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發現
本來,劉韻詩之所以套路黃彪,那不過是想讓它給自己出個主意,甚或是想個辦法給自己弄一些功法出來幫助自己修行,但那怕是幫著自己去找尋一下武仁的蹤跡,讓自己知道武仁現在的狀況,或是他是否平安那就已經足夠了!
但不想黃彪這家夥竟然這麽直入主題的,一開口就說要帶自己上插雲峰,去麵見它們那黑彪大王,劉韻詩心裏有些期盼,但免不了又有些忐忑,道:“黃彪,你這樣做真的可以嗎?如果讓你們那黑彪大王知道,你竟然敢帶我這麽一個陌生的女孩兒上你們那插雲峰,你們那黑彪大王該不會生氣,然後一口將我,將你給吃了吧?”。
“你,我,咳,咳咳!”
眼看著劉韻詩一直裝著無辜,雖然她那模樣看著就很無辜,但聽她一開口就將那最主要的,也是自己最忐忑,最不能確定的因素說了出來,黃彪那心裏立馬變得緊張、忐忑,道:“這個,應該,可以,我想,大王他再怎麽也應該會顧忌到武仁,然後,那個,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的!丫頭!”。
劉韻詩道:“明白什麽明白?什麽這個,那個的?黃彪,你到底敢不敢,還能不能帶我上插雲峰去見你們黑彪大王了?”。
被劉韻詩那雙“無辜”的眼睛這麽緊緊的盯著,想到武仁就是因為自己的無能,但在看見那隻旱魃後就立馬逃走,連追也不敢追上去,以便確定武仁的行蹤和安全!
想著這些事兒如果被自己大王知道,那自己之後也定然難逃處罰的,甚至還有可能會波及自己的家族!
但如果自己將劉韻詩帶上山,然後將她的身份,將她與武仁的關係說出來,那自己大王或許看在劉韻詩,看在劉韻詩身後的,武仁的麵兒上就不再為難自己,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因此而得到豁免,黃彪恨恨的一咬牙,道:“好!能!丫頭,隻要,隻要你有膽子跟我上山,那我就敢將你帶上山,帶你去見我們大王,讓你當著我們大王的麵兒,將我們大王和武仁之間的事兒問清楚!怎麽樣?你敢嗎?你敢跟我一起走,一起上那插雲峰嗎?丫頭!”。
劉韻詩道:“敢?為何不敢?為了武仁,我什麽都敢!黃彪。”。
黃彪道:“敢?那好!明日,就明日!明日一早,等明日天亮了,用過了早膳之後,那我立馬就帶你上插雲峰,帶你去見我們大王!至於現在,現在,我累了!咱們還是早點兒休息吧!丫頭。”。
劉韻詩道:“休息?那好吧!黃彪你也早點兒睡吧!明日,明日就去那插雲峰了!隻希望在插雲峰上可以找到適合我的修行功法,又或是可以自行參悟出一套屬於自己的修煉方法吧!要不然,以我現在的實力實在幫不了武仁什麽!甚
至在日後還有可能會拖累到他,讓他為了保護我而再次被人追殺!武仁!哎!”。
想到自己此次之所以會與武仁分開,那除了是因為遇見那隻實力恐怖的旱魃,但更多的是武仁為了保護自己而自我犧牲,以自己為誘餌將那隻旱魃給吸引走了,劉韻詩那心裏忍不住感到有些溫暖,但也有些難受的歎了口氣,然後將自己那雙盤著的腿放了下來,慢慢躺下,慢慢的躺在黃彪那柔軟、溫暖的皮毛上閉上了眼睛,回想著自己與武仁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幻想著自己與武仁的將來和以後!
但就在劉韻詩和黃彪都已經躺下來準備休息,或是在幻想著自己與自己愛人相處在一起時的美妙的時候,那故意露出破綻,甚至是拚著被武仁擊中一下,然後好以此加快自己逃離的速度,將那已經受傷的馬鈞帶走的張飛,他在離開武仁和那隻旱魃所在的區域後,當下速度不減,也不去分辨方向的就這麽快速奔跑著,但想要盡快的,離得武仁與那隻旱魃遠遠的,甚至是心下再也不想,至少是暫時不想再遇見它們,免得讓自己在實力和元氣遠沒有恢複到巔峰之前再遇見它們,讓自己和馬鈞再受傷!
