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定鼎九州
天君軒轅原以為,那星辰隕鐵質地雖然堅硬,但憑著自己的修為和法力,要煉化它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但不想當他真的開始熔煉那隕鐵之後才知道,星辰隕鐵不愧是星辰隕鐵,質地不隻是一般的堅硬,便是連那融化的點兒也要比之一般的凡鐵高出許多。
眼見著祖星上的日夜都已經變化了三次,自己體內的法力也消耗了小半,軒轅這才見得那丈許方圓的隕鐵慢慢的開始由漆黑變得黑紅,由黑紅變得赤紅,然後再由赤紅變得熾白,再然後才開始一點點,一點點的慢慢的融化;而也便見得那隕鐵開始融化之後,天君軒轅持續的保持著法力的輸出又過了三天,待那星辰隕鐵完全融化變成了一團汁液,他趕忙的隻按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至理將那團汁液分化成相若的九團,然後又在它慢慢的冷卻時讓它按著自己的意願慢慢的塑性,變成了九個三足兩耳一尺來高的透明的三足鼎爐,且還讓劉洪、李宗盛以及數萬的凡人百姓立馬開始念頌《心經》,奉獻信仰之力!
而也便在眾多百姓和修者開始念頌《心經》之時,閉著眼睛的天君軒轅卻見得一些肉眼看不見的白色光點正一點點的靠近那九鼎,然後慢慢的相互融合,而那透明的九個三足鼎爐似乎也因著吸收了這些信仰之力,慢慢的竟然變得有些實體化,具象化;且待那九鼎完全成型之時,鼎內卻忽然傳來一陣強大的吸力,將自己體內那所剩不多的法力和眾生的信仰全都吸納了進去,然“哐當哐當”的隻不住的巨響了九聲,化成九道白色光線便按著那九宮八卦之型忽然的落入了祖星中央的土地上,沒入了進去。
但也便在那九鼎沒入地麵下之時,天君軒轅感覺著那九鼎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製,開始自我的運轉,於是乎當下氣喘籲籲的隻睜開了眼睛,看著祖星上那頻繁震動的山川和土地忽然的都平靜了下來,那無數不住的噴湧著岩漿的活火山也慢慢的熄了火,變成了一座座絕頂的高山,而也便在那地脈和山川都穩定了之後,水氣開始上升,河流開始下降,一年四季的氣候也開始了輪轉,初步的形成了可以讓人族居住的環境。
當然,你若是以為九鼎之力僅是如此那便錯了!
隻見天君軒轅見得祖星上的地脈山川穩定,四季開始輪替,將人族送回祖星便想開始新的生活,但不想那地脈卻似乎忽然蘇醒了似的,一陣陣的清新的初始靈氣竟慢慢的開始從地脈深處開始噴湧,助長了許多了天地靈物和妖獸,從而也是的人族居住的環境忽然的變得惡略,時不時的便會發生那妖獸吃人隻惡事!
想自己之所以讓人族回歸祖星,為的便是讓他們能有的一塊可以安居的土地,但眼見著又是數百年過去,那妖獸吃人之惡事卻頻頻發生,天君軒轅無奈的隻又一次的將侍從阿羅叫了來,道:“阿羅,前兩日我讓你去調查那妖獸吃人之事可有的什麽結果沒有?”。
阿羅道:“回天君的話!結果已經有了,但隻是···”。
看阿羅那猶豫的模樣,天君軒轅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料,所以當下隻微微抬手示意道:“阿羅,你但說無妨!”。
阿羅道:“是,天君!天君,數日前,您曾吩咐阿羅去調查黃河北郊那妖獸吃人之事,阿羅剛去到那兒見到那處周圍被破壞的痕跡之時也覺得是性惡之妖獸所為,但不想當我真的細入查看時卻見得,那些痕跡都是人為做出來的,且還又是···又是那李家七族之人所為!那些“被”妖獸吃了的人其實都沒有死,他們隻是被李家七族的人抓了回去做苦力和奴隸,為他們狩獵、開礦、插秧罷了!”。
想自己在回歸祖星之初便曾想過,若是將來那李宗盛等人再不知悔改,為了彼等那些微的利益而犧牲其他人族,自己萬般無奈之下定會出手將他們誅殺,但當真的有一次見得他們做這損人利己之事時,心下卻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看來,該發生的事兒無論你怎麽的去避免,它始終卻還是會發生的!沒辦法!阿羅,你去多搜集一些他們做下的那些惡事的證據回來,隻待數個月後的那一十三家族會議開始,我便好將它們拿出來指證詰問他們!”。
阿羅道:“是,天君!”。
天君軒轅正想著對付那李宗盛與吳、黃、王、韓、趙、鄭六家族長,但不想他們此時卻也正想著辦法的想要對付於他和劉洪等六族家主!
