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聽得司空袁逢那一聲長長的歎息,司徒王允卻不屑的一聲冷哼,道:“皇上?像他這等年幼無知、自高自大、聽信讒言、遠賢臣而近小人之徒,我大漢江山今日即便是不亡,但在他的主掌之下卻也絕不可能走的太是久遠的!袁兄···”。
袁逢道:“這我也知道!但隻是···我等與他再怎麽的也是君臣一場,但此時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他被那亂臣賊子亂劍砍死,某實在是不忍心呐!王兄···”。
王允道:“不忍心?袁兄,不忍心的又豈止是你?便是某心裏也實在不想看著皇上他便這麽被那亂臣賊子殺死在皇宮裏的,某現在隻恨不能立馬便衝進去將皇上救出來,但是···未得皇上允許便私自帶兵入宮,那是謀逆!你、我雖然沒有那反叛之心,但此事一但坐實,不管你、我在心裏是如何想的,但在天下百姓的心裏咱們卻已經是亂臣賊子了!袁兄···”。
袁逢道:“是啊···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嗬嗬···哎···算了···算了!皇上心裏既然容不得咱們這些臣子,那咱們便莫要自討沒趣的,且此時卻也真個不能挽留的,這大漢江山該如何便讓它如何吧!王兄···王兄···哈哈···”。
看著袁逢那狀似有些癲狂的模樣,與他同朝為官數十年的王允知道,他心裏定然是因著對當今皇上太過失望了,所以才會有些自暴自棄如此說話,但想到此時的董卓便帶著十萬大軍精銳駐紮在洛陽城外五十裏,而皇宮裏此時卻正在上演著閹人篡權的好戲,王允知道自己等人卻實不該在這兒多做耽擱的,深深的歎了口氣隻道:“太平之臣難為,亂世之臣又豈是這麽好做!哎!大夥兒···快隨某來···咱們這便去掌管四門之兵馬,穩定洛陽之局勢!快···快···袁兄···”。
袁逢道:“某知道了!王兄,咱們走吧!請!”。
王允道:“袁兄,請!”。
東、西兩漢自建立以來,雖然曾經經曆過王莽篡漢、光武複蘇之戰,但朝中權貴勢力卻一直都不曾受到太大損傷的,到得此時幾乎各大家族都養有數以千計的家族私兵,甚至還籠絡了許多朝廷大將為己所用的,把持著大漢朝一半以上的軍隊,而那董卓恰恰便是一個野心勃勃,且還是出身草莽,一向不服各大權貴籠絡打壓,且還掌有十萬精銳大軍的,身經百戰的猛將,是以當王允和袁逢他們聽得董卓竟然被皇帝秘密召入京師,且還準備讓他帶兵進京時,個人心下都慌了的,聯合起來便想要阻止!
但偏偏不巧的是,便在他們想要阻止董卓進京之時,那“十常侍”卻因著王允和袁逢密謀著要誅除他們,而皇帝彼時又態度曖昧的,使得他們以為皇帝已經答應了王允等人的條件,所以在害怕和死亡的威脅下忍不住便心慌的發動了暴亂,促使了今日之事的發生,且恰巧的也給了董卓最好的機會!在得到朝中內線傳來的消息後也不管地方府衙官兵如何阻攔,在未得到皇帝召見的旨意時便立馬起兵,以平亂之名開赴洛陽,隻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便直抵洛陽城城門之外,與王允和袁逢等人掌握的城門軍對峙了起來。
而此時的皇宮裏,因著經曆了整整兩三個日夜的廝殺,但凡還活著的人幾乎全都躲了起來的,隻留下那“十常侍”帶著數千自己掌控著的士兵四處找尋著皇帝的蹤跡,但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心下焦慮的隻又匯聚到了一起,準備逃出皇宮,殺出洛陽城去逃命,但不想王允和袁逢早便有所準備,命令著洛陽府伊將數千衙役駐守在宮門外,築起了臨時高牆,斷絕了皇宮裏的所有出路和糧食補給,讓得那想要逃出皇宮去活命的十常侍和他們所屬的數千亂兵全都被困了起來的,一個個全都心生絕望,等待死亡!