可也許是因為初臨伽馬星,對周圍的環境,對星體上的東、南、西、北各個方向不太了解,更不知道,他們現在逃走的方向正好對應著劉韻詩和黃彪所在的方向,以至於當他帶著那受傷的馬鈞狂奔出數百裏地之後,在橫穿了一個僅有數百裏方圓的小小荒漠之後,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黃彪和劉韻詩所在的附近,但因為隔著重重樹木而無法看見,也暫時感應不到!
看著眼前那在漆黑夜色的遮掩下,在那銀光燦燦的月亮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淒涼,有些孤僻的荒漠邊沿,張飛感覺自己身上的體力消耗巨大,而馬鈞身上的傷勢似乎有些加重了的,這會兒竟然聽不見他說話,也聽不見他叫喚自己,向自己吐露他身上的疼痛和難受!
張飛還以為馬鈞這是已經遭受了不測的,立馬停下身來隻將他輕輕的扶坐在荒漠邊沿的一株大樹下,然後輕輕的搖晃了下他那腦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道:“馬鈞,馬鈞,你怎麽樣了?你醒醒啊!馬鈞,馬鈞!”。
想自己這一路走來,但隻有馬鈞對自己最服氣,也對自己最是言聽計從的,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更沒有出賣、背叛過自己,張飛這時候還真有些害怕他真的死了,然後卻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飄泊在一片陌生的星域,但在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離開,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那自己熟悉的,曾經在那兒成長、廝殺過的星域!
但就在這樣一種既複雜又單純的目的下,張飛眼看著自己怎麽搖晃
馬鈞,拍他的臉都沒用,更無法讓他醒來,他那心裏漸漸感覺著有些害怕、忐忑,但又無奈的,輕輕的、慢慢的伸出右手,將自己那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放到馬鈞的鼻下!
但在試探出他還有呼吸後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馬鈞這會兒隻是受了些傷,但因為身體受創才變得有些虛弱,讓我怎麽叫也叫不醒!不過,那隻畜生當真有這麽厲害嗎?馬鈞這不過是挨了它一下攻擊,然後怎麽就,嗯,我,咳,咳咳,這,這種感覺,咳,咳,我,我竟然也受傷了?這,這怎麽可能?咳,咳咳。”。
不管張飛願不願意承認,也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受傷的,但在他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疼痛,胸口有些煩悶的時候,他忍不住還是和之前的馬鈞一樣,在難受的咳嗽了一陣後卻都吐出了一口血沫!
但在吐出那口血沫之後,張飛這才感覺舒服了些,然後立馬盤膝閉目入定,開始內視,找尋和觀察著自己身體裏的傷勢!
但在他閉上眼睛觀察傷勢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是有些驚駭的慢慢睜開雙眼,道:“這,這怎麽可能?身體表麵沒有任何傷勢,但身體裏,筋脈裏,那一段段的碎裂的筋脈,還有那脊椎深處,那似乎有些快要斷裂的骨茬,這難道都是之前與我交手的那隻畜生造成的?就憑那一拳?我不是已經集中全力在背上,讓它抵消那隻畜生的攻擊了嗎?但為什麽我現在卻還受了傷?雖然我的傷勢沒有馬鈞這麽重,但我卻從來沒有被人重創至此的,還,還差點兒被人擊斷了脊椎!這······”。
想到自己堂堂的金丹境修者,至少在被那股奇怪的“宇宙旋風”吹進這片星域,然後被這片星域那股奇怪的吸力吸到修為退步,吸到退境之前,自己還是一個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境巔峰的修者!
但就是這樣的自己,在之前與那隻未知的妖獸戰鬥的時候竟然不知道它的厲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受傷的,這會兒竟還傷到了脊椎!
