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雪姐你也先回去吧。”穀濤站在別墅的門口對吳雪道:“晚上這裏誰知道會出什麽玩意。”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自己心。”
“放心吧。”穀濤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會閃光的打火機大的東西:“這個你拿上有什麽事就按下去。”
“警報器嗎?”
“打火機。”穀濤拿在手上打了兩下還真打出了火:“光明可以驅散你心裏的黑暗。”
吳雪:“???”
送走了吳雪穀濤返回到別墅中何玉祥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而且還擅自拿人家冰箱裏的東西吃看上去悠哉的不行一點都沒有佛家子弟的那種清靜和莊嚴反倒是透著一股子人渣的氣味。
穀濤走過來坐在他的身旁抓起一把瓜子也跟著嗑了起來電視上的沙雕節目看得他一陣陣的傻樂兩個人就在這一路看電視看到了十點多鍾吃了一大包瓜子還去村口的超市買零薯片和啤酒回來喝了個爽。
“幾點了?”何玉祥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著台:“差不多十一點了吧?”
穀濤抱著抱枕腳放在茶幾上慵懶的抬起手看了一下表:“還有十分鍾。”
“差不多了。”何玉祥把電視一關:“幹活。”
完他關上了別墅裏所有的燈和穀濤一起走上了三樓堂哥的房間門口他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裏掏出毛筆蘸著一個瓶子裏黑漆漆的東西在堂哥的門上寫寫畫畫起來。
穀濤在旁邊問道:“這是幹什麽?”
“我增強了他的死氣等會應該就能把造成他這德行的幕後黑手引過來然後我們跳出去把那東西抓起來用符紙包起來放到水壺裏煮三碗水煮成一碗水喂他喝下去就好了。”
“你的好像很輕鬆這是什麽文字?”
“我哪知道。”何玉祥撇撇嘴晃了晃手上的液體:“增強死氣根本不靠文字而是靠這個。這東西是我用冬蟄伏的蜘蛛泡的水能夠極大的增強死氣。基本上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用了一旦幕後黑手感覺這家夥已經死球了那一定會過來擒他的魂這種受盡折磨的魂魄可是寶貝呢。”
“你們這些文科生心都髒要是辛晨在這八一劍給劈過去了。”
“所以你們這些理科生就是直腸子不來點花樣人家怎麽心甘情願給你錢?之前吳雪那個手勢什麽意思?”
“三加二麽三千萬再加兩千萬。”穀濤摳了摳鼻孔:“這次讓她大伯家出五千萬她再給添一千萬讓她堂哥多吃點苦。”
“放心吧他有的苦吃呢。”何玉祥寫完之後把瓶子收好:“不過轉手就是六千萬你真不分我點啊?”
“佛家弟子。”
“佛家弟子也要吃飯啊。”何玉祥著又從包裏掏出一張黃色的薄膜似的東西掛在門上:“多少分我點。”
“到時候給你算獎金。”穀濤用手捏了捏那個黃色薄膜:“皮膚組織?”
“識貨啊。”何玉祥點點頭:“這是人皮是好不容易在印度弄來的法器專門用來施展邪法。”
“你知道你已經犯法了麽?”
“我犯什麽法?這人皮比我爺爺年紀都大是1922年農奴社會時在xz的農奴的皮這套法器一共有三樣東西合起來叫阿姐鼓。人皮是鼓麵、大腿骨是鼓槌、濕腸是鼓繩。這是唯一一套阿姐鼓了其他的要不都被博物館收藏了要不就被毀壞了。”
“阿姐鼓這名字聽上去好詭異。”
“當然詭異。”何玉祥在掛好人皮之後又把一根漆黑的幹癟的繩子掛在人皮的上麵接著一根筒子骨被固定在了繩子上:“都是施展邪法的了法器一定要邪門才校它之所以成一套是因為這三樣東西都必須從同一個人身上取得而這個人也不隨便誰都行必須是符合時辰的大於十三歲於十四歲的少女而且在取皮、取骨、取濕腸的時候那個少女必須還是活著的。這個阿姐鼓一響就代表能聽到鼓聲的地方都不再歸地管束成為一個無主之地。”
“也就是你會邪法咯?”
