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便在趙柔因著接連的遭遇了幾番尷尬,且後來又有一名莫名其妙的小廝很不識趣的來打攪自己,她當下真個有些生氣的便想拿那小廝出出氣的時候,一名比那曹操英俊斯文的公子哥兒卻在這時出現了,且上來便一鞠到底的向自己行了一禮,道:“姑娘恕罪!我這小廝不懂禮貌的,說起話來也不知輕重!若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姑娘看在小生的麵兒上千萬莫要與他一般計較才是!”。
看著眼前那個比曹操要讓人看著順眼的多的俊俏書生,趙柔感覺著心裏的一口氣小了許多的,道:“你是誰呀?自己不到卻隻派了這麽個小廝來請人,沒禮貌!哼!”。
那人道:“姑娘說的是!是小生太是無禮的,讓姑娘您見笑了!隻是···姑娘,小生方才聽你們與那曹孟德說···”。
趙柔道:“你···你這人怎麽偷聽人家說話呢?少爺···你看···”。
小楊磊道:“這位公子,小子看你那年歲比小子要大了些,且那身份也極是尊貴,若是你不嫌棄的話,那要不然小子便叫你一聲公子如何?”。
那人道:“不嫌棄!不嫌棄!都是小生太是無禮的,隻要公子您和兩位小姐不嫌棄小生便好!再者,在這兒說話有些不太方便的,三位若是不嫌棄的話便請隨小生到小隔間去吧!想那鬥舞已經開始了的,咱們正好可以進去坐著看不是!”。
小楊磊道:“如此···那便請司馬大哥在前邊帶路吧!”。
那人道:“公子您···您知道小生複姓司馬?”。
小楊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的事兒不是什麽都得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才能知道的!”。
那司馬公子道:“公子高見!倒是小生的見識有些太是淺薄了!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便···公子,請!”。
跟在那司馬公子的身後向高台中央靠近了些,趙柔才發現這司馬公子所在的小隔間比那曹操的要大了些,舒服了些,且桌子上擺放著的那些蔬果比之曹操那兒擁有的竟然要珍貴新鮮許多的,驚訝的隻又重新大量了他一眼,道:“看不出來呀,原來你這廝的···咳咳···原來這位公子你那身份竟然比那曹操要高貴了許多!要不然這小隔間和蔬果也不會這麽···”。
那小廝道:“要不然你以為呢!哼!”。
那司馬公子道:“仲禮···不得對這位公子和兩位姑娘如此無理!要不然你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
那小廝道:“不···不要···公子···我···小的···小的以後不敢了!求公子您千萬不要將小的趕走!公子···”。
看著自己身邊小廝那惶恐的模樣,那司馬公子向他稍稍示意著隻道:“你看著我有什麽用!你方才得罪的那人又不是我,隻要這位姑娘她能原諒你,且你以後絕不再如此的目中無人,那我便允許你以後繼續留在我身邊!”。
那小廝道:“是是是!公子吩咐,小的不敢不從!這位姑娘···不不···不是···這位小姐,小的方才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方才有甚得罪之處,還請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這便原諒了小的吧!小姐···小姐···”。
趙柔道:“你這廝怎麽···好了好了···”。
“住口···”
話未說完,趙柔聽得那司馬公子忽然卻大聲嗬斥著,當下被嚇了一跳的,驚疑不定的隻看著那司馬公子,道:“你···你做什麽呢?忽然這麽大聲的說話,你這是在嚇唬誰呢?你···呼···”。
那司馬公子道:“這···小姐,實在是對不住了!小聲方才說話太是大聲的,驚嚇了您,實在是對不住了!隻是我們家這小廝他實在是太不知進退的,與人為善本來便是為人處世之道的,怎麽能說自己做錯了事卻隻在聽的自家主人吩咐後才向人家道歉呢!再者,他方才竟然那麽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的,若是小姐您方才不是看在小可的麵兒上,隻怕他這條小命早便已經沒有了!”。
