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算計
養傷的日子挺無聊的,但是傅憶深的身體素質一向強大,在楚晴的悉心照顧之下終於也能出院了。為了照顧傅憶深的康複治療,他幹脆將楚晴小公寓的樓上買下打通,打造成了康複訓練室,也有專門人員會在他需要的時候過去輔助幫忙。
楚晴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就這幾天她竟然都累瘦了!
不過這麽一瘦,越發顯得小臉更加的精致明豔,楚晴照鏡子覺得很好看,自我美麗。但是這才傅憶深的眼中就是受委屈了。
他恨不得每天讓楚晴坐在自己腿上,一口一口的喂飯。但這也沒什麽用,楚晴畢竟要醫院學校兩頭跑,累是肯定會累。
現在即將出院,也終於能放鬆了。
而明月在配藥處雖然是無所事事,但她心裏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反倒是越來越慌張著急了。
直到這一天,她偶然見聽到一個來配藥的小護士嘟囔了一句,“哎,傅總要出院了!我還沒見到他長什麽樣子呢,真的是太可惜了!”
明月手一抖,險些將藥瓶打碎,“你說什麽?”
小護士也是一愣,她就是隨口一說啊,也沒想到明月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怎麽了?傅總要出院了啊?你怎麽這麽激動?”
“這麽快就出院了嗎?這不是還不到一個周嗎?”
“哦,本身也不需要住那麽久啊。再者說了,傅總的身體素質很好,就剩下回家休養唄!我聽說啊,實際上是傅總心疼自己的未婚妻,舍不得讓她整天往醫院跑,晚上也睡不好,所以才要求出院呢!”小護士捧著臉,開始幻想傅憶深跟他的未婚妻之間甜蜜的相處。
但這些話落進明月耳朵裏,就像是一根根的刺,刺的她麵目猙獰,也配不好藥了!
“哎!你這人怎麽回事,我要的藥呢!”
“你自己配吧,或者找別人!”明月簡直就是蠻不講理,慌裏慌張的衝出配藥處。
不行!今天是她唯一的機會了,一旦錯過,她就真的丟失了爬上去的天梯!絕對不可以!
明月躲在角落裏揪著頭發想了半天,終於冒出來了一個自以為很是周全的辦法!
她連忙轉頭回到配藥處,同事早就已經把剛剛那個小護士的藥配好了,但是現在看見她仍舊覺得窩火,忍不住刺了兩句:“怎麽著?剛剛人家小護士哪裏惹到你了?連藥都不給人家配!”
但是明月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想到的辦法,一點都不在乎同事的冷嘲熱諷,甚至還親乎的笑著認錯了:“我剛剛心情不大好,真的對不起呀!辛苦你了,這樣吧你今天不是上夜班嗎,我替你,你回去休息吧!”
同事見到她態度突然的轉變,心裏古怪的暗忖著:“你想做什麽?無緣無故的做什幺幫我替班啊?”
明月被她這麽一說,好像是說的委屈了,“什麽叫做無緣無故的啊?我就是想彌補你一下啊,怎麽了?”
被她纏來纏去,再加上同事也的確是想休息休息,所以還是答應了。她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還不忘記叮囑明月一句:“待會兒VIP病房那邊的人也會來配藥,你的態度千萬要好點啊!”
明月聽這話,麵部扭曲一瞬,而後很快就調整好了,並且還笑吟吟的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你放心 吧!”
人一走,明月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
以前在VIP工作的時會,配藥都是她不屑於做的工作!現在竟然還要被人指點著,對那邊來的人客氣一點。
這讓明月怎麽能不心理扭曲呢?
但是轉而一想,自己等的不就是這個嗎?
所以明月打起精神,守株待兔!
這隻兔子也沒有讓她等太久,很快就有人來了,“明月姐?你怎麽在這裏啊?”
明月咬著牙攥著拳,不是都知道了她被調走了嗎,現在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不就是純粹想來惡心她?
對方還以為能看到明月變臉的畫麵,但是今天的她似乎忍耐力超高,竟然還衝自己笑笑:“來配藥啊?我看看。”
來人見到她態度如此之好,也收起來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尷尬的遞過去單子,“昂,麻煩明月姐了。”
明月笑笑,轉身進了配藥室。
沒一會兒就出來了,還不忘記問一句:“聽說傅總明天要出院了啊?”
來人也跟著歎息,誰不幻想著自己的愛人就像是傅憶深那樣英俊多金呢,“是啊,想想明天就見不到了,今天竟然是最後一次給他換藥,我心裏就難受啊!”
明月的眼神閃爍著,微微一笑,“難受什麽,工作就是這樣,迎來送往的都是病人,沒有特殊身份。”
她的這種覺悟真的讓前同事震驚到了。不是聽說明月是因為蓄意勾引傅總才被趕走的嗎,現在看上去又不大像啊!
“行了,你趕緊過去吧,別耽誤時間了!”明月催促她。
別耽誤藥效發揮的時間啊!
“哎,好!明月姐以後再跟你聊天啊!”
她前腳剛走,明月就嗤笑一聲關上門,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還把頭發披散下來,照著鏡子畫了一個妝容。
她戴上帽子口罩,先去VIP病房那邊看看情況啊。
眼睜睜的看著護士將自己配的藥打進了傅憶深的體內,明月滿意的點頭一笑。並且她還發現了一個好消息,楚晴竟然不在啊!
也許是有晚課呢,明月在走廊座椅上等了半個小時,一直沒有見到楚晴的身影出現。
而她掐著表算了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發揮藥效了吧。
夜深了,隻有偶爾來巡邏的醫生護士經過,明月找了個角落躲著,一直等到了十一點鍾,站起來躲躲蹲麻的腳,瞅準了走廊上沒人,悄悄的往傅憶深的病房走去。
她嚐試的按動了門把手,果然是被反鎖了。
好在她在這邊工作的時候偷偷藏下過鑰匙,輕而易舉的開了鎖,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因為室內一片漆黑,她什麽也看不清,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病床上鼓出來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