且在那太極殿後麵的大廂房裏的某處櫃子底下,一個足有十來丈大小的密室,黃帝與那董昌,以及兩個年紀幼小的小太監,他們此時正默默的啃食著手裏的幹糧,而皇帝卻有些食不下咽的,啃了一口又將它吐了出來,道:“董卿,這···這又幹又澀的幹糧咱們還要啃多久?那郭勝等人不是已經離開了的,咱們躲在這兒已經三天了的,難道道這會兒還不能出去嗎?董卿?”。
董昌道:“皇上,奴婢知道您受委屈了!但這會兒那郭勝等人還在皇宮裏的,董將軍這會兒又被王允王司徒和袁司空等人阻攔在洛陽城外,咱們若是這會兒便出去了,這要是被那郭勝發現了,那他一定會將皇上您給抓起來,然後好威脅王允和袁逢,讓他們打開城門讓他逃走的!而他們一但逃了出去與那駐紮在城外的新兵會合,那他們很有可能會再次殺進城來的,夾持了皇上您,讓您讓位與他,而他一但登上大位,那他很有可能便會殺了您的,到時候皇上您便性命難保了呀!皇上···”。
皇帝道:“這···這···哎···都怨朕!朕當初怎麽便這麽糊塗的竟然聽信了郭勝他們的話,將皇宮裏的兵權交與了他們,且還出錢處理的給他們建立了新軍呢?哎!”。
董昌道:“這不怪您!皇上!這都是那郭勝等人太是狡猾的欺騙了您,要不然以皇上您的聰明才智,咱們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便相信他們所說的那些鬼話的,還害得咱們自己此時如此狼狽的,連那錦衣玉食的沒能享受了的,這會兒隻能躲在這兒啃幹糧!”。
聽得皇帝與董昌說的興起,那小丁子也大著膽子插了句話,道:“是啊!皇上,奴婢一直便覺得那郭勝那廝不可信任的,隻董爹爹他對咱們最好了!不過,咱們這會兒雖然是在這密室裏啃幹糧,但卻已經是極好了的,奴婢方才奉董爹爹的命令出去查看宮裏的形勢,隻見那郭勝等人此時已經糧食斷絕了的,似乎都已經開始在吃草、啃樹皮了!”。
皇帝道:“果真如此?那···小丁子,董卓呢?朕不是已經命他帶兵入京的,怎麽到得這會兒還不見他打進宮來將郭勝之流誅除,還我大漢江山之太平?”。
那小丁子道:“皇上,奴婢聽說,因著我洛陽城東、西、北、南四座城門守將都是那司徒王允和司空袁逢的門生,所以他們在沒有得到王允和袁逢的允許之前,他們根本便不將皇上您的旨意放在眼裏的,也根本便不許董將軍靠近城門,所以董將軍到得現在也一直都不能帶兵進得宮來救駕,也更不能將郭勝那廝給誅殺的,讓皇上您重新主掌我大漢皇帝的寶座!”。
皇帝道:“又是司徒王允、司空袁逢?好你們個叛逆之賊,自己手握大權便不許別人對我大漢江山報效,對我劉家皇室盡忠的,他們與那郭勝之流又有何區別?逆賊···逆賊···全是逆賊···隻待董將軍帶兵打入皇宮之後,朕一定要將這司徒王允、司空袁逢全都誅殺了的,連著他們那些隻知道吸食我大漢子民血汗的家族子弟也一並誅殺!董卿,你這便去準備!陪著朕···哎···算了!這會兒那該死的郭勝等人還守在外麵的,咱們暫且還出不去呢!”。
董昌道:“皇上莫急!依奴婢看,那郭勝也支撐不了幾天的,咱們很快便可以出去了!到時候咱們再一一的將那司徒王允、司空袁逢誅除,還我大漢江山之太平!”。
皇帝道:“董卿說的是!董卿說的是!倒是朕有些太是心急了!王允···袁逢···你們與朕好好等著吧!哼!”。
這邊廂,皇帝、郭勝、董昌、董卓,王允和袁逢各自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而那早在數年前便已經開始布置人馬散布到天下各處發展勢力、攪亂天下的大國師-——劉濤,他這會兒正在自己府上靜候著消息的,看著那熟悉的魅影忽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他不耐煩的隻冷哼了一聲,道:“你怎麽又來了?莫不是你那主子不放心本座,所以才故意派你來監視本座?”。
那道忽然出現的魅影道:“監視你?嘻嘻···人家才沒有那閑工夫呢!人家隻是因著感應到主人呼喚,說是在那西北某處正有一隻極是厲害的妖獸在渡劫,希望大國師您能奴家一道過去看看,順便的也好將那畜生誅殺了,用它那內丹結下大陣,以助我那主人衝破封印,重的自由!怎麽樣?劉大國師,您難道便不想幫著人家將這事兒做成,然後好以此得到人家主人的賞識嗎?劉大國師···嘻嘻···”。