趙柔道:“你···你這廝怎麽會知道我···少爺···”。
小楊磊道:“好了!柔兒,別說了!人家司馬公子是個聰明人!從他跟著咱們上了這高台開始,你那一舉一動都被人家看在眼裏的,難道便你擁有的那點兒微末的武藝人家還猜不出來!司馬公子,你、我雖屬是首次見麵,但小子向來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您有什麽話還是直說吧!”。
那司馬公子道:“公子爽快!小生複姓司馬,單名一個懿字,表字仲達!公子您若是不嫌棄的話便稱呼小生仲達便好!”。
小楊磊道:“司馬公子客氣了!隻是,司馬公子,你該說的事兒似乎還不曾說出來了呢!”。
司馬懿道:“哦···讓公子見笑了!小生此次之所以冒昧的將公子和兩位小姐請來,那是因為小生方才聽公子與那曹操說過···所以···”。
小楊磊道:“你想知道答案?”。
司馬懿道:“讓公子見笑了!小生的確是想···想知道那答案!”。
小楊磊道:“司馬公子既如此爽快!那小子也不與你遮遮掩掩的了!嗬嗬!有道是,秦人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但司馬公子也切莫要忘了——天下大勢,盛極而衰,衰極而盛!便是家族繁衍也莫過於此!且司馬公子兄弟八人皆在朝中為官,號稱“司馬一門八達”!隻此便已經算得上是繁盛之極矣!不知司馬公子以為呢?”。
司馬懿道:“這···公子過譽了!便我司馬家這點兒微末的權勢,在朝中尚還算不得什麽頂尖家族的,便那“四世三公”之袁家便比我們司馬家高貴得勢的多了!”。
小楊磊道:“是!那袁家號稱“四世三公”,滿門富貴!但司馬公子也切莫要忘了,那袁家名聲雖盛,但卻家丁稀薄的與你們司馬家一門八達想必卻要差得遠了!且那袁家僅有那袁逢袁周陽位居司空,而後輩子侄裏卻幾乎無人在朝任職,但不知司馬公子你們兄弟八人呢?”。
聽得小楊磊這話,司馬懿感覺著後背有些發涼的回頭看了那小斯一眼,然後才轉過頭來看著小楊磊,道:“公子說的是!倒是仲達自己都有些忘了,俗話說-——出頭的鳥先死,出挑的刺先斷!我司馬家一心隻想著為我大漢江山盡忠,但卻不想在那不知不覺間竟已然占據了如此多高位,且怕是早便已經招惹得許多人的嫉妒了!仲達在此多謝公子提醒了!仲達回去之後定然與爹爹商議著將一些位子讓出來,然後好讓我司馬家韜光養晦、養精蓄銳才是!”。
小楊磊道:“司馬公子不愧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司馬公子,狐狸雖然狡猾,且還可以借助虎威!但狐狸始終是狐狸,它即便得了虎威,但卻不能得龍之勢的,我華夏九州這塊沃土卻還需要聰明人來打理才是!”。
司馬懿道:“這···呼呼···公子···你這話的意思是···”。
小楊磊道:“秦人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狡狡銀狐,覬覦天下;盤龍深潛,狐死龍騰!好!嗬嗬!司馬公子,你看船上那花魁跳的那舞蹈多好、多徇爛啊!便仿若是這寒冬裏的梅花初放,那盛夏的荷花綻開似的!嗬嗬!”。
司馬懿道:“公子妙言,仲達領教了!公子,您與兩位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那不若便在這兒好好的欣賞那舞蹈好了!這些蔬果時鮮都是小生特意命人準備的,公子與兩位小姐慢用!小生有些事兒必須立馬回家裏去與家父商議的,還請公子和兩位小姐見諒!”。
小楊磊道:“桃花夭夭,灼灼其華!風雪飄零,越冷越盛!司馬公子請便!”。
司馬懿道:“多謝公子提點!仲達明白了!仲禮,你在這兒小心伺候著公子和兩位小姐,若是敢有什麽怠慢了,小心你自己的一條小命!”。
那小廝道:“仲禮明白了,少爺放心吧!公子,兩位小姐,小可司馬仲禮,您們若是有什麽事兒但請吩咐小的去做便是了!小可方才有眼不識泰山,言語無理的,多謝小姐、公子不與小可一般計較!”。
