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鬧手術室
蘇夢君瞪了他一眼,“你少說兩句吧,沒錢可以再掙,反正閨女不能這麽就離婚了,不是鬧笑話嗎?”
“怎麽就不能離了,你就是老思想,咱們依依長得這麽好看,離了婚也能找更好的,明個你就把那孩子給江齊銘送過去,要是離婚這拖油瓶咱可不能要!”季李冠格外勢力的道。
“你怎麽越說越離譜了,年輕小兩口拌兩句嘴,過兩天就和好了,你趕緊睡你的去!”蘇夢君責備道。
季李冠又嚷嚷了兩句,才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季依依心裏卻真的盤算起了和江齊銘離婚的事情,陸瑾年這一手釜底抽薪實在太狠了,她和江齊銘一無所有,東山再起簡直就是不可能。
可惜孟佳慧那邊也一直聯係不上,不然興許還能有些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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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發了季依依他們後,家門口清淨了不少,趙雲芝在得知他們走後,喊上蘇綿在院子裏散步。
天已經是傍晚,涼風習習,走在院子裏格外舒爽。
趙雲芝說起了蘇綿小時候,還有她父母在世時候的事情,蘇綿一直安靜的聽著,最後話題還是繞回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身上。
“綿綿,明天奶奶陪你去醫院吧。”趙雲芝和蘇綿坐在院子裏的長椅上後,故作平常的道。
蘇綿用手摸了摸肚子,她有時候很懷疑,肚子裏到底有沒有一個孩子存在,他為什麽來的那麽悄無聲息。
蘇綿懂趙雲芝的擔憂,她沉默著摸了肚子好一會兒,出聲道,“好。”
既然要與陸瑾年斷得一幹二淨,這個孩子就真的不該再留下。
她也不是一個受虐狂,年少的時候被那樣對待,是她一生的痛苦。
見蘇綿就這麽答應了下來,趙雲芝鬆了一口氣,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握住了蘇綿的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好孩子,隻要邁過去這一步,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奶奶希望能活著看到你找到一個能給你幸福,能照顧你下半生,靠譜的男人。”
蘇綿抱住了趙雲芝,撒嬌道,“奶奶你放心吧,就算我一直一個人,也會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奶奶一定要長命百歲,一直陪著我。”
“傻孩子。”趙雲芝輕笑著拍了拍蘇綿的後背,語氣頗為慈愛寵溺的道。
兩人又在院子裏做了好一會兒,看了一會兒天空稀疏的星星和冷清的月光,才回了屋裏,各自睡覺。
第二天,吃了早飯之後,趙雲芝和蘇綿收拾了一番,正準備出門,傅玉軒來了。
他放心不下蘇綿,想著她懷孕的事情還一直瞞著趙雲芝,便想要過來看看。
聽到兩人要去醫院,他湊到蘇綿身邊小聲的詢問道,“你去醫院做什麽?”
“我去流產。”蘇綿不無隱瞞的道。
傅玉軒有些驚訝,看了一眼趙雲芝,見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才問道,“趙奶奶已經知道了?”
蘇綿點了點頭。
趙雲芝倒是沒想到傅玉軒居然知道蘇綿懷孕的事情,倒是對他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綿綿懷孕,傅玉軒還能這麽心無芥蒂的過來,倒還真是個好的。
“那我陪你們一塊去醫院吧。”傅玉軒道。
蘇綿剛想拒絕,趙雲芝便一口答應了下來,還對蘇綿道,“傅小子有心了,我腿腳不比年輕人靈活年紀又大了,還是傅小子跟著我放心些。”
蘇綿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三人便一起去了醫院。
掛完號後,做了身體檢查,蘇綿便坐在長椅上等在了手術室前。
看著自己前麵排隊的人,一個個從手術室走出來後臉色蒼白,有的還掉著眼淚,蘇綿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
她用手摸著小腹,一直在心裏不斷暗示自己,她打掉的不是一個小生命,隻是和陸瑾年之間糾纏不清的一塊潰爛的息肉,隻有割舍掉這爛肉,她才能從那人的噩夢中解脫出來。
一旁的傅玉軒看出蘇綿的緊張,他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剛剛買來的奶茶塞進了蘇綿的手裏,道,“害怕嗎?喝口甜的能緩解害怕。”
蘇綿道了一聲謝,低頭喝了一大口奶茶,甜味從味蕾彌漫開來,她抿唇微微一笑,“挺甜的。”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叫到了蘇綿的號,蘇綿深吸了一口氣,將奶茶遞還給傅玉軒,道,“我去了。”
“加油,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傅玉軒朝蘇綿比了比拳頭,鼓勵的看著她。
蘇綿點了點頭,朝手術室走去。
拿著手術單的護士出聲道,“讓你家人簽個字。”
傅玉軒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我簽。”
蘇綿搖了搖頭,接過了護士手裏的手術單,“我自己簽。”
她又不是未成年人,還需要監護人幫忙簽字,這就像是一個儀式感,蘇綿認為隻有她自己來,才算完整。
在簽完字後,蘇綿跟著護士進了手術室,傅玉軒陪著趙雲芝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著手術結束。
就在這時,一身黑色西裝的陸瑾年突然出現在醫院的走廊上,他身後跟著同樣身穿黑衣的幾個彪悍男人,引得不少人側目。
傅玉軒認出走在最前麵的是陸瑾年,一下子站起身來,伸手攔住了陸瑾年的去路,滿是敵意的出聲道,“你來做什麽?”
“讓開!”陸瑾年語氣冷漠的朝傅玉軒道。
傅玉軒不為所動,固執的攔著陸瑾年的去路,不肯讓陸瑾年去破壞蘇綿的手術。
陸瑾年根本沒有多少耐心和傅玉軒糾纏,直接吩咐身後的保鏢動手,將傅玉軒從他麵前拉開,按在了一旁的牆邊。
周圍人看著忍不住竊竊私語。
趙雲芝也站了起來,冷著臉看向陸瑾年,語氣不大好的質問道,“你來做什麽?”
陸瑾年直接大步從趙雲芝身邊繞了過去,直奔手術室,趙雲芝想要去攔,卻被陸瑾年帶來的保鏢給擋住了去路。
手術室的門緊鎖著,陸瑾年扳了兩下門把手,沒能打開,便大力的拍門。
手術室內,蘇綿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兩隻手緊張的交握在胸前,呼吸極輕,恐慌而又忐忑的等待著醫生接下來的手術。
“放鬆。”帶著口罩的女醫生麵無表情,語氣冷淡的說著,便將麻藥推入了蘇綿的體內。
在等待靜脈麻醉生效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傳來猛烈的敲擊聲,醫生嚇了一跳,這可是從前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