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放心,我不是針對你
許惠還沒有嫁給楚正博之前,雖然前夫穆天死了,但到底在穆家還有點地位。
但那事被爆出來,許惠在穆家呆不下去了,又一心盼著嫁給楚正博。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自己嫁人不算,還非得把楚謹給帶走,為了討好楚正博,連姓名都給他改了,進了楚正博的戶口本,徹底失去了穆家的繼承權。
現在許惠被抓,原本身份尊貴的穆家二少爺,現在隻能看著繼父的臉色過日子。
她就不相信,楚謹心裏一點恨意都沒有。
楚謹捏著拳頭,半響才擠出一抹苦笑:“看來,黎若妹妹不是很喜歡我。”
黎若像是沒有看到楚謹極力隱忍的怒意一般,坦然笑道:“放心,我不是針對你,隻是姓楚的一家子,我都不喜歡。”
“時間不早了,我跟樂樂就先走了,楚少,你隨意。”黎若笑了笑,朝張昕樂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起身離開。
去她喵喵的釣魚!
再不走,黎若可不知道,還會碰到什麽妖魔鬼怪。
要不是醫生說,她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還真手撕了眼前的賤人們!
黎若向來都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撕哭她的精神。
沒打算讓誰喜歡她,卻也沒想著要隨便結怨,但總有那麽些不死心的人,不肯放過她,讓她好過。
這也就怪不得她不客氣了!
——
沈夏茹跟林安純逛了一圈,正好看到荷塘邊的三道身影,直到黎若跟張昕樂離開,她才走過去。
看著楚謹的神色有些嘲諷,不忿道:“看來她根本就不想搭理你呢,楚謹,你就這麽喜歡熱臉貼她冷屁股嗎?”
楚謹抬眸,睨著沈夏茹的眼裏蓄著怒意,不悅道:“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沈夏茹氣的跺腳:“我是為了你好,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離她遠點!”
楚謹唇角翹起一抹弧度:“那我就謝謝你提醒了。”
沈夏茹一喜,還以為楚謹是把她的話給聽了進去。
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原本坐在藤椅上的人,卻站了起身。
“但我的事,與你無關。”
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楚謹轉身就走,看也沒看沈夏茹一眼。
像是根本沒把她看在眼裏似的。
沈夏茹氣的俏臉一陣青一陣紅,咬著唇憤憤地罵了句:“不識好歹,還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呢!”
林安純把這一幕收進眼裏,拍了拍沈夏茹的肩膀,柔聲安慰:“夏夏,他那人就是這個性子,你別跟他生氣。”
“我那是為了他好,他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
長睫下的眼瞳,布著陰霾的恨意。
該死的黎若!
都是因為她,楚謹才會這麽跟她說話的!
“算了,這破節目根本就不好玩,回家了。”沈夏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聽到她要回沈家,林安純眼裏閃過一抹欣喜,連忙跟了上去。
——
黎若回了華苑,便聽到李姐說,孟荊白回來了。
心中一喜,她放下東西,便連忙上了樓。
自元旦節那次去出差,到現在快半個月了,他才回來,隔著這麽久沒見,黎若怪想看見他的。
進了臥室,黎若沒有看到孟荊白的身影,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料想他在洗澡,黎若也沒進去打擾他。
將男人隨手扔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拎了起來,準備拿到衣架子上掛號,但剛拿起來,一股香水味便湧進了黎若的鼻尖。
黎若對氣味比較敏感,加上孟荊白從來都不用這些東西,平時雖然會用檀香熏衣服,但也不是這個味道。
再者說,這是女人的香水味道……
常跟在孟荊白身邊的都是男秘書男助理,就算是客戶或者合作對象,香味也不可能粘在他身上吧?
想到之前那張匿名發給她的照片,黎若臉色微變,攥著西裝的素手也不自禁的捏緊,他難道真的有日愛昧對象?
黎若搖了搖頭,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萬一隻是個誤會,是不小心碰上的呢?
這麽多年孟荊白除了她外,身邊都沒有什麽女人。
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跟別的女人搞上?
