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講價
“美，美！”
感受到顧婉如熱情如火的目光，江辰訕訕地笑了笑，實則額頭已然冒出了鬥大的汗珠。
有沒有搞錯，這女人咋跟頭餓狼一樣，盯著人還沒完了？
不過顧婉如像是並不在乎他的回答，擺明了是要調戲這位小處男，秋波暗送道：“是嘛，那你怎麽還這麽矜持，不是應該……”
“婉如姐！”江辰見勢頭不對，裝作咳嗽了兩聲，瞬間換了副表情。
看到顧婉如吃人不吐骨頭的姿態，讓江辰局促不安，他擔心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非得繳械投降了不成。
說實話，當顧婉如玉體貼上來的時候，江辰腿都有些發麻了，險些衝動。
“哈哈哈，你看你，這麽不經逗呢。”顧婉如放肆地笑著，笑聲中摻雜著嘲諷和一絲失落，“怕什麽，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不過就在江辰長舒一口氣之時，這朵誘人的霸王花又發話了，並且一開口就是尖銳的質問。
“我一直很好奇，我那癡心妹妹究竟是愛上了怎樣一個男人？弄得她茶不思飯不想，整日翹首以盼，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顧婉如冷哼一聲，目光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像極了一隻老辣的狐狸。
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在笑聲中上下抖動，震得兩團渾然天成的玉丘起伏不定，好似要從長裙中掙脫出來。
秀挺的腰杆好似沒被歲月所侵蝕，依舊完美如初。
江辰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到這對玩物上，咽了口水，心中欲火難耐。
不過更令他驚奇的是，一向溫文爾雅的吳老師竟然會暗戀自己，並且還如此癡心深情？
一時間，偌大一個辦公室隻留下江辰壓抑的呼吸聲，顧婉如就這麽玩味地打量著他。
從上學的時候來講，吳雪霏與江辰的接觸並不算多，寥寥幾次談話也全因為是他的窘境，吳老師隻是伸出援手，根本談不上勾搭。
但江辰沒有料到，吳雪霏為他所做的這一切，並非是因為師生情，竟然暗含著師生戀？
乖乖，我不會撿到寶了吧？
聆聽完顧婉如的講述，江辰也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吳雪霏對他的態度很模糊，甚至有一種說不清的……
曖昧！
這一刻，江辰瞳孔微縮，如果吳雪霏真的對他有好感，那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想的怎麽樣了，我的小情聖？”顧婉如快意地揪了下他光潔的下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試探道。
“你可別告訴我，我妹妹為你做了這麽多，你還以為她純粹是憐憫。”
江辰的窘態被顧婉如盡收眼底，這白皙的麵孔上也閃過一道緋紅之色，顧婉如見狀嘖嘖兩聲。
難怪妹妹喜歡他呢，就這純情的模樣，估計連戀愛都沒談過幾個！
想到這，顧婉如不禁玩性大發，笑得花枝亂顫道：“你再不說明白，這生意我看也不用做了，醉仙樓可容不下愛說謊的人。”
“別別！”江辰連連朝她擺手，實則腹誹道：這騷婆娘，調戲就調戲唄，怎麽還牽扯到我的白菜上了！
算了，老子服軟，還是生意重要！
下意識地望了眼桌上的珍寶，眼看菜葉上已經泛起了一絲暗黃色，江辰清楚時間不多了。
於是他調整思緒，手中你捏著把汗，小心翼翼道：“婉如姐，實話和你說，我真不知道吳老師喜歡我，我對天發誓！”
“不用，我不信那一套。”話音未落，顧婉如還白了他一眼，幽幽說道：“發誓有什麽用，我聽說前幾天有個男人被逼婚，無奈下說會愛女人，還被雷劈了呢！”
“噗！”江辰剛喝了半口茶水一下就噴出來了，表情很是不自然，顧婉如說的不正是自己？
“怎麽，你認識那短命郎啊？還是說，你想和他一樣，做個說謊的人？”顧婉如直勾勾地盯著他，江辰感覺像是被毒蛇給覬覦上了。
“沒有沒有……”
要是讓這妖精知道，我就是那挨雷劈的，估計這白菜也甭賣了！
“那你說，到底喜不喜歡我妹妹！”
“我……”江辰說不出話來了，顧婉如一下就問到了他的心坎上。
