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京城紈絝之首
了委屈。
“夠就好,夠就好啊!也不知道今天這京城裏哪家的公子要挨打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大家閨秀要被調戲了,演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老人想到這竟然笑了出來。
“不愧是我趙靖馳的種!”
卻說那跋扈的少爺剛一上街,原本熱鬧非凡的街上頓時變得死寂一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眼神中慢慢出現了恐懼。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趙,趙瘟神來了!”瞬間街上百姓唯恐躲之不及,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趙府護衛們不用主子吩咐,就把說這句話的始作俑者揪了出來,扔進了茅坑裏。
趙拂生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感慨一聲:百姓還是如此熱烈的歡迎我啊!
正感慨著,從街巷的另一側也走出一些個身世不俗的少爺公子。隔老遠就看一肚肥如球,油頭粉麵的公子哥朝著趙大公子跑來,兩條小粗腿踩在地麵上發出隆隆響聲。
“生哥,生哥!”還沒跑到身前,就聽那胖子用殺豬一般的聲音喊道。終於跑到趙拂生身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生哥,咱,咱今兒個去哪裏耍?”說完拍了拍自己肥碩的肚子繼續說道:
“票子,管夠。”
趙大公子看著眼前似肥豬一般的錢家滴長孫說道:
“錢胖兒,我可聽說落雪樓裏新來了一位花魁,叫念什麽來著?”
“姩雪?”
“對,就是這姩雪姑娘,我可聽說這位花魁,膚如霜雪,胸聳如峰,玉腿修長,纖腰不可一握,有那沉魚之姿。那一舞《紅塵醉》可不知醉倒了多少英雄好漢。”
聽到這裏,錢胖兒連忙附和道:
“對,胸大,腰細,腿長,屁股翹!”說完竟然抬起手還在空氣中抓了一把,仿佛抓在了那位念雪花魁的屁股上。
趙大公子抬腿踢了身邊錢胖一腳,笑罵道:
“俗!”
那被稱作吳國錢袋子錢家滴長孫錢胖兒連忙諂媚道:
”生哥教訓的是,我哪有生哥肚子裏有墨水啊!那咱,就走著?”
趙拂生爽朗大笑道:
“走著!”
說完一把打開折扇,隻見扇麵上寫著七個大字:一分風流送天下。如此囂張的七個字也真就隻有這京城紈絝之首敢用來自居,一分風流送天下,他趙大公子獨占這世間九分風流。
話說,以趙拂生為首的京城一眾權貴紈絝如那蝗蟲過境一般,京城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叫苦不迭。
趙大公子的惡名可謂是名滿天下,京城外的野記傳聞都說那趙大公子身高九尺,額寬嘴大,獠牙衝天,如那惡鬼轉世,每日必生吃一百天嬰兒。所
以婦人們常常借用趙大公子的真姓大名來止住家中嬰孩的哭鬧。
而事實上呢,趙大公子不但非那惡鬼模樣,反而瀟灑非凡,齒編貝,唇激朱,星眸劍眉,笑時如那陽春白雪,肅時如那鬆下秋風。
曾有那深閨豆蔻少女偷偷寫詩雲:
拂生瀟灑美少年,飄飄玉樹臨風前。風姿特秀,眸見星河,爽氣欲橫秋。
也曾有那京城風評吳國十公子,趙大公子奪得榜首。靖王趙靖馳知曉後,把那撰榜之人拖到市街上毒打二十大板,隻說我靖王之子,帥才將相,莫要徒增脂粉氣。
可也就沒幾日,這位撰榜的落魄書生官途扶搖直上,春風得意。這背後推手也自然是那嘴上不說心裏卻美極的靖王。
對於趙靖王,整個吳國沒有一個人不豎起大拇指的,開疆擴土,戍守邊疆,一生都獻給了整個吳國,戰功彪炳,功勳之大就算當個皇帝也不為過。
可是趙靖王從未有過叛離之心,戰事起拿著兵符率軍討伐,戰事了兵符第一時間上交,從不拖遝半日,也從不擁兵自重,贏得朝野上下一致推崇。
近些年來,吳國成了這奉天世界一等一的大國之後,戰事就少了很多,頂多也就是邊疆賊寇作亂,或者小股亡國之臣叛亂,他趙靖馳也懶得去平叛討賊,交給其他將領刷刷軍功。
