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聽得一號竟然隻因自己靠近了她的身邊,然後問了自己老師一句話後便被要求離開實驗室,海棠不甘心的看著自己老師,看著那正伸出右手做一個請的姿勢請自己離開的二號,道:“老師···我···為什麽?”。
曹博士道:“沒有什麽為什麽!一號既然說了讓你離開,那你便要離開!因為一個實驗從開始到結束的整個過程中不需要一個多嘴多舌的人在旁邊攪擾!二號,別愣著了!實驗馬上便要進行到關鍵性階段了,我不希望一會兒還有人為的因素會影響了實驗最終的結果!快點兒···”。
二號道:“是!博士!六號···請吧!”。
海棠道:“我···二號···老師···你們···”。
二號道:“六號,你再不走···那可莫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請!”。
海棠道:“我···你···好···好···我走···我走便是了!冰塊臉···板塊臉···你給我等著···誒···哼···”。
瞧海棠在臨走前竟還對自己做了個鬼臉,一號不為所動的隻一直觀察著二號實驗體身上的變化,道:“杜、蔡、付、雷,老頭,看來隱藏得最深的那隻小老鼠因為知道你已經開始進行人體實驗,所以這會兒心下已經開始有些快要沉不住氣了!”。
曹博士道:“一號,你是說···她?怎麽可能?她可是我親自從學校裏挑選出來的,無論是生物基因研究還是對生物能量轉化都極是了解的,跟在我身邊學習了好幾年的學生,她怎麽可能卻會是那第四隻小老鼠呢?一號你莫不是與我開···不對···那丫頭今日的反應的確是與平常有些不一樣的,她跟在我身邊的這些年裏,基因融合實驗也見過、操作過不少回的,可今日為什麽卻會犯下驚擾實驗過程這等最是低級的錯誤呢?莫不是她真的是···”。
一號道:“別囉嗦了,老頭!實驗馬上便要進行到關鍵時刻的,咱們此次絕不能出現任何失誤,要不然這小家夥的性命便危矣!”。
曹博士道:“我···咳咳···一號,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將此次實驗的實際操作權給了你的,你才是此次實驗的實際執行者!所以該集中精力觀察二號實驗體身上每一絲變化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我這個老頭子!你明白嗎?”。
一號道:“但你一直在旁邊沒完沒了的說話,影響了我的耳際和主觀判斷!”。
“你···”
“噗嗤···嗬嗬···”
看著旁邊那一直在指揮、操作著實驗的二號、十六、十七在聽得一號的話後,忍不住全都掩著嘴暗暗笑了起來的,曹博士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隻笑了笑,道:“笑···笑···笑···笑什麽笑?你們幾個···把操作儀器、營養液和各項電腦參數、反映數據全都給我記好了!你們若是膽敢錯上那怕是隻有這麽一丁點兒···那你們幾個今日的晚飯便沒有了!哼!”。
二號(十六、十七)道:“是···博士!噗嗤···嗬嗬···”。
然而,便在二號、十六、十七號偷偷的嘲笑曹博士的時候,那一直很是安靜的矗立在實驗槽中的二號實驗體,那個被杜家保安蒙著眼睛送到實驗室來的小男孩,他那本來還算正常的身體忽然卻起了強烈的反應,且此時的他明明是處於深度睡眠之中,但那身體卻在不斷的劇烈掙紮著的,便好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而那一直在觀察著小男孩身上變化的一號,她看著小男孩身體上起了變化,察看到電腦數據上顯示小男孩的心跳次數正在急速的增長,而實驗槽裏的營養液濃度卻在不斷的下降,她冷靜了隻輕輕吐露了幾個字,道:“鎮靜劑···營養液···”。
二號道:“是!給實驗體注射鎮靜劑···持續注入高能度營養液···”。
十六號道:“注射鎮靜劑···注入營養液···咦···不好···一號···營養液已注入···但它消耗極快的···注入的速度已經快要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且鎮靜劑雖然也已經注射進二號實驗體裏···但這對二號實驗體似乎毫無作用的···怎麽辦?”。
一號道:“提升鎮靜劑濃度···改換十倍濃縮型營養液···”。
十六號道:“高濃縮鎮靜劑···注射···改換十倍濃縮型營養液···完成···”。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二號實驗體那本來已經急速提升到二百多的心跳又慢慢降了下來,且連那本來還不斷掙紮、扭曲的身體也慢慢安靜了下來,一號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的,此時實驗能否成功,那便隻能看二號實驗體自身的心理素質、求生意念和運氣了!而便在一號她見著實驗還算順利,然後在心裏悄悄鬆了口氣的時候,她卻不知此時的小男孩外交雖然平靜,但內地裏卻正陷入一場極其危險的爭鬥,一場有關於生死以及身體最終主控權的爭鬥!