不喜歡？可自從吳雪霏教英語後，他就對這位美女教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無數次幻想與其邂逅。
喜歡？但江辰敢肯定，這種情感並不是愛，更可以說是有種畸形的意
思。
畢竟從華夏的倫理觀念來說，師生戀向來是各大學校所忌諱和嚴令禁止的。
“嗬，不說也罷。”顧婉如不耐煩地來了一句，江辰這才如獲大赦。
他總覺得這位醉仙樓老板娘並不是單純誘人，一直都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麵紗。
“那咱們就回到剛才的話題。”
顧婉如揶揄地笑了笑，美眸一眨說道：“我美嗎？”
說完之後，顧婉如還特意扭了扭身子，玉手輕輕搭在翹臀上，嫵媚的線條展現得淋漓盡致。
“呼……”
江辰不禁目光一怔，這哪裏是人間仙子，簡直就是個殺人不償命的羅刹！看這架勢，自己怎麽敢說個不字？
“婉如姐，您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哦？”顧婉如用玉臂撐著秀首，表示願聞其詳。
眉頭一皺，江辰思索再三道：“我從小到大，見過不少女人，但唯獨您給我的感覺很特殊。”
“怎麽個特殊法？”顧婉如咯咯地笑了兩聲，撫了下低垂的劉海。
“您已經不單單能用美一個詞來形容了，如果有男人想褻瀆您的意圖，一睹您美貌不可方物的容顏，那絕對是暴殄天物！”
“哈哈哈……”顧婉如頓時笑靨如花，她還從未聽過如此膽大妄為的言論，不免心生好奇：“沒想到你個小販還這麽能說會道。”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大姐啊，我是來賣菜的，不是來搞泡妞的啊，怎麽還變著花樣整我呢？
江辰真是苦不堪言，鬱悶地捂著額頭，一想到滿車的財富，又硬著頭皮應道。
“好，婉如姐但說無妨。”
隻見顧婉如再度朝他款款而來，玉手捏了一把江辰的耳朵，羞紅色直接到了耳根處。
我倒要看看，這婆娘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如果把到架在你的脖子上，非要從我和雪霏之中選一個，你覺得誰略勝一籌？”
“啊？”
看著顧婉如似笑非笑的模樣，江辰頭都大了，欲火像被一盆冷水澆下，蕩然無存。
腦海中浮現吳雪霏的嬌羞文靜，眼前又是顧婉如的霸道誘人，江辰愁得眉毛皺成了川字。
一番天人交戰後，江辰慢條斯理道：“婉如姐，我覺得你們倆不能比，或者說根本不用比。”
“嗯哼？”這話倒是出乎了顧婉如的意料，微微一笑。
“因為我隻是一個凡人，一個窮困潦倒的小販，在我眼中，你們兩位都是高不可攀的仙子，換句話說，我根本沒有資格來評判你們的美醜。”
皓齒輕輕咬著嘴唇，笑得仿佛一朵盛開的玫瑰，她實在是被江辰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給逗樂了。
“好啦，姐姐不拿你尋開心了，咱們還是談談生意吧。”
江辰上車暗自咋舌不已，這女人還真是不好惹，從進屋開始。話風就一直被她主導著。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個白菜托起，顧婉如望了一眼，先是目光一怔，隨即秀眉緊蹙。
“你拿的這是……”顧婉如不敢相信地撫摸著碧玉白菜。一股奇特的清香味撲鼻而來。
江辰清楚，顧婉如確實看得出門道，作為醉仙樓的老板。她對食材的選料肯定是下過一番心思。
想到這，江辰也沒有欺瞞，直接了當道：“這就是桃花村有名的碧玉白菜。”
“什麽？碧玉白菜？那不是秋天才有的珍奇品種嗎？”顧婉如不假思索道。
“是秋天不假，可也沒說夏末沒有啊？”江辰嘴角微揚，耐心解釋道。
還想猜疑什麽，不過轉瞬間，顧婉如就想通了。
憑借著敏銳的嗅覺，她就聞到了巨大的利益味道，在江辰身上，她看到了醉仙樓起死回生的轉機。
顧婉如不知道白菜的培植方式，但她也明白這是人家的商業機密，多說無益。
“小辰，姐姐喜歡和你做生意！”顧婉如笑得很是動人，“你想要什麽價？”
聽到顧婉如把燙手山芋拋給了自己，江辰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謙虛道：“婉如姐，我也不大懂行，你看著給就行，我信得過你！”
“喲，這還跟我玩以退為進呢？”
顧婉如瞬間就高看了他一眼，能說出這種話來，不是圓滑就是傻蛋，但江辰看起來顯然並非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