趙柔道:“好了!你這人羅裏囉嗦的,方才都已經道過謙了,這會兒怎麽又···”。
小楊磊道:“柔兒···好了!司馬公子,你不是還有些事兒需要處理嗎,你這不若便···”。
司馬懿道:“哦···是是是!小生的確是有些事兒這便要···嗬嗬···小生這便先行告退了!公子請!兩位小姐請!”。
小楊磊道:“司馬公子請!”。
看那司馬懿說著,躬身行了一禮便轉身出了小隔間,小楊磊三人好好的靜下心來看那河中鬥舞的,卻不知此時的劉洪因著出來的晚了,所以當他再到這河邊時卻已經沒有好位置的隻能站在遠處遠遠的觀望著!而無巧不巧的,那李馨秀和李心怡正好也是出來的晚了,錯過了那好位置的隻能與劉洪站在那高出豔豔的看著,且邊看還便埋怨著道:“秀丫頭,我便說要早點兒出來早點兒出來吧!你不信!你看現在咱們隻能站在這兒遠遠的看著的,若不是因著咱們有些目力,站這麽遠的地方是一點兒也看不清楚了!哎!氣死我了!”。
李馨秀道:“好了!心怡師姐,你便別再埋怨人家了!人家這都已經知道錯了的,你看不清楚,難道人家便能看得清楚了嗎?都怪爹爹,要不是爹爹他一直不讓咱們出來,那咱們也不至於要偷偷的,到得這會兒才能出來!”。
李心怡道:“說的也是!都怪師叔他···咳咳···好了!咱們都別說了!快看吧!那鬥舞這都已經開始了的,咱們也不知道已經錯過了多少!”。
李馨秀道:“嗯!師姐你看···哇···好厲害!那女孩兒她···她那身子好柔軟啊!師姐你看···她···她竟然連那般動作都能做出來的,連你、我這等經常拉伸筋骨的修者也未必便能···”。
“住口···秀兒丫頭···別胡說···”
聽得李心怡的嗬斥,李馨秀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說露了嘴的,趕忙的隻捂著自己的小嘴,待瞧見周圍並無人注意自己時才長出了口氣,道:“幸好···幸好···難怪爹爹他不然那咱們出來的,原來是怕咱們輕易暴露了身份,然後惹來麻煩!”。
李心怡道:“我看啊···不是咱們會輕易暴露了身份!倒是師妹你看得太是興奮的,說話要注意著些才是!”。
李馨秀道:“師姐說的是!馨秀以後會注意的了!咦···你···你看什麽呢?人家兩個女孩兒說話,你這麽一個大男人卻在那兒偷偷摸摸的···可惡!師姐,你看他···”。
李心怡道:“看便看唄!周圍這麽多人,人家看一看你又怎麽了?倒是你···馨秀師妹,你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說話這麽···這麽衝動,且我感覺著你心下似乎頗有些毛毛躁躁的,這一點兒也不像是平時的你呀!”。
李馨秀道;“我···人家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感覺著心裏有些興奮,又有些···又有些說不出的歡喜,還有些忐忑不安的,總之···總之便是···喂···你這人怎麽還看?人家不是都已經讓你莫要再看著人家的,你這人卻還看著人家,且一直的在偷聽人家說話!”。
本來,劉洪隻是在認真的看著遠處河麵那大船上的鬥舞,但這會兒被那站在身前的李馨秀這麽一說,心下頗有些不悅的隻看了她一眼,道:“這位小姐,這山坡上如此多人,且站在劉某沈身旁往前看那鬥舞的也是不少,但為何你卻獨獨說劉某這是在看你,卻還在偷聽你說話呢?”。
李馨秀道:“還說不是你!你···方才明明便是你一直在定定的看著人家的,你道人家當真什麽都不知道嗎?”。
劉洪道:“我···嗤···這位小姐,劉某方才之所以會看您,那是因為你們方才說話的聲音太大了的已經影響了劉某看鬥舞了!”。
李馨秀道:“你···你還狡辯!方才人家明明便看見你···看見你一直看著人家!且那眼睛裏還帶著···帶著幾分欣賞···所以···”。
聽得李馨秀一直在與劉洪說話,李心怡頗有些不耐的隻出了口氣,道:“好了!馨秀師妹,你這還看不看鬥舞了?咱們本來便已經來晚了的,這再不看怕那鬥舞馬上便要結束了!”。
李馨秀道:“心怡師姐···我···喂···你叫什麽名字?敢告訴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