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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歸京,藏蹤匿跡

  又來混連更的慣犯我

  柳之敬一句話說完,見邊兒上兩人都是一怔神兒,便出聲解釋道:“小王爺方才說的那個阿三不是他父親去西岐京都求來的麽。”


  “是,但那雷州城刺史說這不過是民間傳聞。”東陵清流聞言回道,後又想起那些個連他都覺著怪異的十三窯住戶,便接著道:“但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真事兒。”


  “這西岐秘衍因著隻供其皇室使用,是以流傳出來的消息也不多。”柳之敬想了想,又說道:“我們且當這西岐秘衍為真,那麽又從小王爺那阿三的事來看……”


  “這秀秀姑娘,會不會是西岐某個皇室,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使用了秘衍,從而有了秀秀姑娘。”柳之敬說到這兒頓了頓,讓另外令人有一會兒思考的時間,然後才又接著道:“再後來又因為一些事不得不讓這孩子流落在外……”


  柳之敬話到這虛,卻有些未完的意思,他停在這虛看了眼那頭背對火堆坐著的東陵清流,見其聞言而微微蹙起的眉頭,便知其已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就不再往下說了。


  東陵清流雖說是榮慶王府的,因著其皇室身份,時常要去宮裏頭,卻也算的上半個皇宮裏的人。而像是皇宮,又或許該說是後宮,這般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什麽事都有可能。


  懷胎七月的宮妃失足流產,一屍兩命;不過兩歲的小皇子失足池中,溺水夭折;又有哪個宮人想不開,跳了井的,數不勝數。


  看東陵清流這模樣,該是想到了柳之敬後半句未說完的話:……亦或是逃亡在外。


  西岐老皇帝好色之名,便是遠在東陵的柳之敬都有所耳聞,那西岐皇宮裏頭的皇子皇女是兩雙手都數不過來。


  西子墨這麽個貨色能當上太子,還多虧了他那母族勢力強大的母後,不然就憑西子墨這麽些個上不了臺麵的伎倆,早被那吃人的皇宮嚼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還翰得到他來主帥半年前的那場戰役?

  說到半年前的那場敗仗,西子墨本就不是什麽當儲君的合適人選,他母族勢力在那西岐又太過強大,那次敗仗之後,定有許多人跳出來彈劾他。而那些其他皇子背後的家族也定會趁這個時候要求換太子。


  至於這種發展,又未嚐不是西岐那病重的老皇帝所期望的呢。


  柳之敬這頭正想著,前邊兒的東陵清流好似也想明白了這一層,便皺著眉頭,慢慢說道:“所以……西岐皇室如今正在內鬥,所以西子墨這半年才沒功夫來我東陵瞎攪和?”


  柳之敬聞言點了點頭,道:“據我們在西岐皇宮裏頭安插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如今西岐朝堂的局勢頗有些膠著。也便是小王爺說的那個意思。”


  這頭兩人說完這話,有一同安靜下來,倒是邊上的沐景淩沒怎麽想明白。西岐朝堂進來形勢繄張這消息他知道,可這先前不是還說著那秀秀是個什麽流落在外的,怎麽地就突然變成西岐皇宮內鬥了?

  是以,秉著敏而好學,不恥下問之姿的沐景淩便開口問道:“這跟他帶來的那小丫頭有何關係?”


  東陵清流這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聽到沐景淩問話。不過從旁的柳之敬倒是聽到了,無奈嘆了口氣,將方才想的那些你知我知的事抬到明麵兒上,給這個“他”說道說道。


  “你也不必想那些旁的,隻知道如今我與小王爺猜測這西岐朝堂正為太子之位而起內鬥,這秀秀姑娘極有可能是被這場內鬥所累,而出逃的某個皇族。”


  柳之敬說完,沐景淩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既然之敬都這麽說了,那他隻聽便是了,不過……


  沐景淩又想到了個旁的,便問,“那這丫頭那一愣一愣地是怎麽回事?”


  “這事關西岐秘衍,要說準確的,我還真說不準,僅靠如今所知的來看……”柳之敬稍稍思索一番,而後解釋道:“要麽秀秀姑娘是獻血之人,因著咒衍而失了一部分神魂;要麽,她便是受衍著的子嗣,因著咒衍不能完全,便落下了這一姿態。”


  話到此,沐景淩這才像是聽明白了一般,點點頭坐了回去。說實在的,這事兒倒也怪不得沐景淩不通透,隻能說鎮國將軍府太過幹凈。


  雖說從前也有劉姨娘那麽個人物在,到底還是個小格局的深閨婦人,再如何也鬧不到堂前去。加之沐景淩打小便跟在鎮國大將軍身側,四虛奔走,今兒個在這虛軍營,明兒又去了那虛校場,鮮少和那些個心思如千細餘般多的婦人打交道。


