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祭旗
十九袖口一甩,嗖的一下,一陣陰風掠過,地上一股香灰撲在了丹子伯的臉上!
“混賬東西,嘴巴如此惡臭,就用我們鬼醫家族的香灰給你淨淨身。”
十九速度夠快,在加上丹子伯自恃人多勢眾,沒想到十九敢朝自己動手,結果被打了個滿臉灰,好像個要飯花子。
木頭朝我不禁一笑,低聲道:“幹得漂亮!”
丹陽山眾人看見這結果,無不竊竊私語。
丹子伯的臉色頓時一黑,不過,其隻是隱隱發怒,並沒像一般人破口大罵!而是冷笑著,朝前走了兩步,看似如同尋常走路一般,可是突然有將手一招,他那寬大的袍子裏飛出了一把弓形刀!
“找死!”
丹子伯咒罵一聲,那刀去勢極快,一閃身,便到了十九跟前。
“退後!”十九朝弟子們斷喝一聲,兩手馭氣,出手招架!
不過,那弓形刀並沒低砍過去,而是在木頭頭上盤旋了一圈,眼看著木頭手中的一縷氣息被吸了過去!
“糟糕,是氣狂刀!”
關於狂刀我知道一點,據說一共有三把,全是歐冶子打造,因為鋒芒畢露、張狂之極而得名,分別是血狂刀、氣狂刀和幽靈刀。而幽靈刀因為邪氣太重,又被他溶解回爐打造了龍淵劍,而龍淵劍仍舊是氣質不俗!由此可以知道,血狂刀和氣狂刀也絕非浪得虛名!
丹子伯就是料定了十九會以為這刀是殺人去了,所以才使出了這一招,實際上,這刀以吸取別人的修為最為在著名!
十九一發現自己中計,趕緊閉合經脈。
此時丹子伯麵露狡猾之色,仰麵一喝:“殺!”
一聲之下,那刀由恢複了正常光芒,盤旋著朝十九的脖子砍了下去!
十九剛閉合氣脈,結果對方又來偷襲,真乃是進退兩難!
不過,丹子伯之所以敢這樣,是因為他料定了十九沒有武器,可他沒想到,十九袖口一甩,捏出了一枚銀白色的芒針!
就是這麽一根銀針,被十九輕輕一撥,嚓的一聲,硬是將那弓形刀給打飛了出去!
這斷然是丹子伯沒有想到的,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十九趁機而起,就以這針尖之鋒芒,直取丹子伯的天靈蓋!
丹子伯瞪大眼睛,兩腿運氣後逃,可是奈何十九速度快過於他,幾乎針尖就要插進腦中!
“我……敗了!”丹子伯倉皇喊了一聲。
十九終究是醫,一直就在懸壺峰長大,他和我們不一樣,我見慣了殺人和救人,可十九一直都是在救人,所以丹子伯這一聲顫巍巍的求饒,不禁讓他心頭一軟!
可就在他遲疑片刻,丹子伯突然咧開嘴露出一絲冷笑,其雙手一動,那弓形刀盤旋著從後麵朝十九偷襲而來!
“真是個小人!”木頭低罵一聲!
此時十九在前,不知道刀鋒在後,等道懸壺峰眾弟子驚呼的時候,十九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我站在遠處,學著嶽敖靈修的本事,信指一彈,啪的一聲,一枚玉靈珠飛了出去,啪嗒一聲,正中氣狂刀。一時間,銀光抖現,那氣狂刀直接被斷成了兩截!
因為我和木頭躲在遠處,出手又淩厲無蹤,所以誰也沒看見到底怎麽回事,那刀怎麽就斷了。因為所有人驚呼一聲,丹子伯更是張大嘴巴,什麽都忘了……
“雜碎,看來師父說得對啊,重醫醫世,你這等下三濫的蛀蟲,死有餘辜!”十九氣急,腳步如梭,極速刺去!
本來丹子伯在這場兩人單挑中已經敗了,而且,必死無疑,但是,誰知道丹陽山的人中有兩人魚貫而出,一人隔空施法和十九正麵相搏,另一人則乘機趕緊拉著丹子伯就走!
眼看著十九的努力要打水漂,就在這時,突然聽見一聲大罵:“卑鄙之徒,還不納命來!”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卻忽忽悠悠看見一碩大的缽盂從遠處飛來。這大缽盂冒著紫光,好像一座小山從天而降,嚇得拉住丹子伯那人大驚失色,踉蹌而走,而那缽盂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丹子伯的身上,而且直接砸了個血肉模糊。不多時,人體消失,一堆丹陽石粉末簌簌燃燒起來……
“老大……”
“師兄……”
丹陽山眾靈驚呼悲號一片!
“十九小先生,你也太書生氣了,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天真,對這種垃圾,就得用暴力手段。以後跟著我老劉混,我不叫你別的,隻教你殺人放火!”一個霹靂大嗓門喊叫著,就看見一個大光頭從遠處走了過來,不是劉大進還能是誰!而劉大進身邊還跟著牛奮、王富華!
丹陽山眾人誰也沒料到,突然殺出這麽一個禿驢來,而且牛高馬大,赤裸著上身,雖然戴著佛珠,也凶的像是北極熊一般,一時間全都被劉大進給鎮住了!
劉大進是入聖後期,絕對的高階修為者,丹子伯死在他手中,絕對不委屈。
“媽拉個巴子,欺負鬼醫沒人是嗎?”牛奮也罵道:“老子老遠趕來,就聽說這有什麽伯仲叔季幼五個頑石。禿子已經殺了這個什麽丹子伯了,喂,哪個是丹子仲啊,你站出來,老子會會你!老二,你擔子確實重啊,因為我也喜歡殺人,和這禿子一個愛好!”
牛奮雖然沒有劉大進的實力,但是這小子情商高啊,借著劉大進的餘威,話說的別劉大進還狂,一時間,丹陽山眾靈竟然無人開口。
王富華笑道:“沒人開口了?不能夠啊,剛才不是很狂嗎?那個什麽丹子叔、丹子季還有你們的老幺都出來,我一個人對你們三個,我沒殺人的愛好,就是喜歡生嚼頑石而已!”
有一個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但是確實管用,這三個家夥咋咋呼呼一鬧,丹靈山上百的小靈全都低下了頭!
“嗬嗬,風好大啊,是誰的嘴巴這麽漏氣啊!”忽然間,小靈群中傳來了一聲沙啞的笑聲。
隨著這群小靈閃開一個縫隙,一個身材不高的小老頭走了出來!這人帶著大鬥笠,看不清麵孔,但是,我早就想到了,那涪陵榨菜的麻子一定在,果然,就在人群之中!
我冷笑一聲,看了看宗庭山,朝木頭道:“這人我親自料理,用他祭旗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