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章 千金劫
不遠處,是雲峰等人飛奔而至的身體,據鯊皇所言,他用法寶占卜,水靈靈和楚月玄會出現在這裏,果真是不假,而水靈靈在看到前方的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不管中途受了多少苦,在這一刻她感覺是值得的。
而那一群人中有一對中年夫婦,男的俊美,女的秀麗,他們一見水靈靈懷裏的楚月玄,紛紛露出焦急的神色,那應該就是楚月玄的父母吧,水靈靈心道。
“吾兒!”
楚雲龍一聲大喝,已是來到近前,水靈靈看的分明,這人看起來和楚月玄一般模樣,分明是楚月玄的父親,他從水靈靈手裏奪過楚月玄,一臉疼惜之色。
水靈靈看著眼前的眾人,心裏很是感動,雲峰點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楚家。
楚月玄已經沒有大礙,楚雲龍夫婦一臉感謝的看著白青。
“楚兄,令郎先前已服用過仙人草,已無大礙,我隻需開幾服藥把仙草的效力化開,令郎醒後功力定然更上一層樓!”白青讚歎不已,那仙人草就連宮裏都沒有,居然平白被楚家得了,這要是傳出去,得嫉妒死多少人。
兒子得此機遇,楚雲龍自然高興,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這小子為了一個女子居然如此不顧大局擅自用了聖龍令,楚家身份昭然若揭,本來他打算聯姻十三城會長之孫女,然後再由德高望重的會長公布一切,到時候楚家稱王,西陵大陸早有皇族掌理一切,而東陵諸強林立,群龍無首,各自為政,楚家有這個實力。
楚月玄此刻躺著床上,而水靈靈手裏端著藥,正在發愁怎樣讓這家夥吃藥,此刻沒有任何人打擾,氣氛非常的靜謐。
兩人相對無言,楚月玄躺在床上一直盯著水靈靈,也不說話,搞的水靈靈端著湯碗的手非常別扭,她試著用勺子舀起一勺,可楚月玄老是盯著它,就是不張口。
“吃藥!”她臉羞得通紅,凶橫的說。
“我都這樣了,你還凶我?”楚月玄終於說話了,一臉可憐相。
“誒,楚月玄,說到底我也奇怪,當初你究竟喜歡我哪裏,我脾氣壞長得又醜還老是出言頂撞你。”水靈靈忽然正色道。
“想知道嗎?那麽,親我一口!”
“想的美!”
“乖乖吃藥!”她再次命令道。
“喂我!”
水靈靈一聽,連忙把勺子湊過去,而讓她生氣的是,這家夥居然賴賬,如果不是她拿的穩,那勺子早就灑了。
正要發怒,卻見某人指著自己的嘴,搖搖頭:“我是說,用嘴喂!”
“你……”
水靈靈正要發怒,忽然臉露出溫柔之色,仰麵喝了一大口,然後在楚月玄驚訝的眼神中湊了過去。
楚月玄隻感覺眼前這張俏臉無限放大,他感覺唇上一片溫熱,一股暖流順著嘴唇流了進來,到口的藥居然出奇的甜,他忽然伸手摟住了水靈靈……
聖龍令出世,轟動了整個東陵,幾大家族更是震動不已,沒有想到同位列古老家族,楚家居然是王族之後裔,這樣一來,幾大家族在無形之中矮了楚家一截。
楚家畢竟不比遠古時期,如果想要各大家族向千萬年之前對其俯首稱臣,那無疑是困難的,畢竟,如今的楚家,隻稱的上是一方大族,楚家家主楚雲龍雖然也是名聲顯赫之人,但在如雲峰,了緣大師等一流強者眼中是不夠看的,楚月玄雖然天賦異稟,但終究是年輕,積蓄不夠,更何況楚月玄出動聖龍令將玄羅天毀的一塌糊塗。
那血河之水幾乎讓玄羅天弟子死傷無數,關鍵時刻,玄羅天所供奉之範金陽石像顯威,將一幹重傷弟子以無上秘術帶走。
至此,大陸上人心惶惶,不過好在有雲峰等諸多強者緩解,而更有許多有心人發現,自那日後,隆陵學院的上空時常會浮現出一條龍的虛影,那龍和楚月玄聖龍令上的圖案驚人的相似。
“滅世之劫,風動雲起,聖龍令出,九脈封印逐漸打開,東西陵交界處湧出大量邪魔,如果不及時除掉,恐生後患!”