劉濤道:“幫“帝一”脫困?付之音,你想的倒好!本座幫著你們將那畜生殺了,你借著那內丹之力可以將“帝一”解救出來,而你自己既得了“帝一”的信任,也可以以此向他索要更強的力量,而本座呢?嘿嘿···那“帝一”剛一出來說不定便立馬將本座誅殺了的,以泄他那心頭之後也未可知!畢竟,本座此時雖然已經脫離了“霸下”的掌控,但卻也曾經是它那死對頭“霸下”屬下的“傀儡”不是?嘿嘿···”。
付之音道:“大國師,奴家看你呀···卻是想的有些太多了!人家此次隻不過是真心真意的想來找你幫忙的,但你那心裏卻是如此的不念人家的好,你這當真是有些讓人傷心了!大國師···”。
劉濤道:“傷心?嘿嘿···付之音,你還有心嗎?看你屬下的那些天音閣弟子,他們一個個從來不做好事的,想這也是你故意縱容他們的吧?嘿嘿···”。
付之音道:“大國師···你···哎···您既然不相信人家,那便算了!但是···大國師,奴家主人說了,隻要大國師您此次能幫著奴家誅殺了那畜生,那除了妖丹之外的其他妖軀和血肉、鱗甲便全都留與大國師您,怎麽樣?大國師,這等條件夠誘人吧?”。
劉濤道:“條件雖然很是誘人,但本座境界修為淺薄,怕是無福消受了!付之音,看在你、我此時還是合作的關係上,本座也不想為難於你,你走吧!”。
付之音道:“滋滋···滋滋···劉大國師,依奴家看,您這才不過剛養尊處優數月的,怎麽這麽快便有些貪生怕死了呢?嘻嘻!”。
劉濤道:“付之音,你也休要激怒本座,本座不會輕易上你的當的!且趁著本座此時還不曾改變主意,你快走吧!要不然待一會兒本座改變了主意,那你可莫要怨怪本座下手無情了!”。
付之音道:“你才舍不得呢!嘻嘻!大國師,其實奴家主人早便預料到你不會這麽輕易便答應的,在奴家來這兒找你之前他老人家還故意的告訴了奴家一個消息,一個你想要知道的,有關於李嫣然的消息!怎麽樣?隻要你肯答應幫著奴家誅殺了那渡劫的妖獸,那奴家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你!您覺得如何呢?劉大國師···”。
劉濤道:“有關與李嫣然的消息?”。
想到當初自己正是因著與李嫣然發生了一場大戰,所以後來才有了機會掙脫“霸下”的掌控,但也正因此而身受重傷的,直到好幾個月後才將傷養好,劉濤心裏有些複雜的看了那付之音一眼,道:“付之音,你這時才故意的將那李嫣然的消息告訴本座,你們這是故意的想要讓本座與你們合作,為你們所用呢!嘿嘿···”。
付之音道:“大國師,你這話是何意?奴家可是從來不曾脅迫過您的,您若是不想知道那李嫣然的消息,那奴家馬上離開便是了,犯不著讓您如此嫌惡、討厭人家的,到頭來卻還得了個自討沒趣!哼!”。
劉濤道:“你會走?嗬嗬···付之音,你此次來本來便是為了引本座上鉤的,在沒有達到你那目的之前你真的會走嗎?嗬嗬···”。
付之音道:“大國師,看你這話說的···便好像是人家要故意勾引你似的!卻不知人家這會兒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大國師您若是不信,那大可親自動手驗一驗呀!大國師···嗬嗬···”。
看那付之音說著,當下一個閃身便來到自己身後像蛇一般的纏了上來,且還從後邊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脖子,用那柔軟濕潤的小舌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劉濤雖然自命清高,且數十年來從沒有與任何女子發生過關係,但此時卻還是忍不住渾身戰栗的,激蕩起修為隻一個抖動將她遠遠的震開,道:“付之音,你這麽不知自重的勾引於本座,你難道便不怕你那主人心裏不高興,然後將你那修為全廢了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