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演的真像(一)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山坳外的吉田正一打斷喝罵。聽到黑衣男在背後說自己壞話,某人瞬間就知要往常那般,當即依葫蘆畫瓢裝腔作勢。臉上的笑意收斂,眼裏有著怒火和輕蔑。
心裏卻是樂開了花。武田啊武田,每次罵不過還罵,契而不舍,豬隊友神補刀,小爺正愁如何介入。既然挑出話茬,那順勢接上借題發揮。
這家夥是個缺德貨,不僅嘴裏罵,心裏嘲諷,手上動作也是不停,裝烤鴨的子眨眼就隻剩一個,而且烤鴨隻有三隻,其意不言而喻。可見氣量之小,完全就是睚眥必報的貨色。
喝罵聲剛落,吉田正一板著張臉,邁步走入小山坳,雙眼圓瞪,怒視黑衣男,眼裏有輕蔑,毛臉不屑,不時撇撇嘴,一副嘴下敗將的模樣。
要不說某人是戲精,比記憶裏的模樣更逼真,別說山坳裏的三人看不出異樣,就算是一隻耳還活著,也分不出真假。哪怕是某人自己也信以為真,暗呼小爺就是真的吉田正一。
掠奪了吉田正一的記憶,山坳裏的三人自是知道底細。拋開藍袍男佐佐木次郎不論。短發男名叫福仁英男,性格向來溫和,不爭不比,跟誰關係都不錯,算得上是老好人。
黑衣男男也是截然相反,為人齷齪,品性不堪,處處都要跟人攀比,特別是喜歡跟擅長溜須拍馬的吉田正一爭鋒,一言不合就是唇槍舌劍,罵不過還不服輸,乃是吉田正一生前最討厭之人。
此時,假的吉田正一自是要照往常裝模作樣,瞅向黑衣男,滿眼輕蔑,不屑地冷哼道:“武田,你縱使拜入恩師門下比我早,可你腦子不行,人品不堪,昨天的事你莫非忘了?
自己小氣,沒姑娘願意搭理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最後沒事找事,指責我的不是,可結果如何?還不是自知理虧灰溜溜的敗逃。”
“你……酒色成性,遲早嗝屁。”黑衣男武田一陣語塞,可仍是冒出兩句,好似在咒罵。旁邊的短發男看他的目光怪異,一臉何苦來哉。
“哼,傻.必。”冷哼間,吉田正一已是走到三人近前。濃鬱的酒氣混合著刺鼻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短發男和佐佐木次郎對此習以為常,麵不改色,黑衣男卻是掩鼻,滿臉的厭惡。
斜眼見黑衣男這副小題大做的豬哥相,吉田正一眼裏滿是不屑,不去理會,當他是個屁,如往常那般,朝短發男福仁英男笑著點頭。
快步走到閉目養神的佐佐木次郎身邊,摘下鴨舌帽,朝他躬身行禮,嘴皮顫動,聚音成線:“師傅,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我們所發現的如實上報,給渡邊君踐行後,他也沒耽擱,連夜趕往老家,消息很快就能傳達。”
說到這,話音陡然變得洪亮起來,別說山坳內,就連山坳外都隱約可聞:“還有恩師的話果然不錯,有您的話震懾,宵小不敢不從。來回路上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山坳外麵如同猴子般蹲在樹上的華夏三位強者,之前喊打喊殺,追著我等不放,此時沒有誰敢手,看來,恩師之威名誰也不敢小覷,華夏強者多則多矣,卻不敢在師尊麵前放……,呃。”
前麵一段話乃是機密,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後麵一段話卻是吹捧,聽到的人越多越好。吉田正一滿臉大義凜然,說得是慷慨激昂,吼聲如雷,山坳內外都能聽得到,拍出了新高。
吹捧起來就有收不回的勢頭,真吉田正一可沒如此口才,嚇得某人一個激靈,趕忙酒嗝一打,氣味有些難聞,借機將嘴給捂住不言。
踏入蘊丹,脫去凡胎,目力耳力強的恐怖,可謂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山坳外玉青雲,王天豪,虛靜道長三人自是聽到吉田正一的貶低。特別是聽到‘如同猴子般蹲在樹上’這話。
惹得玉青雲和虛靜道長臉色很難看,心裏暗恨。有豪傻之稱的王天豪更是破口大罵,言語惡毒,毫無前輩形象,揚言要如何如何。
“嗯,喲西。”而山坳裏卻是截然相反,聽到這話,佐佐木次郎點頭,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不知道是在誇讚事情辦的好,還是趁機貶低他人,又或者是承認自己弟子的吹捧。
總感覺今日這小子吹捧話語水平見長,不禁斜眼瞥去,卻是看到好話不斷的弟子打了個酒嗝,難聞的氣味飄來,眉頭不由皺了皺。不過,事情辦妥算是有功,也不計較這些。
奈何,佐佐木次郎不介意,卻是有人趁機惹是生非。就見黑衣男捂住鼻子,一蹦三尺高。
朝吉田正一喝罵道:“八嘎。吉田,每次出去辦點事,回來都能夠熏死人。你聞聞你身上的味道,酒氣混合香水味,最是惡心難聞。眼前我等嚴陣以待,你還有心思尋歡作樂?”
