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監視
“呼,噗嘟!”
看那玉無心說著,一揮手就將武仁從遠處攝了回來,讓他精準的落在了自己的腳下。
劉韻詩實在太緊張和擔心的,也不等武仁坐起身來,就立馬蹲了下去,一把攙扶起武仁,道:“怎麽樣?武仁,你沒事兒吧?武仁!”。
“嗯,你,詩詩。”
剛才,在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頭上,甚至是腦海深處,那一陣陣的不斷傳來的疼痛,武仁不由得立馬從深度沉睡中清醒過來。
可因為才剛醒來,所以多周圍發生的事兒,以及自己現在所麵臨的環境,才不太了解的,疑惑的看著那有些緊張,擔憂的抱著自己的劉韻詩,環眼向周圍,向那隻旱魃-——小清兒,和那有些陌生的玉無心看了一眼。
想要從劉韻詩的嘴裏,知道一些關於眼下的介紹,還有,那玉無心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可是,顯然的,因為從玉無心身上感覺到的氣息太隱晦,以至於讓劉韻詩無法確定,那玉無心到底是真的高手,還是隻是在嚇唬自己,但在手裏隻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在悄悄的控製著武仁。
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劉韻詩現在所能感覺到的是,武仁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終於不用對那玉無心顧忌太多了。
於是,在那剛醒轉過來的武仁,和那自以為目的已經達到的,玉無心的眼裏,那本來還有些緊張擔心著的劉韻詩,她忽然變了臉的,滿眼憤恨的盯著那玉無心,道:“你這女人,滾吧!乘著我還沒有生氣,也沒有想著要殺了你之前,趕緊的離開這兒,離的武仁遠遠的。要不然,我也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動手,立刻就殺了你!”。
“你,嗬!”
本來,在看見劉韻詩忽然變了臉後,那玉無心就知道有些不好的,自己剛才或許上當了。
但在聽見劉韻詩,竟然這麽不自量力的,在威脅自己之後,她那心裏反而有些氣極反笑的感覺。
然後,就這麽輕蔑、不屑的看著劉韻詩,道:“你這人族的丫頭,我本還以為,你們這些實力微弱的人族,那應該是和以前一樣愚蠢、木訥的,再怎麽也不至於會自以為是的,欺騙與本座。但現在看來,是本座有些太高看你了!嘿嘿!”。
隻是,對於玉無心的輕蔑,瞧不起,劉韻詩根本不在意,而目前的,她在意的隻有武仁和小清兒的安危。
所以,當她在看見那玉無心,根本沒有想要離開,甚至還冷笑著上前了一步,想要發起攻擊的時候,她立馬怒喝了一聲“站住”,然後舍下了武仁,快速的站起身來,與那小清兒站在了一起,將那玉無心向前的進攻路線給擋住了。
然後才開口道:“你,前輩!雖然詩詩並不知道您叫
什麽名字,但我還是想尊稱您一聲前輩。”。
說到這兒,劉韻詩又躬身向玉無心行了一禮,續道:“但是,如果前輩您不知自重,非要逼迫著詩詩動手,與您拚個你死我活的話,那前輩可不要怨怪詩詩出手無情,一出手就將您置於死地。”。
聽得劉韻詩在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還故意的加重了口音,玉無心不怒反笑的,嘿嘿的笑看著劉韻詩,道:“想要至本座於死地?就憑你也配?區區不知死活的人族,那怕你已經擁有了金翅大鵬的血脈之力,之後又被這隻小小的旱魃,賦予了新的力量。但那又能奈本座何?區區小輩,區區人族!死吧!哼!”。
“你,哈!”
劉韻詩本還想說些什麽,但看那玉無心根本毫不遲疑的,在話剛說完的時候就立馬出手,憑空向武仁虛抓了過去。
她來不及多說就立馬身體橫移,擋在了武仁的身前,想要將玉無心故意針對武仁的攻擊接下來。
可她似乎是在有些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玉無心的實力,以至於當她剛接觸到,玉無心那手掌上傳來的虛空吸力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立馬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在向前平移著。
甚至,幾乎是在一轉眼間,自己整個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被那玉無心抓在了手裏。
想著自己的實力即便再怎麽的儒弱,那也是金丹境修者、大妖才能擁有的,絕強的實力。
可就是這樣強大的,自己在之前隻能抬頭仰望的強大實力,在那玉無心麵前卻毫無反抗之力的,一轉眼就被人製住了。
劉韻詩那臉上忍不住色變的,極度驚駭的看著那與自己,幾乎貼麵相見的玉無心,道:“你······”。
但在劉韻詩嘴裏那一個“你”字,剛說出口的時候,她忽然又感覺,自己胸口上忽然有一股算不上強大,但卻讓自己無可抗拒的力量,就這麽迅速的擊中了自己,然後讓自己在“砰”的一聲悶響聲中,被狠狠的拍飛了出去。
“砰咚!”
“嗯哼!”
