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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大結局

  自那日朝堂上一陣慌亂過後,西帝自是一病不起,又說太子被罷黜,二皇子出現,這儲君之事也成了迫在眉睫。


  雖言國不可一日無君,但西岐如今這位君主便是在位也是形同虛設,這朝堂之上的大權這下也算是真的落到了百裏檜的手中。


  又說百裏檜這一把持了朝政,便就對先前滴血認親之事極力否認,力挺西子墨為正統,所謂滴血認親不過都是些小人的把戲,仍是要推西子墨為帝。


  卻這時,跳出來個百裏家的門客,自稱王李,一下舉出諸多百裏檜想要製霸朝政的罪證,氣得那百裏檜是當場便要斬殺王李。


  好在武官那處有祝將軍出手,文官這處又有幾代國君太傅蕭閣老出麵,便將百裏檜這狼子野心給坐了實,叫禦林軍抓起來下了大牢。


  百裏檜這一倒台,西子墨算是徹底沒了著落,而皇後娘娘百裏錦,從始至終都為露麵。


  雖如今隻有那二皇子一位皇嗣在宮中,但到底是出身卑微,便讓那推舉正統蕭太傅一直不肯鬆口,是以朝中重臣仍舊是在商議這皇儲之事。


  便就這麽過了幾日,是日夜,空無一人的朝堂之上,因著未點燭火,便隻能接著外頭透進來的月光,隱隱約約瞧見那高位之上好似坐著一人。


  那人就這麽靜靜地坐著,不言語也不動作,卻是突然眸光一轉,看到了從堂中一出梁柱後轉出來的人影,不禁笑道:“東陵的太子妃殿下真是好手段,在這西岐的皇宮裏,也是來去自如。”


  沐纖離自陰影走向光亮之中,心想著你才真是好手段呢,卻並不說出口,反倒是淡淡道:“陛下病重,太子倒台,修殿下沒能立刻當上儲君,會不會很失望。”


  西子修聽到“修殿下”三字時,微微蹙了蹙眉頭,或許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亦或是這個姓氏,卻很快,他便又笑了開來,道:“那太子妃殿下至今還未找到您的孩子,會不會很失望?”


  沐纖離聞言,眸光一寒,看向西子修的目光閃過一瞬的狠厲,果真是這人帶走了她的小魚兒,卻是為何?

  沐纖離想不通,卻還是極力忍下自己想要開口問的念頭,不能叫這人帶著走了,不然她可能永遠都找不回小魚兒了。


  沐纖離心中念念,而後暗暗呼出一口氣,仍舊是淡淡道:“修殿下好似對著皇位勢在必得啊……”


  “嗬。”卻不想沐纖離話才將將說完,那處便就傳來了西子修的一聲冷哼,隨後便又聽他笑道:“皇位……本就不是什麽稀罕物件……”


  沐纖離見他上套,心中一喜,卻是趕忙凝了凝心神,道:“修殿下這般高尚,對皇位不屑一顧,卻又為何要對西子墨下手。”


  “你倒也不必給我戴高帽。”西子修聞言,輕蔑地看了沐纖離一眼,又道:“西子墨那家夥就是該死,本也不是什麽真正的皇族,就是因為那個水性楊花的破鞋,婚前與旁人苟合,便就享受到這一國之尊的殊榮。”


  “這一切本都該是我的,唯有我,才是這西岐正統的皇儲。”似是說到了憤處,那原先還好好坐在龍椅之上的西子修一下站了起來,上前兩步,衝著下頭的沐纖離惡狠狠道。


  沐纖離見他這般激動的神情卻是無動於衷,也是為了激怒他,便道:“這些話,卻不是一個皇儲會說出口的。”


  果不其然,那頭的西子修聞言狠狠一甩袖,大罵道:“你懂什麽!”


  “西子墨那家夥侵犯自己相處了多年的‘親妹妹’,用那私情威脅自己的生母,還偷偷給皇帝下藥,這邊就是他一國皇儲該有的樣子?!”


  西子修怒聲吼完,沐纖離卻是微微低頭,掩去眸中的算計,輕輕道:“他能想出這樣的手段,也是一國皇儲該有的心計。”


  “就他!一個廢物,也能想出這樣的計策?”好似是聽到了什麽很可笑的事一般,竟是大笑起來,卻不過才笑了兩聲,那神情便就又狠厲下來,猙獰著一張臉,瞪著沐纖離道:“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是我在百裏檜又來宮中尋百裏錦私通之時,故意引他去往處宮殿,那侍衛是我引開的,殿門也是我開著的一條縫,是我,一切都是我!”


  西子修說著又是大笑,瞧他現在的模樣,幾近瘋癲,竟還慢慢走下那高台,接著道:“是我告訴他,你母後對你冷麵,就是因為你是個野種,他對西子靈溫柔,是因為西子靈才是正統。”


  “為何你便要遭受這樣的待遇,明明你才是太子,既然你母後不顧顏麵與自己的親哥哥私通,那你便去染了她最疼愛的女兒,叫她顏麵掃地。”


  沐纖離看著西子修越走越近,忍住沒往後退,聽著此人說的話,不禁感受到一陣惡寒,而暗處躲著的那些人,也在看著西子修越來越靠近沐纖離,而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那個百裏錦,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西子修說著又像是突然冷靜了下來,慢慢往那高台回去,一麵幽幽道:“若不是因為她不允許後宮有她所出之外的皇嗣所在,我那母親也就不會動用秘術……”