且見此時的李家所在的,黃河中段流域北岸上的一座叫做平安的土城中,某一座宏偉輝煌的大院裏,一座寬敞敞亮的數十丈寬大的大廳上,李宗盛當先坐在那上首處的頭把交椅上,看著眼前分坐在自己左右的吳、王、韓和黃、趙、鄭六家族長,笑眯眯的隻推了推茶盞,喝了口茶,道:“諸位道友,想李某此次之所以將你們叫來為的是什麽,不用我明說你們卻也應該都知道的吧?”。
而韓趙六家族長聽李宗盛詢問,相互的對望了一眼便由那吳家族長率先開口道:“李兄,您此次將我等叫來,我等卻還真的不知道是為了何事?這樣,您有什麽事便直說吧!我等洗耳恭聽便是了!”。
李宗盛道:“那也好!嗬嗬,吳兄,我且問你,你們吳家從那劉洪等六家管轄下的百姓裏擄掠來的苦力和礦工一共有多少?在出外狩獵時搶奪殺死的普通凡人又有多少?具體的數字你計算過嗎?”。
聽得李宗盛這話,吳家族長吳信義當下緊張著急的隻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李兄,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些事兒隻是我們吳家在做嗎?你們李家,以及在座的韓家、趙家等難道便一點兒也沒有?”。
看吳信義說著,與其餘五家族長便都爭吵了起來,李宗盛當下趕忙的隻站起來伸手向下壓了壓,道:“諸位···諸位···諸位道友且莫著急!聽我說!聽我說!吳兄,李某此次之所以提及此事,為的不是詰問於您,而是···而是···咱們的好日子過不得多久了!”。
吳信義道:“你···咱們的好日子過不得多久了?李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宗盛道:“我···哎!吳兄,據我派去潛伏在軒轅身邊的某個密探傳回來消息說,軒轅那匹夫他已經派阿羅那個毛頭小子開始悄悄的搜集咱們的過錯,準備著在那數個月後的一十三家族會議上向咱們發難了!”。
“什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李兄?”
“怎麽可能?這不會是真的吧?李兄!”
“這···這可怎麽辦呢?你們說怎麽辦?軒轅那家夥的實力你們也是知道的!若說是單打獨鬥,咱們在座的卻沒有哪一個人是它的對手啊!”
看著那因著自己一句話而變得嘈雜的大廳,李宗盛無奈的隻先坐下喝了口茶,待他們都吵的久了,吵的累了,口也渴了,慢慢的消停了,這才站起身來看著眾人,道:“諸位道友,你們這麽吵吵鬧鬧的有用嗎?這樣難道便能敵得過那軒轅匹夫了嗎?若是如此能夠的話,那你們便繼續吵鬧吧!李某我不管了!”。
聞聽如此,那趙家族長趙闊心慌的隻看著李宗盛,道:“李兄,不能啊!那軒轅境界法力修為如此厲害,而若是連你也再不管我們,那我們不便都死定了嘛!李兄!李兄!諸位道兄,你們且都說說啊!吳兄!哎呀!”。
見得趙家族長趙闊那懦弱的模樣,吳信義嗬嗬的隻笑了笑,道:“趙兄且莫著急!李兄,您這一次急急的將我等找來,想您心裏定是早便已經想好了辦法,讓我等輕易的便能對付了那劉洪和軒轅等人的吧?”。
李宗盛道:“吳兄聰明!嗬嗬,李某此次之所以將您等叫來便是為了此事!”。
吳信義道:“那好!李兄,您請說!我等便且聽聽,看您說的這個辦法可能真的對付得了軒轅等人!”。
李宗盛道:“那,吳兄權且先坐下,嚐嚐我李家這新得的茶葉如何?嗬嗬!”。
吳信義道:“好!李兄,請!”。
看那吳信義說著,托起茶盞便開始品嚐起茶杯裏的茶水,且還點了點頭稱“好”,李宗盛整理了下自己腦子裏的思緒後隻道:“諸位道友,想李某自數年前到達那金丹境界之巔峰後,修為便再也沒有絲毫的寸進,所以當時想著便到四處險地去尋些珍惜的藥材回來煉製那“九轉金丹”,但不想恰巧的在那西南千裏之外的某處深穀裏,李某發現了一處寶地!裏麵不止有一隻極厲害的,修為不比我差上少許的金丹境的妖獸,且還有著數株那鳳凰涅槃死後留下的,被稱為“問道之仙丹”、“長壽之靈芝”的——不死草!”。
聽得“不死草”三個字,無論是那吳信義、趙闊,或是其他四個家族的族長都震驚的站起身來,呆呆的看著李宗盛!
