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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遊湖,春寒將消

  湘南王到了皇城後過了兩日,既然晉安帝吩咐過將他交予東陵玨夫婦二人,東陵玨便要安排他的行程,這兩日湘南王都在皇宮中與皇太後作陪,這熬到了第三日,也是該帶出去溜溜了。


  是日,太子府中,沐纖離又叫人搬了軟榻出來,在院子裏同三個小家夥曬太陽,柳思柳意在旁伺候著,乳母們也正哄著三個小娃娃玩鬧。


  閑來無趣,沐纖離便問身旁兩個丫頭,道:“近來京中可有什麽新鮮事兒啊?”


  柳意聞言便答道:“倒沒什麽新鮮事,隻那夜遊人之事還叫皇城中人心惶惶。”


  “唉!”一旁柳思聽聞便輕輕瞧了柳意一下,又回頭對著沐纖離笑道:“這那裏沒有新鮮事,那湘南王回來之事,可不就是新鮮事麽。”


  “這湘南王回來了之後啊,京中百姓無不說他好的。”柳思說起這湘南王,臉都要先紅一紅的,而一旁的柳意與傳言一事不大清楚,便問,“這湘南王才來也不過兩三日,什麽事都沒做,如何叫人讚許?”


  便連沐纖離也是繼續閉著眼躺在貴妃榻上,狀似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嗯,怎麽說的?”


  柳思聽二人問,便一下開了話匣子,繪聲繪色地同二人說道:“這湘南王尚未離京時可是個人物,別說什麽賑災救民,單他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身姿,便叫人心神向往。”


  不想柳思這頭才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便遭了身旁的柳意小一頓打,還調侃道:“這哪是京中百姓說的,我看你啊,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胡說什麽呢,湘南王殿下待任何人都是溫潤如玉的。”柳思羞紅著一張臉,小推了柳意一把,惹得那小姑娘掩唇偷笑。


  沐纖離便也睜開了一絲縫隙看著那嬌羞的小丫頭,打趣道:“哦?我看那湘南王好似還未婚娶,不如去請了陛下旨意,將你許給他好了。”


  “娘娘盡會取笑奴婢!”柳思麵色更紅,嗔怒地瞧了沐纖離一眼便轉過身去,拿著手裏頭的百合剝起來,那背影看得後頭主仆二人笑聲繞做一處。


  這時候東陵玨已經到了院子的外頭,聽裏頭如此熱鬧,笑了笑,正要進去便聽見沐纖離的聲音傳了出來,道:“那湘南王有什麽好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時候跑出來裝什麽暖陽少年郎。”


  沐纖離這一句好似自個兒嘟囔的話那兩丫頭雖沒能完全聽懂,卻也大概知道自家主子不如何待見這一位湘南王,便互相看了一眼,又回頭順著她道:“是是是,娘娘說的沒錯,這時候回來,搗亂。”


  一聽有人讚同自己,沐纖離這一下便來勁了,一下自那躺椅上坐起身來,對著柳意和柳思二人一臉正色道:“可不是呢,好好的南地不待,說是什麽要慶賀我誕下三子,我兒這都滿月了他才來,早幹嘛去了。”


  那倆丫頭見此景先是一愣,又見沐纖離還看著她們倆似是在等答複,便也忙哄著她道:“就是說,早幹嘛去了。”


  “就是,先前送了那樣多禮,這時候倒是什麽也沒給咱帶。”柳思也順著沐纖離一股腦地哄著。


  沐纖離聽完這話這才又躺了會去,口中還嘟囔著,“什麽人嘛,做作,哪像東陵玨,這麽真實,從不搞這些虛招子……”


  沐纖離一個勁地嘟囔著,全然沒注意到身旁兩個丫頭衝著一個地方行禮道了句“太子殿下”後,便退了下去,還在自說自話著,“東陵玨還生得好看,誰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不及我玨玨萬分之一……”


  “什麽玨玨。”一聲淡如醴泉的聲音輕輕響在了沐纖離的身旁,饒是如此,還是嚇得她幾不可微地顫了一顫,這自然叫一直瞧著她的東陵玨見著,便輕笑著道了句,“嚇著你了?”


  “一下下。”沐纖離說著便撐起了身做好,見著東陵玨衣冠整齊地坐在自己身前,便問了句,“這是要去哪兒?”


  “要帶三哥去遊湖,便問一問你可有心思出去?”東陵玨仍舊淡淡笑著,沐纖離聞言便又問道:“就你們倆,還有別的人嗎?”