雲峰此時麵帶愁容,他手中拿一封信,那些邪魔據說都是在聖龍令出世後出現的,顯然是九脈封印被打開所致。
“是啊,這些邪魔與魔族不同,是來自遠古時空的邪靈,如果被大威魔王所控,正道這邊肯定會有麻煩。”
雲霆手裏捧著一件衣服為雲峰披了上去,看著父親滿麵的憂愁,雲霆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知道父親又要離開了。
“父親,學院這邊,孩兒和幾大院師自會好生管理,父親盡管放心!”
“霆兒,此時不同以往,九脈隨時都有出世的可能,到時候魔族難免會來搗亂,你一定要加強警戒!”
“孩兒明白,九脈幹係重大,幾大家族自然不會置身事外,而且再不濟還有幾大院,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雲峰的意思,雲霆自然領會,無外乎魔族也想打這龍脈的主意,雖然說神龍乃正義之化身,但對於魔族也並非是沒有用處,而且一旦他們奪得其中一脈,就有機會和正道爭奪那傳說中的神龍資源。
“我要提醒你,此次不光我要離開,就連其他幾院的院長也要前去出力,所以如果發生掌控不了之事,一定要將此次會賽的所有傑出弟子召集在一起,除了楚月玄,因為楚月玄隻有一個,而龍脈有九,你可明白?”
雲霆先是一愣,繼而點頭,另外八人不知是誰,但九脈傳承者都是有大機緣的年輕人,很有可能就在這次學院會賽名次靠前的人之中。
此時幾大家族收到一個消息,十三城會長黎行元臨近突破被邪魔偷襲,如今受到重傷,正在修養,而他膝下的掌上明珠黎芸芸,如今已在趕往這邊的路上,傳訊希望幾大家族伸出援手。
而幾大家族聞訊,自然義不容辭,而楚家家主楚雲龍則是另有打算。
而此刻,楚月玄和水靈靈正親密的挽著手走近楚家。
“再過幾天,就是幾大學院賽後的交流會,呃,我看,那些女孩子的眼睛可是在你身上使勁呢!”
“怎麽,你吃醋了!”
水靈靈的話惹得楚月玄內心幸福感直往上升。
“你說呢?”
水靈靈露出惱怒的神色,卻對上一雙感情滿滿的眼睛。
“靈靈,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楚月玄有點緊張,連忙解釋。
水靈靈被楚月玄的緊張模樣逗得笑了起來。
“傻瓜,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
“真的,那你是承認我們的關係了?”楚月玄可是記得水靈靈一直都沒有在眾人承認過他們倆的關係,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水靈靈沒有想到楚月玄居然因為這一點事情糾結,不禁啞然失笑:“我們的關係,不是早在你為我用出聖龍令那一刻就變了麽?”
“那一刻?”楚月玄眼睛一亮,卻見水靈靈已經走遠,連忙追了上去。
“幹嘛?”
水靈靈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溫熱,她回過頭,卻見楚月玄正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然後低下頭……
“月玄,過來,我有話要很你說!”
正當二人甜蜜蜜之時,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闖了進來。
二人才想起正事,楚月玄麵對嚴肅的父親,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反而更親密的挽起水靈靈的手,跟了進去。
“十三城會會長遭人算計,其掌上明珠黎芸芸如今無人照料,這是一個與十三會會長交好的機會,你帶上幾個下人在去把芸芸姑娘接過來!”
“隻有楚家麽?”楚月玄眉頭一皺,父親的意思不光是他,就連一邊的水靈靈也是讀懂了、
“這些你就不要操心,你要負責的就是在明天之前把人接過來!”
楚雲龍語氣之中帶著不容反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能讓他人搶先?
