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從天而降的盾牌
他不是一個人退場,而是連帶著跟在他身邊的三十多位士兵,一齊被吳勝的騎兵一鍋端了,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刀。
有的士兵能夠擋住一兩刀,可是架不住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坐下的戰馬更是在麵對這百獸之王的時候,根本就跑不快,也不收操控,隻能任由自己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挨上幾刀。
他們的覆滅之後,身後追擊吳勝的六十多騎兵感覺心裏一緊。他們看到對方的獸騎兵,正在不慌不忙地調轉方向,正朝著他們撲來。
獅心戰士的速度和靈活在這一時間展現的淋漓盡致,隻是稍微略一減速,後退在地麵上激起陣陣灰塵之後,前爪向前奔去,整個一百人的隊伍瞬間就完成了調轉方向。
這一幕讓所有騎兵為之震撼,要知道在戰場上,騎兵的掉頭可是非常講究的,弄不好整支隊伍都會因為突然的停止而發生碰撞,最終連帶著整支隊伍的落馬。
完美的轉向之後,兩支隊伍終於碰撞在了一起。
西南軍區的輕騎兵都是拿著長槍,此時一個個都希望借著武器長的優勢能夠給予對方最大的傷害,可是他們再次失望了。
獅心戰士可不僅僅是坐騎那麽簡單,他們本身就是戰鬥力。速度快,身體靈活,反應機敏。長槍刺出的時候,獅心戰士已經快速地進行了閃躲,槍槍都是落在空處。
撲入地方的同時,前肢的利爪和牙齒,給戰馬們帶來了不小的傷害。快刀騎兵們出刀快,出刀狠的優勢直接就爆發了出來。
雙刀就像是風車一樣旋轉了起來,一刀刀砍在對方戰士的身上,一時間讓他們無以還擊,隻能狼狽地架著盾牌防守。
長槍在現在這種近距離作戰,一點優勢都沒有。手裏的槍根本就揮舞不過來,還不如兩截木棍來得舒服。而對方的雙刀如入無人之境,一刀快過一刀,隻能含恨落馬,退出戰場。
那校尉看著垂頭喪氣的士兵們,反而大笑著說道:
“都這幅表情幹什麽!咱們雖然輸了,但是輸的不怨!能和銀衛城的部隊交手,是咱們的榮幸!”
說著他指了指那些看熱鬧的人說道:
“你看看他們想要和銀衛城的部隊比試,連資格都沒有!”
“都給我挺起胸膛!”
“都給老子笑!”
他這一說,倒是讓士兵們一個個重新找到了自信,是啊,咱們輸了一點都不丟人,這可是一份榮譽啊!
以後還可以跟人喝酒的時候,吹吹自己今天的風光,可是和銀衛城的王牌部隊交過手!這是何等的殊榮?
第二場戰鬥順利結束,吳勝帶著士兵們,朝著趙拂生
舉起了右拳,不負所托。
趙拂生笑著朝著他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獅心戰士的退場,比之前戰犀部隊更要讓人矚目,他們眼神留戀地在獅心戰士的身上徘徊停留,幻想著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夠騎上這樣的坐騎,該是有何等的威風!
第三場是龍塢城的重步兵上場,眾人此時將目光放在了這場戰鬥之上。
如果前麵兩場,銀衛城的獲勝是因為有著獸族的坐騎為優勢,那麽現在可就是看士兵們自己的實力了。
這也讓很多人想看看銀衛城還有什麽驚喜能夠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是不是士兵們的實力也和騎兵一樣厲害。
龍塢城的重步兵,手裏都拿著巨大的橡木盾,另一手拿著重劍,在製作時,都是刻意加重了重量,盡可能地適應士兵們平常訓練時的重武器。
經過前麵兩場的戰鬥,龍塢城的士兵雖然對銀衛城的獸騎兵忌憚,但是更相信自己的實力,沒有了獸族,在地麵上硬碰硬地打上一場,他們還真的不怕。
趙拂生這場派出的正是孫疊山,這個光頭壯漢一出場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有特別是他的那支大盾,是被他用兩個盾牌綁在一起,手裏也是拿著一把超大的樸刀樣式的木刀。
這可不是比賽提供的製式裝備,而是他這兩天自己做出來的。趙拂生身邊的這些人中,數他最喜歡這種形式的比鬥,每一場他都不落地湊熱鬧,在場外大聲呼喊的聲音比誰都大。
有人也認出他來,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就是他,在昨天的時候一直在我身邊,他的聲音震得我耳朵現在還疼!”
“可不是嗎!敢死營前麵的兩場戰鬥,數他嘴裏說出來的下流手段最多,還說什麽放屁熏死對方!”