張飛那心裏的震駭、不解和疑惑是滿滿的,在深吸了口氣後隻趕忙拿出自己的納物袋,從裏麵取出一個羊脂白玉做的,小小的,隻有成人母指大小的玉瓶,從裏麵倒出一顆、兩顆僅有綠豆大小的,翠綠的丹丸,然後給自己吃了一顆,給馬鈞喂了一顆,然後才開始盤膝、閉目、入定,開始修行,將那枚丹丸的藥力化開,讓它配合著自己的修為、法力開始修複自己身體裏的,筋脈裏的傷勢!
而就在張飛吞下那枚綠色丹丸,然後開始閉目調息,修複身體裏的傷勢的時候,那本來為了掩飾尷尬,不想讓劉韻詩再繼續追問自己的黃彪,它忽然感覺自己的耳朵似乎
聽見了一些異樣的動靜,然後立馬睜開眼睛,微微豎起耳朵將那些異樣的聲音全都納入了耳朵,納入了自己的腦海裏!
且在確定那動靜真的是人為的,已經靠近到自己耳力範圍內之後,它輕輕的動了動身體將那本來就沒睡,但卻躺在自己身上閉目休息著的劉韻詩叫了起來,道:“丫頭,你聽,那邊,那邊似乎有人!隻不過,他這會兒似乎停下來了,沒有繼續向咱們這兒走過來!”。
劉韻詩道:“什麽?什麽人?黃彪。”。
黃彪道:“你,你沒聽見呢?丫頭!”。
劉韻詩道:“我聽見了!但隻有你在與我說話!”。
黃彪道:“你,算了!我懶得與你廢話!不過,在這個時候,在這樣一片荒漠裏又有誰可以敵得過那隻旱魃,然後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穿過那片荒漠,穿過那隻旱魃的地盤跑到我們這兒呢?喂!丫頭,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劉韻詩道:“聽見了!不過,黃彪,雖然我知道武仁那實力的確是差了些,但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當著我的麵數落他的不是?況且,當武仁被那隻旱魃追殺的時候,你似乎也沒有立馬衝上去幫忙,然後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追趕,然後在無奈的,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這才選擇遠離我們,將那隻旱魃帶走!你難道就不怕這件事兒被你們那黑彪大王知道,然後開始拿你······”。
“欸欸欸,噓!別說了!你別說了!丫頭。”
聽劉韻詩不開口還好,但一開口就開始在威脅自己,黃彪忽然感覺,自己實在有些後悔的,不該將自己與黑彪大王的事兒告訴她,然後卻讓她手裏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但想到現在已經“木已成舟”,自己現在再想要後悔也已經來不及的,那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道:“丫頭,你是要自己留在這兒,還是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劉韻詩道:“留在這兒?算了吧!如果讓你自己一個人過去查看情況,我還怕你會立馬反悔的將我留在這兒,然後自己一個人跑了呢!如果你跑了,那我到時候卻該上哪兒找你去?至於找你們大王,上插雲峰,那就更不可能了!”。
黃彪道:“你,你們這些女人啊!我忽然發現,你們這些女人在乖巧的時候是真的乖巧,但要是生氣起來,那模樣也是夠可怕的,連老虎都能打死幾隻!但即便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那張嘴也是能殺人於無形的,總有辦法不讓我們這些老爺們好過!反正現在該說的話我也已經與你說了,該告訴你的事兒也已經全都告訴你了,至於你之後想怎麽做,要不要隨我一起來,那還是你自己決定吧!哼!”。
看那黃
彪嘴上雖然說的無奈、強硬,但行動的時候卻很是細心的,先是往周圍小心翼翼的巡視了一圈,但在確定周圍真的沒有其它覬覦自己的人或妖獸靠近後,它這才獨自走在前頭,一步步向它所說的,那隻旱魃所在的荒漠慢慢走了過去!
