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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順利,若有所思

  黃培來不及告知沐纖離便就被迫跟著李公公往陛下的寢宮走去,至於他那藥箱到底有沒有給他送回去,他也不得而知。


  黃培一路安靜地跟著李公公到了陛下的寢宮門口,因著實在是太過緊張,是以並未注意到他這一路走來竟是沒遇見什麽人,到了南帝的寢殿門口竟是連個守衛也沒看到。


  “小大人,到了,還請進去吧。”李公公說著便就慢慢推開了寢殿門,“吱呀”地輕輕一聲在這空曠的大殿裏顯得分外刺耳。


  黃培邁了一步進去,卻見李公公仍舊立在殿外,下意識地便就問道:“李公公不進去嗎?”


  “陛下隻召見了小大人一人,奴便就在在這裏候著。”李公公說完,便真就恭敬地候在了一邊,黃培愣著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轉身往殿內走去,卻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殿門忽地就給人關上了。


  殿內未點燭火,便顯得有些昏暗,隻剩下夕陽微弱的暖光從窗子外頭照進來,叫人依稀能夠看清殿內的光景,竟是連個侍候的人也不見,這不禁叫黃培見著,心裏頭更是犯怵。


  他小心地往內室走去,一人也沒見著地便就到了南帝的寢室,看著那處帷幔輕飄的床榻,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在還有十步遠時躬身跪了下去,請安道:“草民黃培,請陛下聖安。”


  黃培俯身趴在地上,這一聲請安過後許久沒有人回應,他心中不明,便又恭敬地喚了一聲,道:“草民黃培,請陛下的聖安!”


  便是這一聲說完,也不見那帷幔中的有什麽聲音傳出,黃培這處漸漸開始疑惑起來,便就大著膽子悄悄抬了下頭,不想這抬頭不要緊,確實一眼就看到了一雙黑靴立在自己的手前,將他猛地嚇了一跳。


  “不知陛下親臨,草民罪該萬死。”黃培很快又俯下身去不敢再抬頭,口裏頭也趕忙請罪,背上冷汗漸起,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南帝竟有如此身手嗎,起床下地都悄無聲息,莫非外頭傳他病重都都是假的?


  黃培正胡思亂想著,頭頂上卻忽然傳來一道低低的小聲,隨即這立在他身前的人便開口說道:“你叫黃培,同南都黃家是什麽關係?”


  黃培聽著這聲也不像是南帝那般年紀有的,卻像是更為年輕些,但聽這聲裏頭又有些虛弱,想來確實是身體有恙之人,且……這人的聲兒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呢?

  就不聞黃培答話,這人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那聲中隱隱帶了一絲怒氣道:“本宮的話,你沒聽見?”


  聽得這聲“本宮”,黃培先是一驚,緊接著就想起了沐纖離此前的交代,便仍舊伏著身,恭敬回道:“草民……草民從前是黃家大管家的兒子。”


  “黃家出事那年草民因為身子不好叫父親送去了鄉下養身子,這才……留了一命。”黃培反複斟酌了一番才將這話說出口,落在南宮複耳中,卻恰巧成了這小子是因為畏懼,這才如此吞吞吐吐。


  見此,南宮複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一邊自黃培身前走開,一麵道:“行了,起來說話吧。”


  黃培聞言站起身來,一抬頭見著正坐在南帝床榻邊兒上的南宮複,便故作驚訝地喊了一聲“大皇子殿下!”,緊接著便像是又一次被嚇到那般要作勢跪下,不想南宮複卻是開了口,道:“不必跪了,找你的本就是陛下,奈何他這時候睡了,便就由本宮來代他問話。”


  你倒是好大的野心,連儲君都還不是,不過區區皇子竟也敢說待皇帝辦事。黃培這幾日在沐纖離的熏陶之下,於朝廷這些事倒是了解了不少,一聽南宮複如此說道,便就在心中腹誹。


  卻是沒在麵上顯露,反倒還恭敬地回道:“但憑大殿下考問。”


  南宮複聞言笑笑,道:“陛下想知道你這兩日將那人照顧的如何。”


  黃培一聽這話便就知道是在問那個類中蠱之人的狀況,便就照著之前沐纖離教他的話回道:“草民這兩日正在給這人調理身子,這人恢複得不錯倒是不錯,隻是若要徹底解蠱,卻還缺一味藥材。”說著,黃培還有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道:“原以為在梵天宮的藥田中能夠尋到,卻不想叫人毀了大半……”


  聽到黃培這句狀似無意的感歎,卻叫南宮複微微寒了眼,盯著黃培看了會兒,見他這模樣不似作家,這才又接著說道:“這麽說這個人你是定能治好了。”


  黃培聽到這話眼神微微閃了閃,隨後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草民幼時曾看過兩頁黃家的傳世之書,上頭寫的一種名為血蠱的病症就和那人一模一樣,解蠱之法就寫在邊兒上,不會錯的。”


  南宮複一聽黃培這話竟是笑了起來,旁人若是不知情隻當是上位者看小兒覺著有趣罷了,唯有黃培自己心裏清楚,這人是聽到自己想聽的了。


  正當他心中要鬆一口氣時,卻忽然聽到南宮複開口道:“不知那解蠱之法,寫的是什麽?”


