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家事
華叔兩個年紀大的,感覺小命都要沒有了,哪裏還顧得上錢。
他們頭搖的像是一個撥浪鼓,誰料到這個牲口玩的這麽狠。
他們哀求道:“我們不要了,張揚,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之前是我們不對,看在我們一把年紀的份上,你給個機會。”
“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既然如此,那就上來吧。”
華叔二人如蒙大赦,立刻爬了上來,休息了一會,這才勉強緩過勁來。
張揚那張可惡的臉映入他們眼前,讓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多想生吞活剝了張揚。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狐狸沒打到,還惹了一身騷。
張揚瞅了一眼大木,現在還唯有他一個人在堅持。
張揚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既然小夥子有恒心,有毅力,張揚也不好打擊他,繼續坐在那裏看著。
“這個王八羔子就不是一個人,心黑的,鍋底都比不上。”
華叔兩個老家夥,問候了張揚半天,這才撐起身子,想要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至於那些酬勞,他們已經不敢要了,隻要張揚別黑的真的找他們倒賠十二萬,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兩個老家夥長籲短歎的想著遠去走去。
林蔭下麵,滿是雜草,張揚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拿出來四千元,道:“許強,把錢給他們去,告訴他們,這是基本的行情價格,想要張嘴一天四萬,自己也要有那個能力吃下去。”
許強點頭,拿著錢追了上去。
張揚則是雷打不動的守在那裏,他倒要看看大木能堅持多久。
一股酸痛,疲憊的感覺充斥著大木的身體,他感覺腦袋有些嗡鳴,這麽大熱的天,別說在糞坑裏麵舉著石頭,就算是站在空地上,時間長了都是一種煎熬。
這也幸虧他正值壯年,否則早就像華叔二人一樣,差點直接咽了氣。
不過縱然如此,他也不好受,現在可以說,隻是憑借著一口氣硬撐著罷了。
“嗬嗬,你要是能堅持到太陽落山,我張揚當場把這糞坑都吃了。”張揚嘲諷的刺激著大木,後者臉上都是凝聚的糞水,縱然臉色在難看,張揚也瞅不出來了。
他死死咬著牙,一字一字的擠出來,道:“你不得好死。”
張揚嗤笑一聲。
若說陽光最烈的時候,並不是正中午,而是下午臨近兩點,萬籟俱靜,就連蟬鳴都有氣無力,那才是真正大熱的時候,光是站著不動,身上的汗水就流個不停。
張揚咕咚咕咚喝著冰鎮啤酒,抹了一把汗,抬頭望去。
大木的身子在豬圈裏麵搖搖晃晃,雙眼緊閉,眼看就要一頭栽倒在糞坑裏麵。
他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身體也出現了抵抗反應,最明顯的就是反胃,惡心,頭暈目眩。
在這樣下去,大木真的懷疑自己幾天得死在這裏,他不由得有些羨慕那兩個朋友了。
他想走上去,可以一想到那四萬就不甘心,然而他的身體又要承受不住,他已經吐了三次,就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現在一張嘴,嘴巴裏麵幹澀的要命,火辣辣的像是著火一樣。
又過了半個小時,大木終於支撐不住了,他一頭栽倒在裏麵,讓他直接清醒了過來,他甩了甩腦袋,滿身狼狽的望著張揚,虛弱道:“張,張揚,錢,錢我也要了,我隻收最緊閉的工資,總可以了吧?”
“別這麽掬氣啊,在堅持堅持,十二萬呢。”
張揚冷笑連連,抽出兩千元直接扔在豬圈邊上。
該是他們所得的,張揚不會拖欠,可要是趁著時機要挾他,讓他沒有選擇,他也會認,當這個冤大頭,但是……隻要能承受住張揚的反撲。
將兩千塊扔在那裏,張揚頭也不回的走了,在硬氣的人,也沒有那個體魄和毅力,真的在這種地方站到太陽落山。
張揚自問,換了他自己,他都白費,何況大木。
大木拚命的捶打著糞水,他感覺草地上那兩千塊錢,是恥辱的象征,不過他還是很快爬了上來,拿著錢離開了此地。
………
天海市,算不上頂級城市,但最近幾年,市裏發展也算是不錯,去年被評為先進城市,位列龍國前五十名城市。
這裏不同於清水縣,也不像是龍光村。
四周都是高樓大廈,路上的都是小轎車,寶馬奔馳隨處可見,一棟棟商業寫字樓裏麵,不少白領正在奮戰。
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有一個莊園,這裏便是夏家的地盤。
大廳中,夏雨柔滿藍寒霜的站在那裏,小臉緊繃,不善的盯著那裏笑意盈盈的一個中年男子以及和她年紀相仿的一個青年。
“雨柔,你看你這是幹什麽,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說二叔能害你嗎?”那個中年男子叼著一直雪茄,穿著深藍色的西裝,頭發整理的一絲不苟,讓人一看就是大佬。
“我說二妹,你將駐顏丹拿出來讓你叔運作,得到的利潤不比你大了去?到時候你坐著收錢就行,現在這種操作,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那個有些玩世不恭,嘴角掛著冷笑的男子,也開口說話了。
“你們做夢。”夏雨柔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小臉煞白,猶豫一隻帶刺的玫瑰。
她的天鵝頸青筋凸起,蓮藕般的手指抬起,指著麵前的兩個人氣憤說道。
每個大家族都有權利之爭,他們夏家也不例外,以前夏雨柔父親還在的時候,不論是手段還是商業的嗅覺,直接碾壓這個中年男子,她的二叔。
可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之後,夏家隻剩下夏雨柔和她母親,母女兩個可謂是獨木難支,表麵上看起來還是那個風光的夏家小姐,但她們的資產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吞噬。
這一切,夏家老爺子看在眼中,一開始還會說上兩句,後麵直接置之不理了,這也讓夏家老二,夏明河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變著法的在夏雨柔這裏榨取利潤。
如今,夏雨柔回天海市運作駐顏丹,又被這父子二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