感覺著自己的後背,重重的撞擊在了一株大樹上,劉韻詩忍不住悶哼出聲,然後喉嚨一甜,“噗呲”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但在撞擊到大樹的樹幹,從樹幹上跌落下來的過程裏,劉韻詩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終於恢複了些許的控製。
可這會兒的自己卻已經受傷的,讓她那心裏忍不住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一直繚繞在自己的心間。
也隻有當她的目光掃過武仁,掃過小清兒的身邊時,心裏那堅定的意誌,才稍稍恢複了些,然後咬著牙,堅持著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
玉無心本來就沒想,一擊就將自己最看好,最期待的獵物給
殺掉。
所以剛才出手的時候,才有些手下留情的,隻想著將她擊傷、重創,讓她不能繼續阻礙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但看劉韻詩在受了自己一擊之後,竟還能堅持著站起來,一步步的向前走著,繼續擋在武仁的身前。
玉無心那心裏忍不住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放開目光,重新打量著劉韻詩,道:“你這人族的小丫頭,看來我是有些小看你了。不過,那又怎麽樣呢?獵物始終是獵物,而狩獵者,也永遠是狩獵者。這種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的關係,是不會因為你的一時堅持,而有所改變的。攝!”。
“不要!”
看那玉無心隻稍稍的,改變了手掌的方向,然後就立馬繞過自己,將自己身後的武仁抓在了手裏。
劉韻詩心裏有擔心,有生氣,但就是不敢再有憤恨,或是有憤恨,但卻不敢表現出來,讓那玉無心看見,然後反而對武仁不利的,讓那玉無心在生氣之下,一掌就拍死了武仁。
但看著劉韻詩那正配合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胸口,玉無心再怎麽無知也可以猜到,她對武仁是擔心的,對自己是不服的。
可那又能如何呢?
眼前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而眼前這些獵物,她們那心裏再怎麽的不服,也無法改變與自己之間的強弱趨勢,以至於讓那玉無心感覺,自己的心情在這會兒竟是說不出的暢快。
甚至讓她有些輕狂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道:“怎麽?小丫頭,你這就萎了?剛才的你不是很是猖狂的,還說要殺了本座,將本座趕走嗎?但現在呢?你怎麽說話了?你怎麽不驅趕著本座,讓本座離開這兒了?啊?哈哈!”。
“作死吧!小小的,一隻無知無畏的白毛老鼠精,你就繼續做死吧!等你死了之後,本座一定會落井下石,將你那神魂磨滅的。”
“轟隆!隆!”
看著頭頂上那時不時閃過的雷霆,看著眼前那明明沒有睜開眼睛,但卻似乎可以將那玉無心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裏的帝一,那暫時還逗留在雷霆區域裏的鳩摩羅,他那心裏忍不住有些疑惑,但卻又不敢開口詢問的遲疑著。
而那本來還在“看”著玉無心作死的帝一,他似乎也看見了鳩摩羅心裏的疑惑,所以才暫時的,將自己的“目光”從遠方收了回來,測過腦袋微微看了鳩摩羅一眼,道:“怎麽?你心裏有疑問?”。
聽得帝一忽然開口,那本以為他是在與別人說話的鳩摩羅,他在看見周圍似乎隻有自己和帝一兩人之後,心裏忽然醒悟過來的,“啊”的一聲,道:“帝,不。師尊,您剛才是問我嗎?”。
帝一道:“廢話!難道在這附近還有其他人,或是那人也心存疑惑的,想
要開口詢問本座?”。
鳩摩羅道:“嗯!這個,師尊,徒兒有些不明白。通過眼前的鏡像成影之術,我等雖然可以看見無心師叔,不,是那玉無心。我等雖然可以通過鏡像成影之術,看見那玉無心的所作所為。但您為什麽卻認為,這區區的三個普通人和旱魃,她們竟可以沒事兒,甚至是還有可能會反過來,殺了那玉無心呢?師尊!”。
原來,自那玉無心帶著什刹羅,離開了自己這兒之後,帝一並沒有就此放過她,而是利用自己新掌握的,鏡像成影之術,將她離開後的一言一行,和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
而帝一剛才看著的地方,就是他通過自己的術法和法力,投影出來的一道鏡像。
但這會兒在聽見鳩摩羅的詢問之後,帝一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冷笑了一會兒,然後才若有所思,有些感慨的歎了口氣,重新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鏡像,看著裏麵的玉無心,她還在得意的哈哈大笑著。
看著那玉無心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都在帝一和鳩摩羅的監視下進行著,但仍自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全局,所以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包括武仁在內的三人,放在眼裏。
帝一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道:“鳩摩羅,在你眼裏覺得,我的實力如何?如果與霸下那隻老烏龜相比,又如何?”。