且那吳信義先開口問道:“李兄,你···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要知道那···那“不死草”,它可是能輕易的助長咱們現在境界修為的仙藥啊!你難道便連一株都沒有采摘便回來?我想這怎麽的也不應該是你的風格吧?”。
聞言,李宗盛隻笑了笑,道:“吳兄說的是啊!我雖然也想采幾株回來,但那深穀裏的妖獸確實太厲害,隻我自己一個人敵他不過,所以後來才不得不空手而歸啊!”。
趙闊道:“哎呀!李兄,這麽的便回來了,這實在是太可惜了!那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不死草”啊!若是我等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能采摘到一株服食下去,那莫說是軒轅了,便是那劉洪等六人來了也是無懼啊!可惜!可惜了啊!李兄!”。
瞧著趙闊那既是感歎又是跺手跺腳的緊張樣兒,李宗盛雖然心下頗瞧不起他,但想著他無論怎麽的卻也畢竟是趙家的家主,所以當下耐著性子隻道:“趙兄,你這話卻是差了!想我李宗盛雖然自問修為了得,但且以我的修為尚且不能戰勝那深穀裏的妖獸,難道便隻您一個人便能···嗬嗬,趙兄,不是我李宗盛瞧不起您!但隻是你我修為相當,我勝不得那妖獸,那想您若是去了應該也是如此的!”。
趙闊道:“那倒也是!隻是,李兄,咱們難道便這麽輕易的便算了?”。
李宗盛道:“算不得!算不得!趙兄!吳兄,想以您的聰明應該能夠猜到愚兄接下來的想法了吧?嗬嗬!”。
吳信義道:“李兄,小弟雖然猜是猜到了,但此計若想成功,那卻還需韓道友親自出馬配合才成啊!韓兄,您說是不是啊?嗬嗬!”。
想自進得李家的這個輝煌的大廳,自己一直都不曾開口說話,但不想這會兒卻還是被吳信義點了名,韓家家主韓天魁輕輕的抿著茶盞裏那馨香的茶水,道:“吳兄,想讓我親自出馬去說服那楊彤,您以為此事卻真的是如此的容易嗎?這數千年來,我韓家雖然與楊家還有些聯係,但畢竟因著前一次的內戰爆發,疏遠了他們與我的關係,想我若是忽然的上門去與他說在那西南千裏之外的深處有一座深穀,且穀裏有的那號稱問道仙丹的“不死草”,你以為他會相信嗎?嘿嘿!”。
吳信義道:“韓兄說笑了!嗬嗬,咱們若是直接的去找那楊彤將這些消息告訴他,他或許會不信,但若是通過他派到你們家潛伏的探子傳出去呢?想你們韓家與他楊家素有聯姻,他若是通過結親陪嫁,然後悄悄的派幾個探子潛伏進你們家卻不是輕而易舉的嘛!而咱們若是裝著不經意的,讓那探子“很是艱難”的才探聽得這消息,且後來又“幾經波折”的幾乎死去的才傳了回去,你想那楊彤他卻還會不會相信呢?嗬嗬!”。
聽得吳信義這話,那腦子慢了半拍的趙家家主趙闊不敢相信的隻看著他,道:“吳兄,你方才那話的意思莫不是···莫不是是想將那西南深處有“不死草”的消息告訴那楊彤?這麽怎麽可以?想那楊彤、劉洪等與我們本來便極是不和,咱們這會兒若是還將這消息傳出去讓他們知道,那他們將來若是得了那“不死草”,那咱們不便是都死定了嗎?這樣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的!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