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李姐
眾人循聲而望,便見得一個身材火爆,大波浪卷發,穿著短腰衫配紫色包臀短皮裙,黑色絲襪配高跟鞋的中年紹婦往這邊走來,每一步都走得屁股扭動,特別妖媚而有女人範。
全身上下,滿滿的女人味。
尤其是那匈前的顫抖,起起落落,讓我都看得要流鼻血了。
“李姐。”凶神惡煞的刁哥在過來的女人麵前畢恭畢敬。
其他人也全無動作。
李姐將那雙目光往現場一掃,問了句:“怎麽回事啊?”
刁哥當即指著我說:“這家夥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居然敢在咱們這裏鬧事!”
“他鬧什麽事了?”李姐似乎社會閱曆比較深,而且比較理智,沒有直接就相信刁哥,而是刨根問底。
刁哥指了指已經被扶起來的耳釘:“把他打了。”
額角還可見鮮血和啤酒泡沫的混合物,顯然是被打了。
“他為什麽打他?”李姐問。
“這……”刁哥頓時被問住,就看向殺馬特問:“小殺馬特,怎麽回事?”
殺馬特說:“我們商總讓耳釘過來邀請這位美女過去喝杯酒,沒想這家夥就動手了,太猖狂了。刁哥你剛才也看見這家夥的態度了,連你的麵子都不給,簡直狂妄至極,儼然就是大哥一樣啊。”
不提這事還好,提起來,刁哥頓時又火冒三丈的感覺,當即就說:“李姐,沒事了,你去休息,這點小事我能處理好的。”
他想等李姐走了,然後就把我給廢掉,出一口匈中惡氣!
可李姐並沒有走,看了眼蓮姐,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我並沒有逃避。
李姐的目光很動人,有那種成熟女人的味道,畫了淺淺的眼影,顯得特別明亮,很勾人。
但我在裏麵看到了女人味之外的東西。
那是一種氣場。
全場都很安靜,在等待著李姐怎麽對付我。
連那些遠遠看熱鬧的人都不禁為我擔心,他們可是都或多或少的聽說過李姐的霸氣,笑的時候嫵媚動人,讓男人神魂顛倒,怒的時候風雲雷動,心狠手辣。
一個女人,在臥虎藏龍的地方,罩著一個以混亂著稱的酒吧,絕非等閑,必有手段!
“調監控看!”
李姐看了一眼我,然後把目光落在殺馬特身上:“明明是你們的人先動手,幹什麽說是別人鬧事!”
殺馬特一時被問得語塞。
李姐又看著刁哥訓斥:“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講打講殺的,要學會動腦子,酒吧裏到處都是監控,怎麽回事一看就清楚,別人怎麽說你就怎麽聽嗎?”
刁哥也被訓得無言以對。
其實他根本沒管誰對誰錯,僅僅是因為我對他態度不好,觸怒了他。
李姐又看著殺馬特問:“既然是你們的人在裏麵鬧事,還是給個說法吧!”
殺馬特訕訕地說:“李姐,是商總的事。”
“商總?”李姐問:“哪個商總?”
殺馬特把目光看向了桌子遠處的大胖子那邊。
李姐也跟著視線看過去,臉色頓時變了一變,問:“是華藝影視的商老板?”
殺馬特點頭:“是。”
李姐問:“這事跟商老板什麽關係?”
殺馬特說:“就是商總讓我們來喊這美女過去喝杯酒,她不給麵子,所以就衝突起來了啊。李姐你既然認識商總,也知道商總還是有麵子的人……”
後麵的話不用說,混的人都懂。
江湖中人把麵子看得很重要,不給麵子就是最大的挑釁和侮辱。
蓮姐沒給麵子,所以他們動手也顯得理所當然。
“既然是商老板的事,我就賣他個麵子,這事不追究你們了,自己散了吧,我過去跟商老板喝一杯。”李姐處理得很老練和大度。
說罷,就準備往商胖子那邊過去。
背後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
李姐回頭,看著我,很意外。
“你說什麽?”她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那個聽起來很冷很有殺氣和霸氣的聲音,不可能出自眼前這看起來沒什麽來頭的年輕人口中。
見慣江湖,李姐練就過一些識人的本事,那就是從人的穿著和氣質上就能判斷得出對方的大致斤兩。
視頻裏看見我動作麻利,但那僅僅說明我可能練過幾手三腳貓的本事,可他穿得實在太普通,完全不像個有來頭和身份的人。
所以,李姐還是小看了他,把他當普通人。
我又再清清楚楚的重複了一句:“我說,你不追究,不代表我不會追究!”
“那你想怎樣?”李姐問。
我把手指向刁哥:“首先,這家夥無故汙蔑我,說是我挑事,還要把我拖出去教訓,看在你處理得當,隻要他給我誠懇的道個歉,我可以大人大量。”
“我草,給你臉還把自己當人了是吧!”刁哥馬上發飆。
那手指向我,馬上就要動手的樣子。
“大貓!”李姐卻喝止了他,然後說了聲:“道歉!”
“什麽李姐,我給他道歉?”刁哥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那反應完全是一萬隻草泥馬的不服!
李姐說:“本來就是你不對,當然應該道歉,咱們這裏做的是生意,講的是道理,不要把混那一套用出來。”
刁哥還是一臉殺氣的盯著我,恨不得把他捏死。
我隻是冷眼看著他,沒把他當回事。
“道歉啊!”李姐似乎有些生氣了。
“對不起,剛才我有點衝動,你別見怪。”刁哥被李姐一吼,不敢不聽。
我說:“行,下不為例。”
我艸!刁哥在心裏一陣狂罵,還真把自己當東西了,看到時候老子怎麽弄死你!但當著李姐的麵他不敢造次。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李姐吩咐。
刁哥還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表示不服氣,帶著手下壯漢退了下去。
殺馬特一夥人也扶著耳釘回去向商胖子匯報情況。
現場隻剩下了李姐,看著我。
也沒說話,隻是看著。
也許她想說什麽,但在想怎麽說。
我問:“怎麽,李姐要坐下來喝一杯嗎?”
李姐說:“你要知道,我剛才可是在幫你,你居然還當著那麽多的人麵讓我的人給你道歉!”
我說:“那是我看你處事還行,在幫你。”
“你讓我的人給你道歉,還是在幫我?”李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