“當然啊。”何玉祥點點頭:“這些東西就跟工具一樣看你怎麽用了。阿姐鼓除了它製作的殘忍之外還有一個更殘忍的內容就是如果不用破附著在上頭的魂就不得歸。我幹的事其實就像濟公吃狗肉一樣算是一種超度吧。”
等所有一切布置好之後穀濤發現掛在門上的那個腿骨居然自動動了起來骨頭的關節部位輕輕敲打在門上的那張人皮上發出咚咚咚唚聲音就像有人在幽深寂靜的夜裏敲打著一麵鼓一樣透著不出的詭異。
何玉祥雙手合十朝人皮拜了拜然後又行了一個五體投地大禮接著拽著穀濤進入了另外一間屋子關上了門關上療。
兩個人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裏借著月光大眼瞪眼十分鍾之後何玉祥突然開口道:“你不無聊麽。”
“無聊啊。”
“那你玩手機唄我看你玩。”
“你為啥不玩。”
“沒電了啊。”何玉祥歎了口氣:“忘帶充電器了。”
穀濤懶得理他隻是打開手機切換到了監控的畫麵整間屋子所有角落都盡收眼底而且因為是利用了特殊的光波體係所以即使沒開燈也能看得非常清楚還不是夜視儀那種影影綽綽的感覺就是如同高清攝像機在白拍攝出的畫麵一樣清晰。
外頭輕柔的咚咚聲緩緩傳來整個別墅一片死寂。
“啊那裏有一隻壁虎。”穀濤指著牆角:“還挺活潑的。”
“你為啥要關注一隻壁虎。”
“那你告訴我現在我得關注什麽。”穀濤把所有角度轉了一圈:“什麽都沒有你這玩意是不是不靈啊。”
“怎麽可能我可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問題有一次有一個英國人在日本也碰到了類似的情況差點就成了人柱就是靠阿姐鼓把他救下來的。”
啊人柱這個詞啊穀濤是知道的。這個風俗好像整個漢文化圈都很流行之前導致薇薇一家死得就剩她一個的那兩個橋神就是被當成人柱灌進橋墩裏的很多地方都會有這樣的陋習為什麽封建迷信害死人呢其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你去過的地方還挺多啊?”
“嗯我從六歲開始就跟著師父雲遊四方直到師父三年前認識師娘毅然還俗我才稍微安定一點。”
“你師父多大了……還還俗呢?”
“我師父……你以後有機會見著他就知道了他曾經是嘉慶的護國法師。”
“謔活得夠長啊。”
“可不是。”何玉祥點點頭:“他自己都自己活太長蓮沒辦法……他的本位是乞叉底鵮沙想死都死不掉。”
“地藏王哦?”
“嗯。”
正在兩個人閑聊的時候突然一股濃重的海腥味湧了出來但因為他倆都帶著麵罩所以根本聞不到這股詭異味道還在那嗶嗶個不停。何玉祥是個外表高冷的話嘮而穀濤是個好奇寶寶兩個人一拍即合一起來可就是沒完沒了。
直到穀濤的粒子警報器閃爍紅光而何玉祥也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們才停止了交談監控在快速閃爍係統開始瘋狂鎖定移動物體直到一張人臉被識別出來之後他們才相視一笑。
監控鏡頭裏一個女人慢慢出現在客廳然後慢慢的往樓梯上走著它走路並沒有聲音緩慢而扭曲從麵部特征來看她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姑娘但身上的衣服很長除了臉之外什麽都看不見而且穀濤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她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黏液狀的東西這些東西肉眼都可以看見也可以檢測出成份也就是她根本就不是完全的靈體而是一種具有特殊形態的結合體。
“糟糕。”何玉祥臉色一變:“肉身佛!”
“啥?”
“就是魂魄沒有脫離屍體然後和大自然裏一些帶有特殊能量的東西相結合形成一種生死之間的東西它同時具有好幾種特性。”何玉祥解釋道:“非常強大。”
對穀濤感覺出來了一般的靈體是沒有這麽明顯的能量反應的而且它的眼神一直看著鏡頭也就是隔著無人機鏡頭這個鬼東西都已經發現了他們這東西跟他們之前在遊樂場找到的那個女鬼完全不一樣更加凶猛。
“它的魂魄被汙染了被海裏的什麽東西汙染了。”何玉祥皺著眉頭:“你看它的腳。”
穀濤把角度對準這個肉身佛的腳發現它的裙子下麵根本就不是腳而是一團團沾滿了黏液的觸角在地上像蛇一樣蠕動著就像……嗯極度深寒裏的那隻巨大的像章魚的怪物。
“你能不能解決?不能我來。”穀濤轉動了一下手表的表盤武器係統就已經上線:“趁現在還有時間。”
“處理是能處理就是擔心會把它背後的那個東西引過來啊。”
“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穀濤指著自己:“我就是專門幹這種事的而且就算引過來又能怎麽樣?”