看到這兒,劉韻詩那心裏忽然有幾分感動的想道:“這個黃彪,雖然它有時候挺是怕死的!甚至是在看見那隻旱魃的時候竟然一動不敢動,更不敢上前去幫著武仁對抗那隻旱魃,但那也許是因為它們野獸和妖獸之間天生就有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血統抑製!所以它在遇見那隻是裏比它要強得多的旱魃的時候才不敢上前,但就怕自己像那隻黑熊一樣,僅僅一個眼神就被那隻旱魃給嚇死了!不過,在現在這種時候,那到底是什麽人會通過那隻旱魃所在的荒漠跑到這兒來呢?嗯!跑遠了?我還是快點兒追吧!”。
本來,劉韻詩以為,以黃彪那巨大的體型,它如果快速移動起來,那速度和動靜應該是成正比的,少不得會驚動周圍不少的鳥獸,讓它們嘰嘰喳喳的驚叫著從自己的老巢裏飛出來!
但現在從身後仔細一看,她卻發現,黃彪那動作竟然可以做到如此輕巧、迅捷的,比自己這個體型嬌小,當然了!如果與黃彪那足有一丈多高的體型相比,劉韻詩那足有八、九尺高的身高和體型的確是相對比較嬌小,但如果與任何一個體型正常的女孩兒相比,劉韻詩現在那模樣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壯碩”的,任何一個成年男子在看見之後都會感覺有些自慚形愧!
但就是這樣一個“壯碩”的女孩兒,她一步步跟在黃彪身後,但極力讓自己的腳步變得輕盈,讓自己弄出來的動靜達到最小的,不至於剛一出現就將自己要接近的目標驚動,影響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而就當劉韻詩這麽輕手輕腳的跟著黃彪向荒漠所在的方向走出了數裏遠的時候,黃彪忽然停了下來,然後還伸出右爪輕輕的向後虛按了下,向旁邊微微的挪了挪,讓自己整個身體躲藏在一株大樹背後!
劉韻詩跟著也來到了那株大樹的背後,然後悄悄的探出腦袋向前看了看,道:“怎麽樣了?黃彪,你······”。
但在劉韻詩那聲音還沒有走遠的時候,黃彪立馬輕輕的給她做了個“噓”的動作,道:“別說話!丫頭,那兩個人似乎受了傷,這會兒正在入定調息著!你如果在這個時候說話,驚動了他們,那之後可就麻煩了!”。
劉韻詩道:“受了傷?你怎麽知道?”。
聽劉韻詩這會兒又開口說話了,黃彪感覺自己心裏忍不住有些煩躁的,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道:“哎呀!你這丫頭,我剛才不是已經與你說了嗎!別
說話!不要有任何動作,更不要發出任何動靜,以免驚動了那兩個家夥!他們兩人身上那煞氣可是極其濃重的,之前隻怕沒少殺過人!”。
劉韻詩道:“煞,煞氣?什麽煞氣?黃彪!”。
“你,哎!”
眼見著自己幾次三番的警告也沒能讓劉韻詩聽話,但乖乖的蹲在那兒等候著自己的命令,然後一起發動攻擊,將眼前那兩個煞氣極重的惡人一擊命中!
黃彪無可奈何的隻將腦袋伏了下來,然後回過頭來看著劉韻詩輕聲說道:“煞氣,俗稱“殺氣”!殺氣!殺人的殺,氣惱的氣!一種隻有殺人盈野,凶性畢露的人才會擁有的外在氣息!我所說的意思你明白了嗎?丫頭!”。
劉韻詩道:“什麽?殺,殺氣竟然是那殺人盈野,凶性畢露的人才會擁有的一種外在的氣息?那······”。
黃彪道:“你,我,呼!劉韻詩,你這丫頭,你搬到我說的話你聽不明白嗎?不要說話,不要說話,要不然一會兒要是驚動了那兩個人那就麻煩了!那些殺氣外露的人,他們可都不是這麽好惹的!丫頭!”。
劉韻詩道:“黃彪,你······”。
黃彪道:“你什麽你?如果因為說話的聲音太大,驚動了那兩個人,那我們一會兒可就再也······”。
“那你們一會兒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你說是嗎?畜生!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