“既然是父親吩咐,孩兒定當竭盡全力,把芸芸姑娘安全接過來!”楚月玄不再多言,他挽著水靈靈的手在楚雲龍異樣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楚雲龍的夫人拍了拍丈夫的背,責怪的說:“你這樣,就不怕惹來月玄的不快,他和那丫頭兩情相悅,你就打算這麽拆散他們?”
“夫人,我又何嚐想拆散他們,隻不過如今得罪了玄羅天不說,聖龍令倉促用出來,楚家的身份此刻隱含尷尬,如果月玄能娶了那黎芸芸,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可隻怕到頭來隻是你一廂情願!”
楚雲龍搖頭,他身為人父,自然要為自己兒子的未來考慮,十三城城會會長德高望重,這是遲家不能與之相比的,遲家丫頭若真心為月玄好,就不應阻他稱王之路,楚雲龍甚至在想,如果可以,讓楚月玄一起娶了兩人。
“靈靈,你聽我解釋!”
一出門,沒等水靈靈說話,楚月玄已經迫不及待的解釋。
“解釋什麽,都說了我相信你!”
水靈靈忽然展顏一笑,楚雲龍不討厭她已經是奇跡了,楚月玄為了自己可是差點連命都丟了,他能深刻體會到楚雲龍身為父母的想法。
“靈靈,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楚月玄捧起水靈靈的手,已經有了主意,他的父親無非就是希望那個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小姐對自己一見鍾情麽?
“好啦,你還是趕緊去準備吧!”水靈靈很是善解人意的說。
兩人告別後,水靈靈感覺腰腹之間的鐵棍燙的厲害,隻有水族之後代才能讓鐵棍產生感應,是阿姨!這是她第一時間的反應,阿姨有時叫她,想起分別這麽久,水靈靈心裏是十分想念水天蘭的。
天瀟宮,水靈靈根據鐵棍的指引來到了這裏,她一出現,就有小童將她引了進去。
“阿姨!”
水靈靈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已是滿心酸楚,忍不住叫出聲。
“靈靈!”水天蘭見到水靈靈也是滿眼含淚,數日未見,玄羅天之事她已經聽說了,不過她當時實在是分身乏術!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水天蘭抱緊了水靈靈,一陣唏噓。
“不苦不苦,阿姨你這些日子到哪去了?”
水靈靈忍住心中的情感,想起阿姨喚她前來,應該是有事情,而且這次見到水天蘭,水靈靈感覺她這段時間似乎瘦了很多,不會是遇到什麽難題了吧?。
“靈靈,阿姨此次喚你,是有一件要事托付於你!”水天蘭神色嚴肅,當年欠了人的情,是時候還了。
水靈靈一見水天蘭神色嚴肅,心也提了起來,自她記事起,她和阿姨相依為命,很少和人產生瓜葛,這件要事究竟是為了誰呢,她更奇怪,阿姨為什麽把見麵地點定在天瀟宮,而不是“遲家!”
“十三城會之變故想必你已有耳聞對吧!”水天蘭知道水靈靈深處幾大家族,肯定不會一點消息都聽不到。
水靈靈點頭,怎麽會沒有耳聞,她的心上人此刻正是去博得那位小姐的好感,她是該歎呢還是該笑呢!
“既然你已知曉,我也不多說,阿姨希望你把那十三城會的小姐接過來,然後偽裝成一個普通人!”水天蘭語出驚人,而水靈靈也大吃一驚,楚月玄已經去了,她再去又是怎麽回事?
“阿姨,幾大家族已經派人了,沒必要我也插一腳吧!”水靈靈不知道怎麽解釋,如果她搶先把那姑娘接了,不知道楚家人會怎麽想?
水天蘭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那邊已經下手了,她又拋出了一記重磅:“那是假的!”
“假的?”
水靈靈吐了吐舌頭,這都什麽跟什麽,世界真的要變了麽,十三會長將假千金送來讓加大家族接,然後真的千金讓她去接,想不明白啊!
“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十三城會會長遭魔族暗算,現今下落不明,那個身處城會之中的會長是假的,而此刻幾大家族要接的那個女孩也是假的,都是魔族為了那九脈而!”水天蘭語氣沉重,仿佛曆經一場打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