  “嗯,還有仆從。”東陵玨輕笑著回答,卻是被沐纖離嗔怒著打了一下,道:“你明知我問的不是這個。”


  東陵玨微微眯起眼笑得深了些,回道:“嗯,便我同他二人。”


  “那我也要去。”沐纖離一聽便自躺椅上滑出去半個身子,東陵玨見狀便將她險些落到地上的雙腳抱到膝上,又拾起地上的繡鞋,一麵為她穿著,一麵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不,我就要。”沐纖離這番小女兒的姿態惹得東陵玨又是一笑,而後便也依了她,道:“那你去換身衣裳。”


  眼見著就要進入春末,那天兒也漸漸轉暖,湖上的冰也漸漸融化,便帶了一絲寒意,饒是如此,這春雪消融,並上湖邊新抽的綠芽,也別有一番景致。


  太子同湘南王遊湖,那方融了冰雪的湖麵上停著一架不算大的畫舫,左右不過兩層,紅漆圖麵,又雕有精致的鏤花,又雕有獸頭的出簷。


  舫上早已有宮人在其上侍候著,而上舫的路兩旁,也站了兩列的將士,此情此景,生怕哪個瞎了眼的看不出這處畫舫乘坐之人的金貴。


  東陵玨夫婦二人早先便在這畫舫前的岸上候著,東陵鏡也沒叫二人多等,稍有一會兒便到了,一下馬車見著東陵玨邊兒上站著的沐纖離,便笑道:“弟妹也在呢。”


  沐纖離見他,雖心中再如何不喜,麵上卻仍舊是笑道:“三哥不常來皇城,這才想同太子殿下一同盡一盡地主之誼,下一次,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呢。”


  東陵鏡下馬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不知為何他好似在他這個七弟妹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硝煙的味道,在一抬頭看向沐纖離,便見這位太子妃仍舊是那般得體地笑著,他便也隻能幹笑兩聲,走上前去。


  “三哥到了,便也就不在此多停留了,上船吧。”東陵玨身手一側便將東陵鏡請上舫。


  而東陵鏡走過二人時不自覺地往沐纖離那處又看了一眼,不過才看到人一片衣角,這邊東陵玨便緊跟著他上了船,正好將其看沐纖離的視線給擋了個嚴實。


  東陵鏡見狀看了東陵玨一眼,便見著小子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隻是著笑意確是虛假得有些冷,東陵鏡便尷尬地衝著他笑兩聲,快步走上了畫舫。


  舫中早已備下了熱茶點心,熱茶便放在東陵玨和東陵鏡之間,其旁還有一宮人在烹煮香茶,一杯好了,東陵玨便接過放到了身後沐纖離的身前。


  這叫那頭正要伸手那茶的東陵鏡,伸著的那隻手空了空,而後略略尷尬地在空中握了握便收了回來,又笑著說起了話,道:“本王今早去給皇祖母請安,隻見她老人家又比上次我見她時消瘦了些,華發也多了些,真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啊。”


  東陵鏡倒是沒說不知道下次來還能不能見到皇祖母這句話,但往深處趨向便也能想到則一層,不過沒有誰會點出來,畢竟詛咒皇族之罪,誰也承擔不起。


  東陵鏡這話說完,還不等東陵玨說點什麽,一旁沐纖離便故意朝著東陵玨,不輕不重道:“前年雪下得大,都說瑞雪兆豐年,想來百姓今年能有個好收成。”


  東陵玨聞言看她一眼,見沐纖離對著他偷偷齜牙威脅,便笑道:“是。”


  東陵鏡見二人如此,便也笑著插上一句,道:“不想弟妹對農家之事還有所探討呢。”


  不想東陵鏡這一句無心之言,確是又給了沐纖離諷他的機會,隻聽她道:“臣妾不才,哪裏比得上湘南王,湘南王殿下能將南地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富足,當真是辛苦了。”


  但凡是個明事理的聽到這話都該知道,南地氣候溫和,土地肥沃,隻要不是什麽大災,即便是不如何打理,那來年也會是豐收。


  東陵鏡這會兒也算是聽出來了,他這七弟妹就是不待見自個兒,想來剛才隻同自己七弟說話,也是在為那日夜宴陛下隻同他說話而冷落了他七弟這件事在報複呢。


  想到這兒,東陵鏡便覺得頗為有趣,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不想這聲才一發出,便得了眼前人一道冷眼,使得他當即便又恢複正色,端正坐好,訕訕地說道:“哪裏哪裏,不過是些虛名罷了。”


  沐纖離聞言便又笑著開口道:“殿下謙虛了,臣妾便是在府中都聽說了,殿下這才來京中兩日,城中百姓莫不誇讚殿下的,都說是有殿下這個福星到皇城來,大家都跟著沾了福氣呢。”


  東陵鏡聞言隻能是訕訕地笑著,忽見那處沐纖離正好撇開臉去放茶盞,便趁著這個機會趕忙瞪了東陵玨一眼:還不是你娶的好媳婦。


  東陵玨卻不理會他,隻是端了一盞茶放到唇邊,而後微微抬頭看了東陵鏡一眼:我就樂意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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