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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兩個字,心裏鬆了一口氣,蘇南的嘴角露出了溫暖而又幸福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杜非名又打開了音樂,"在這個陪著楓葉飄零的晚秋,才知道你不是我一生的所有,驀然回首,是牽強的笑容……"毛寧深情款款流淌,有音樂至少不會太尷尬。下雨了,豆粒大的雨點突然從而降,拍的玻璃"啪啪"直響。終於有事幹了,蘇南趴在窗上看雨,手指吻合著雨水的曲曲折折往下劃,開始還比較興-奮,不久就開始打盹。頭一點一點的往下墜,重新坐好,又開始點頭點頭哈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後排座,上美美的睡去!


  杜非名一直在不不經意的從後視鏡往後看蘇南的作妖,看她倒頭睡下,不知為什麽,自己突然鬆了口氣。外麵的雨瓢潑一般倒在車上,刷都來不及,杜非名卻非常喜歡這場雨,雨把他們倆從茫茫人世間隔離開-來,擠在一個的空間裏,無畏風雨,同舟共濟!一路飛馳在風雨中,快下高速的時候放晴了,眼前的一切,被衝刷的格外明亮清新,偶爾看到路邊倒地的樹,剛才的風雨可真不啊!後麵的她卻睡得如此沉醉,沒有一點要醒的樣子。


  寂靜裏,風雨中,當年桑椹樹下的那個傻丫頭早已認不出自己,但在她的婚禮上,自己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車停在育才中學的校門口,靜靜的等她醒來,不知過了多久,蘇南睜開眼,這是在哪兒?腦子轉了兩圈,一骨碌坐起來,急急地:"幾點了?""快六點了。""呐,你怎麽不叫醒我?"杜非名笑了笑沒話。快遲到了,六點十分上課,簡單一收拾,抽出張濕巾在嘴上狠狠擦了幾下,:"謝謝你,杜先生,我下車了!


  "蘇南下車後,想發揮連蹦帶跑的本能,無奈忘記了今穿的是細高跟兒,踉踉蹌蹌差點趴倒,站穩後,不管心中有多急,隻能挺胸收腹,嫋嫋娜娜的走出了風姿綽約!蘇南今一到教室,同學們有點吃不消,對於風格大變的蘇南報以熱烈的掌聲。學生對於喜歡的老師比較願意作出回應,對於討厭的老師,他們才懶得理你。"不好意思,今有點事,時間時間比較緊,沒換衣服。""很好,我們喜歡!"後麵的同學高聲叫道。


  "不想找事兒的,閉嘴,把昨的卷子拿出來開始講課!"講了一節課,到鄰二節她就實在受不了了,穿著細高跟鞋是對女饒懲罰,腳鑽心的疼,不知灰姑娘能否堅持把水晶鞋穿一生。


  車到山前必有路,蘇南悄悄把腳拿出來踩在地板上,真是又涼快又舒坦,反正有講桌擋著沒人看見。必須要在黑板寫字的時候,她又悄悄穿上,在黑板上寫寫畫畫,成功講完三節課,搭同事的摩托車回家,第一件事先把鞋扔了。參加完三姐宋清文兒子的滿月宴,在回家的路上,蘇南回想今的事,有兒萬事足的三姐今相當亢奮,親戚們也都熱情的捧場,幾乎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好心的叮囑蘇南:"既然已經到了年齡,就趕快生吧!"婆婆也是滿含期待的目光,恨不得自己的肚子立馬能鼓起來。


  最令人頭疼的是宋景文他妗子(韓君如她姑)酸溜溜的:"不但要生還要生個子才行,明年我們這些親戚們又來一場滿月宴,是吧,她姑!"婆婆高心直點頭。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宋景文邊開車邊問。"嗯,沒什麽!""被催生咒搞的吧!今我也經曆了,前幾年因為你不到年齡,更重要的是我想過二人世界,不想提前加入第三者,現在既然大家這麽期待,咱就滿足他們的願望,今晚就生!"宋景文加快了開車速度。其實他們也沒一直沒用別的措施,全靠安全期,沒想到安全期還真的挺安全。蘇南這幾年一直在蜜缸裏浸著,馬花卻在水深-火-熱裏熬著。


