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果然是他
五皇子整理了整理被鳳歌拽亂的衣服，找了個椅子坐下道，“皇嬸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待人卻還不錯，可剛才皇嬸對我二哥連一句話也沒有，想來是不喜歡他！”
鳳歌自認為掩飾的還不錯，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小屁孩一眼看穿，她給自己斟了杯茶，漫不經心道，“小五，你二哥平日裏待人如何？”
小五一聽，忙興奮道，“皇嬸，不是我胡說，我二哥他待人可是很好的。這京城中的百姓提起我二哥，可是個個都讚不絕口，他的名聲比我皇叔的可是好多了。”
鳳歌揉了揉鼻子，她為什麽覺得有些打臉……
“皇嬸要不是不信，我就找個人給你問問。”五皇子說完，就朝著不遠處的小二招了招手道，“小二，過來！”
那小二看見有人叫人，忙搭了個毛巾，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道，“客官有什麽吩咐！”
“小二，我問你，這皇宮中的二皇子為人如何？”
“客官說的是二皇子呀，他可是個好人，平日裏這大燕國有個什麽天災人禍的，第一個出來的一定是二皇子。大家若是有什麽事去求二皇子幫忙，他也會幫著解決。這賢妃娘娘便是一個好人，她的兒子，也是一個好人。”
那小二說完還朝著二皇子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滿是崇拜。
鳳歌正準備打發他下去，就聽見他突然自言自語道，“唉！他和那位五皇子著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同樣是皇上的兒子，怎麽會差了這麽遠呢？”
小五剛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噗’的一聲就全噴了出來……
“你……你說什……”
“客官這是怎麽了？在下這就去找個東西給客官擦擦！”
“你回來，你……”
鳳歌歎了口氣，怕這個叫小五的，跟那個叫小二的杠上勁。忙轉了話題道，“那個小二剛才說賢妃娘娘，她現在……”
她進宮幾次，似乎並沒有聽到這個賢妃娘娘！
“她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鳳歌一愣，看見小五的臉色逐漸蒼白道，“是為了救我母妃而死的！”
鳳歌的動作一滯，就見小五揉了揉自己紅彤彤的鼻子道，“皇嬸你知道嗎？我二哥以前待我可好了，我小時候犯了錯怕我父皇責罰，就說是我二哥做的。我二哥他從不拆穿我，為此還挨過我父皇好幾頓板子。”
“還有，他知道我愛吃桂花糕，每次父皇派人給他送去的桂花糕，他都會悄悄的留給我。”
鳳歌挑眉，“你母妃和賢妃娘娘關係很好嗎？”
五皇子的嘴巴塞得滿滿的，拚命點頭道，“嗯嗯，很好，我母妃出身卑微，當年她被我父皇接進宮後，宮裏的人都欺負她，隻有賢妃娘娘護著她。後來我母妃生下了我，賢妃娘娘怕有人向我們下毒手，就把我和我母妃接進了她的宮裏。我和我二哥可是一起長大的。”
鳳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二皇子身上，隻見他正低頭將一個小乞丐從地上扶起來，他的目光柔和。溫文爾雅的樣子，讓人想起了一句話，陌上公子人如玉！
“皇嬸，你怎麽突然問起我二哥了？你不是懷疑他什麽吧？”五皇子睜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
鳳歌給他倒了一杯酒，麵無表情道，“你去過南夷？”
五皇子的動作猛地定在了那裏，他臉色微白的看著鳳歌，結結巴巴道，“皇……皇嬸，你怎麽知道的？”
鳳歌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一雙眼睛淡淡的掃過五皇子的麵孔道，“你父皇的毒就來自那裏，你去那裏幹什麽？”
“我……我去那裏玩呀！不但是那裏，我還去過很多地方，比如大漠，青湖，還有許多的地方，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四處看看倒也有趣！”
鳳歌看著五皇子的表情，動作僵硬，眼神飄忽不定，他在撒謊……
“皇嬸，你不會懷疑父皇的毒是我下的吧！”五皇子盯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鳳歌睨了他一眼，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道，“小五，你可有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沒有。皇嬸，我發誓，我從未做過不該做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鳳歌心裏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晚，喜鵲看著滿滿一車的東西，挨著的打開讓鳳歌看。
“小姐，你看這些首飾多好看，奴婢給小姐買了全套的，小姐戴上一定很好看。還有這些布匹，可是最時興的雲緞，掌櫃的那裏一共才有三匹，奴婢全給小姐買回來了。還有這些和這些……”
喜鵲說到最後十分憂愁道，“小姐，你說這麽多東西咱們往哪放？”
鳳歌猶豫了一下，意簡言駭道，“賞人！”
喜鵲，“……”
回到晟王府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雪，喜鵲正指揮著那些士兵將馬車裏大大小小的東西搬回去，突然就看見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一個女子站在那裏。
她打了一把十二骨的油紙傘，身上穿著胭脂色的襦裙，如瀑的長發梳了一個端莊的朝天髻，越發襯的她眉目多了些英氣。
看見鳳歌帶著喜鵲進來，那女子輕‘哼’一聲，一雙大眼睛極不情願的落在了她身上。
鳳歌掃了一眼她的屁股，倒是沒想到她的身體這麽好，一天就能下床蹦躂了……
“郡主來此可是有事？”喜鵲上前，擋在鳳歌麵前道。
“你以為本郡主想來嗎？要不是皇叔父……”郡主說到這裏就咬著牙不說了。
鳳歌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就準備進屋。
“喂，你……你別走，皇叔父……皇叔父是讓我來跟你道歉的。”郡主看見鳳歌要走，忙一臉別扭的說道。
鳳歌蹙眉，道歉？這熊孩子也會道歉？
“那個……那個皇叔父說你的是對的，我那後母……的確沒有好好教我，皇叔父已經懲罰她了。”
鳳歌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郡主有些不安的雙手上。
隻見她揉著自己的衣襟，一張滿是英氣的小臉憋的通紅道，“皇叔父讓我……讓我謝謝你告訴我那些話，不過……不過晟哥哥我是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要把晟哥哥從你手裏搶回來！”
鳳歌笑了笑，隻見她閑閑道，“郡主若是真的想謝我，還不如告訴我，是誰慫恿你殺我的！”
郡主一愣，連忙搖頭道，“這個不能說！”
鳳歌繼續道，“是皇家的人？”
郡主有些驚恐的瞪著大眼搖頭。
“是五皇子？”
郡主搖的頭更猛了。
“那是二皇子？”
“不……不是，我都說了不能說！”
鳳歌歎氣，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