“行吧。”
何玉祥整理了一下頭發:“我去會會它。”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穀濤則跟在他的身後一直來到了樓梯口阿姐鼓還在突兀的敲著而那個肉身佛也已經即將到達門口。
“地為鑒神鬼退散明月作燭台金蟾借我三千業火!”
何玉祥站在它的必經之路上雙手合十低頭低聲念了一聲頓時周圍的牆壁上、樓梯上、台階上就亮起了耀眼的符文這些符文觸碰到那個肉身佛的身體時發出了陣陣青煙還有鐵板燒魷魚時的滋滋聲。
但穀濤發現那個東西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即使都快被烤焦但仍然堅定的朝著堂哥的屋子走了過去。
“讓你退散!”何玉祥眉頭一皺低吼一聲嘴裏傳出快速的詠唱接著他的身後出現一座蓮花坐像寶相莊嚴、神情肅穆。
顯然這一次“肉身佛”明顯感覺到了威脅它停住了腳步兩個如同黑洞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何玉祥嗓子眼裏發出低沉的嘶吼嘴角也有如同觸須一般的東西伸展出來樣子有些惡心。
“這個東西好神奇啊能不能讓我拿回去當標本?”
何玉祥瞟了一眼穀濤輕輕點頭然後站定在那個地方寸步不讓。而這時肉神佛突然發出了高亢尖銳的聲音身後也出現粗壯的觸須死死纏繞住了何玉祥的身體穀濤往後退了一步找了張凳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
不過何玉祥顯然是不會被這麽簡單搞定的人出手下頭突然綻放出一團豪光就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一閃即滅但那肉神佛卻像碰到硫酸一樣快速的收回了觸手它嚎叫一聲突然跳了起來牢牢粘在了花板上倒掛著繼續死死盯著何玉祥。
“冤有頭債有主他固然有錯但錯不致死。現在他該受的懲罰也受盡了折磨也享受了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別怪我不容你。”
何玉祥單手成劍指著花板上已經開始在往外爆觸手的肉神佛喊了一聲反正基本上不管麵對什麽狠話是要喊的也不管語言通不通喊出來總歸是顯得有氣勢一點……
對吧。
穀濤在旁邊看得興起順便幫何玉祥的話翻譯成了印度尼西亞語喊給了肉神佛那東西顯然被激怒了轉過頭直接就撲向了旁邊的穀濤。
“龜龜挑軟柿子捏啊。”
唰唰兩下觸手直接被浮遊炮給打爆了兩根也許是吃疼的緣故它瞬間換了目標奔向了何玉祥……
“果然這些玩意都是挑軟的捏。”穀濤在旁邊喊道:“玉弄它!”
“叫我何玉祥……”
“好叻祥子。”“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何玉祥踩著那個肉神佛身上金光纏繞看上去就像鍍了一層金粉。肉神佛在他的腳下掙紮著但每次試圖掙紮起身時都會被他重重踩下去那些觸角剛伸出來就會被斬斷雖然這玩意有超強的恢複能力但也架不住這麽割麥子一樣的切很快就被生生的給製服了。
“看文科生哈?”何玉祥顯然生氣了:“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學的東西就是專門對付你們的。”
他在穀濤在旁邊翻譯配合得相當不錯。隻是何玉祥感覺穀濤真的像個沙雕不過又不好意思出口所以穀濤翻譯一句他就用眼睛瞟一眼看了好幾眼穀濤還是沒有覺悟的翻譯著。
而就在他正在對肉神佛準備用刑的時候黑暗中突然被劈開了一道裂縫在他絲毫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根黑色的觸手突然出現生生把何玉祥腳底下的肉神佛給拽走了。
這一下連穀濤都愣了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穀濤問道:“這什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