想今日一早自己才剛醒來的時候,那個自稱是二號的家夥帶著人將一頓極其豐盛的早膳送了來,而自己想到自己此時早已是身不由己的,便是食物裏有毒藥也隻能吃下去,所以那時竟是還不猶豫的便將那些食物全都吃光了,但最後在喝了一杯美味的飲料之後卻忽然陷入了昏迷,慢慢的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且這會兒也不知身處何方的,放眼看去,周圍盡是霧蒙蒙、灰暗暗的無盡空間,而自己腳下明明沒有土地、沒有水、草,但卻能讓自己憑空站立著的,便是用力的跺了跺腳也沉不下去,他壯著膽子隻大聲的呐喊著道:“喂···有人嗎···這裏有人嗎···有的話你便應諾一聲啊···喂···喂···咦···”。
“呼···呼···呼···呼···”
聽著周圍忽然響起了一道極是深沉、極是強烈的,便好像是一道狂風從眼前呼嘯吹過似的呼吸聲···為什麽說是呼吸聲?因為它在這一呼一吸間竟與小男孩呼吸的次數順序一致的,隻要小男孩停止呼吸,那風聲也會消失!所以為了一探究竟,小男孩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隻一步步慢慢向前走著,但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遠,但感覺眼前忽然有了一道亮光,一道極是微小,但在小男孩眼裏看來卻是那麽明亮、那麽刺眼的一道亮光!他順著亮光傳來的方向走去,然後但見眼前忽然一亮的,一個莫名的···看似很大,但卻又似乎很小的空間,它那周圍除了光亮、一隻長著龍頭龜身的怪物卻正在這個空間裏睡覺的,也不知是否因著察覺到了自己的到來,他慢慢的竟然睜開了眼睛,且在小男孩看來,它那眼睛竟然比自己見到過的任何高樓大廈都要高大的多的,便好像隻要它願意便可隨時將眼前這個空間撐破、撐裂似的!
且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那怪物竟然好奇的“咦”了一聲,然後一開口竟然吐露出了人言,而不是那令人無法聽懂的獸語,道:“小子,你是誰?為什麽你身上竟然會有我龍族的血脈力量?且似乎還是源出於我身體裏的血脈力量?這不可能啊!”。
小男孩道:“你···你竟然會說話···且說的還是人···人話···你···你到底是誰···不···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為什麽你卻會說人話?”。
那怪物道:“怪物?我?···你竟然問老子是什麽怪物?···老子···老子不是怪物!老子是堂堂的祖龍後裔——龍之九子之一的龍龜霸下便是老子!當年···老子若不是因為···”。
小男孩道:“祖龍後裔?龍龜霸下?那是什麽?”。
那怪物···龍龜霸下道:“什麽是什麽···你這小子···這麽沒禮貌!你能不能別插嘴的,待老子把話說完之後你再問?”。
小男孩道:“那···好吧!霸下,你說吧!我聽著呢!”。
龍龜霸下道:“你這小子···方才看見老子時還戰戰兢兢的,這會兒怎麽不害怕了?”。
小男孩道:“我···方才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麽,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吃了我,所以在看見你時才會害怕!但現在聽你說的竟然是人言,且聽你這一口一個老子老子的叫著,我感到很親切!所以便不害怕了!”。
龍龜霸下道:“你這小子···好膽色!嗬嗬···不過,小子,我且問你,你身上這龍族的血脈力量是從哪來的?我記得我近些年來隻逼出過三滴精血,造就出三個後裔,隻待它們修行有成之後才會命令他們來救老子的,可你這小小的一個人族小子身上怎麽卻會有我的血脈力量?”。
