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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真的死了

  “啊!不,不要,武仁,小心!”


  有道是,兩強交戰勇者勝,勝者生而輸者死!


  之前,鳩摩羅因為想在原始形態下將武仁擊敗,以此證明自己鱷魚魔一族的實力並不比武仁所屬的龍族弱!

  但當他在與武仁先後交手了數十回合,甚至是先後兩次被他占據上風,差點兒又讓自己那本來就有傷的身體再次遭受重創之後,他立馬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要想戰勝武仁那是輕而易舉的,但要想在形態上壓下武仁的優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還有可能會讓自己落敗,葬送了自己這條好不容易才從魔刹羅,從那隻爪子下存活下來的小命!

  想到這兒,他再也不想玩耍,或說是不想再幼稚的與武仁比拚形態,但立馬恢複到人形的形態隻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發揮了出來,將武仁一步步逼迫的不斷後退,以至於讓那還很是虛弱的躺在地上,心裏緊張而又擔心武仁安慰的劉韻詩瞬間表情凝固了起來。


  甚至,看著武仁現在正在步步後退,但在又與那鳩摩羅交鋒了數個回合後,身體所能移動的方向和區域竟也在不斷減小的,連發出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劉韻詩那顆心瞬間忍不住提了起來,道:“旱,旱魃,雖然,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叫,叫什麽名,名字,但,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武,武仁,求,我,我求你了!旱,旱魃!”。


  那隻旱魃,她本來還有些溫柔的在看著劉韻詩,但當她聽見劉韻詩竟然要自己去幫著武仁對付那鳩摩羅的時候,她那單純而又清澈的眼睛裏忽然卻閃過一絲鬱悶和不滿,道:“你,讓,幫,他,我?”。


  看那隻旱魃在聽見的自己所說的話後,她那臉上竟然還會有表情變化,甚至還說出了一句簡單,但有些斷斷續續的,讓自己想了一會兒才想明白的話,劉韻詩有些驚愕,但也有些了然的道:“啊!你,你會說話?而且你,你能聽明白我,我說的,話?是,是嗎?旱,旱魃!”。


  那隻旱魃道:“聽,明,白!但,不,想,救,他!我,我,他,恨!”。


  劉韻詩道:“什麽?你,你真的能聽的,聽的明白,我說的,話,但你恨,你恨,武仁?為,為什麽?旱,旱魃!”。


  那隻旱魃道:“因,為,不,喜,他!我!”。


  劉韻詩道:“因為不,不喜歡?你,你是說你,因為你不,不喜歡,武仁,所以你,你才不想救,他,是嗎?”。


  那隻旱魃道:“嗯!不,喜!很,很不,喜,歡!”。


  劉韻詩道:“這,你,你因為不,喜歡武,武仁,所以,可是,我,呼!”。


  想到自己雖然喜歡武仁,甚至是可以不顧一切的,那怕是付出性命也無所畏懼!


  但自

  己卻不能因為自己喜歡武仁,然後就強迫著人家也喜歡他,或是一定要幫著自己,幫著自己去幫助武仁,和他一起對抗那個實力強橫的魔族!


  劉韻詩此時的心裏是緊張、擔心,但又無奈和無可奈何的,但隻能焦急的躺在地上看著,看著武仁一步步後退,一點點完全的落入了下風,然後······


  看著武仁在一次應對不及,被那個魔族-——鳩摩羅一拳狠狠的轟在腦袋上之後,劉韻詩感覺自己腦子裏一陣嗡鳴的,彷佛那隻碩大的拳頭就轟擊在自己的腦袋上一樣!

  旁邊,那隻旱魃看著劉韻詩在一句話沒說完,但有些失望、失落的歎了口氣後,整個人在這一瞬間似乎忽然變的虛弱了許多,甚至連呼吸和心跳也微弱了許多的,彷佛隨時都有可能斷氣,駕鶴西去!

  她那心裏忍不住跟著擔憂、緊張了起來,道:“媽,媽,不,不要,拋,下,我!不,不要,清,清兒,媽,媽!”。


  怕死!怕死!有時候,一個人的死,那未必就是因為什麽病痛或是傷害,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害怕!

