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別折磨我
施然聞言覺得好笑,也就真的直接笑出了聲。
她坐在床上,身上就一件男人的黑色襯衫,白皙的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點綴著密密麻麻的紅梅,她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女人抬手,纖細的手指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唇角的笑意淡去,眼底也都浮上一抹淡淡的嘲弄,不可思議地看著韓臻,“你剛才說什麽?”
施然搖了搖頭,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也是韓臻能說出來的話?
“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讓你對我負責?”
施然抿了下唇,然後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既然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真切切發生了,那也改變不了,但大家不都是成年人麽,睡一覺而已,她也不覺得有什麽。
隻是這件事情出乎自己意料罷了,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人就要學會坦然麵對。
又不是沒睡過,昨晚上她就當自己被狗咬了就是。
“昨晚上的事情就那樣吧,反正韓先生的本事我也不吃虧,隻是別再有下次。”
施然直接下床,她身上就一件男人的襯衫,腿長纖細。
她的衣服應該是被男人脫下來的,整整齊齊放在床尾,施然過去把自己衣服抱起來,然後就準備去浴室換上。
但她剛轉身,手腕就被男人抓住,施然被迫轉身,手裏的衣服掉了一地。
她擰著眉,不解的看著韓臻,她不說話,眼神依舊是冷淡的。
韓臻沒想過經過昨晚上,兩人都發展到了這一步,她今天還是不打算跟自己有什麽?
“是我昨晚上表現得不夠讓你滿意嗎?”
韓臻將施然朝自己懷裏拉了一點,施然皺著眉,下一秒就聽見韓臻又開口,“施然,你到底還要我怎麽做?”
“韓臻,你是不是覺得跟我打拉鋸戰有用,要不你也來個八年抗戰啊,說不定到時候我就磨不過答應你了啊?哦也不一定,這麽久的時間,說不定我就遇到別人了呢?”
“別人?哦,那個謝燁嗎,他追了你挺長時間的吧,你不也是沒答應?施然,你自己想想,鄭修辭,江硯,謝燁,這些人不都還算可以的麽,你一個人沒答應,為什麽?你別不承認,你就是心裏還有我,所以才不肯答應別人。”
“所以,施然,別折磨我了行不行?我跟你保證,隻要我們和好,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我韓臻命都可以給你,行不行,嗯?”
男人眼尾微微的紅,施然臉偏向一邊,有些不想看到韓臻這個樣子。
她腦子很亂,韓臻說的這些話,就像是細細的針一樣紮在她的腦子裏,清晰的疼。
施然動了動自己的手腕,但韓臻還是那種死倔的牛脾氣,施然如今也不是什麽好脾氣,“韓臻,你又開始耍無賴是嗎?你明知道我不吃這一套。”
韓臻還是沒鬆手,男人看她的眼神,就是堅定,堅定中又透著幾分委屈。
施然被這樣的眼神觸動,覺得自己可能過幾秒真的就要妥協了,可她下意識就立刻駁回了自己的這個觀點。
“韓臻,你別逼著我討厭你。”
“你還不夠討厭我嗎?”
施然淡淡的反問,“那你要我更討厭你嗎?”
韓臻看著施然,隻覺得女人怎麽能真的做到這麽冷漠絕情,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當初做的事情,比施然現在做的這一切更要冷血和絕情。
他緩緩地鬆開手,施然彎腰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進去浴室。
韓臻看著她的背影,“施然,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要跟你熬,你別以為我會放棄。”
“那你就熬著吧。”
施然關上浴室的門,開始換衣服。
渾身都疼,施然在心裏把韓臻罵了千萬遍。
她想,等自己什麽時候走出來,遇到新的喜歡的人,總會重新開始的。
他那時候也會放棄的。
或許隻有等自己真的重新開始了,韓臻才會放棄吧?
施然很快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把男人的襯衫疊得整齊放在床上。
韓臻就坐在床頭,男人在抽煙,他現在又開始抽煙了。
滿屋子都是煙味。
施然皺了下眉,什麽都沒說,出去了臥室。
她的手機跟包都在外麵的茶幾上,施然拿起自己的東西,直接出去韓臻的公寓,她很快到了隔壁,輸入密碼,回去自己的公寓。
第一件事情先回去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
昨晚上的事情……
施然真的有些記不太得了,她昨晚上在殺青宴上是真的喝的太多了。
可能她也是壓抑了太長的時間,大家都在喝酒,所以她一下子就沒有控製住,最後醉成那個樣子,所以才讓韓臻有機可乘。
可他又怎麽知道她在那兒參加殺青宴?
罷了,韓臻要是有心想知道她在哪裏,怎麽會不知道,他連謝燁在劇組的時候追求她的事情都知道。
施然在浴缸裏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然後拿出手機回了下消息,跟往常一樣,直接回去被窩悶頭睡了好幾個小時。
晚上的時候施然接到溫酒的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那頭溫酒在哭。
施然二話沒說趕了過去,溫酒在她自己家裏,施然進門就看見溫酒穿著睡衣,素顏,臉上的淚痕還沒幹,眼睛都腫了。
也不知道這是哭了多久了。
“怎麽了這是。”
施然這段時間都在拍戲,所以跟溫酒也沒怎麽聯係,不過看溫酒哭成這樣子,施然也就猜到了七八分。
但她跟慕行舟的感情不一直都挺穩定的麽。
“我跟慕行舟分手了。”
兩人坐在沙發裏,施然聽見溫酒的聲音。
她有些驚訝,很顯然沒想到兩人是真分手了,她以為最多也就是鬧個矛盾。
“你跟慕行舟……為什麽?”
施然皺了下眉,之前總聽溫酒說慕行舟這人跟她在一起後,雖然有時候很忙,很冷漠,但真的在一起的時候,對她還是很溫柔體貼的。
慕行舟跟韓臻不一樣,她以為,溫酒跟慕行舟是可以走得很長遠的。
“他家裏人不同意,我壓力太大了,我以為我可以麵對的,可是他們那麽說我,我真的有些受不了。”
施然猜到慕家的人跟溫酒說了什麽,溫酒以前,和她一樣,其實感情方麵也都很豐富。
有些家庭,是會很介意的。
施然不知道如何安慰,這種事情,旁人說什麽,其實也都沒辦法改變的。
“那你甘心嗎?”
施然看著溫酒,“還有慕行舟呢,他就這樣,答應跟你分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