可也就是這些年的和平,朝中很多新晉的文官開始慢慢誹議起趙靖王來。
起初這些個為搏上位的年輕文官們哪裏敢直接當朝參他趙靖王,隻能把矛頭指向他的兒子趙拂生,說他身為靖王之後,不思報效朝廷,感謝龍恩浩蕩,反而拉幫結夥,在京城內無惡不做,敗壞朝綱,理應治他罪。
趙靖馳作為有功之臣,上朝可佩戴刀劍,也是皇帝對他的封賞。
趙靖馳聽那小小官員一番言論後,當朝拔刀割掉了那小官的舌頭。
東側的文臣們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無一不臉色泛白,雙腿顫抖不止,更有不濟者當場昏倒在地。反倒是西邊武官那邊全都拍手稱快,大快人心。
這些年無戰事,他們這群武將沒有了用武之地,天天被這群儒生們騎在脖頸上耀武揚威,此時趙靖馳當場發難,替他們出了一口氣。
趙靖馳收刀之後,也不麵向皇帝請罪,反而對著東邊所有的文官怒聲道:
“我趙靖馳怎麽管自己的娃娃是老子的家事,何時輪到一個還不滿而立之年,為官不足一年半載就可以在朝中參政的小小文官來管了?不足一年就爬到了這個位子,我倒是想問問當朝宰相孫廉孫大人,你們文官就這麽好升官嗎?他是平了西藩的餘孽還是治好了中原的大水?還是
寫出了什麽名震天下的治世文章?還是他家底兒殷實,賄賂了你們中的哪位?”
說完趙靖馳那飽經沙場的厲目橫掃,在幾位一二品大員身上遊離不定,嚇得幾人均是低頭不敢對視。
趙靖馳收回眼神繼續說道:
“反觀我們武官呀,可就辛苦多咯。這些年太平,沒有仗打,身上有戰功的都尉還是都尉,伍長還是伍長,早該升官的老卒還是老卒,再當幾年估計就也就要退伍了,殺了十年的敵人,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到頭來什麽都沒混上,退伍之後拿著那幾兩銀錢回家,還不得被自家婆娘給罵死,被村裏的街坊給寒磣死,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戰死在沙場之上,省的天天被人在背後說壞話,最起碼死後的撫恤金還比退伍的響錢多那麽幾兩。戶部侍郎範大人,你說是不是?”
那戶部侍郎範田豐哪裏敢接趙靖馳的話,隻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趙靖馳歎了一口氣,仿佛自怨自哀地說道:
“唉,我看啊,我們這群武將還是趁早辭官回鄉種田罷了,省的天天在這朝上被人戳脊梁,今個戶部說軍餉開銷大,明個首輔大人說理應減少武官官職,後個宰相大人不知道又要參我們誰一本,可真是受不起啊。對了,還有禮部侍郎大人,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問問你,那些個戰死沙場的軍卒家裏的孩子怎麽還沒上的了學堂?我記得我們吳國有這麽一條政策,戰死軍卒家屬可免費讀書識字對吧?”
禮部侍郎有苦難說,他不是不想這麽做,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特別是他上邊還有比他官大的人看著,他怎敢去辦這事,一張臉都擰成苦瓜了。
趙靖馳見四下無人搭話,也頗感無趣,說道:
“罷了罷了,等戰事再起,我看我們武官也不用衝在最前線了,你們文官不是厲害嗎?天天在我們麵前玩弄權術,一心想著巴結,升官發財,那就你們去前線吧,看看用你們的嘴皮子能不能勸降手裏拿刀的敵人,用你們的筆杆子能不能打下一片天下來!”
說完他轉身對龍椅上的吳國皇帝恭敬道:
“臣身體不適,特向陛下告恙。”
轉身就離開了皇宮。
功高蓋主,他趙靖馳難道不懂嗎?
東側的文官頓時都鬆了一口氣,私下裏竊竊私語起來。
那老皇帝一拍龍椅,重重的哼了一聲便退朝了。文武百官們拎不清這皇帝到底是對他們文官不滿,還是對那趙靖馳不滿。
從這以後,朝堂之上說趙拂生壞話的人慢慢少了,但是參他趙靖馳的奏折卻越來越多。一些個自詡為忠臣敢諫的清流文官就算是被趙靖王打斷一條腿也要沒罪找罪的告他一狀,告的好了不一定就能得到某些大臣們的賞識,升官發財,鯉魚躍龍門。
所以朝堂之上慢慢有了這麽一個風潮:
今天你參趙靖王了嗎?沒有?不參他怎麽升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