  就如此是的劉韻詩,她身上的傷勢雖然因為有身體裏那一股強大的生命力在支撐著,有鳩摩羅的魔力在幫她維持著,但當她在看見武仁勢單力孤的根本敵不過那鳩摩羅,甚至還被他一擊轟飛了之後,心裏著急緊張的隻讓自己的情緒再也不受控製,然後心跳突突的讓自己身體裏的血液流動加快,讓那些本來就受創極重的五髒六腑有些承受不住,在一瞬間就暈闕了過去!


  那隻旱魃,當她在看見自己關心的劉韻詩忽然暈闕了之後,她那心裏跟著也緊張和害怕了起來的,蹲下身來撫摸著劉韻詩的臉蛋!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劉韻詩因為擔心著武仁的狀況,然後又意識緊繃的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她這才放心了些,但卻還是哽咽著低聲呼喚著,道:“媽,媽,你,不要,嚇,嚇,清,清兒!清兒,以,後,全,全聽,你!但,媽,媽,你,好,媽,媽!”。


  “清,清兒?”


  意識迷迷糊糊間,劉韻詩感覺自己似乎依稀的聽見,那隻旱魃竟然說自己叫做“清兒”,但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見,她這會兒竟然有些淚眼婆娑的,伸出雙手竟然在撫摸自己的臉蛋,她那心裏瞬間有些感動,有些柔軟的哽咽了一下,道:“清,清兒,你,你剛才說,你,你的名字叫做清,清兒?”。


  聽得劉韻詩的叫喚,那隻旱魃點了點頭,道:“嗯!媽,媽!清,清兒,媽,媽!”。


  劉韻詩道:“清,清兒!雖然,雖然我不認識你,或說是現,現在,我現在有些不太,不太認識你!但你,你既然能在不認識的時候,在不認識的情況


  下幫,幫我,那,那我應該感激你的!清兒!”。


  那隻旱魃道:“媽,媽,媽!”。


  劉韻詩道:“隻是,清,清兒,我,我一會兒隻怕,怕是要,要不行了!你,你可不可以答,答應我,不要,不要讓我,讓我被那個魔,被那鳩摩羅給吃,吃掉!但,但如果可,可以的,話,我,我希望,你,你可以讓我,讓我和武仁葬,葬在一起!拜,拜托你了!清兒!”。


  那隻旱魃道:“不!媽,媽,你,你,不,不會,死的!不,不會,的!清兒,清兒可,可以·····”。


  劉韻詩道:“沒,沒用的!清兒,你,你其實也不,不用為我感到難,難過的!清兒,因為能,能和武仁死在,在一起,葬,葬在一起,我,我這輩子就已經很,很,滿足了!清兒!”。


  那隻旱魃道:“不!清,清兒,不,不要,死!媽,媽,清兒,不,不要!”。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隻旱魃為什麽會以為自己是她媽媽,而且還不斷的,雖然有些結巴,磕磕絆絆的沒辦法完整的喊出來,但劉韻詩卻感覺自己心裏似乎已經有些接受了,但有些溫柔,有些寵溺的在她那腦袋上摸了摸,道:“清兒!你,你個傻,傻丫頭!一,一個人活,活在世上那,那又怎麽可能會永,永生不死的,一直,一直陪伴在自,自己親親人的身,身旁呢!但隻要,隻要自己心裏有,有了他,有了,有了牽掛和,和幸福,那,那之後的一切就都,都不太,不太重要了!清兒!”。


  在劉韻詩看來,自己已經找到了喜歡的武仁,甚至是已經和他渡過了不少的快樂時光,那這會兒即便死了那也無憾的,但隻要能和他一起死,然後再被葬在一起,那幾乎就是這世上最幸福和快樂的事兒了!

  但在那隻旱魃看來,自己的意識雖然一直都有些模糊,但在無知無覺間卻還是會時常感到孤獨和寂寞的,心裏總想找到一個可以交流,可以讓自己放心,讓自己依戀的人,讓她留在自己身邊,或是讓自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以此排解心裏的寂寞和孤獨!