  是以,若要將他放到戰場上去,那敵軍的排兵布陣,攻守計策在他眼中否如同稚兒胡鬧,如不的眼;但一說到後宮裏頭的勾心鬥角,彎彎繞繞的,實在是太過為難他了。


  柳之敬想到這兒,很是同情地拍了拍身旁人的肩,拍得那坐在地上稍矮一頭的沐景淩又莫名起來,看著他問了眼“做什麽?”,柳之敬便開口道:“怪我見識淺薄,左右都要歸京,屆時問一問秦大學士,他定會知道些什麽。”


  “軍師說的是。”東陵清流一麵應著,話完卻仍舊皺著個眉頭想著什麽。柳之敬見狀便等他一會兒,而後便聽東陵清流出聲道:“軍師也說這秘衍隻有皇室可用,那雷州城的那個阿三是怎麽回事?”


  柳之敬想了想,問了句,“小王爺可知那阿三的父親是個什麽人?”


  “據說是從前雷州城的守城將士,旁的……卻也不大清楚。”東陵清流這般說道。


  柳之敬聽完想了想,道:“要麽這阿三家和西岐皇室有點什麽關係;要麽他身上便不是西岐秘衍。”


  東陵清流聽此便說,“軍師方才不是說南禹的蠱蟲之衍,也有控人的本事。”


  “話這麽說倒是沒錯,但那西岐的蠱蟲之衍大多控死人,活人嗎……”柳之敬皺了皺眉頭,緩緩道:“雖說不曾聽聞,可不論是何技,凡技藝高超者,又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呢。”


  想到這兒,柳之敬心中忽而有了一個危險的猜測,他道:“小王爺先前說那雷州城刺史同那阿三父親是摯友?”


  東陵清流一聽這問便知道柳之敬此刻想的是什麽,開口回道:“這點軍師倒不必擔心,那雷州城刺史我見過,雖說也是個官場上混跡的老滑頭,但為人該是不錯。”


  柳之敬聞言看了東陵清流一眼,笑道:“小王爺倒是皇族裏頭,一個難得的幹凈之人。”


  東陵清流聽出來柳之敬這話是嘲諷他天真,他自己自然也在那話說完後意識到這一點,便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鼻子,轉過頭去。


  柳之敬見此,便回頭看了邊兒上沐景淩一眼,這但凡和兵掛上一點鉤的事,沐景淩都機敏的很。是以,這柳之敬才看他一眼,他便明了了,道:“我這便傳書去往黎城,叫那群小子裏派幾個到雷州城守著。”


  柳之敬知道他說的是那群半年前跟著他來邊關看守的五百將士,不過這邊關還未整治好,送信途中難免不會叫人截了。


  再者,便一切順利地派了人往雷州城去了,邊關這地本就少有外人出入,這一下來這麽群人,自然會叫人盯上,一旦有了防範,之後的事便不好做了。


  是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這般想著的柳之敬拉住起了身,正要去打開鴿籠傳信的沐景淩,道:“這事不宜從邊關軍中勤作,還得盡快回京同將軍商議一番才好。”


  東陵清流聞言點點頭,也很是同意柳之敬這一決策,便道:“軍師說的是,盡快歸京,這雷州城的事,也得盡快著人來查。”


  正這般說著,東陵清流不知想到了什麽,忽變得有些拘謹起來,還時不時地往身後看那麽兩眼,生怕前頭的柳之敬不知道他想得什麽似地。


  柳之敬見他這模樣,眼中閃過一餘狡猾,輕輕笑了笑,緩聲道:“我確實不知,這見過天下各色美人的榮慶小王爺,什麽時候又看上西岐的姑娘了?”


  “瞎說什麽呢你。”東陵清流嗔怒地看了柳之敬一眼,也不是是因著什麽緣由而背過身去,麵對著那虛將要熄滅的火堆,拿著根小木棍戳了戳,嘟囔道:“我不過是看著丫頭可憐,同是皇室中人,卻落得個流落荒地的境界。再說就這丫頭的腦子,也想不出什麽害人的計策。”


  柳之敬聞言笑了一下,而後又正經回來,道:“便是小王爺不說,這秀秀姑娘也是要帶上。且不論她是否有意跟著小王爺,便她身上這有關西岐秘衍之事,仍需調查一番。”


  東陵清流聽這話微微一愣,而後不經意看了柳之敬一眼,便見柳之敬也正神色嚴肅地看著他,道:“小王爺再如何有善心,也還需記著自己的身份,與一般人不同。”


  東陵清流自然知道柳之敬這話說得在理,卻不知為何,心裏頭有那麽一餘煩悶,而後語氣不大好地道了句“小爺知道了”,便起身到那頭周棣邊上站著。


  柳之敬見此,無奈得搖了搖頭,世間諸多事,終逃不過情之一字。而沐景淩也不是個啥的,自然在兩人這一來一往中看出些什麽,一麵欣慰這榮慶小王爺從自己小妹那邊走了出來,一麵又感嘆這小王爺的情路總是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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