鳩摩羅道:“這,以師尊的實力,鳩摩羅自問,自己即便是在全盛時期,也絕對敵不過師尊的一根手指。那怕是那玉無心,她那實力雖然比我要高了一小層境界,但我感覺,她即便是本體降臨,也絕對不是現在的師尊的對手。至於那霸下······”。
說到這兒,鳩摩羅忽然有些遲疑的,向帝一看了看。
而帝一似乎也已經從鳩摩羅那遲疑的目光中猜到,他還是有些不太看好自己,但因為忌憚自己的實力,所以才沒敢說實話,或說是跟本不敢多言的,隻能保持著沉默。
不過,與玉無心那有些狂妄自大的性子不一樣的是,帝一自問,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所以,對於鳩摩羅的遲疑和不敬,他也沒有放在心裏的,但自顧自的有籲了口氣,續道:“你說的沒錯!以我現在的實力,比之你們或許有些綽綽有餘。但要與霸下相比,那卻還差了些。至於與那位相比,那就更不用說了。”。
說到這兒,鳩摩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感覺著,那本來還在閉著眼睛的帝一,他那眼睛裏竟然閃過了一道亮光。
但就在這種錯覺,就這麽一閃而過之後,鳩摩羅才聽見帝一繼續說道:“可就是這樣可怕的一個人,他這會兒卻正被那玉無心抓在手裏。鳩摩羅,如果換了是你,
在知道這件事兒之後,你那心裏還能得意起來嗎?啊?哈哈!”。
鳩摩羅道:“什麽?這,這,就他?”。
看著那被玉無心抓在手裏,但就是絲毫沒有力量可以反抗,也掙紮、反抗不得的武仁。
鳩摩羅實在無法想象,就這麽年輕、無能的一個人族,他竟然會是那個差點兒抹滅了自己師尊的元神,一掌就封印了霸下的,一名極其、極度可怕的大人物。
甚至,想到自己之前還與他交過手,重創過他,但在後來要不是因為有劉韻詩和那隻旱魃在,那自己隻怕早就已經將他殺了。
鳩摩羅不自覺的撇了撇嘴,然後小聲的續道:“就這小子,我就憑一根手指頭,也可以滅他千百回。哼!”。
但就在鳩摩羅以為,自己說的這些話,應該不至於會引起帝一的注意的時候,帝一卻忽然嘿嘿的冷笑了起來,道:“憑一根指頭就可以滅他千百回?就憑你鳩摩羅?嘿嘿!”。
忽然聽見帝一的冷笑,而且是衝著自己發出的,鳩摩羅即便神經再粗大也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一定是觸碰到了帝一的某條神經。
所以,他才會這麽衝著自己嘿嘿的冷笑,以示他那心裏對自己的不屑,甚至是不滿。
想到這兒,鳩摩羅忽然感覺喉嚨有些幹澀的,咕嘟一聲,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師尊,難道我剛才說的,有什麽不對嗎?”。
帝一道:“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那至少說明,你還不算太笨。甚至是,愚蠢得無可救藥的,隻能充當棋子,甚至是棄子!”。
聽著帝一竟然接連用了“棋子”和“棄子”,兩個不太好的用詞,鳩摩羅幾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剛才要是一個應對不好,那自己在帝一眼裏,隻怕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連讓他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但在聽見帝一還願意與自己說話的時候,鳩摩羅不自覺的卻立馬鬆了口氣,道:“請師尊賜教!”。
帝一道:“說到賜教,那你首先要知道的是,那玉無心手裏抓著的人,他是誰。或說是,他以前是誰。”。
鳩摩羅道:“以前?”。
帝一道:“不錯!就是以前。話說,生死可逆轉,世間有輪回!但是,每個人在經過輪回的時候,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各自的記憶都會被天地的規則抹去,但唯有一部分有大功德的人,才可以保留一部分靈性,讓自己多少知道一些過去,甚至是將來要發生的事兒。”。
鳩摩羅道:“那按師尊您的意思,那玉無心手裏抓著的人,他就是這人中的其中之一?”。
帝一道:“不僅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最可怕,脾氣最難以捉摸的一人。”。
鳩摩羅道:“可是,
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按師尊您的話說,這些人的記憶,在輪回的時候,也是要被抹滅的。那換句話說,他們與我們也是一樣的。但不過是在以前,那身份和實力,比我們強上一些而已。”。
“強上一些?嘿嘿!”
聽帝一冷冷的笑著,被帝一冷冷的“看著”,鳩摩羅雖然感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並沒什麽大錯,但在心裏還是免不了感覺有些忐忑的,遲疑而又疑惑的看著帝一,等待著他給自己解惑。
而帝一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的,在發出了一聲冷笑之後,他轉而又將“目光”投在了,玉無心手裏的武仁身上,道:“鳩摩羅,你知道,當霸下那隻老烏龜突破了瓶頸,達到了煉神境之後,他那實力到底有多強嗎?”。
鳩摩羅道:“這個,徒兒不知!還請師尊賜教!”。
帝一道:“很好!你此次至少沒有再裝。不過,那個老烏龜,以我當初的實力,即便是不斷的燃燒元神,也隻能在他手底下勉強的支撐著,不讓自己立刻死掉。”。
“咕嘟!”
雖然這些話,鳩摩羅早就在帝一的嘴裏聽過一遍,但這會兒再聽他這麽說,鳩摩羅還是感覺有些情不自禁的,再次咽了口唾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