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氣進了醫院
傅翊唐扶起尤言,平靜的說:“我帶她回去。”
孫素萍叫住他,關心道:“今晚就在家裏住下吧。”
“不必。”傅翊唐帶尤言離開。
孫素萍臉色陰沉,在沙發上坐了好半天才回房間。
從傅家出來,尤言擦掉眼淚,心裏鬆了口氣。
看傅翊唐的表現,應該沒發現她。
把尤言送上車,傅翊唐彎腰,低頭說:“我需要回公司處理些事情,你先回家。”
“好。”尤言乖巧的應了。
傅翊唐在她頭上揉了揉,上了旁邊的車。
“傅總經常加班麽?”尤言問司機。
在嫁給傅翊唐之前,她做過傅翊唐的作息表,這人很克製自律,隻要不出差,每天八點必到公司,若是沒有應酬,晚上七點離開公司。
當時她觀察著,傅翊唐的應酬很少,自從她嫁給傅翊唐之後,他夜不歸宿的次數似乎變多了。
尤言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
“傅總一直很忙。”司機斟酌著說。
尤言也沒想從司機嘴裏問出什麽,聞言笑了笑,翻出手機,找出杜律燃的微信,給他發消息:“二哥,你經常加班麽?”
杜律燃回她:“關係我?”
“沒,就隨便問問”尤言敷衍道。
都管著個公司,倆人繁忙程度應該差不多才對。
幾分鍾後,杜律燃給她發了個圖片,是個麻將桌,“別鬧,在打牌。”
杜總都有時間打麻將,傅總卻每天通宵加班,尤言斷定傅總有問題。
“掉頭,去……”她還沒說完,沈秋的電話就過來了。
尤言做了個手勢,示意司機先把車停在路邊,“喂,秋秋。”
“去不去濁世?”沈秋笑著問。
也是該幹點正事了。
“好,我這就過去,門口見。”尤言應了。
看來查崗的事情隻能延後了,尤言遺憾的想。
司機把她送到濁世門口時,沈秋已經到了。
“言言!”沈秋親昵的挽住尤言的胳膊,“咱倆已經快一個禮拜沒有見麵了。”
“可不是,難得出來玩,今天一定要盡興。”她興衝衝的往裏走。
沈秋目光微閃,也高興的跟著她進去,兩人找了靠邊的位置,點了果酒。
濁世裝修走暗黑風,音樂確實輕緩抒情的多,駐唱歌手嗓音微啞,撫平心中的躁動。
“濁世可真是厲害,一般的酒吧都要讓人燥起來,它卻讓人靜下來,真是不可思議。”沈秋笑著說。
尤言微微蹙眉,笑容肉眼可見的勉強,“是啊。”
“你怎麽了?是病情又不穩定了嗎?”沈秋問。
尤言捏著酒杯,抿了口,說:“不是因為病,現在周瓊的視頻被放出來,依著傅翊唐的本事,他過不了幾天就會找到我,我……”
她看向沈秋,神情掙紮,“我不想離開她。”
“我就知道會這樣。”沈秋身體繃緊,麵上卻善解人意的說:“畢竟已經結婚了,你不想離開,我也能理解。”
尤言一副愁苦的模樣,悶頭喝酒,沈秋時而勸她兩句,大多時候也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去個洗手間。”尤言喝掉一整杯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洗手間走。
沈秋靜靜的看著她離開,咬住唇,良久摸出手機。
尤言和沈秋坐在大廳,洗手間在走廊盡頭,需要穿過一樓的包廂區。
離開沈秋的視線後,她的腳步逐漸平穩,完全沒有喝醉酒的樣子。
正走著,前麵的包廂門突然被拉開,一個女人滿臉驚懼的從裏麵跑出,緊接著一隻大手伸出,硬是箍著女人的脖子,把她帶回了包廂。
前後也就是幾秒的功夫。
唐柔的動作還真是快,現在就勾搭上傅翊清了。
她在原地停了片刻,最終越過那間包廂,走向洗手間。
在唐柔接近傅翊清之前,她就已經讓人把傅翊清的愛好透露給她,但她仍舊來了。
她從洗手間出來,拿出手機一看,於欣然發過來十來條消息。
“言姐,唐柔不要命了,她真的去了!”
“還湊巧讓人給拍了下來,現在網上都爆了。”
“肖姐說她打聽了,是唐柔那邊自己爆出來的,她這是不要命了,聽說她原來的靠山看見網上的消息才知道,已經揚言要封殺她。”
“……”
尤言一條一條看完,順手點開於欣然分享給她的鏈接。
“有動圖有文字,這是拚了命也要把這件事錘死。”尤言哼笑道:“就是不知道唐柔現在後悔沒?”
傅翊清的正臉被拍的尤為清晰,尤言覺得他是故意的。
於是,繼傅家二房兒媳婦周瓊被爆出出軌視頻之後,傅家二房唯一的繼承人傅翊清與明星唐柔共度春宵的消息也被全網推送。
所有人都知道這對夫妻各有各的精彩,傅家徹底名聲掃地。
傅老爺子得知後,被氣得連夜進了醫院。
尤言接到消息,也沒顧上繼續跟沈秋演戲,帶著一身酒氣趕往醫院,正好在門口碰見傅翊唐。
他沉下臉,拎著尤言的領子把人帶到身前,“不許再去酒吧。”
“哦。”尤言耷拉著腦袋,她的小白花人設在傅翊唐麵前算是崩了個徹底。
打架喝酒的小白花,唉……
傅翊唐鬆開她的領子,右手按在她的脖子上,手指摩挲著她後脖頸的細嫩皮膚,“要聽話,不許再叛逆。”
尤言:“……”
叛逆這個梗過不去了嗎?
直到尤言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傅翊唐才帶她上樓,一路上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小時候那麽乖的女孩,現在怎麽就熱愛打架了呢?
傅翊唐怎麽都想不通。
傅老爺子住在頂層的病房,整棟樓隻有他一個病人,傅翊清正站在病床前,低聲跟傅老爺子道歉。
傅老爺子冷著臉,雖然身上帶著監測儀器,但精神還好。
“我早就擬好了遺囑,明天律師會聯係你們。”傅老爺子說。
孫素萍忙著勸道:“爸,現在說這些還太早。”
傅老爺子擺擺手,“不早了,我已經老了,不想再管你們的爛事,往後我自己住老宅,沒事不要來煩我。”
“爺爺,我爸的事是真的嗎?”傅翊清蹲在床邊,聲音苦澀:“這些年,我一直在問你,可你每次都避而不答,今天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