  隻是,因為外形的變化,以及身上氣息的變化,這一切一切自然或是不自然的改變,這讓她根本沒辦法靠近周圍的人族、野獸,但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隻能獨自生活著的,從來沒有過同伴,更沒有任何一隻無害的鳥獸敢靠近到她身邊,尤其是她身上那自然或是不自然散發出來的,上位者和吸血者的氣息,這些都在不斷的幫她驅趕著周圍那些想要靠近她的生靈和生物!

  然而就在今日,她好不容易才追上了那個屢次在自己手下逃走的武仁,遇見了一個身上時刻散發著幹淨氣息的,讓自己感覺著舒服、快樂的氣息的女孩兒

  ,她這才嚐試著慢慢接近她,靠近到她身邊,但就因為之前的遭遇讓她害怕,害怕自己想要接近的人和生物,害怕他們會害怕自己,但在自己靠近到近處後會將他們給嚇死!


  可是,今日遇見的這個生物-——媽媽,她似乎與之前遇見的那些人和生物不一樣,她不僅不害怕自己,但在靠近到她身邊後竟還讓自己感覺著舒服和快樂的,讓自己忍不住依戀著想一直留在她身邊,那隻旱魃這才有了一種找到了家,找到了親人的感覺。


  但看眼前這個“親人”在與自己相逢不久後就要死去,那隻旱魃眼淚啪啪的蹲守在她身旁,道:“媽,媽,不要,你,不要,離,離開,清,清兒,媽,媽媽!”。


  撫摸著眼前那隻旱魃的秀發,看著她身上那一身銀色的衣服,看著她那清澈的眼睛裏,裏麵除了自己之外,但有的還是擔憂和難過,劉韻詩歎了口氣,道:“傻,傻丫頭!雖然,雖然我不是你的媽,媽媽,但,但你既然叫了,叫了我好幾聲媽,媽媽,那,那我隻當你是我的女兒好,好了!隻是,傻,傻丫頭!媽媽,媽媽以後隻怕再也,再也沒辦法長時間陪,陪伴你了!你,你一定要堅強的活,活著!直到······”。


  那隻旱魃道:“不,不要,我,不,媽,媽,不,死!我,清兒,清兒,不,不會讓媽,媽,死!不,不會,的!媽媽!”。


  聽那隻旱魃一直在斷斷續續的說著,但其中說到最多的就是“清兒”、“媽媽”和“死”,劉韻詩雖然沒有聽太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麽,但隱約的可以猜到,她這似乎是不想讓自己“死”。


  但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身受重傷,而自己心心念念惦記的武仁,他這會兒正與那實力強橫的鳩摩羅戰鬥著,甚至還一度落在了絕對下風的,根本連一絲的還手之力都沒有,她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下定決心,但隻要武仁死了,那她就會跟著一起去的歎了口氣!

  但看著那隻旱魃的臉蛋,她忍不住又憐惜的摸了摸那隻旱魃的臉蛋,道:“清兒,雖然,雖然我不知道你,你為什麽會以為我,我是你的媽媽,但是,你既然叫了,叫了我做,媽媽,那,媽媽就告訴你,媽媽,如果,如果武仁,死了,那,媽媽絕不獨活!但,嗯,咳,咳咳!”。


  話未說完,劉韻詩忽然感覺,自己身體裏的五髒六腑似乎再也不受控製的,開始在翻江倒海似的翻滾、爆裂著,甚至,一口鮮甜的鮮血再也不受控製的立馬從喉嚨裏噴了出來,將那一直蹲守在她身前的旱魃噴了一頭一臉!

  如果換了是一些剛開啟靈智,剛踏入修行行列的普通僵屍,當它們在聞見眼前忽然有這麽一股新鮮的血液噴吐在自己臉上,它們


  怕是高興還來不及的,也不等那口鮮血的主人躲閃、逃走,然後就一口咬了上去,將他身上的鮮血,自己賴以生存和修行的“食物”全都吸幹。


  但所幸的是,劉韻詩現在遇見的這隻旱魃,她不僅已經開啟了靈智,有了強橫的修為,但也有了足夠的自製力可以抑製住自己心裏的某些欲望,但在聞見自己臉上那股鮮血的味道之後,她第一時間所想到的不是食物,而是劉韻詩受傷了,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才忍不住噴血了!