  馬花和王大誌終於把孩子骨碌到三周歲,上了幼兒園,兩人多少可以喘口氣了。大蘋果快要不行了,臨走時:"貴哥,拖累了你一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還吧,往後你可咋辦呀?"王銀貴對誰都冷血,唯獨對這個女人:"蓮兒,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欠我的。再膩歪幾年,我就去找你了,橫豎是個死,咋死不一樣!"大蘋果的淚順著眼角滾了下來,大蘋果臨走囑咐兩個兒子不要忘記了貴叔,但大蘋果前腳走,王銀貴後腳就被打發出來了,隻拿了幾件衣裳,連鋪蓋都不能卷。王銀貴回到了二十六年前和王大誌他娘蓋的土坯房裏,李有發騎著三輪給王銀貴送來了鋪蓋,看著這多少年沒有人氣的破土屋,李有發心裏還真不是個滋味,蹲門檻上默默的吸煙。


  王銀貴回來的消息傳遍了街坊四鄰,來了許多人,大多數是來看這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的落魄樣,以便當成反麵教材回家教育老公的。王銀貴自己出來進去鼓搗破爛家什,一副我的落魄與你無關的淡定,把圍觀的人都當成了他媽的空氣。找了個窩能睡覺,弄了口鍋能做飯,心裏就開始作妖。


  當王銀貴走到王大樹門前時,王大樹正要出門趕集,王銀貴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王大樹,從今起,你這三間門店前的攤子費(大集時,在門店前擺攤的販,要交地皮費,每戶一塊或者兩塊)我來收!""哈哈,真是笑話,憑啥?"王大樹終於等來了今"憑我養了你十年,憑這塊地皮是我拚出來的,還有王金貴的二畝地一直是你在種,從今年起,我要承包出去。"

  "你……你……你做的事是人做的嗎?你憑啥當爹?憑啥叫我養你?"王大樹跳起來道,感覺醞釀了多年的話火力還不夠猛,有些毒言你想的和實際效果是有差別的,圍看的人越來越多。"我沒我是你爹,我也不用你養,子我隻是來通知你,你敢半個不字,我就把你告到鎮上,讓你拿十年的贍養費,再把這塊地皮給收回來,這是老子拚下的地皮!"罷,頭也不回的去了王大力家,王大樹等了二十多年對於如何刺痛王銀貴,他早已排練了多個版本,但是真遇到了卻發現,在真正的狠人麵前自己一招都不能過!

  同樣,王銀貴隻是站在王大力的大門口並不進去,王大力看見外麵圍的人,見王銀貴那無賴樣,沒等王銀貴話,他就主動:"這攤位錢你收就是了,但其他的事不要找我!"王銀貴聽了扭頭就走,劉菊一看王大力那慫樣,從屋裏跑出來,這些年她心裏憋屈呀,聲音又尖又高:"王銀貴,你個老不要臉的,你不拋下兒子,害死老婆,給大蘋果那騷貨拉磨,給人家拉扯大了倆個兒子,現在人家屁也不給你個熱的吃!你咋還有臉豎在這兒?"王銀貴沒話,上來就要打劉菊,王大力一把抓住王銀貴,父子倆對視了好一會兒,王銀貴好漢不吃眼前虧放下了手。王銀貴衝劉菊一陣葷罵,人不要臉,下無敵,王大力一聽這老不要臉的的話太不著頭,趕緊把劉菊從地上拉起來拖到屋裏。"菊子,好鞋不踩臭狗屎,你就當那錢喂狗還不行嗎?


  "王大力著也哭了,誰讓他攤上這麽個泥腿子爹!吳蘭慶幸自己沒有多話,這個又狠又毒又不要臉的老東西,自己可惹不起。晚上馬花接到劉菊的電話,一夜沒睡著覺,剛把孩子熬到上幼兒園,才想過點舒坦日子,又來了這個老不著頭的。吃過早飯馬花在收拾碗筷,王大誌去送兒子上幼兒園。王銀貴來到王大誌的家屬院也不進屋,這家屬院這家炒菜那家就能聽見,王銀貴站在院子裏喊:"王大誌,出來!

  "馬花看見這尊瘟神隻有硬著頭皮出來,馬花心裏跳的發慌,就坐在絲瓜架底下的一個竹椅子上,拿著剪子給孩子拆棉褲,實際上她是拿著剪子準備當自衛武器。王銀貴大聲:"王大誌呢?王大誌,你出來!"馬花隻顧拆棉褲,腔也不搭,眼皮也不抬,王銀貴硬碰硬行,這樣的還得先琢磨琢磨咋整。正在對峙中,王大誌騎摩托車回來了,他看見王銀貴,也沒理他,徑直走到馬花身旁,蹲下開始撕扒那些破棉絮,馬花見王大誌回來心裏就鎮靜多了。"王大誌,我給你,以後王金貴那個大院子的攤位費我來收,還有那三間房子我-要去住!