  一聽到“秘術”二字,沐纖離的心便是一抽,卻還是強忍著不叫自己太過顯現,但這份思念同那憤懣實在是太過強烈,便不由得叫那西子修看出了端倪。


  隻見那西子修又走上高台,回身看著沐纖離那忍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嗤笑一聲,好似好心給她解釋一般,道:”西岐這秘術叫‘問天’,隻需祭祀同自己血脈最為親近之人,便能實現一切願望。”


  “我那可悲的母親,便就是獻祭了還在腹中的我,換得一時那老皇帝的寵愛,後來,便有了我那妹妹。”說著,西子修看向沐纖離的眼中好似多了一絲嘲諷,接著道:“我們連名字都很像,我叫修,她叫秀。”


  “哎,本那時我還在她腹中,不該知道這些事。”西子修說著還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聲音一下就陰冷了下去,道:“錯就錯在,在百裏錦統治的後宮下,她竟還想著要得寵。”


  “自然是不能,是以她靠我換來的寵幸,很快便就不夠了,於是她就又把注意打到了我那小妹妹的身上,要知道她當時不過才兩歲。”西子修說著,便好似回想起了那時候秀秀的可愛模樣,不禁笑出聲了。


  卻又是很快的,他神情瞬間冷了下來,道:“我曾百般求她不要再如此,可還是遲了一步,等我趕到,秀秀的血已經被放幹了,身子早就涼了。”


  “我也是不忍我這小妹妹一人去陰曹地府要害怕,這才將她按進了人偶之中,卻不想她這長大後竟是有了自己的心思……”西子修說著,側首陰陰地看著下頭已是雙目通紅的沐纖離,道:“竟看上了你們東陵那個廢物。”


  沐纖離此時再沒聽到他說的什麽東陵清流還是旁的什麽,隻聽說那個兩歲的孩子被放幹了血,眼眶一下便就紅了,便是連說出的話中都帶了一絲難以忍下的哽咽,道:“你說你母親拿你祭天,怕不是自己的臆想,若真如此,為何你會無事。”


  “哈哈哈哈!”西子修聞言大笑三聲,一下便就跳下高台往沐纖離那處衝去,這回沐纖離也是被他嚇得直直往後退,可惜這西子修終究是沒有碰到她,便就被從梁上躍下的東陵玨一腳踹飛。


  東陵玨眸光凜然地盯著那處摔倒在地的西子修,見他瘋狂大笑,更是皺了皺眉頭,若不是他的人還不曾找到小魚兒,這會兒這西子修早便是個死人了。


  卻是沐纖離見西子修被這麽輕輕鬆鬆地踹了出去,先是疑惑一番他竟不會武功,後卻是看到西子修抬頭看來,看到東陵玨時眸中並無驚訝,心中更是閃過了一絲不安。


  “我無事,我無事?!哈哈哈哈!”西子修躺在地上瘋狂大笑,隨後慢慢爬起,衝著沐纖離大吼道:“便就我這副不陰不陽的模樣,當初產婆抱到手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怪物!”


  “百裏錦不許有旁的皇嗣存在,她便叫我扮作宮女,隻當自己沒有生過我這麽個怪物!可我是男兒!是男兒!”西子修嘶吼著,而沐纖離這時候終於在他身上看出了一絲不對。


  眾人都已知曉他是二皇子,他便也不用再扮作宮女模樣,可卻是這時接著月光,好似還能隱隱看見其胸口有些鼓鼓囊囊的,莫不是……


  “雙性人。”東陵玨一麵護在沐纖離身前,一麵側首對她小聲說道:“這或許便就是他指的他母親那遭秘術反噬。”


  “可笑她所求太多,即便是獻祭了秀秀也沒能如願,還不是死在了百裏錦手下,哈哈哈哈!”


  眼看著那頭西子修越發瘋狂,沐纖離心中一緊便要上前,卻是讓東陵玨攔住了,她無法,,隻好在原地焦急地問道:“小魚兒在哪兒,那你抓我女兒又要做什麽?”


  “她?”西子修瘋狂的神情漸漸冷靜了下來,看向沐纖離的眼睛漸漸聚光,好似終於想起了她是誰一般,喃喃道:“那是天命之人,獻祭了她,我同秀兒的願望,便都會實現。”


  “大膽狂徒,竟做出如此殘害我西岐皇族之事,來人啊,將其拿下。”


  便在西子修全盤托出後,此處宮殿外一下子火光四起,那蕭太傅領著禦林軍衝了進來,一下便將西子修包圍了起來,而西子修,卻隻是陰笑著看著沐纖離,一點不意外的模樣。


  沐纖離看著他這模樣,終於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他在西子墨身邊潛伏多年,有許多機會向天下表明身份,更是有許多機會除掉這個野種,為何不做?


  因為他的願望,是毀掉這個西岐,他相信,隻要獻祭天命之人,便就能毀了這個他厭惡的天下……


  “天機宮……”沐纖離失神地拉著東陵玨喃喃了一句,轉身飛快地就衝了出去。


  這一日,西岐皇宮中火光衝天,一派寂靜肅穆,唯有那天機宮,叫東陵的護衛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天將將亮起時,那東陵太子妃懷中抱了個正在酣睡的女娃走出來,道是若西岐立西子靈為女帝,便就不計較此事。


  世人不知這事是何事,卻是東陵皇城,再不見那紅衣的明豔少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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