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唯一一個
簡玉珩下手也是知輕重,莫言大師幾乎是跟他們一起醒過來的。
他坐在床上摸了一下自己嘴邊已經幹涸的血跡,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咬夜殃的情景。
“阿彌陀佛,”正當莫言大師想好好的為自己念經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他先是一頓,隨即輕聲道:“進來。”
“莫言大師。”簡玉珩推門而入,對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將門關上:“莫言大師的脖頸可還痛,昨日本王冒犯,還請請莫言大師莫要見怪。”
“見怪的什麽不敢當。”莫言大師微微皺眉,語氣有一些不好:“隻是貧僧沒有想到王爺居然會幫親不幫理,昨日的事情……”
“昨日的事情,本王已經已知大概了。”簡玉珩接過莫言大師的話:“夜殃是什麽性格,本王十分清楚,他確實有一些囂張跋扈,都是本王給慣出來的,不過他肯給莫言大師道歉,也算是還有悔改之心,希望莫言大師不要跟這小孩子一般計較?”
“王爺所說極是,貧僧並未想著要跟夜殃施主計較,隻不過那夜殃施主實在有一些過分,昨日道歉的態度也十分不好,貧僧不是非要他給貧僧道歉,但是也請他不要對貧僧口出狂言才是。”
“計較倒是不敢當,隻是希望王爺可以不要因為夜殃是王爺你憐愛的手下便對他如此放縱,這樣對以後的他也不好,在外人看來也會讓其他人覺得王爺你是一個十分不知教手下禮數的人,”
簡玉珩輕輕地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莫言大師說的話,本王會放在心上,不過昨晚莫言大師對夜殃下的口也是屬實有一些重。”
“雖然說這件事情夜殃錯了一大半,但是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像莫言大師這種懂得情理的人,應該也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關於莫言大師將夜殃咬傷的事情,本王也希望大師能交代一下。”
“沒有什麽好交代的。”莫言大師微微皺眉:“貧僧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夜殃施主一直從頭到尾都在對貧僧有所侮辱,貧僧也一直在對他忍耐著,可是並不代表貧僧可以一直永久的忍耐下去,貧僧也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看的。”
“可是莫言大師,你可曾有想過夜殃的功夫比你高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昨天晚上夜殃要是真的想要跟你計較的話,你今日便不可能再我走說話。”
“你是在威脅貧僧嗎?”莫言大師眯起眼,聞言簡玉珩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抬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本王就是想要把這事情說明白了而已,昨晚既然夜殃沒有真的對莫言大師痛下殺手,莫言大師就應該心存感激才是,而不是在今日還沒有想著要去給夜殃道歉。”
“你想要貧僧跟夜殃施主道歉?”莫言大師點了點頭:“可以,貧僧可以給樣夜殃道歉,但前提是夜殃施主也要十分認真的給貧僧道歉,而不是一副吊兒郎當,十分不情願的模樣。”
“好。”簡玉珩應了一聲:“本王會跟夜殃說的。”
說著他垂眸想了一下:“既然夜殃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麽說的了,那本王便跟莫言大師你說一下曲華裳的事情。”
夜殃說的昨天晚上自己也想了一下,自己確實不應該這麽放縱莫言大師再在自己的麵前放肆了,自己怎麽著也應該宣告主導權,讓他知道曲華裳是誰的人。
就這樣把曲華裳帶走了,卻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跟自己說,也不知道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還是因為太過於愚鈍無知了。
莫言大師聽到簡玉珩提起曲華裳先是一頓,隨即有一些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巴:“王爺想要提曲小姐的什麽事情?”
“很簡單,本王就是想要問一下莫言大師,既然莫言大師覺得你自己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那本王可否問一嘴,為何曲華裳會跟你一同前來?”
“王爺,關於這件事情,貧僧已經跟夜殃施主解釋過了,當日貧僧正好就在客棧遇到了曲小姐,於是曲小姐便跟貧僧聊了幾句,之後曲小姐得知貧僧要出來遊曆天下,就嚷嚷著要跟貧僧一起來。”
“貧僧一開始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貧僧實在拗不過曲小姐,就想著曲小姐到時候也是自己一個人要走,與其這個樣子,倒不如跟著貧僧,這樣貧僧還能給她保護。”
“保護?”簡玉珩輕輕地笑了一下,保護個屁啊,靠!!
莫言大師看著簡玉珩的笑容,有一些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巴:“是,貧僧承認,貧僧沒有保護好曲小姐,但是貧僧自知問心無愧,從來都沒有對曲小姐有過心存不軌的時候。”
說著莫言大師緩緩的垂下眼眸,簡玉珩看著眼前一臉堂堂正正的莫言大師先是安靜了好半天,隨後輕輕笑了一下。
“莫言大師,你看你這麽認真做什麽?本王也不過就是隨便的問一句,隻是想要問一問華裳為什麽每次離家出走都是跟莫言大師你有關。”
“畢竟這曲華裳是本王即將要過門的妻子,本王有應該有權利問一下的,你說對嗎?”
“而且相對來說,本王有權利過問的,因為現在本王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過問曲華裳事情的人,不是嗎?”
“王爺所說極是。”莫言大師輕輕地笑了一下:“貧僧也沒有其他意思,不過就是想要跟王爺解釋清楚而已,王爺說曲小姐每次離家出走都跟貧僧有關係,可是王爺就沒有想到自己自身的問題嗎?”
“如果不是曲小姐在王爺你那裏傷到了心,又怎麽可能跟貧僧一起出來呢?”
“要說貧僧帶曲小姐出來確實有錯,那麽王爺你呢?一個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曲小姐的你又有沒有錯呢?”
莫言大師說這句話是緊緊的看著簡玉珩,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而簡玉珩聽到了莫言大師這句話,臉色也難看了下來,眼中的溫度漸漸的降了下去。
該死的,這個莫言大師的膽子是因為跟曲華裳在一起時間長了所以變大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