深吸了口氣,黎若便決定不再去亂想,將外套掛在了衣架子上。
正好這時,剛洗完澡的孟荊白從裏麵走了出來。
赤著上身,下半身隻用浴巾鬆鬆垮垮的圍住,倒三角上是八塊腹肌,黃金比例的長腿筆直有力,剛吹完的短發半幹,脖子胸膛還滴著水珠,襯得他健美性感。
視線落在黎若身上的時候,劍眉微挑。
黎若被眼前的美色給迷惑住,看到孟荊白的視線,才緩過神來。
吞咽了下唾液,她走過去:“你回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前天她問他的時候,才說著事情還沒忙完,她本以為他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事情提前辦好,就早點回來。”孟荊白淡淡的解釋道,將黎若摟進懷裏,鳳眸輕眯:“見到我不高興?嗯?”
黎若撇了撇嘴,口不對心道:“我哪敢不高興啊,不然要把孟大總裁惹惱了,還不得把我打進冷宮,找新歡去了?”
被小女人這一噎,孟荊白倒也不生氣,輕笑了一聲。
掐住黎若的下巴,吻上她的唇,霸道又不失溫柔的晾奪著她的甜蜜。
黎若環住他的脖子,閉著眼睛回應著他的吻,感受到男人在亂摸的手,也沒去阻攔。
被他撫過的月幾月夫引起陣陣酥麻顫栗,他的吻如同雨點般零星的落在她的脖子鎖骨上……
在這方麵黎若本就敏感,加上兩人身體向來契合,熟悉彼此的每一個G點。
不過一會,黎若就被孟荊白撩的不行,漂亮的眼眸,染著情穀欠的氣息,迷離性感……
現在的月份,已經不合適動真格,兩人並沒有做到最後,便用其他方式給男人釋放了出來……
孟荊白抱著軟成一潭春水般的黎若進浴室裏,親自動手替她清洗身體。
洗了個澡,黎若也精神了些。
懶懶的癱坐在床上,望著一旁正慢條斯理穿著衣服的男人,“又要出去啊?”
孟荊白邊扣扣子邊道:“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光線從落地窗折射進來,拉長了男人的身影,映著男人深邃英俊的輪廓,也顯得柔和了幾分,不似往日裏那麽冷冽不易近人。
像是漫畫裏走出的美男子。
黎若看得有些失神。
盡管早就知道孟荊白俊美的不像凡人,身為女人的她都妒忌這樣的貌美。
但這麽多年,黎若對孟荊白,還是半點免疫力都沒有。
哪怕,孟荊白是她的未婚夫。
她鼓著腮幫子,有些不滿:“再忙也不是你這麽個忙法的,你剛從外國出差回來,就不能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忙嗎?”
孟荊白是個工作狂,她從來都知道,但畢竟身體不是鐵打的,超人也有能量用完的時候,更別說眼前的孟荊白,再強不過也是一副血肉之軀啊!
孟荊白整理好衣服,邁著大長腿三兩步就走到黎若跟前。
他環著她的腰肢,在她被吻的還有些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乖,等忙完這陣,我再好好陪你。”
“你還知道你冷落我了啊?”黎若幽幽的看著她,把對孟荊白的不滿,全部都寫在臉上,活脫脫的一個怨婦模樣。
孟荊白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深眸含著戲謔:“都快成個小怨婦了,我還沒瞎。”
黎若撇了撇嘴,也不介意孟荊白這麽說她。
畢竟這是個事實!!
這些年來她們本來就沒怎麽好好相處過,就算是訂了婚也沒比之前好多少。
她懷著孕,他還整天在忙,連關心的話,都沒說過幾句。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蒙我。”黎若歎了口氣,也沒再堅持,讓孟荊白在加休息一天,做了讓步。
孟荊白頷首,算是對黎若做了個保證。
等男人離開後,黎若便躺在床上,靜靜地盯著天花板,感覺心裏空空的。
想抓住點什麽,卻什麽都抓不住……
——
浩瀚會所,貴賓包廂。
幾個大男人聚在一塊,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
餘飛揚翹著二郎腿,隨手將一張牌打出去,身邊坐著的女人,將剝了皮的葡萄送進他的嘴裏,活脫脫一個紈絝二世祖的模樣。
旁邊的幾人,對此都見怪不怪。
等打了幾局牌下來,還沒看到孟荊白過來,餘飛揚挑了挑眉,道:“三哥怎麽還沒過來?”
