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老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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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我就被一陣電話吵醒了。
這黃毛不就是個偷兒嗎？怎麽還有業務一大早就有人找？
我迷迷糊糊接通電話，那邊馬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哥？睡得可好啊？
“綠毛？我一聽就急了，大罵道：“你腦殘嗎？一大早給我打什麽電話？
綠毛訕訕一笑道：“大哥，你忘了？昨晚上說的今天你要教我您的本事啊？我特意定了鬧鍾，早早起來給你打電話。你要吃點什麽早餐？我定好位子，咱們邊吃邊教？
你妹的，有這種不恥下問、求知上進的心幹點啥不好啊，非要學當小偷。
我狡黠一笑，哼聲道：“你不是想學我的小偷三十六法嗎？其實，很簡單！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樣，你自己在家就能學，燒一鍋滾開的油，往裏麵放一顆銅錢，徒手往上撈，什麽時候銅錢撈出來了，卻沒被燙到就說明你成功了！
“大哥……綠毛苦笑一聲道：“你要是想吃炸雞爪、炸豬手你就直說，我給你買，你就別忽悠我了行嗎？我是真心求藝。
嗨你大爺的，他倒是不傻！
“既然你這點苦都受不了，那就別給我打電話了！不吃苦中苦，哪為偷上偷？我正好找了個借口，剛要掛電話，誰知道綠毛在那邊突然幽幽道：“等一下，大哥，我我我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人，你猜是誰……
“愛是誰是誰，就是蜘蛛俠、金剛葫蘆娃老子也不感興趣！
“別掛電話啊！綠毛低吼一聲，聲音有些發顫道：“他他他他……他好像是昨晚上咱們倆看見的那個酒保……
本來我都要掛電話了，一聽這話，我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道：“你確定？
“見鬼了！綠毛顫聲道：“我感覺就是他，那衣服，那身型都一模一樣，脖子上還有潰爛的燙傷，隻是他帶著帽子，看不清楚臉……
好家夥，莫非是大白天詐屍了？因為我親自眼見，那酒保百分百死了啊！
可是詐屍了最多也就在停屍間啊，這家夥怎麽跑出來了？難道說，有事要發生？
“大哥？大哥？你你你……還在聽嗎？綠毛有些慌張。
我趕緊問道：“你在哪？我這就過去！
“過來？綠毛道：“大哥，真要是詐屍咋辦？你不用保護我，我自己還沒嚇癱，能跑！
“保護你個屁！你倒是挺自戀！我無語道：“你原地不要動，把地址發給我！
拿著手機，頭趕緊跳下床，出門就大喊道：“七爺，走，出門！
沒想到，眼前卻出現了極其曖昧（齷齪）的一幕。
七爺一身寬鬆的睡衣，懶洋洋靠在沙發上，麵前站著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這女人白的耀眼，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修長的大腿穿著一條黑色的超短迷你裙，最主要她手持文件夾，微微朝前半屈著身體，那修身版的小西服都快撐爆了，而七爺正直勾勾盯著“文件，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女人見我出來，頓時驚叫一聲，慌忙直起了身。
我鄙夷地看著七爺，用眼神肆意地咒罵著他！猥瑣下作，變態惡心……
七爺很淡定掉掃了我一眼朝女人道：“別害怕，這是我新聘的……廚子！
我靠，昨天說我是司機，今天又說我是廚子，你怎麽不說我是掃廁所的啊！
“小黃啊，這位是我的助理麗薩榕。七爺得意洋洋朝我揚了揚下巴道：“今天你就自己活動吧，我還有事，比如，粉絲見麵會，又比如，新歌簽售會，唉，做名人難啊，做正當紅的名人更難，做個如此帥氣又正當紅的男人太難了！
呸！
七爺這次是終於放飛自我了，可我看他這德行怎麽這麽想揍他？
“成，我自己去，不過您可悠著點！我冷笑道：“注意別腎虛了！
七爺一擺手道：“行了，囉囉嗦嗦的，你一個廚子管好自己得了，另外——回去穿上褲子在說話！
我去，我這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一個褲頭！難怪那娘們一副難為情的德性！
等我轉身回了房間，就聽見那女人的嗲兮兮道：“乾哥，你找的這個廚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要不就是個變態，怎麽能在倫家麵前……穿成那個樣子呢！
“嗨，別管他，小黃毛這人還是不錯的，雖然腦子有點瓦特！七爺嬉皮笑臉道：“麗薩啊，文件上的字太小了，來，坐我身邊來再朝我匯報……
我……
算了，忍了，窮人乍富都這樣，畢竟他一條蛇好不容易做回人……
不管他公然在客廳就卿卿我我，獨自一個人出了門，按照綠毛給我的地址找了過去。
半小時之後，在一個破敗的老小區門口，我找到了綠毛。
“人呢？一見麵我便趕緊問道。
“大哥，你終於來了！綠毛小臉蠟黃，努嘴指了指一棟樓道：“進去有一會了，我感覺，就是那個酒保。大哥，會不會真是詐屍啊！
“看你這熊樣，哆嗦什麽！我笑道：“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綠毛一聽，頓時挺直身板道：“那……那我還是跟著你去吧，你不能有事啊，做大哥的要去，我這小弟怎麽能在這等著？
我看了綠毛一眼，心道，誰是你大哥啊……不過看他一臉真誠的樣子，又不好在說什麽。
“跟著我也行，不過，一會看到什麽，不準大呼小叫的，懂？
“我明白，幹咱們這行的，躡手躡腳、平心靜氣這是職業素養啊，我懂！綠毛咧嘴道：“大哥，恕我多嘴啊，你為什麽對這事這麽關心啊？難不成你要偷這酒保？
“偷偷偷，你除了偷還能有點別的事不？我白了綠毛一眼道：“馬上閉嘴，沒我允許，不許說話，否則，你就離我遠遠的！
“是是，大哥說啥就是啥！綠毛忙不迭道。
這套公寓還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建築，破破爛爛，樓前除了偶爾幾個老頭老太，幾乎見不到半個人影。
在綠毛的指引下，我們倆進了最偏僻的一棟樓。
一進玄關，樓道裏馬上傳來了一股汙濁的氣息。這是老公寓特有的味道。
我掩了掩鼻，仿佛聞見了一股死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