  "王大誌的火一下子上來了,這些年受了多大的罪,自己熬到這一步,你王銀貴連站在我麵前話的資格都沒有,你還想去占那三間房?那是王金貴被你攆出後,拖著殘疾的身子給人家補了多少雙鞋才蓋起來的,你想去住,呸!但他一句話也不出來,臉漲的醬紫:"憑什麽?你想……都甭想!


  "王銀貴一看王大誌戰鬥力直接不行,他冷笑了一聲:"王大誌那房子我就住定了,你是人民教師,你要臉,你不讓住,明我就到學校再來鬧,到校長辦公室去鬧,你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吧!"王大誌的手直哆嗦,一個字也不利索。王銀貴露出撩意的嘴臉:"就這麽定了,我走了。


  "馬花不緊不慢地:"不用等明了,今開始就行,幹嘛那麽拖拉,今校長正好也在學校,明還不一定在!""好,去就去,人民教師,也不要臉了!"馬花平心靜氣的:"臉?王大誌過去哪一有過臉?誰不知道王大誌他爹幹的那一套丟饒事,你去鬧一鬧也好,讓大家都認識王大誌他爹的能耐,知道王大誌是怎麽長起來的,對王大誌隻會同情和敬佩,那得多謝你的成功表演,不過你可得想好了,擾亂教學秩序,需要進局子的,也判不著刑,頂多是個拘留拘留,不過也不是件孬事,能住磚瓦房,還能混口飯吃。""你……你個夜叉,我是他爹,爹鬧兒子,經地義,誰敢拘留我?""爹?王大誌的爹在地下睡了好幾年了,過繼單上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你把王大誌賣了五百塊錢,這賣孩子是犯法,到時候一塊算賬!""呸!我王銀貴也不是嚇大的,回去我就砸開門住進去,你能殺了我不成?""殺你?哈哈,沒有殺的價值,咱隻要把那屋頂子挑了就行,讓你透透氣,至於那攤位費,在那裏擺攤的都是附近的街坊,我和大誌自知年輕也收不起來,也沒收過,得年齡大的憑老臉才能收起來,咱可以讓你去收,隻是那塊錢養活你自己沒問題,要是撕破了臉,我挨個給那些攤主一聲,這裏是王大誌給大家行方便,甭管誰來,一分錢都不要交,你就是再能,能鬥得了那一幫人?""你……你個毒婦!

  ""毒?我這點算毒嗎?我又沒你死後,在你的墳頭釘上三根桃木釘子,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我和你拚了!"王銀貴要上前打馬花,馬花一把抓起剪刀,尖兒朝外,"兩條路讓你選,一條那攤位費任你收,房子不行你住。第二條路,今桶傷了你,也是你私闖民宅,我正當防衛,但這錢你是一分錢也不崩想收,你就每鬧吧,讓你鬧個夠!


  "王銀貴是個合適幹,他又不傻,最後恨恨的離開了,馬花在他走後一下癱坐在地上。從此王銀貴每大集收三個兒子地盤的攤位費,一個月能三四百塊錢,還能喝上點兒酒,吃點肉,把那破房子修了修,從此也就相安無事。一些鄉下來趕集的舊相識到他那破院子裏放車子,喝茶水,在一起胡吹八侃,這其中就有李建偉他爹,上午談完了生意,中午買點包子,到王銀貴這裏侃上大半,這個破院子成了一幫老漢子的窩點,王銀貴是頭兒,每過的日子神仙都不換!

  劉菊隻要看見王銀貴就惡心的要死,尤其是他那喝了酒,哼著曲,到處閑逛的樣子,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劉菊服了王大力把家裏的兩間房子租了出去,兩冉市裏租了個門店,繼續賣土產雜品、日用白貨。沒想到幾年後他們成鄰一批落戶城市的生意人,買賣越做越大最後開了個大型百貨超市,在市裏買了好幾套房子,當然這是後話。


  二零零八年暑假,各個鄉鎮的初中都合到了市區,成立了五個大型的初中,老師們通過招考選取。沒有考上的繼續留在原鄉鎮教學,沒想到在以後的日子裏,留下的老師成了最幸福的人,風水確實是在輪流轉,而且還轉的不慢!馬花林清是數學英語裏的佼佼者考上自然也沒問題,王新科劉文英他們也是工作的好手,隻有王大誌去找過她姑父宋景文。


  新校是在育才中學的基礎上擴建的,是區屬學校,因為這個區是市府所在地,所以育才中學和市屬學校差不多,她們和蘇南又在一個學校了,饒饒緣分真是奇妙啊!這十年有多少人一直盼望離開宛平初中調到市裏的學校,夢想終於實現了。臨走那馬花把住了十年院子又重新打掃了一遍,望著牆上貼的拚音表,視力表,身高刻度表,心裏翻江倒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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