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你眼裏有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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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撇撇嘴，哼聲道：“我就知道，在卜爺這七寸不爛之舌之下，就沒有不屈服的人……你剛才那副老子天下第一大俠的氣勢呢？
七寸……他是把我的舌頭當成豬口條了嗎？
“你……檮杌赤麵獠牙，暴怒一聲。
七爺馬上溜到我的身後，冷笑道：“怎麽著？還要動粗？我告訴你，我不是打不過你，隻是不想訴諸於暴力。這個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行了，你也別油嘴滑舌了！我無奈地白了七爺一眼，正色道：“現在，知魖已死，原本想從它口探知無禁無忌酒吧背後勢力也不可能了！好在，無禁無忌酒吧還在那，我仍舊在這個聊天群中，所以，最好還是從酒吧入手。
七爺瞥了一眼檮杌，埋怨道：“也隻能如此了，好端端的一樁買賣，愣是被他搞了個稀爛！
檮杌惡狠狠地看著七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可是礙於我的麵子，再加上它聽了我的話，也確有感觸，所以，雖然憤恨，但是強隱忍不發。
“對了，我一直疑惑，你是怎麽找到這來了？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抬頭看著檮杌。
畢竟，黃毛和範實乾，都是被檮杌所殺，而且，那暴力男、季衛所、劉儲生同樣也都是檮杌殺死的，所以，我很好奇，他是如何第一時間找到這些奇葩的。
檮杌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忽然搖身一變，又變成了上次和我見麵時的那副人的模樣。這家夥雖然一頭赤發，身材偉岸，可是那張臉卻看來看去還是豬臉模樣……這大概就是看後麵風調雨順，看前麵顆粒不收的典範。
“羅先生可知我有個孿生兄弟？
“當然知道！我道：“山海經有言，中原西三千裏，有鏖鏊巨山，山中有一方圓數裏的圓形巨型蛋石。盤古開天辟地之後，蛋石崩裂，生二獸，一為麒麟生角狀，稱獬豸，善斷案，偵知是非，後世稱之為獨角神獸。另一為猛虎彘臉狀，稱檮杌，擅殺戮，能言善惡。所以，你的孿生兄弟應該就是獬豸吧？不過據我所知，獬豸好像早在神魔大戰時就隕滅了吧！
“我的天啊！七爺笑嘻嘻大叫一聲道：“太瘋狂了！你和獬豸是孿生兄弟？這不扯淡嗎？傳聞獬豸身態矯健，類似麒麟，全身亮甲，後脊有濃密黝黑的毛，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長有一晶瑩剔透的尖角，顏值極高啊。他擁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不管是外形還是口碑，那都是杠杠的！不是我顏控啊，實在是差距有點大！說說你，紅毛豬臉，好像個猿猴屁股上紮了毛栗子。你的脾氣就跟不用說了，嘖嘖。簡直就是張飛嫁給李逵生的小樊噲……你說你，除了會殺人還會幹什麽？
“你可以罵我，但你不能羞辱我！檮杌氣得紅毛倒豎，大喝道：“就算是一胎之生，還有個高低，我和獬豸不過就是同石孕育而已，難道非要一模一樣嗎？再說了，你一條蛇精，在我這找什麽優越感啊？我就算醜，也比你這大便一樣盤在一起的東西強！我發誓，你要是再敢拿我作踐，不管羅卜攔不攔，我非殺了你不可！
七爺這張嘴，簡直了！
七爺也看出來了，這次檮杌是真動了心火，便聳聳肩道：“你看看，你又急了，看來我是戳到你痛處嘍。
我狠狠瞪了七爺一眼，朝檮杌道：“你繼續說。
檮杌壓住火氣，繼續道：“我和獬豸一明是非，一斷善惡，這都是天生之能。不過，獬豸外觀娟秀，且性情內斂，雖有明辨是非之能，但絕少說破。所以，它的口碑比我好。至於我，性情如此。你看見我的頭發了嗎？此稱之為孽鬃，每一根就是我殺了一個生靈。不用我刻意去尋找，隻要我願意，當周圍的人心生惡念，我都能依靠神識熟知。當然，在所有的罪責之中，我的神識最敏感的就是大逆不道。心無天地，身無人倫，目無敬畏者，皆能被我所識破！其實，世人都說我暴戾，可實際上，我所殺之人不過百中二三，若按照我的標準，這世間至少得死掉一半的人……
原來，這是天生本能！
“既然如此，不如這樣，日後當你再有感應的時候，可以隨時召喚我。我認真道：“這樣，我就有更多耳朵線索來挖出幕後真凶了！
“你把我當成線人？檮杌有些不滿。
“那叫合作者！我正色道：“今天你盲殺了知魖，你不覺的欠我一份人情嗎？
檮杌想了想，淡淡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這隻是一時之策，如果你的方法不能奏效，我還是會繼續大開殺戒！羅卜，你不要想讓我做你之奴！我可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蛇蟲螞蟻！
“話裏有話啊？你罵誰？七爺嘖聲道：“死腦瓜骨，一根筋，切，難怪被帝俊、北陰、人皇三個大佬揍！
這兩家夥拌嘴拌的厲害，我還真怕一會打起來！
“行了，你先走吧，有事隨時聯係，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可以隨時召喚我！我朝檮杌道：“對了，你既然能知人善惡，你在我身上看見了什麽？
檮杌注視著我的眼神，淡淡道：“說不清，到了你這個級別，就不是我能輕而易舉知道善惡的了。不過，恕我直言，你眼中確實藏著一股常人察覺不到的戾氣，我和你比，恐怕是小巫見大巫了……
檮杌說完這話，便直上雲霄，隱遁而去。
可是這句話，對我卻觸動很深，這讓我加重了某個心思的想法。甚至，有一點點恐懼。
“卜爺！卜爺？你怎麽了？有點失神啊！七爺忽然問道！
我搖搖頭，轉身朝七爺道：“小巴，你也來瞧瞧，認真點，好好看看，我的眼裏有戾氣嗎？
七爺瞄了我一眼，不屑一顧擺手道：“那個猴屁股的話你也聽？切！他就是個棒槌，會看個屁啊！你自己有沒有戾氣，難道你作為一個高修者會不知道？無稽之談！
是啊，聽起來像是無稽之談，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這讓我不禁又想起了那個紫色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