臂已經落下,那太古天貓的虛影爪子也看似平平無奇的落了下來……
雷雲雖然被太古天貓一個眼神瞪碎,但天地之威仍舊在不斷湧動著,似乎想要醞釀出更加可怕的天界雷雲出來。
葉天心驚膽戰,他注意到了這片天空密集雷雲的厚度和廣度遠遠超出了當時自己經曆的那次天劫雷雲,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天威仍在持續發揮作用!
不過當這爪子淩空虛斬之後,半片蒼穹都開始顫抖起來,高達百丈的天地空間內發生無數爆炸異響,一處處空間黑洞瞬間形成,太古天貓名不虛傳,虛影一爪竟差點粉碎掉這片空間!!
天威終於承受不住這等壓力,烏雲開始迅速消散,那些雷雲仿佛懼怕太古天貓一樣,瘋狂的朝四周潰逃,看的葉天是瞠目結舌。
原本他以為自己憑借十重大道之力,足以橫掃妖皇城,可當他發現這血脈結界封印之後,心中也收起了輕敵之意,可如今見識到紫羅蘭這實力,方才知曉什麽是真正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修行本就是沒有盡頭的旅行,隻有心境穩定恒一方得始終。
領悟自在道力之後,葉天的對於修煉的感悟明顯提升許多,太古天貓這一爪或許看上去平平無奇,卻讓葉天參悟出了不少新的東西,有道是,天貓一爪驚雷雲,葉天明心轉靈通。如果說之前對於大道之力的領悟僅僅停留在對於法則的應用上麵,那麽此時的葉天終於明白了,修道所修的那個道究竟指的是什麽,是敢上九天攬月的決心,是衝破樊籬用不畏懼的定力,以及勿忘初心堅守本真的恒心!
天貓虛影一爪破開雷雲隻是隨手的事情,它真正的發力點是麵向的妖皇宮,明明速度不快,但這一下落爪卻憑空帶起狂飆颶風,這颶風滌蕩萬物,瞬間便將自己跟紫羅蘭身邊的血脈結界之力橫掃一空,瞬間化作信仰之力匯聚傳入紫羅蘭體內。
而後颶風瘋狂翻滾,一路上所向披靡,妖皇宮外,這條街道上林立無數困仙結界禁製,被颶風輕鬆攪碎,在颶風的最高處仍舊留存有貓爪幻影,妖皇城本就自成一體,有無數上古妖族親自設置禁製,許多陣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有又有何用?還不是被颶風一下摧毀,被爪影淩空斬落?
甚至有些妖族大能壽元耗盡之前將自己的神魂封鎖於這妖皇城之中,這妖皇城幾乎可以算得上一件巨大的合成靈寶,那無數的妖族大能神魂便是這靈寶的器靈!
葉天嘖嘖稱奇,難怪那群血脈影衛硬逼著自己來到這裏,看來此處陷阱陣法真是數不勝數啊,雖說有極光烈火刀和領悟天脈隕星劍的千鴻劍護身,但葉天自己破除萬法仍需大量時間,而且肯定要耗費大量魂力和道力,等到正麵迎戰妖皇和血脈怪獸的時候,估計已經是強弩之末。
如今有紫羅蘭出手,竟一招之間破除萬法禁製,瞬間開啟推土機模式,管你什麽大能神魂,管你什麽困仙鎖神,我隻憑一爪破之。
紫羅蘭臉上表情豐富極了,仿佛完全不相信剛才那一擊是她自己用出來的,“這,怎麽回事?”
葉天刮了刮她的鼻子,“小蘭,你也覺醒了血脈,而且是非常強大的血脈。”葉天本想說她的力量堪比數十重的大道之力,不過仔細一想她也未必能理解,還是留到以後兩人慢慢研究吧。
也不知那爪影最終破掉了多少重禁製,終於還是狠狠的砸在了妖皇宮的大門上麵,原本莊嚴肅穆的妖皇宮大門,直接被撕碎,殘渣磚瓦也瞬間被爪影撕裂的空間所吸收,不留任何痕跡,甚至連一絲絲煙塵都沒升起,仿佛直接被抹掉了在塵世間的存在。
因為大量禁製被破除,連接妖皇宮大門的兩片高聳城牆,頓時如同豆腐渣工程一般片片滑落,最後居然形成了接近百米的空白區域!
舉重若輕,爪影一擊之下便消失無蹤,葉天清楚,這絕對是紫羅蘭尚未掌控熟練,否則憑借這一爪子估計就能把妖皇城從這片大陸上抹除!
“孽障敢爾!”
“豎子受死!!”
“居然將我妖族寶地毀壞,你們等待迎接妖祖的憤怒吧!!”
“大哥,就是這小子,硬闖咱們妖皇城,咦奇怪了,那幾十個血脈影衛呢?”四個老者在妖皇宮大殿麵前出現,最後出現的一位葉天認識,便是在城門外抵擋自己一波攻勢的那矮個老頭,不過之前爆發秘法導致他此時有些血脈萎頓。
但葉天卻不敢小瞧眼前四人,不僅僅都是跨入九重天的絕世強者,而且四人站在一起給人一種相當可怕的壓製感,若非葉天體內始終燃燒著蓮花道火,以及神海內化宮殿,恐怕一個照麵就得被這四人嚇壞。
“妖皇呢,葉某此次前來不過尋找舊友,若是妖皇交不出人來,我們可要繼續拆啦。”葉天踏步向前,他仍舊擔心紫羅蘭承受不住這四個老家夥的氣勢。
紫羅蘭卻麵色不改,似乎完全沒感覺出四人的強大之處來,“快說,蒹葭妹妹哪去了?若是不說,我就毀了你們的妖皇城!!”
紫羅蘭與白蒹葭之間的友誼很奇怪,兩人見麵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吵架,可分離了這麽久,卻又產生姐妹情深的感情,讓葉天有些捉摸不透,不過他也懶得多想,有太古天貓坐鎮,這有十個妖皇城也給他平了啊!
四人之中以陳老為尊,他踏步向前,眉頭一皺,“閣下侵犯我妖皇城居然隻是為了尋人?毀我妖皇宮千載積澱為了找一個人?”
葉天點點頭,“我在城門外時候可就說了,隻不過那矮子不聽,上來就動手,我也沒辦法啊。”葉天一臉無奈道,雖說踏破妖皇城也有為四象門尋仇的緣由在其中,可真正的導火索就是他在烈火身上感受到的那一絲白蒹葭身上的血脈氣息。
陳老回頭狠狠瞪了白老一眼,“你為何不說?”
白老委屈的要命,“別聽這小子信口開河,他就是想搞事情,咱們四兄弟一起上,還弄不死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