  想到自己的媽媽受了傷,吐了血,而且馬上就要死了,那隻旱魃-——清兒,她忽然眼淚啪啪的看著眼前的劉韻詩,道:“媽,媽,不,不要,不要,清,清兒,清兒舍,舍,不,得,舍不得媽,媽!”。


  劉韻詩道:“清,清兒,你,咳,咳咳,咳咳!”。


  劉韻詩本還想與那隻旱魃,與清兒說些什麽,但因為身體裏的五髒六腑開始失控,身體裏的傷勢在急劇的惡化,這讓她連自己身體裏的氣息都沒辦法平複,但要想再控製它,讓它聽從自己的吩咐,讓自己可以開口說話,那似乎已經有些不太可能的,唯一能發出來的聲音也就是五髒六腑動蕩時忍不住發出的咳嗽聲了!

  隻是,聽著劉韻詩那一聲緊似一聲的咳嗽,看著她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那隻旱魃——清兒,她忽然卻“哇哇”的,像是嬰兒,也像是小孩子似的哭了出來!


  這哭聲在劉韻詩聽來,那就象是自己的孩子因為擔心自己的傷勢,所以才會為自己感到傷心難過。


  但在那個魔族-——鳩摩羅聽來,這似乎意味著有些不好的事兒正在發生,自己好不容易遇見、抓到的一個祭品,一個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幹淨氣息的祭品,一個可以讓自己身上的傷勢和罪業得到消除和恢複的祭品,她有可能要消失了,所以他忍不住想要擺脫武仁,然後好盡快趕回劉韻詩身邊,利用自己的魔力和手段穩定住她身體裏的傷勢,免得讓她這麽輕易死了,影響了自己之後的傷勢、修為恢複,讓自己無法消除因為殺戮積攢下來的罪業。


  至於武仁,當他在聽見那隻旱魃的哭聲之後,他根本不為所動的,但在看見那鳩摩羅忽然收手,將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攻勢拱手讓與自己之後,他立馬還以顏色的將自己所有的實力爆發出來,將那鳩摩羅暫且壓製的一步步後退,讓自己暫時的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隻是,當武仁此次真的暫時占據了上風,當劉韻詩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終於暫時擺脫了死亡的逼近之後,她那心裏有的竟然不是驚喜,更不是安慰,但有的是自己在臨死前竟然不能和他擁抱一下,而他也似乎有些忘了自己的,在聽見清兒那淒涼的哭聲之


  後竟然沒有想著暫時舍棄自己的對手,回來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兒,劉韻詩那眼睛裏莫名的竟有了些黯然,甚至是將眼睛從武仁身上收了回來,將她投在清兒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有些不舍的,有些安慰的伸手在她那腦袋上、臉上摸了摸,想道:“清兒,雖然你不是我的女兒!但在此刻,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女兒!清兒,隻是,武仁,難道正如你之前所說的,當你變化成這模樣之後,你那心裏就再也沒有牽掛,更沒有妨礙的,一切都能理性,但卻有些無情的去麵對嗎?武仁!”。


  但不管劉韻詩心裏如何想,又或是武仁是否真的被那龍族的血脈之力,以及龍族的完整形態影響著,讓他暫時忘卻了私情的存在,但唯有此時的戰鬥目標和戰鬥的勝負,這一切的一切卻都沒辦法改變劉韻詩身體裏那因為一時激動,讓自己身體裏的氣息失去控製的互相衝撞,進而加深、加重了自己身上的傷勢的結果。


  甚至,當劉韻詩剛才那最後的一個念想轉動過去之後,她忽然感覺身體裏的力量在不斷的消失,但連意識也在不斷的虛弱、模糊著的,連眼前的東西,連那隻旱魃-——清兒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也看不清楚了,但唯一能動的那張嘴,那雙櫻唇,它一直在蠕動著的,隻有那一直蹲守在它身前的清兒才可以聽見,它一直在念叨著兩個字——武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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