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離間計謀
天亮之後,在沐風的注視下,東陵清流收拾東西離開了沐家軍大營。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就這麽放棄了營救沐纖離。他離開後,先是傳信回榮親王府,讓他老子給他派些人來。又在江湖上,廣撒消息,重金招募不怕死的武林高手,當然這都是後話。
太陽高升,東陵清流騎著馬,往青州城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些什麽?但是到底是忘記了什麽?他又想不起來。
虎門關,南城門。
一隻年幼的小狼,站在城門口,看著緊閉的城門口,思索著自己要如何進去。
沐纖離他們攻城的時候,將它留在了營地。雲天他們拔營的時候太過匆忙,又因為沐纖離被抓的事情占據了腦袋,壓根就沒有人想到它。它不過,去山上抓了兩隻野雞,想要母人回來之後,烤了給它吃。可是,等它回到營地的時候,連個鬼都沒有了。
它一路,聞著母人的氣味尋到了此處來,在此處徘徊了一夜,也未能尋得入口。雖然它是可以,不找到那個母人,回歸山林的。但是,它現在還沒長大,還得留在她身邊才是。
某狼,又在為自己的舍不得離開,和想留在某人身邊找著牽強的借口。
“噅噅……”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狼扭著狼頭一瞧,隻見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冒出了一紅色的馬頭。這不是母人的那一頭色馬麽?它怎麽會在此處?雖然它不喜歡這色馬,但是總歸是遇到親人了,說不準兒它知道母人的消息呢!
於是乎,小狼便撒丫子跑了過去,彼此用動物語言,交流了一番。
雖然這奔雷平日裏看著不太靠譜,但是卻也是個認主的。沐纖離便是騎著它來攻城的,所以得知沐纖離被抓之後,他便脫離了大隊伍,一直在這附近遊蕩,等著它的主人。
城內,沐纖離正躺在榻上,任由無言給她擦著臉。
“無言,昨夜闖進府中的刺客如何了?”沐纖離瞪著大大的鳳眼,看著無言問道,想要從她這兒得到一點兒消息。
無言沒有半點反應,又用熱毛巾,給沐纖離擦起手來。
“全死了?”見她無反應,沐纖離又繼續追問道。
無言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沐纖離有些急了,大聲的道:“你到是給我點反應啊!就算你不能說話,點點頭,或者搖搖頭也好啊!”
想這昔日,沐纖離曾經在公主打她的時候出手救過她,無言想了想後,衝沐纖離搖了搖頭。
見她有反應了,沐纖離大喜,繼續追問道:“那可是都被抓了?”
無言又搖了搖頭。
“是逃走了對嗎?”沐纖離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無言點了點頭,昨夜那些刺客雖然死了一些,但是卻也逃走了不少。為此,太子殿下還發了好大的火呢!直罵那些守衛是廢物,連刺客都抓不住。
沐纖離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可算是落了地,既然逃走了,那麽她便放心了。
“謝謝你無言。”她將軟弱無力的手,搭在了無言的手上,笑著道謝。
沐纖離如此衷心的道謝,無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衝沐纖離搖了兩下頭之後,抽回自己的手,紅著臉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嗬嗬……”沐纖離看著無言的背影笑了兩聲,靠在軟軟的枕頭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無言走出去沒多久,一身玄色長袍的拓跋弘便走了進來。
“昨夜,西子墨可有對你做什麽?”一進屋,拓跋弘便看著她問道。
沐纖離垂下眼瞼,斂去眼中的精光,心想,挑撥他們兩個之間關係的時候到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也想像他對我那般對我麽?”沐纖離低著頭,聲音中滿是屈辱和憤怒。
沐大小姐,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兒。
看她這樣,拓跋弘一拳打在了屋內的柱子上,大罵道:“該死的西子墨,我就知道,他沒幹好事兒。”
昨夜,刺客闖入府中,他擔心是有人來救她來,便匆匆而來。卻正好看到,西子墨從這個院子中走出,衣衫還有些不整。一個男人,衣衫不整的從一個女人住的院子走出,發生了什麽,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刺客逃走後,他問他,為什麽會從關著她的院子中走出來?他卻說,他是聽到有刺客,所以才到她的院中看看,她是否還在而已。
他當時便覺得,西子墨是在撒謊。為了安全起見,也派了一些他的人在院子外守著。這樣西子墨一進這院子,待了多就他便能知道。隻是他沒想到,西子墨那混蛋,已經將她……
“你趕緊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這些臭男人。”沐纖離抓著著這自己的領口,滿是厭惡的看著拓跋弘罵道,一副被男人傷害過的模樣。
見她如此,拓跋弘心中又氣有心疼。氣的是西子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他都說了,他要沐纖離做他狄戎的王後,西子墨卻還對她做了不軌之事。他心疼的是沐纖離現在就如同一隻受傷的刺蝟一般,因為被西子墨那個畜生傷害了,對男人都充滿了厭惡。
“你莫怕,我不會像西子墨那個畜生那般對你的……”
拓跋弘的話還未說完,西子墨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狄戎大王,我那裏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罵我?”西子墨苦笑著看著拓跋弘問道。隨即,又瞟了一眼,靠在榻上捏著衣領的沐纖離一眼。看來,定是這個她給拓跋弘亂說了些什麽了。
沐纖離心中暗叫不妙,這個該死的西子墨早不來,晚不來,偏這個時候來壞事兒。看來,她挑撥離間的計謀,要因為他的到來而失敗了。
“哼!”拓跋弘冷哼一聲,滿臉寒霜,看著西子墨問道:“我還想問問墨太子你呢!你明知道本王想娶她為王後,卻玷汙了她的身子。墨太子可是壓根就沒有將本王放在眼裏?還是說,墨太子有意羞辱本王,才故意玷汙了本王所看中的女子?”
“哈哈……”西子墨彎著腰笑了起來。
見他笑了,拓跋弘十分惱怒,直想上前扭斷他的脖子。他有充分的理由,將他此刻的笑,理解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