穆瑾之連贏三局,心情還不錯,隨口道:“興許你正陪你三嫂呢。”
孟荊白就是個工作狂,哪次約他,他是能不遲到,準時到場的?
本來餘飛揚也是隨口問的,沒指望他們能答出點什麽,聞言,便也應了句:“說的有道理。”
之前黎若跟孟荊白的事,他們兄弟幾個也沒怎麽關心。
但黎若現在能把孟荊白給拿下,成功成為他三嫂,餘飛揚自然不會再小看他三嫂的本事。
倒是餘飛揚身旁的女人,林安然一臉羨慕好奇的說道:“孟總對黎小姐還真是好啊,可是我聽說,黎小姐不是很喜歡沈少嗎?怎麽……”
此話一出,包廂裏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餘飛揚沉著臉喝道:“閉嘴!”
林安然被嚇了一跳,訕訕的閉上嘴,看著向來‘好說話’的餘飛揚彼時正冷冷的看著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餘少,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你別生氣……”她話還沒說完,餘飛揚勾著唇角,掐住了她的下巴。
桃花眼微微上挑,靜靜的睨著她:“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咯?”
似笑非笑地話,卻莫名的讓人感到危險不安。
包廂裏的幾人都安靜了下來,分別注視著坐立不安的林安然。
心虛的神色一閃而過,林安然還沒來得及辯解,便聽到餘飛揚輕笑著問她:“安然,看來你對我三哥三嫂的事情,很感興趣啊?”
林安然的臉色蒼白,握緊了衣角,顫著聲道:“餘少,我真的隻是隨口說的。
她語氣帶著幾分哀求,生怕真的惹怒餘飛揚。
這段時間餘飛揚對她一般是有求必應,她就以為在他眼中,她是有點不一樣的,才敢大著膽子開口試探。
卻沒想到,餘飛揚會惹怒他……
“嗬。”餘飛揚仍舊是在笑,但那微沉的眸子,卻讓人感到充滿了危險,“看來最近是我太慣著你了,才會讓你這麽不懂事,胡言亂語。”
餘飛揚冷冷的睥睨著她:“立刻滾出去,別再出現在我眼前,要讓我知道你再敢亂說話,下次,就沒這麽簡單了。”
自從林安然攀上餘飛揚後,還是第一次看到餘飛揚生這麽大的氣,但也清楚,他絕對不是在跟她開玩笑的。
林安然慘白著臉,吞咽著唾液,連忙點頭,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便逃似得離開了包廂。
餘飛揚冷笑了一聲,她還真該慶幸他不打女人!
“真是晦氣。”他不忿的說了句,見穆瑾之等人在看他,“熱鬧看完了,繼續打牌唄。”
顧宇側目看向餘飛揚,意味不明的說了句:“飛揚,你還挺維護黎若的。”
餘飛揚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反而是嘲諷道:“三哥的女人,什麽時候輪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胡說八道了?”
坐在餘飛揚身側的穆瑾之靠在餘飛揚的肩膀,‘小拳拳’錘他胸口道:“嘖嘖,小揚揚你好無情哦,剛睡完人家,就說人家是亂七八糟的人,嚶嚶嚶,人家家好傷心哦。”
餘飛揚攬著穆瑾之的肩膀,配合道:“這麽傷心啊?要不要小爺我今晚好好補償補償你?”
“滾!”穆瑾之笑罵了一句,將餘飛揚推開。
包廂裏的人,被這一幕逗得都笑了出聲,也沒再把剛才那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餘飛揚喜歡美女,身邊的女人時時換,加上他向來崇拜孟荊白,對他的維護堪稱到了極致。
作為兄弟,眾人早就習慣了,當然也不把剛才的事當回事。
並且,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那都是黎若跟孟荊白的事,就算兄弟之間關係再好,也不是他們能管的。
孟荊白也不是個傻子,且眼裏根本容不得沙子。
要黎若心裏有其他男人,他能忍?
眾人也沒注意到,顧宇緊皺的眉,和眼裏飛快閃過的不悅。
肖展雲點了根煙,吞雲吐霧的看著這一切,也並不參與。
腦袋裏卻還想著剛剛林安然說的話。
沈澤霆?
微微眯起的眼眸,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