  黃培心中一跳,暗道一聲“來了”,隨即便又裝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道:“就是取三錢,椒草,魯爾還有一些一些調理的東西混作一處吃下去,先將體內的蠱蟲麻痹,再動以引蠱之術,將蠱蟲自心頭引出便可大功告成。”


  黃培說著還傻笑了三聲,南宮複見著也笑,卻是微微眯了眯眼,聽著黃培還傻乎乎的小聲,一時間覺著聒噪,便道:“行了,你下去吧,別驚擾了陛下。”


  黃培一聽這話便趕忙閉了嘴,又小心看一眼那頭的床榻,仍舊是什麽都沒看清,但也沒敢仔細看,便就退了下去。


  黃培小心地退出了南帝的寢宮,正準備鬆一口氣,一轉眼就被還恭敬立在門邊的李公公給嚇了一跳。


  李公公見著他仍舊是那一臉和藹的笑意,也不問什麽,就徑直請道:“小大人這是準備回去了吧,請隨奴這邊來。”


  黃培愣愣地點了點頭,便就又隨李公公一路無人地回到了先前他隨李公公走的地兒,而後兩人行了禮,便各自轉身離去了。


  黃培一路捏著小拳頭,昂首挺胸地回了自己的住所,開門見著沐纖離正悠閑地坐在桌邊喝茶,便一個轉身趕忙將屋門關上,隨即轉身就要撲向沐纖離,卻不知道被從哪兒來的一隻手給提溜住了。


  “呦,回來了啊。”沐纖離對著前頭說道,而黃培轉頭看了眼邊兒上提溜著他的七郎,一時間不知道沐纖離這是在跟誰打招呼,便也學著她對七郎說了句,道:“呦,回來了啊。”


  七郎聞言挑了挑眉,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放開了他,自顧自地走到桌邊坐下,又給自己倒起茶來。


  沐纖離見著黃培立在那兒發愣,莫名覺著有趣,便就開口逗道:“你缺的是哪味藥材啊,我給你尋來唄。”


  “哦,對對對,離大人你不知道我剛才……”黃培一聽到沐纖離說這藥材便就想到了方才自己那驚險的一段路程,正要和沐纖離哭訴,話到一半卻是愣了一瞬,又問道:“您怎麽知道我缺了一味藥草?”


  沐纖離是教過他若是被南宮複問話該如何,卻也隻說了千萬莫要將那解蠱之法全盤托出,沒具體教他怎麽說,更別提他方才即興發揮的那個什麽缺了一位藥材。


  沐纖離聞言笑笑,神秘莫測地說道:“都說了,我一直都在。”


  黃培聞言又是怔了一怔,看樣子沐纖離在這南禹皇宮之中也布有人手啊,明明是一個別國的人,卻能在那樣寂靜的環境下還能塞進人去,著實不簡單。


  沐纖離見著黃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地無故抖了兩抖,輕笑一聲,問了句尋常的話,道:“不過那個中蠱人你真的能治好他?你師父那邊還沒傳過來說解藥已經治好了啊。”


  “哦,這個人本來就不是真的中了血蠱,隻是被中了血蠱之人的血染了,這才有了如此症狀。”黃培說著還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道:“血蠱不好養,更不好轉移,旁的人不知道,以為沾了血便是染了血蠱,實則不然。”


  “這人不過是中了血毒,比血蠱卻是好解多了。”黃培叫沐纖離這一番問話問得,一下就忘了方才獨自一人深入險境是何等的凶險,便也走到了桌邊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一盞茶,一口飲盡。


  正在黃培喝水之際,沐纖離的耳朵微微動了一動,麵上卻是不顯,神色平靜的說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明兒便將那血毒趕緊解了。”


  黃培聞言點了點頭,和這桌邊的二位告了安後便就往內室走去,待黃培進了內室,這才有一名因為出現在了屋內,徑直說道:“白玄死了。”


  “這倒是意料之中……”沐纖離喃喃了一句,卻不知為何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好像是自他們進入這南禹皇宮以來,一切的一切,都發展得超乎想象的順利。


  沐纖離思索著,隨意的一轉眼便看見了在邊兒上坐著的七郎,愣了一瞬,又扭頭看了眼出現在身旁的影衛,有些奇怪道:“你們現在說話,都不避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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