不管是以前真的,還是現在假的,吉田正一都不是善茬,有人喝罵自己豈有不回罵之理?更何況是最令人討厭齷齪男,更是不能善了。
當即雙眼圓瞪,怒視黑衣男:“八嘎牙路,武田,你真是頭死豬,每次都是你不服氣跳將出來,最後理虧無言反駁,你腦子有毛病?”
指著短發男:“你這齷齪玩意,我身上的酒氣如此濃鬱,我難道聞不到?不知道洗完澡澡回來?英男師兄和師傅聞不到?為什麽他倆不說什麽?就你這副什麽事寫在臉上的蠢貨知道。”
黑衣男白眼一翻,也是指著短發男,冷哼道:“哼!師兄和師傅知道你是個什麽玩意,自是不會多說。至於你覺得太晚沒時間吧?
還有難道我說不對麽?辦正事還喝成這副麵紅耳赤的模樣,你得喝了多少,踐行難道就是沒完沒了?咦?你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麽?”
末了,黑衣男驚咦,快步走到吉田正一近前,往他脖子上一瞅,頓時,聲音提高了八度:“吉田,你脖子上竟有好幾個吻痕,看到沒,我說的沒錯吧?這家夥又是去尋歡作樂。”
吉田正一看他如看傻.必,眼裏隻有蔑視,指著自己的臉,冷笑道:“武田,不要忘記了我這磕磣模樣,就算我想也沒女人敢呐!”
轉眼看向旁邊兩人:“師兄,師傅,我跟渡邊君喝酒時,正好碰到昨天那個小麗,她又湊了上來,看到我這磕磣樣也不嫌棄,抱著我不放。
小麗很像我倭國的女人賢惠溫柔,奈何她是華夏女子,我是倭國武者,逢場作戲,玩玩可以,卻是不能動真感情,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說著正視黑衣男:“武田,你真的是頭死豬。你忘記渡邊君是什麽人?縱使此時是普通人,可卻是精心培養出來的,安插在各國的暗探。
曆經幾年磨礪,最終存活下來d,有了足夠的功勳,立馬就會得到重點培養,修為一日千裏,這樣的暗探,你也是見過不少,最後的成就哪一個差了?哪一個是簡單的貨色?
然而,渡邊君更是佼佼者,在這偏遠之地,酒吧開的是有聲有色,帶回的消息不少。就如我們昨天,不也是喝了數個小時的酒麽?
渡邊君我們的些許言行就能得到很多信息。今天我前去,渡邊君也是邀請,盛情難卻,順便給他錢行,好一陣推杯換盞,結束後立馬趕回,師兄師傅都明白,唯獨你這頭死豬不知道。”
“八嘎八嘎。”接連被辱罵,黑衣男連聲喝罵,臉色難看,斜眼看著吉田正一,語氣不善:“吉田,什麽事都推到渡邊君身上,不覺……”
哪知道他話還沒說完,佐佐木次郎揮手給打斷,話語裏隱有不滿:“夠了,此事為師心裏有數,武田休要多言,你可是做師兄的。”
黑衣男不是傻子,自是聽得出自己師傅話裏的不滿,立馬縮了縮脖子,閉嘴不在言語。
“哼!”見他這副模樣,吉田正一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真是廢物,每次都縮脖子敗退。
看向佐佐木次郎,難看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笑臉,翻臉真的比翻書快,讓福仁英男嘖嘖稱奇。
吉田正一將手上袋子晃了晃:“師傅,我真的帶回了酒肉,烤鴨和紅酒,雖然有些涼了,不過山坳裏雜草不少,生起篝火烤烤就好。正好烤鴨的香味飄散,饞死外麵三個華夏人。”
說完,探手朝空中虛抓,兩瓶紅酒憑空呈現,先是扔給佐佐木次郎一瓶,接著扔給福仁英一瓶,至於黑衣男,抱歉,壓根沒這個人。
某人的特殊對待,惹得黑衣男有些憤憤不平,吉田正一看到了也當沒看到,將袋子放下。
就見他身形閃動,將山坳裏幹枯的雜草收攏在一起。短發男也沒閑著,拿過袋子,看到裏麵隻有三隻烤鴨,不用猜也知道有意為之,不自覺地瞥向了黑衣男,眼裏有抹尷尬。
手上動作卻是沒停,快速將三隻烤鴨串好。黑衣男看到隻有三隻,袋子裏也沒有,自是知道又沒自己的份,不由氣急,看向自己師傅。
佐佐木次郎早就習以為常,朝收攏雜草的吉田正一嘴皮一顫,勸說的傳音就送了過去。
吉田正一點頭,隨手拋出一隻烤鴨,收拾雜草的速度不減,福仁英男接過烤鴨,快速串好。
不過三兩分鍾,山坳裏就有了一大一小兩堆。吉田正一隨手一揚,血氣透體而出,較小的幹草堆光芒一閃,火苗升騰,很快就熊熊燃燒起來。福仁英男也將四隻烤鴨架在邊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