“你說說,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銀衛城的人?而且地位還不低的樣子!”
孫疊山不知道場外人對他的評價,而是舔著嘴唇,看著對方龍塢城的戰士,心中的戰意正在冉冉升起。
趙拂生身邊的這些人裏數他最喜歡戰鬥,打架,好像這個人就是為了打架而活的一樣,當然在李姑娘麵前溫順的如同大號的貓咪一樣。
孫疊山的身後是另外一百戰犀騎兵,當然都已經離開戰犀,地麵作戰,他們可也都是禦林軍這個恐怖的兵種。
此時一個個全都是身披重甲,手持重劍,重盾,眼神中和孫疊山一樣都是升起了戰意。
裁判的號角聲剛落,孫疊山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嘴裏嘰嘰哇哇地喊道:
“小娃娃們!孫爺爺來咯!”
龍塢城的士兵們一個個都是寒著臉,敢怒不敢言。自然是忌諱
對方的身份,他們可不敢還嘴,一旦被怪罪下來,自己的未來將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
龍塢城的校尉沒有選擇進攻,而是就地防守。帶著這麽重的重甲衝鋒將會消耗非常大的體力,既然對方已經衝鋒了,自己何不以逸待勞,保存體力,變成更多的戰鬥力。
“把盾牌都給老子支起來!”
“都給老子頂住第一波衝擊!”
“肩膀!大腿!都給老子支牢了!”
他的一道道命令發放下去,士兵們也是全然照做,沒有一絲的拖遝。
他看著正興衝衝地衝過來的孫疊山,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現在就讓你囂張一會,等一會哭都沒地方給你哭!”
說著他對身邊的士兵說道:
“看到前麵那個光頭了嗎?一會你們幾個和我一起招呼他!前幾天敢死營怎麽打的,你們就用相同的招式往他身上招呼!”
那士兵猶豫道:
“這樣不好吧,畢竟他是趙王爺的人……”
那校尉拿著手裏的重劍拍了拍他的盾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斥責道:
“怕什麽!出了事老子來抗!”
這群重步兵可沒有一個是好脾氣的,一個個五大三粗,肚子裏也沒什麽墨水,一根筋地對著自己的長官點了點頭。
“中!俺聽你的!”
說話間,孫疊山已經帶著兄弟們衝了過來,離得近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回憶。
“有一招從天而降的盾法,不知道你們見沒見試過!”
說完他大呼一聲,真個人一腳就踩在龍塢城前排士兵的盾牌上,整個人高高躍起,手裏的重盾一下子就被他踩在了腳下,手裏的樸刀還不斷地搖晃著,就像搶了一大筆買賣的土匪慶祝的模樣。
當然隨著他一起躍起來的還有三十多名禦林軍,招式和模樣,就連神態都差不多。
龍北之看到這裏,有點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這幾天在自己的營地之內,孫疊山可是拉著這一百人反反複複地練習這一招,這招以禦林軍的領悟能力早已經爛熟於心,而他訓練他們的是表情管理。
要求所有的士兵都要和他一樣做出囂張跋扈,猖狂到恨不得讓人抽兩巴掌才解恨的程度。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他這兩天從敢死營那邊學來的一些新的招數,別人看了隻覺著從心底裏散發出一種惡寒,比敢死營的方式更要讓人頭皮發麻。
荊川也是頭一次看到身邊的大柱國是如此的一副樣子,心中也是一陣好奇。
“王爺,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趙拂生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
“我隻是有些後悔讓孫疊山上去打這一場了。”
“會輸?”
趙拂生再次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輸,隻是……有損我銀衛城在你們心中的形象!”
孫疊山終於在空中做完了他所有準備好的動作以及表情,最後大呼一聲:
“俺老孫來也!”
轟然一聲巨響,他自己加重的盾牌在龍塢城的陣列之內砸出漫天塵土,士兵們的哀嚎聲不斷響起。
他第一個落下,緊隨他的還有三十多人,轟轟聲不斷傳來。
不光是場外的觀眾們看呆了,就連龍塢城的校尉士兵們也都愣住了。這一幕他們好像在哪見過,腦子中飛快地轉動著,不約而同地喊道:
“敢死營!”
“對!就是敢死營第一天用過的招數!”
“從天而降!”
說完他們總感覺身上傳來一陣的惡寒,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製霸了全身。
“不會我們……也要像隆泰城的城衛軍那樣……淒慘吧!”
而回應他們的隻有孫疊山那邪惡的笑聲。
“小娃娃們,陪爺爺好好玩玩!”
(本章完)