小男孩道:“血脈力量?什麽是血脈力量?我記得我隻不過是因為偷東西被人給抓住了,然後被他們送去了一個實驗室,然後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便什麽也不知道了的···再然後便到了這兒···這是哪兒呢?霸下···”。
龍龜霸下道:“這兒?這兒是老子的意識深處!你小子要不是因為有老子的血脈力量,那你小子的意識也不會順著老子的血脈量一路找尋到我這兒來的,也更不可能會看得見老子!”。
小男孩道:“這···為什麽呀?霸下···”。
龍龜霸下道:“為什麽?因為老子早在千餘年前便被一個極是可惡···可怕的家夥封印在一塊石頭裏的,然後掉落在你們祖星-——地球海底的最深處了!所以,以你小子現在僅有的這點兒微末的力量,你根本便到不了海底深處的,你怎麽卻又可能看得見老子呢!”。
小男孩道:“可惡?可怕?霸下,你很恨那個人嗎?要不然為什麽你隻要一提起他便咬牙切齒的,便好像恨不能一口吞了他,或將它撕得粉碎似的!”。
龍龜霸下道:“他?那是當然···那個家夥···他千萬不要讓我出去,要不然老子定然不會放過他的,老子到時候也要將他鎮壓風衣一千年、一萬年,然後讓他也嚐嚐這種千萬年無人陪伴、無人理會的孤獨和寂寞!哼!”。
小男孩道:“可是···霸下,你說的那個人他那實力應該比你更強才對吧!要不然被鎮壓封印在這兒的應該是他的,可這會兒怎麽卻是你呢?霸下···”。
龍龜霸下道:“我···你這小子···老子隻是說說自己將來的願望不行啊!還有你···你小子為什麽非要與我較真的,你小子到我這兒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小男孩道:“為了···為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兒!不過,霸下,你說我是循著你的血脈力量找到這兒來的,而你方才又說你自己其實早便在千餘年前便被人鎮壓封印了的,且這會兒正在那萬米深海之中,所以根本便沒有人可以找到你!那你的血脈力量卻又是如何傳到我身上來的?霸下···”。
龍龜霸下道:“我卻還想問你呢?老子在這千餘年間好不容易才將封印擠開一絲縫隙,將自己的三滴精血逼迫了出去,然後讓深海裏的三個小家夥吞食了下去,成為我的後裔傀儡,但他們這會兒可還在深海裏修···咦···不對···一···二···老三呢···那個最近才吞吸了我的精血,成為我的傀儡的老三呢?它上哪兒去了?什麽···你們是說···他不見了···什時候不見的···上那兒去了···很久···既然他不見了···那你們為什麽不像我回報···不知道···你們···你們這些廢物···行了···沒你們的事兒了···好好的修行去吧···廢物!”。
聽得霸下一直在那自言自語的與空氣說著話,小男孩感覺有些驚悚的隻往周圍瞧了瞧,道:“霸下,你···你方才在與誰說話呢?這兒似乎隻有你、我兩個人的,莫不是在這兒的什地方還藏著第三個人?”。
龍龜霸下道:“什麽第三個人?你這小子在胡說什麽呢?老子方才隻不過是在與那兩個廢物···不···是那兩個吞吸了我的精血,繼承了我的血脈力量的後裔說話而已!真是的···那個老三···咦···感應到了···這麽遠···那家夥怎麽會離得我這麽遠的,它什麽時候離開的?還有···這家夥竟然陷入了深度昏迷,連老子呼喚他也聽不見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對了···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